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前塵往事(下)

傾城覺得,總有一些人,天生就相互吸引,也許這就是緣分。

吉祥是這幫女兵的頭兒,她們以前只是一夥馬匪,個個精悍,後來她比武輸給了沈龍西,就受他招安,來到了叛軍營。她知道沈龍西很大程度上也是幫了自己一把,畢竟這裏太亂,沒有靠山,很容易就被滅了。

吉祥和樂樂,也就是傾城很投緣,二人年紀相仿,性格也很互補,一個熱鬧一個安靜,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只是樂樂三天兩頭逃走,讓她很是頭疼。于私,她想幫樂樂離開,但很危險,她不想給人以可乘之機。于公,沈龍西不讓樂樂離開,她之好聽頭領吩咐,遵從軍令,看着樂樂。

沈龍西近來比較詭異,平常他都跟混世魔王似的,上到帥帳,下到廚房,都會被他禍害。但近來,他都比較老實,不搗亂,不犯渾,不嘴欠,連找夜修羅的麻煩也沒什麽興趣,只是逼着兄弟們操練,所以大家最近都覺得自己的肌肉發達了好多。

吉祥從帳篷出來,就看見沈龍西在外邊,跟着一群女兵坐在板凳上閑侃。上前行禮,“頭領,您最近來女營比較勤,那邊都吃醋了。”二人關系跟兄妹似的,吉祥也沒啥顧忌,擺手讓那群叽叽喳喳的丫頭趕緊下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頭領,你是不是看上誰了?也正常,你這年齡正是發情的時候。”

沈龍西看着眼前的丫頭,搖頭道,“淑女淑女啊,你這樣,沒人敢要啊。”

吉祥不理他的插科打诨,“傾城覺得你不幫她也是情有可原,但你為啥不讓她走?這兩天,可能有計劃要跑,我放在帳篷的匕首不見了。”

說到這裏,二人都覺得太陽穴疼,“這姑娘啥毛病啊?整天瘋瘋癫癫的。”

吉祥不屑地瞅着他,“你故意的吧,不幫人家,不讓人跑,還不讓人發發脾氣,你以為都跟我們似的,縱容你為非作歹。”

沈龍西扯她頭發,“你這土匪還真敢說,到底是誰縱容誰,你個臭丫頭。”

吉祥踩了沈龍西一腳,救出自己的頭發,道,“你要下手就快點,整天這麽看着也不是辦法,要是哪天她急了,你就等着後悔吧。實在不行,酒壯慫人膽吧。”

沈龍西見她越說越沒譜,趕緊打發她離開,真不知道還有什麽不堪的話等着往外冒呢。這時,傾城掀開帳篷,穿着跟吉祥她們一樣號衣,長發用麻繩綁起來,幹淨利索,嬌媚上平添了幾分英氣,沈龍西就這樣看着她發呆。

傾城來了都快一個月了,心急如焚,可就是不讓她離開,每次離開都會被他們抓回來。真不知道沈龍西究竟是怎麽想的,所以看見他也沒什麽好臉色。見他又是一臉的下流,上前,在他的腳上使勁了踩了踩,眼神恨不得将他淩遲。沈龍西在傾城靠近他的時候,便已經沒辦法思考了,幸福地被踩中,還舔着臉問,“吃午飯了嗎?休息好嗎”?

遠處的吉祥見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都這樣了,還不下手,要死了,不要臉。”後面看熱鬧的衆女子點頭,紛紛稱是。

傾城冷着臉色,“你為什麽不放我走,我要回去。”

沈龍西将她拉過來,坐在身邊的凳子上,也不顧傾城的掙紮,說道,“還不到時候”。

傾城無奈,“你總是找借口”。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沒什麽力量,但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國家落在奸人手裏,等在這裏幹着急。

沈龍西見她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軟了聲音說道,“殺手沒有回去,那麽你活着的消息,肯定會傳回去,他們一定會再來抓你。你也說了,你是聖女,在國內威望很高,他們要利用你做壞事,是不是?”

