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
第一章:57
“開門。”門口處,江川抱着江小柔對着跟在他身後的丁寧說道。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很顯然一下子沒能理解他說的開門是什麽意思。
江川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被他抱在懷裏睡的跟只死豬沒什麽兩樣的江小柔,朝着丁寧弩了弩嘴,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
丁寧反應回神過來,這才想起,似乎上一次他有給過她一把他家的鑰匙。然後低頭,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掏出鑰匙包,這才發現,那把鑰匙好像沒被她放在這竄鑰匙裏哎。
她哪能知道這把鑰匙這麽快就會用到呢?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快再次到他家的好吧?
那現在怎麽辦嘞?
沒有鑰匙,怎麽開門?
一臉茫然無助又糾結的看着江川,很是無奈的一聳肩:“不好意思啊,你上次給我的鑰匙我好像沒帶。那個你的鑰匙放哪?我用你的開行吧?”
這是你家,總不能你也沒帶鑰匙吧?
“褲袋裏,你拿出來開門。”江先生一臉淡定的看着丁寧,依舊雙手抱着江小柔,并沒有要松開她自己從褲袋裏掏鑰匙的意思。
其實吧,憑着首長大人這力道,就江小柔這麽點份量,怎麽可能需要兩只手抱着呢?一只手足夠的好不好!
但是,江先生就非兩手抱着自個女兒,就是伸手從褲袋裏掏鑰匙,就非讓江太太伸手從褲袋裏掏鑰匙了不可。
嗯,擺明了,這就是欺負着丁寧同志的好不好。
褲袋?
讓她伸手去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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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聽到江川這話時,整張臉微微的泛紅了。
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伸過男人的褲袋的好不好。
這得多尴尬啊?多糗啊!
然後丁寧扭捏着如同蝸牛爬一般的速度朝着江川蠕動着。
“江太太,你變米蟲了嗎?不用走改用蠕了?”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太太丁寧揶揄道。
丁寧瞪他一眼,你才變米蟲,用蠕的呢!
丁寧三步邁至江川身邊,習慣性的右手伸出朝着他右邊的褲袋掏去。
沒有!
“左邊。”首長大人噙着一抹玩味的淺笑,好整以暇的對着丁寧說道。
丁寧再瞪他一眼。
你不早說。
瞪過之後左手伸向他的褲袋而去,
不知道江先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在丁寧的手伸進他的褲袋時,他就那麽不動聲色的也不知道怎麽的動了一下,然後丁寧的手就那麽“嗤溜”一下從褲袋裏鑽了出去。再然後江太太的手就那麽親密的觸到了……呃……江先生的大腿上!
轟!
丁寧的臉發燙了。
江先生,為神馬您老的褲袋會是破的?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這口袋它脫線了。鑰匙好像沒放在這口袋裏,好像就跟車鑰匙竄一起,應該就拿在你手裏。”江先生臉不紅氣不喘的笑的一臉無辜又無害的看着一臉如紅雞蛋的江太太,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加外認真不開玩笑!
江太太的手此刻還有江先生的褲袋裏,那手指還與他的大腿親密的接觸着。
丁寧看一眼拿在左手的那一串車鑰匙,再擡眸看一眼笑的一臉跟只偷腥後的狐貍沒什麽兩樣的江先生,再低頭。當看到自己那還伸在他褲袋裏的右手時,江太太怒了!
“咻”的從他的褲袋裏縮回自己的手,如杏般的雙眸憤憤然的瞪着他,那叫一個小宇宙熊熊燃燒,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撕了那張狐貍樣兒的臉。
她敢肯定,這厮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出糗的,就是故意要整她的!
明明知道自己這邊的褲袋脫線了,還跟她說鑰匙在這只口袋裏。明明鑰匙就不在右邊的口袋裏,他偏就不說。明明鑰匙就拿在她手裏,他偏就跟她說在他的口袋裏,還讓她自己拿!
怪不得江小柔這熊孩子這麽猴了,原來竟是遺傳的!
