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江太太矯情了——! (1)
第一章:76
操練場
兩個大男人正拳腳相向的大動幹戈着。
誰也沒讓着誰,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半點手下留情。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卻都是打了個平手,不相上下。
江川與白楊幾乎是江和平與文靜一手帶出來的,盡管兩人一見面就是鬥嘴,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從小,那就是穿一條內褲長大的兩人。
這會,江川盡管嘴上什麽也沒說,但是卻也明白,老白需要的是發洩,将他內心的那一抹壓郁給發洩出來。老白跟他不一樣,他從小有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溫馨的不能再溫馨的家。但是老白沒有,雖然江家人也一直把他是自家人,但是不管再怎麽樣,那在老白的心裏都是不一樣的。
棠姨的事,在他心裏永遠就好似一根刺卡着,怎麽都拔不出來。這也是他雖然身在軍區,但是卻不踏進大院的白家半步,寧可每天睡在部隊那窄小的宿舍裏也不願意回白家半步的原因。
江川很能理解老白。
這麽多年的積悶全都壓在他的心裏,不壓出病來才怪。只有讓他好好的發洩一場,才能讓他暢淋盡快了。
猛烈的太陽直曬着兩人,兩人身上僅着一件背心就那麽烈日當空的拳腳相向着,互不相讓。終于,在大汗淋漓,氣喘虛虛之下,依舊還是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停下操練,白楊拍了拍江川的肩膀:“兄弟,有心了!”
老白誰啊,能不明白了自家兄弟的用心。
昨天在錦都君瀾的時候,他女人就在場的,他能不知道了他遇着白青青的事情?
江川同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你這麽老在心裏也不是回事。再說了,以前你遇着他們,也沒見你跟昨天那般的發飚了。到底你心裏怎麽想的?”
老白狠狠的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有些惱怒:“我他媽誰知道自己心裏怎麽想的?”
“跟司馬醫生有關?”江川試探性的問。
老白轉頭,黑眸直視着他,微微的有些糾結,也有些不太确定。然後又重重的擰了下眉頭,“怎麽這麽說?”
江川盤腿就地一坐,白楊跟着也是就地一坐。
“猜的。”
老白剮他一眼,“我去你他媽的猜!”
“老白,司馬醫生是個好女子,你要真對人家有意思,就拿出點誠心來。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扭捏了!”
老白怒了,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老子跟娘們一樣扭捏!靠!大川,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哪只耳朵聽到的!再說了,若說好女子,你嘴裏不應該說你自個老婆嗎?幹嘛惦記起別的女人了?”
江川直接一拳飛了過去,卻是被白楊很巧妙的擋了。
“老子女人的朋友,那能是差了!老子誇的就是自個女人!”江先生向來都是十分自信的。
“得,你有女人,你了不起!你就顯擺吧,得瑟吧!”老白一臉咬牙又切齒的瞪他瞪他再瞪他。
“你要想顯擺,要想得瑟,你也給老子扛個女人回來!”江川狠狠的回了過去,“行了,老白,那事跟她沒什麽關系,她也不會因為那事而對你有什麽看法的。在這軍區裏,你遇着白青青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什麽時候見你這麽失态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有想什麽。不就是怕她知道了看不起你嗎?我說老白,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膽小,這麽婆媽了?這還是我認識的老白嗎?”
老白又是狠狠的重重的,雙手爬了爬自己的寸頭,有些沮喪,“那你說怎麽辦?”
“別說兄弟不給你創造機會,今天下午你直接去把她扛回大院,來我家吃飯。”
“那然後呢?”老白一臉茫然的看着江川。
江川狠狠的一眼剮過去:“然後?然後還用老子再教你啊?然後!你不會自己想去啊!你要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老子這輩子都鄙視你!”說完,一個迅速的起身,拿起扔在地上的短袖襯衫,往身上一套,大踏步離開,獨留老白一人坐在操練場的地上發楞中。
去把她扛回來?
要不要去?
老白有些糾結了。
沒錯,大川就是說對了。
他他媽的就這麽慫了,就這麽給孬了。
他心裏就這麽給慌了,怕她知道他家的那麽點破事後看不起他了。沒想到,他也有這麽孬的一天,這麽慫的一天。
得,扛就扛了!
