第42章 章節

是願意了?”

懷秀伸手樓主他的腰身,甕聲甕氣地回答:“嗯。”

他悶笑着,心裏感激老天爺終于放過了他和她。

“懷秀”

“嗯?”

“有你真好!”

久不經事的兩人的動作不算激烈,趨向溫柔,并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當劉老太發現懷秀在客房裏出來時,只覺得奇怪。

怎麽好端端地跑到那裏去睡覺了?

待她瞧見宋毅一臉溫柔地跟在懷秀後面出來時,簡直要心髒崩裂。

到了她這把年紀,看到懷秀眉眼間蕩漾的春色,還有什麽不明白。

她盼着兩人成親不假,但不代表能接受這兩個越過禮數做出這些荒唐事情出來。

懷秀覺得難堪,捂着臉頰躲到廚房,把爛攤子丢給宋毅。

昨夜種種歷歷在目,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跟随爐竈裏跳躍的火苗燃燒起來了。

劉老太頭昏腦脹,心裏糾結苦惱,又不能說出來給其他人知道。

不然壞了名聲以後姐妹倆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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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宋毅的眼睛,剛想質問他,懷靈正好就起身出來了。

小姑娘乍然看到宋毅,格外替姐姐高興。

她拉着宋毅追問他這段時間的去向,無聲無息就把劉老太的怒氣化沒了。

老太太想着眼不見心不煩,抓了個隔夜溫在鍋裏的包子就出門找姐妹們散心去了。

接着懷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嘿嘿笑着也從後門一溜煙地跑遠了。

屋子裏又恢複安靜。

宋毅站在廚房門口,伸手拉起背着他蹲在地上的懷秀。

爐竈裏的火早就熄滅。

兩人之間的氣溫又開始升高。

宋毅眼裏含笑,捏着懷秀的虎口處一直摩挲。

實在是經不住他逗弄,原本羞得無地自容的懷秀,半推半就地被他又抱回房裏。

她月事已經過了十來天,最近總是有粘膩的東西流出來。

怕身上有異味,懷秀不太樂意讓他面對面。

奈何他執着地糾纏,懷秀漸漸招架不住,只能任由他擺布。

兩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耗到天色暗沉,怕被劉老太和懷靈回來撞見難堪,才不情不願地起身收拾。

晚歸的劉老太想着放任他們胡鬧終歸不成事,待吃過晚飯,便催促着宋毅去客棧安置。

“宋先生,我們家孤兒寡母的不方便接待您,趁着現下天色還不算晚,您趕緊去找個歇腳的地方。”

若不是欠着他的人情,劉老太絕不會這樣被他糊弄自己。

而且,仔細理論的話,宋毅跟懷秀在十年前就被官府拉了婚配,白紙黑字寫着夫妻二人的名字的。

他們現在圓房,也并沒有違背社會倫理道德。

基于此,劉老太打算睜只眼閉只眼,随他們心意。

宋毅原本還想跟懷秀話別,誰知他剛開□□代懷秀一句讓懷靈幫忙按摩腰身,便被劉老太推出門外。

小孫女正是好奇的年紀,若是被她聽見一句兩句,污了耳朵眼睛,是要遭天譴的喲!

劉老太想想不放心,怕這兩個食髓知味不知節制,就把前後門都用銅鎖鎖好,鑰匙貼身放着一處睡覺。

她打算明天跟宋毅攤牌,商定婚禮日期,不能平白地讓他占便宜。

三人早早睡下,一覺到天亮。

生活似乎又有了奔頭,不再說渾渾噩噩。

懷秀想着宋毅在外奔波勞碌這麽多年,風餐露宿肯定把胃給拖累了,一大早就起身給他炖湯熬粥。

小鎮像往常一樣安靜,隔壁趙奶奶仍像往常一樣逗孫子玩樂,嬰兒的咿咿呀呀笑聲時時刻刻都在勾着人。

劉老太聽着聽着,生出了抱重孫的念頭。

眼下自己身子骨還算硬朗,再帶幾個小娃娃都不在話下。

她的眼睛朝懷秀的肚子來回看個不停,意欲太過明顯,把懷秀看到臉紅得像要滴血。

話頭在心尖上滾過,劉老太再也忍不住,揪着懷秀的手問得直白:“秀兒,昨天你們,有沒有~”

老太太趁懷靈如廁,湊到懷秀身旁,壓低聲音問她。

實際上她想問的是他們有沒有說定何時結婚。

可聽在懷秀耳朵裏,就聯想到了羞于見人的畫面。

她輕咬嘴唇,點點頭:“嗯”。

“什麽?”老太太摸不透她的意思,忍不住反問她。

到了這地步,懷秀才知道自己想岔了,直覺想拿豆腐撞死自己,才能不再丢臉。

她強作鎮定,一本正經回答:“筒骨有放進鍋裏去了。”

離別多年還能再次遇見,那就是天意。

懷秀十分痛惜宋毅,這些年他東奔西走到處找她,想來都是吃不好睡不足的。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理應珍惜眼前人!