狠狠的瞪他一眼,拿着手裏的鑰匙,開門。
然後那手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那麽抖啊抖啊抖的,楞是好半天的也沒将那鑰匙給插進鑰匙孔裏。
丁寧窘啊。
再然後,只見江先生單手抱着熟睡中的江小柔,一手拿過江太太手裏的鑰匙。
“咔”門打開,江先生抱着江小柔大搖大擺的越過丁寧朝着屋內走去。
丁寧瞬間的有一種風中淩亂,大腦短路的感覺。但是更有一種想對着前面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陣揮拳攉攉的沖動!
“江太太,揮拳作什麽?我不介意吃我豆腐的。”江先生抱着江小柔朝着房間走去,對着身後咬牙切齒揮拳攉攉中的江太太風淡雲輕般的說道。
丁寧只覺的腦門上掉下了好幾條粗的不能再粗的黑線。
他這是背後長眼了嗎?這樣也能知道?
收回自己的手,關門,然後站在玄關處,打開鞋櫃,竟是發現擺着一雙女式的涼拖。呃,準确的來說,應該是擺了三雙款式一樣的家庭裝涼拖。
不用想了,這一定是江小柔那熊孩子的主意了。
拿出自己的涼拖,換下腳上的帆布鞋,再拿起江小柔的涼拖朝着她的房間走去。
江小柔同學已經被放在了床上,依舊還是睡的昏天暗地,半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要不我給她擦一下?”丁寧手裏拿着江小柔的涼拖,問着江川,“這麽睡着會不會不舒服?”
怎麽說,今天也是玩了一天了。再加上下午騎自行車帶她的時候,一定是曬出了一身的汗了。這大熱天的,粘乎着睡不舒服吧。
“小娘,你自己洗吧。”丁寧的話才說完,剛才還睡的跟死豬沒什麽區別的的江小柔同學竟是“咻”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毫無睡意的對着某小娘說道,然後動作利索的下床拿過某小娘手裏的涼拖穿上,又走至衣櫃前,打開衣櫃,有條不紊的拿出自己的睡衣。又有條不紊的關上衣櫃門,越過親爸小娘半點不迷糊的朝着自己房間裏的洗手間走去。在走至洗手間門口處時,轉身,朝着親爸小娘露出一抹蜜柔柔的笑容,十分有愛心的說道:“小娘,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放心,我不會來打擾你和爸爸的。安晚,good—night!”說完走進洗手間,就那麽當着親爸與小娘的面“咔嚓”一下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見着江小柔同學這一連串一氣呵成,有條不紊的動作,以及她最後說的那句“放心,我不會來打擾你和爸爸的”,丁寧整個人就那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敢情這熊孩子,她就一直都是在裝睡的是吧?她這就是在幫着她親爸耍着流氓是吧?
江小柔!
丁寧怒!
那雙看着洗手間的雙眼睛吧,那熊熊的怒火都已經快趕上三味真火了。
你個熊孩子,又耍你小娘我!
房子吧雖然有三個房間,但是這床吧,卻是只有兩張的。也就江川房間裏一張和江小柔房間裏一張。另外那個房間,是江川的書房外加收藏室了,所以既沒有床,也沒有沙發。
是以,丁寧毫不猶豫的對着江先生說道:“那個,我今天還是跟小柔睡。”
江先生雙臂一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緩不慢的道:“江太太,如果你想先贊适應一下的話呢,我不介意你再次睡我的床。”
丁寧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一個快速的朝着他的房間走去。
見着丁寧的動作,便是江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唇角彎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只是這一抹淺笑還沒來及得保持五秒鐘,便是見着江太太拿着一套自己的換洗衣物從房間裏折了出來,對着江先生風淡雲輕般的說道:“放心,江先生。我絕對是良好公民。”
“所以?”江先生淺笑。
江太太眼角一挑,眉梢一揚:“所以,是絕對不會讓首長您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的。所以,江先生,夜深了,人也該靜了,您也該回屋歇下了。明兒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您的。就這樣吧,晚安,good—night!”說完,在江川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就将他給推出了門外,然後“呯”的一聲,就把房門給關上,直接将首長大人給擋在了門外,差那麽一點,首長大人的鼻尖就被那門板給撞着了。
江川摸了摸自己那差一點被門板撞到的鼻尖,然後揚起一抹繞有興趣的淺笑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小柔洗完白白,穿着一件印着熊出沒圖案的睡衣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見着某小娘并沒有如她所說跟親爸回房而是賴在了她的房間裏。
“小娘,你怎麽還在我房間裏?”江小柔同學一邊用幹毛巾擦着自己濕答答的頭發,一邊一臉困惑的看着某小娘問道。
某小娘揚起一抹人比花嬌的慈母微笑:“我收留你半個月,就不值得你收留我一個晚上?嗯?”這一聲嗯字,那可是後鼻音拖的老長,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有聲還有色哦。
挫的江小柔同學立馬的倒戈相向,就差沒舉白旗以示她對小娘的忠誠度了:“行,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別說一個晚上,就算收留小娘的後半輩子那也是不在話下,理所應當,合情合理,無怨無悔!”