誰他媽還怕了她不成了?
不就那麽點破事嘛,再說了這沒理的還不是他了。他他娘的慫個什麽勁?孬個什麽種?這臨陣退縮會是他白楊做的事情嗎?
不是!
得,下午就去把她給扛回來!
這麽一想着,老白那癟了氣的勁又給雄糾糾氣昂昂的回來了。就好似打了雞血似的再一次生龍活虎了。
江川剛跟白楊談完,便是接到了自個小女人的電話。說是下午讓他別去接她了,她跟爸爸一道回大院。
江先生一聽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打趣般的問了句“江太太,你終于打算将你男人公開了嗎?”
江太太:……
果然,這男人就不能寵着的。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了。你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了。
然後江太太又問了問,他是否問過白揚到底跟她家大俠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然,江先生的回答是問了她一句“你家大俠什麽時候下班?”
江太太不解了,鬧悶了,這大俠什麽時候下班與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有關嗎?
盡管心裏困惑吧,但是江太太還是如實的告訴了江先生大俠今天常班,也就是差不多四點左右下班的樣子。
然後江先生又是在電話裏跟江太太膩歪了一翻後,才是挂了電話,開始他一天正常的工作。
四點
醫院
司馬追風脫了身上的白色醫生大褂,準備下班。
“司馬醫生,下班了?”有護士朝着她很是客氣的打着招呼。
司馬追風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男科醫生本來就少,她又是唯一一個女的。于是乎,也更得人心了,不管是同事還是病人,都與她關系好的非一般。特別是那些個心裏有個什麽小心思的病人了,盡管馬司追風穿着打扮确實中性了一點,但是卻不可否認,追風大俠真的是一個十打十的美人。
如果說大俠蓄長了風,穿上了裙穿,那指不定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但是現在也不錯,拜倒在她西裝褲下的女性同胞也不少,同樣拜倒在她手術刀下的大鳥也不少了。
所以,追風大俠很滿足了,真心的十分滿足了。
這樣的生活可不就是她追求的美滿人生嗎。
朝着那與她打招呼的護士含笑點了點頭,便是揚着微笑朝着電梯走去。
按電梯,一邊抛着手裏的鑰匙,一邊等着電梯的到來。
突然發現,她的衣服口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放了一支水筆。
呃……
誰放的?
然後,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厮白揚,左手轉笑,右手轉車鑰匙的高難度動作。
那厮是怎麽做到的?
好像看起來挺簡單的嘛,不就那麽一轉兩轉的就轉起來了。
嗯,其實她也能做到的。她邊手術刀都能拿到,又怎麽會轉不起來一支筆和一個車鑰匙呢?
嗯,轉一下。
于是,懷着好奇心。追風大俠左手拿筆,右手拿車鑰匙。一副戰前做好足夠準備的樣子。
電梯打開,大俠看都不看裏面一眼,直接邁步進去。
因為她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左右手上,根本就沒去留電梯裏都有什麽人,只是餘光斜到好像電梯裏站了一個人而已。至于站的是誰,跟她沒有關系,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她現在只想把手裏的這支筆和這車鑰匙一起給轉起來。
一副萬事準備足矣的樣子,大俠雙腳穩站,左右手同樣開動。
“啪—啪!”
同時兩聲響起,那是水筆和車鑰匙一前一後從她手裏掉電梯裏的聲音。
呃……
大俠窘。
怎麽就轉不起來呢?
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她就轉不起來呢?為什麽那混男人就可以轉的那麽得心應手呢?
然後,大俠彎腰去撿筆和車鑰匙,卻不想有人快她一步将筆和車鑰匙撿起。再然後,卻是沒有要把筆和車鑰匙還給她的意思,自顧自的拿在了自己的手裏。再再然後,就那麽當着追風大俠的面,左手車鑰匙,右手水筆,得心應手的轉了起來。
“怎麽做……呀,解放軍叔叔,巧了啊!這又是哪裏不舒服了?”到字還沒說出口,司馬追風便是看清楚電梯裏男人的手了,可不就是那個混蛋殺千刀的臭男人嘛!
我靠!
丫,在我面前顯擺,顯擺你可以兩手同樣轉動是吧?
顯吧,顯吧!老子不希罕!