她打算給他補身子,慢慢調理,至少能夠使他恢複當年白淨英俊的樣貌,恢複當年自由的生活節奏。

自己一口一口喂養長大的孩子,舉手投足間透露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劉老太瞧着懷秀寝食難安的樣子,心知攔不住,唉聲嘆氣地揪着懷靈分線繡花去了。

第 44 章

當媒婆踏進懷秀家的門檻,整個小鎮的人便都知道劉老太的孫女有人求娶了。

聽聞消息的人拖家帶口過來相賀,讨要幾塊喜餅,歡歡喜喜地又返回家去。

趙奶奶抱着胖得眼睛被擠成一條細縫的孫子,過來湊熱鬧。

胖嘟嘟的娃指着紅紅綠綠各色物品嗚哇哇喊叫,肥嫩的小手被他奶奶握成恭賀的手勢,引得劉老太笑容滿面,抓了一個喜蛋塞進他懷裏。

人來了一波又走了一波,恭喜聲絡繹不絕,顯現出往日鄰裏和睦的日常來。

從門口開始,懷秀家整個院子都堆滿了彩禮。

一只豬頭被塗成紅色供在供桌上。

劉老太帶着懷靈陪媒婆清點數目,宋毅則悄悄挪到懷秀身邊,以寬大的袖子做掩飾,偷偷拉住她的手。

今日他換了一件淺色長衫,刮了胡子露出幹淨的面容。

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

懷秀頂不住他炙熱的目光,輕輕回捏了一下他的虎口,掙脫幾下,甩開他的手往劉老太身邊去了。

偏遠山區不像縣城州府那樣講究細節,大致上按規矩來就算禮成。

媒婆得了個大紅包,歡歡喜喜地按照宋毅的交代,往各處散播消息去了。

劉老太懸着的心終于落地,她對宋毅今日的表現尤為滿意,抓了好大一袋糖餅給趙奶奶,另外差懷靈裝了好多拿去分給街坊四鄰。

她一邊差懷秀分類收納院子裏堆滿的物品,一邊跟宋毅議定成親的日子。

但是成親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沒安置下來,那就是婚房還沒有備下。

這座小院是懷秀以前剛來小鎮是買的,除了這裏剩下的就是前未婚夫的資産了。

總不能住到那裏去吧,先不論懷秀答不答應,宋毅肯定是不願意的。

劉老太支支吾吾,半天都沒好意思把問題提出來。

好在宋毅會察言觀色。

他也沒打算給劉老太提。

畢竟這些都該是他的分內事。

從早上忙到現在,他連一口茶水都沒喝上,嘴唇發幹。

眼睛往廚房轉了一圈,沒找到熱水。

竈臺旁邊有口大水缸,蓋着木蓋子。

宋毅想都沒想,從碗櫃裏拿了個青瓷大碗,打開蓋子舀水就想往嘴裏灌。

他常年走南闖北,活得粗糙,并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但是這些習慣落在懷秀眼裏,卻成了她當年一走了之的代價。

昨天懷秀摸着他的後背,感覺他瘦的厲害,一摸過去發覺都是骨頭,一點肉都沒長。

她記得以前在西山寺山腳下生活時,他是瘦而不弱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子的。

她一把搶過他裝滿冷水的碗,把水潑掉。

“哥哥,你仔細身體。”

猶記得當年宋毅逼着她稱呼他為哥哥時,那種迫不及待想要掙脫時的心境。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一聲哥哥叫得如此稱口,心甘情願。

宋毅的腦子裏都是懷秀前幾次在樂極時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心神蕩漾,耐不住只能把看個不停。

雖然兩人有了親密接觸,但懷秀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發覺他的眼睛有魔力,即便只是輕輕一掃而過,也能讓她臉紅心跳得厲害。

此時面對面站着,她越發感到局促不安。

宋毅瞧她這副小女兒模樣瞧得有趣,忍不住又想逗她。

他往院子裏瞥了一眼,發現劉老太進屋裏去了,便大着膽子靠近懷秀,兩只手臂撐在牆壁上,把她定在自己懷裏。

□□之下,大門又沒關,随時都可能被人撞見。

懷秀奮力掙紮,無奈氣力不夠,被他緊緊鉗着。

她怕宋毅失了理智亂來,剛想張嘴咬他。

誰知他只是在她額頭上輕輕一碰,幾不可聞地喚道:“娘子。”

聲音柔得像是要滴水。

懷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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