“哼!”某小娘朝着江小柔同學很是高傲又得瑟的哼了一個鼻音,然後拿着自己的衣物進了洗手間。
待某小娘進了洗手間,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再然後随着那冼手間的門被關上,江小柔同學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小狐貍一般的奸笑:“反正我又沒說是我收留你,再說了,你的後半輩子自然得是由爸爸負責了,我可不負責的。要我來負責你,那我不得被爸爸用軍法給處置了啊?我江小柔才沒這麽笨嘞!擺明是幫爸爸獵豔的嘛,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我怎麽可能會放過呢!嘿嘿,小娘,你可別怪我哦,千萬別怪我哦!為我了弟弟江小鋼,那也得必須讓爸爸收留你嘛。嘿嘿,嘿嘿!”江小柔同學笑的那叫一個陰險狡詐外加露出了狐貍尾巴。
某小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江小柔給賣了,卻還是傻了吧唧的在幫着她數着毛爺爺呢。
半夜
睡眠向來淺的江川覺的好像有人爬上了他的床,睜眸,對上的是一雙如貓眼一樣閃亮的眼睛。
“江小柔,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想做什麽?”江川開燈之前直接将江小柔如老鷹拎小雞一般的拎起,沉聲問道。
只見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臉上揚起一抹算計得逞的陰笑,對着自個親爸一臉讨好加賣乖的說道:“爸爸,小娘已經睡着了,你可以過去了。你看,我對你不錯吧!”
“啪!”江川的大掌毫不客氣的扣在了江小柔的後腦勺,然後手指戳着江小柔的額頭,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江小柔,首長就是教你這知算計人的?嗯?”
這一聲“嗯”比剛才小娘的那一聲“嗯”還有後鼻音上揚,抑揚頓挫,差那麽一點就飄飄然了。然後江小柔只覺的自己的後脖頸傳來一陣的陰涼,對着江川趕緊的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沒什麽兩樣:“不是!首長同志說了,人民軍人為人民!”
江川雙臂環胸,背靠床背,笑的一臉颠倒衆生:“那你還算計人民?不算首長同志把你軍法處置了啊?”
搖頭,還是搖頭!
“爸爸,人民群衆是人民的前提下,那她還是我小娘,你夫人!所以,我覺的可以算計,可以算計!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你的終極目标,我這是在提前幫你完成任務!”
親爸笑的一臉和藹可親的看着江小柔,然後伸出兩個手指:“江小柔,給你兩個選擇。一,回房睡覺。二,站軍姿!你是選一還是選二?”
“一!”江小柔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然後“嗤溜”一下,跟條泥鳅似的滑下床,再“咻”一個,跟只老鼠似的竄出了房間。
笑話,傻子才會選擇二,站軍姿!
當然,在江小柔看來,她爸爸也比傻子沒什麽區別了,竟然放着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都不要!
哼!
爸爸,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以後你自己看着辦吧。
江小柔同學哼唧着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窩裏。
睡的十分香甜的丁寧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江小柔給賣過一次的,不過幸好她家江先生很有社會道德,不然,她一定會把江小柔給搓扁了再捏圓的。
早上六點,丁寧習慣性的醒來時,江小柔同學已經在洗手間裏洗漱。見着某小娘,江小柔同學對着她露出一抹如晨曦般的微笑,一口的白色牙膏泡泡,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嘿,小娘,怎麽起的這麽早啊!今天還是不用送我去幼兒園的,你可以再睡一會。”江小柔同學一邊刷牙一邊用着口齒不清的聲音對着丁寧說道。
丁寧揉了揉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對着江小柔展齒一笑:“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睡?”