冷冷的斜他一眼,鼻孔冷哼。
電梯門打開。追風大俠既不拿正眼斜他一下,也不去拿他手裏的筆和車鑰匙,就那麽自顧自的出電梯門,自顧自的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愛怎麽樣怎麽樣。要筆,給你。要車鑰匙,你也拿去吧。老娘沒心情陪你玩。
但是,追風大俠還沒走到樓梯處,整個人便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喂,你幹什麽!”司馬追風用力的拍打着白楊的後背,咬牙切齒的輕吼着。
車子是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的,所以司馬追風進電梯時是按的地下一樓的鍵。本來是打算自己走樓梯上一樓,然後從醫院大門離開的。但是,卻不想,整個人就這麽被這混蛋男人給扛了。
司馬追風又急又臊更多的是讨厭了。
該死的臭男人,昨天晚上還跟她反方面而行,這會又來扛她!
你丫的,到底想怎麽樣嘛!
白老大直接扛着司馬追風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關了車門。一聲不吭的繼續左手轉車鑰匙,右手轉笑,似笑非笑跟個痞子似的看着她。
怒!
大俠飚怒!
靠!
笑!笑抽了你才好!
你個陰晴不定的怪物!
“怎麽,這回不止搶車鑰匙了?這回是連車帶人一起搶了?解放軍叔叔,你可真是有能耐的啊?這麽有損你人民公仆身份的事情你也做啊?”司馬追風一臉陰冷寒風般的直視着他,冷哼哼的說。
“想學嗎?”白老大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麽三個字。
“什麽?”司馬追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說什麽,又讓她學什麽。
白楊繼續兩手轉動着,笑的跟只大孔雀般的看着她。
司馬追風翻他一個白眼,“有事說,有屁放!我很忙,沒空陪你磨蹭!”
老白終于停下了又手的轉動,将筆和鑰匙往前面的車臺上一放,然後傾身彎腰向司馬追風。
“喂,你幹什麽?”司馬追風雙手護胸,往後縮着身子,一臉警剔的看着他。
白楊瞪她一眼,“系安全帶!幹什麽?你以為要幹你啊!”
死人,死人!幹你妹啊!
大俠在心裏腹诽。
“坐好了,帶你去個地方。”系好安全帶,白老大對着司馬追風沉聲的說着。
“去哪?”司馬追風依舊一臉警剔的看着他。
“還能賣了你啊?”白老大瞟她一眼,一臉不屑,“就你這樣的,那也沒人要!”
吼——!
大俠怒!
你丫,你才沒人要呢!
老娘不知道行情多少翹!
車子駛出醫院停車場,朝着軍我大院的方向駛去。
……
丁寧第一回坐着江納海的豪車從公司回到軍區大院。
豪車,絕對的豪車!這是她有生以來坐的最豪的一輛車了。
這是江太太腦子裏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了。
不管這一次,江太太沒有了那一份拘謹,盡管一路上都只有她與江納海兩個人。丁寧也沒覺的不适了,反倒是挺自在的,就好似坐着自己個爸爸的車一樣。
嗯,江太太,你這心态調整的是相當的快的,這麽快就融入其中了,不錯,不錯。絕對是好的開端。
車子駛入軍區大院。
江納海停下車子,江太太正打算開車門下車時,車門已經有人幫她打開了。除了江小柔那狗腿的熊孩子還能有誰呢。
“啊,小娘,想死我了!你有想我嗎?”四天不見自個小娘,江小柔同學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就往小娘身上跳去。
但是……
“你小娘身體不舒服,江小柔,你離她遠點!”江小柔同學還沒來得及跳上小娘的身子,就被自個親爸毫不客氣的一拎又一扔。
咻!
幾束火辣辣的眼神朝着江太太射來。
身體不舒服,還不讓小柔給爬,那該不會就是……
哎喲喂,我在大孫子啊,你這動作也太給力吧!你上周五才跟孫媳婦扯證了,今兒孫媳婦就傳來好消息了?