傾城點頭,的确是這樣。

“你可以順水推舟的不是,他們抓你,你就跟他們回去,我在後面帶人跟着,幫你回去平定內亂,好不好。我們一路還可以打探消息,你被抓了,他們也會放松警惕的。”

傾城聽着他詢問讨好的聲音,有一時的呆愣。這個男人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傾城轉頭,陽光從男人的背後射了過來,将男人的輪廓勾勒的更加溫和,濃密的劍眉,漆黑的眼珠,俊俏的鼻子和緊抿的薄唇,很帥氣的男人,但也很危險。藏在這副有些傻裏傻氣性格下的智慧,讓人敬佩,也害怕。

“你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幫我?”

沈龍西聽到傾城的話,不自覺的靠近她的耳朵,手覆上她的,輕聲說道,“因為喜歡你。”

話說的很輕,因為靠近而逐漸清晰的呼吸令傾城臉色微紅,傾城不理會他的話,站起身來只留下一句,“你又發瘋了”,便踩着步子回去了,但明顯有些淩亂,也有些快了。聽着後面沈龍西爽朗的大笑聲,也不自覺地翹起來嘴角,心跳好快。

吉祥在後面急的跳腳,“他又耍流氓了,”但眼中有些興奮。

此後,沈龍西經常半夜不睡覺偷偷跑來傾城的帳篷,呆呆地看着她的睡顏直到天明,感慨,“果然是傾國傾城嘛,高貴清新的很。”

第一次看見他半夜盯着自己看,傾城吓了一跳,以為是殺手呢,待看清他一臉的下流之後,賞了他幾腳,趕他出去,就沒再搭理他,背後靈啊,誰受得了。

可是,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一來二往,傾城竟然習慣了沈龍西的每夜到訪,甚至在他的注視下睡得更加豪放,肆無忌憚,也不怕他看見自己那糟糕的睡相。而沈龍西也不是毫無動作,偶爾偷個香,摸個小手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今晚,伍智飛鴿傳書,說劫了第一樓去天女門求親的隊伍,狠狠地打了夜修羅一個耳光,最重要的是,遇上了一個特別有本事的人,好像還和自己有些淵源。沈龍西自然不知道那人就是君玥,還以為是自己在西魔的好友,但修理了“夜繡樓”他還是很高興的。所以喝酒助興,一不小心或二不小心喝醉了。

傾城輕輕地呼吸,胸口略有起伏,沈龍西伸手拂過她栗色的長發,向下撫摩她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在她的嘴上。怎麽看都是那麽誘人,沈龍西俯身想嘗嘗她的味道,覆上自己的雙唇,輕輕地舔着、吻着,但心裏悸動難耐,總有一個聲音叫嚣着,不夠,不夠。

沈龍西一向是個任性妄為的主兒,視什麽國法家規于無物,所以小時候帶着君玥淘氣,經常氣的大人揍他。沈龍西心裏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伸手将傾城抱在懷中,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一手□□她的頭發裏,緊扣着她的後腦。沈龍西将舌伸進傾城的口中,掃遍她口裏的每一個角落,低沉沙啞的說道,“傾城,回應我,我要你”。

傾城自然是醒着的,這要是都不醒,她早死了幾百回了。睜開眼睛望着眼前深情的男子,她無法拒絕,也不願意拒絕,自己也是喜歡這個人的吧。

他是霸道的一方之主,卻對自己小心翼翼,平常雖然說着肉麻的話,但眼裏的情誼卻又是那麽的炙熱,讓自己害怕也沉淪。傾城是外族,沒有漢族女子的扭捏,當然除了這些剽悍的土匪外,她也知道,這一回應便已是萬劫不複。不過那又何妨,早晚自己都是要死的,死在家族、權利的鬥争之中。

傾城擡手,摟住沈龍西的脖子,找到他瘋狂的舌頭與自己糾纏。沈龍西就感覺心裏的一根線,“嘣”的一聲斷了,再也不怕吓到她,摟緊她,無限地靠近自己的胸膛,仿佛要揉進自己的身子裏。

□□愉,傾城沒有內力,早已經受不了,沉沉睡去。沈龍西看着靠在自己手臂裏的女子,說不出的滿足,比殺了夜繡樓還要爽快。

回想起晚上的瘋狂,沈龍西失笑,傾城還真是熱情,外族的原因麽,果然讓人發瘋。沈龍西用熱水将傾城的身子擦幹淨,撤掉紅白相間,暧昧無邊的床單,摟着懷裏的女子,抵足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