江小柔:……
“小娘,你是因為爸爸說今天回家見爺爺奶奶,所以緊張的睡不着嗎?”江小柔一邊漱着口,一邊擡眸望着丁寧撲閃着她那水靈靈的雙眸十分有愛的說道,那有愛的眼眸裏還帶着一抹隐隐的期待。然後繼續低頭漱口又拿過自己的小毛巾,有模有樣的洗臉。
聽着江小柔這麽一說,丁寧一臉認真的看向她,蹲下身子,同樣用着十分有愛的眼神一本正經的看着江小柔。
“小娘,你想說什麽?”江小柔是誰,那是古靈精怪的熊孩子,這要看不出自個小娘眼神裏那紅果果的求助表情,那她還是江小柔嗎?還是那個以狗腿和漢奸著稱的江小柔嗎?
丁寧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看着江小柔一本正經的問道:“小柔,你爺爺奶奶都喜歡什麽?”
“小娘,你想買禮物嗎?”
丁寧點頭,一臉哥倆好的看着江小柔:“幫個忙呗,每次都兩手空空,那都不好啊?”
江小柔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說:“太爺爺喜歡耍耍太極,太奶奶最想要的是抱曾孫。爺爺比較喜歡錢,奶奶喜歡和爸爸過過招。”
丁寧無語了。
太極她不會,曾孫不能這麽快吧?錢,她沒有!過招,她不會!
完了,這回又得兩手空空了。
她可以選擇臨陣脫逃嗎?
“那個,我幫你準備早飯去,你想吃什麽?”丁寧起身,朝着房門走去,話是對着江小柔說的,手是握着門把手開門的,眼睛是已經瞟向了另外一個房間了。
然後只見江川的那個房間門是關着的,也摸不清楚到底他是在房間裏呢還是沒在房間裏呢?丁寧有些吃不準備。
“可是小娘,你還沒洗臉刷牙,而且還穿着睡衣。你确定你要這個樣子去做早飯嗎?你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跟雞雞沒什麽兩樣,而且我還在你的眼角裏看到了眼屎。你不怕爸爸看到你這麽……呃……沒形像的一面嗎?”江小柔同學很不給面子的在某小娘的身後極力的拆着小娘的臺,那是有多沒形像就把她說的多沒形像。照着她這話聽起來,那簡直就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倏的!
丁寧一個快速的轉自,三步并作兩步的朝着洗手間而去。
然後十秒鐘後,洗手間裏傳來了某小娘的河東獅吼:“江、小、柔,你、又、騙、我!”
江小柔同學此刻正一派優閑的坐在沙發上,閉目凝神ing。
江川晨跑回來的時候,江小柔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着動畫片,丁寧則是系着圍裙在廚房裏做着早飯。
隔着那透明的廚房玻璃門,看着那一抹嬌小的背影,江川露出一抹淺淺的滿足之笑。雙眸微微彎起,笑容掩之不去。盡管臉上還挂着大顆的汗,雙腳卻是有些移挪不動。
“爸爸,你是不是覺的這一幕特別的溫馨,特別的感人,特別的想停在這一刻?”江小柔不知何時已經從沙發上下來,站在了他的身邊,仰頭眨巴着她那黑葡萄一般的水靈雙眸,煞有其事的對着親爸說道。然後十分得瑟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一臉驕傲如綠孔雀般的說道,“我也覺的這一幕特別的溫馨。雖然在家裏的時候,曾奶奶每天三餐都是在廚房裏度過的,雖然這幾天來,每天早上的早飯都是小娘做給我吃的。但是,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早餐,這還是第一次。爸爸,你是不是覺的這一刻特別的幸福?反正我是覺的我現在是個寶,而不是棵草……哎呀,爸爸,你幹喲敲我?!”江小柔吃痛的捂着被親爸敲了一記爆粟的頭頂,十分茫然不解的看着自個親爸。
她有說錯嗎?有說錯話嗎?至于爸爸這麽狠心的給她一高爆粟!很痛的好不好,好不好!爸爸,你真是太不可愛了,你有異性沒人異,有了小娘不要女兒!哼!
江小柔同學嘴角哼唧的瞪着江川。
“江小柔同志,小心首長和夫人關你禁閉!”江川一臉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呲牙咧嘴中的江小柔同學。
“哎!”江小柔同學一聲嘆息,如遭人遺棄的孤兒一般的凄楚無比又幽怨的聲音響起:“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直接跳過中間的幾句,将最經典的三句唱出,那簡直就是一臉唱出了她的心聲一般的表情啊。
親爸直接無語中。
丁寧打開廚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江小柔同學那一臉何待的凄楚比白毛女還在慘的表情,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選擇直接無視江小柔的凄楚表情,對着江川說道:“你一頭的汗,去沖個涼,可以吃早飯了。”
江小柔不解了,為神馬她這麽賣力表現出一副比白毛女還在凄慘的表情,小娘卻好似半點沒有看到嘞?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嘞?
郁悶ing……
“江太太,有時間的話,多管管這個熊孩子!”江先生大有一副将女兒賣了的表情對着江太太說道。
江太太很配合的對着江先生做了個“ok”的手勢,笑的一臉燦爛如花:“沒問題!”
江先生斜一眼江小柔,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小小柔……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她這算是被親爸小娘給抛棄了嗎?
是的,絕對是的!
江川沖完澡出,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來時,丁寧與江小柔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一起吃早飯。
“怎麽不先吃?”江川爬了下自己的寸頭,看一眼丁寧與江小柔問道,然後在凳子上坐下。
“小娘說了,爸爸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沒有開動,我們孤兒寡母的更不能動!”江小柔同學生臉讨好的對着自個親爸獻媚道。
孤兒寡母?
丁寧被她說的這四個字給雷的外焦裏嫩了!
江小柔同學,你到底懂不懂孤兒寡母是神馬意思啊?這語氣這表情這眼神,怎麽就這麽像是她帶着一油瓶來投奔首長大人嘞?
可是事實不是的樣的好不好?
事實是首長帶着帶着她這個油瓶賴上的她好不好?雖然說這裏是首長大人的房子,可是這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有沒有!
江先生選擇直接無視江小柔這個親閨女而吃起了江太太的愛心早餐。
嗯,其實每天早上有個女人為他做好早飯等他一起回來吃,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某小娘則是用着鄙夷一般的眼神斜了一眼一臉谄媚但是卻馬屁拍到馬腿上反而被馬兒狠狠的踢了一腳的江小柔,自顧自的吃起早飯。
江小柔同學很無辜,不明白她這又是哪裏得罪了親爸和小娘,至于讓二老直接無視她們存在?
拿起一個牛奶刀切,狠狠的如啃雞腿一般的啃着,好似要将那滿腔的不悅盡數的發洩在那個牛奶刀切上一般。
“那個,一會真的要去你家見家長嗎?”丁寧一邊剝着刀切皮,一邊小心謹慎的看着江川問道。
江川已經三下五除二的吃好了早飯,聽得丁寧這麽一說,便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雙臂往自個胸前一環,似笑非笑中帶着娛戲般的看着丁寧,揶揄道:“最高首長你都見過了,還可以應對自如。怎麽,江太太,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怯場了吧?這我可是都見過你的家人了,總不能你不去見我的家人吧?”
江小柔同學擡起埋頭苦幹的腦袋,烏溜溜的雙眸在親爸與小娘之間移動着,表示自己可不像他們這般無良,她可是一直關注着雙親的。只是,這個時候她比較适合無聲勝有聲而已。
“不是!”丁寧搖頭,一臉肯定外加堅定的看着江先生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個你家人都喜歡什麽?我應該買什麽禮物送他們?”
鑒于這段日子來,江小柔同學撒謊騙人的次數,某小娘已經表示不再相信她說的話了。是以,很果斷的選擇問江先生。
然後,某小娘的話剛說完,江小柔同學便是對着她投去了一抹無比傷心欲絕的眼神。
小娘,你怎麽可以懷疑我,不相信我說的話嘞?
小娘,你的舉動完完全全的傷到了我這顆幼小的心靈。
江先生一撫自己的下巴,一臉煞有其事的對着江太太無比認真的說道:“爺爺喜歡耍耍太極,奶奶最想抱一個曾孫。我爸比較喜歡錢,我媽喜歡和我過過招。”
丁寧瞠目結舌,無言以對了。雙眸瞪的如銅鈴般大小,嘴巴則是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就保持着這麽個沒形像可言的動作如見鬼一般的看着江先生。
江小柔同學得瑟了,對着某小娘十分得意的下巴一挑,吸一口玻璃杯裏的牛奶,用着奶聲奶氣外加口齒不清的聲音嚼吧道:“小娘,人家讨厭你了,都不相信人家說的話!哼!”嘴巴一哼唧,又往裏面啃了一口刀切,然後高傲的跟只綠孔雀沒什麽兩樣的斜視着目瞪口呆中的某小娘。
某小娘頭頂飛過一排烏鴉,還是“哇哇”叫着的烏鴉。
軍區大院
江和平在院中慢慢吞吞的耍着太極,水清秀依舊還是拿着她的噴壺給院中的花草澆着水。江納海坐在走廊的藤椅上看着今日早報,文靜則是坐在他對面,對面的桌子上擺着一堆軍事資料,正埋頭處理着那些文件。
“我說女長官,文靜同志,你怎麽就比我這個集團公司的行政總裁還要忙?”江納海一邊翻看着手裏的早報,一邊一臉不屑的對着坐在對面的老婆大人說道,“今天是周末,你就不能讓自己放一天的假?非得在家裏也整天對着你這些軍事資料?”
“閉嘴!”文靜直接甩了他一個刀眼,繼續做着手裏的事情,然後冷不屑的聲音響起,“整天無所事事的,還敢在這裏多嘴啊!你要閑着沒事做,你跟爸去打打太極消磨時間也行,別在這裏防礙我做事!”
“得,我是家裏最空的。誰讓你是首長,誰讓咱家首長最大!”江納海一臉無怨無悔的對着文靜說道。
江和平朝着他投來一抹白眼:“我說江納海,得虧你娶了文靜,不然我一定跟你沒完!好好的讓你從軍,你就非得去從商!幸好文靜替了你的職,不然,我就是綁也得把你綁進軍營!”
“爸,這不就行了。現在這樣多好,您兒媳婦也沒讓您丢臉不是!再說了,不還有大川。”江納海對着江和平一臉敬意又和氣的說道。
曾媽從屋子裏走出來,一臉樂呵呵的對着所有人說道:“将軍,小柔剛才打電話回來,說是她和大川要帶着小丁回來。”
“哎啊,真的啊!”水清秀趕緊放下手裏的噴壺,一臉笑的合不攏嘴的朝着曾媽這邊走來,“小曾,那你得趕緊去買菜了,多燒幾個大川和小丁喜歡吃的菜。這可是小丁頭一回來咱家,可得好好的招待着。”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曾媽連聲應着,同樣笑的合不攏嘴。
文靜終于從那一大堆的文件裏擡起頭來,看着水清秀問道:“媽,這小丁是不是就大川和小柔,還有你們都看上的那孩子?”
水清秀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那叫一個眉開眼笑的合不攏嘴,對着文靜說道:“就是,就是!上次我和你爸已經見過一面了。這孩子,我喜歡。就說小柔這孩子的眼光肯定是錯不了的,就這麽着給自己挑了這麽好的一個媽。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啊,小柔那都是跟她住一塊的,還別真說,把小柔就當自個親生女兒一般的照顧着。那不是前幾天小柔還生病住院了,也都是她在醫院裏照顧着的。”
“什麽?小柔生病住院了?哎,媽,這事我怎麽不知道?”江納海略有些急切的問道,“那現在呢?沒事了吧?”
水清秀斜他一眼:“我說大海,這寧寧可是你公司裏的人。啊,你自個兒媳婦,請了兩天假在醫院照顧着你孫女,你都不知道啊?你說你這公公到底是怎麽當的?”
“媽,那小柔現在沒事了吧?”文靜同樣瞪一眼江納海,當然這一眼瞪的跟水清秀斜的那一眼是不一樣的。文靜的這一眼,那是有氣他,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水清秀樂呵呵的說道:“沒事。這小柔和大川父女倆都看中的人,那是絕對錯不了的。放心吧,一定虧待不了你的這個寶貝孫女。”
“這個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文靜點了點頭,對着水清秀道,“你們一個一個都這麽滿意這孩子,那一會我可得好好的觀察觀察,能讓您和我爸都贊不絕口的,那可是很難得的。”
“那是那是,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小曾,去去,你趕緊讓小權開車送你去菜場,多買點菜回來。”水清秀對着曾媽吩咐道。
“哎,哎。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曾媽轉身,然後又重新折回,一臉茫然的看着水清秀問道,“可是,夫人啊,這小丁到底喜歡吃什麽菜啊?這我也好更有目的性一些不是。”
曾媽這麽一問,倒也是難倒了水清秀,“這你倒是難到我了,怎麽剛才電話你也沒問問小柔啊?”
曾媽搖頭。
“那要不這麽着吧,什麽菜你都買點點回來。不然就按着小柔的口味好了,這應該是沒錯的。”水清秀一錘定間音的對着曾媽說道。
“哎,哎。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曾媽連聲應着,然後是急匆匆的進屋拿了錢又拿了籃子後,便是跟着權叔一道出門了。
“靜啊,行了,你這些文件啊資料也都收起來了。難得周末,大川回來一趟,還帶着孫媳婦回來。咱也就不忙活工作了,你也休息一天。別淨是聽你爸那糟老頭的話。工作哪能做得完的,有本事,讓他個糟老頭自個做去。”水清秀一臉心疼的看着文靜,然後嗔一眼那個在院中耍完太極正雙手別于身後,一副以領導者的姿态慢慢悠悠的朝着這邊走來的江和平。
聽着自個老婆子這話,向來高高在上的江和平楞是連個屁都沒放,就那麽悶聲不響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見着江和平那一臉悶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的樣子,江納海楞是把那笑給憋在肚子裏沒笑出聲來。
“江納海,我告訴你,你有種就給我憋肚子裏頭爛了,不然你自己看着辦!”氣無處出的江和平自然也就将這氣給出到了自個兒子自上了。
文靜淺笑着搖了搖頭,一邊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對着水清秀和聲的說道:“媽,這事那也不關我爸的事。我這是工作,我爸這都退下來多少年了啊。行了,我聽你的,今兒就不上心工作的事情了。”
“大海,還不趕緊幫靜把這些文件資料都拿到書房去!”水清秀對着笑的一臉內傷的江納海說道,“我說你怎麽就一點也不懂得疼惜你自個老婆呢!”
江納海直接禁聲,拿過文靜手裏的文件,妻奴一般的悶聲不響的朝着書房走去。
得,誰讓他不是一名軍人,誰讓他只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奸商,就合該他在這個家裏最沒有地位了。
“媽,你和爸也才不過見過小丁這孩子一面而已,你們怎麽就覺的她那麽好了?”文靜坐在水清秀身邊,一臉不解的問道。
水清秀抿唇彎彎的一笑:“一會到了,你自個看了不就知道了。對了,也不知道大川部隊了給政審了沒有。嗯,一會大川回來,得問問。這是比什麽都重要的事情。”水清秀惦記的永遠都是自個孫子與丁寧什麽時候可以領證一事。
盡管江川和江小柔父女倆很一致的說“太爺爺喜歡耍太極,太奶奶最想抱曾孫。爺爺最喜歡錢,奶奶喜歡跟爸爸過過招”。如此說來,丁寧真是不知道該挑什麽禮才好。也盡管父女倆很一致的都說,不用買禮物,只在她這個人回家那就是最好的禮物。但是,丁寧還是堅持着給每個人都買了一份禮物,全當是她的一份心意了。
車子駛入軍區大院,看着那大口門處站着的那如柱一般的警衛,丁寧的心那叫一個撲騰撲騰的跳着。
盡管對于江家,她是知道定不是普通家庭,可是卻是沒想到他們家竟是在這軍區大院裏頭。能住在這軍區大院的,那可都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