這是水清秀在聽到自個孫子,大川同志說那話時,腦子裏飄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然後這麽一想着吧,那嘴角樂呵了,眼角上揚了,那看着孫媳婦的眼睛啊,那就一個賊亮賊亮的發綠光了,那簡直就跟看到了一稀世珍寶,國寶熊貓進了他們江家的大門一般了。
除了奶奶水清秀那冒着綠光的眼神射過來的同時,還有一束從曾媽身上發射出來的綠光。那束綠光簡直跟奶奶的那一束綠光有的一拼的。那叫一個熊熊熊的霹靂啪啦的燒得跟一簇火苗一樣。看的丁寧渾身的不自在,就好似她身上多了個什麽東西出來一樣。
為什麽?
江太太丁寧同志當然不會往那個方面想去了。
江小柔同學不同意了啊,她都四天沒見小娘了啊,從周五早上起就一直沒見過小娘了啊。人家跟小娘關系多好啊,跟小娘多親近啊,親近的都不想跟小娘分開的好不好啊。但是為了自個親爸的幸福生活不被打擾,她楞是聽太奶奶的話,四天來連個電話都沒給小娘打,就是為了讓爸爸跟小娘甜甜蜜蜜的多過一會二人世界的生活嘛。
這下好了,她一見着小娘,不就是想抱抱小娘嘛。爸爸竟然不讓她抱小娘,還把她當只小雞一般的給拎了。
爸爸,你太讨厭了,太不可愛了。腫麽可以阻止我跟小娘親近嘞!
哼哼!
鼻孔直哼氣的江小柔同學朝着江川一個哼氣,“爸爸,你怎麽可以過河拆橋嘞?你和小娘的這座橋是我搭的好不好!人家都四天沒見小娘了,想小娘了嘛,就是想跟小娘抱抱嘛,你至于這麽小氣,不讓我跟小娘親近呢!爸爸,小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是你老婆的同時,她還是我小娘嘞!你怎麽這麽小氣,就只有你可以抱小娘,不讓我抱小娘!哼哼!你真讨厭!”
親爸:……
小娘:……
親爸都無語了,小娘更加的無語以對了。
呃……熊孩子果然就是熊孩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這是某小娘的自我安慰法。
“小娘,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跟爸爸一個德性的,你才不會過河拆橋嘞,你才不會把我當小雞一樣的拎了又扔了。哼,只有爸爸那種沒良心的人才會做這麽沒道德的事呢!哼!小娘,我們不理他,小娘,我們進屋。小娘,我給你榨了鮮橙汁,還放冰箱裏冰過了。小娘,我一會端給你喝。小娘,你坐爺爺的車坐了這麽久,累不累,你進屋吧,坐沙發上,我給你捏捏。你知道的嘛,我捏的可舒服了呢!小娘……”
四天不見自個小娘的江小柔同學在小娘面前極盡的表現着,那叫非一般的狗腿,非一般的讨好。
某小娘:……
為什麽她家女兒突然之間變的這麽熱情了?
她有些不适應啊不适應!
她還是比較适應那個熊孩子江小柔啊熊孩子!
果然,人都是有被虐傾向的,江太太亦一樣。
然後,江小柔同學的狗腿還沒狗腿完,她那嬌小的身軀再一次的被人擠了又扔了,而且這次是同時被兩個人給扔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剛被他鄙視了一番的親爸,另一個是她不敢鄙視的首長夫人,也就是太奶奶水清秀。
然後,親爸與太奶奶的聲音同時響起。
“江小柔,你小娘現在不能喝冰的!”
“江小柔,從今天開始,你離小娘三米遠!”
江小柔:……
為什麽呀?為什麽呀?這是為什麽呀!
她到底哪裏錯了啊,為什麽爸爸不讓她和小娘親近,就連太奶奶也要隔離她與小娘?
嗚嗚……
江小柔同學那叫一個傷心的悲天搶地了。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小娘是她找回來的吧,為什麽一個兩個都過河拆橋呢?
呃……
好像不對啊!
剛才爸爸說什麽來了?
小娘身體不舒服?
啊!
江小柔同學瞬間的恍然大悟了。
“肚……”江川正想問自個老婆,肚子還疼不疼的時候,猛的直接被奶奶給擠到一旁了。只見奶奶樂的一臉開了花似的拉起孫媳婦的手,噓長問短般的關心着,“孫媳婦啊,多久了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怎麽樣,坐了這麽久的車子,有沒有不舒服啊?大川!”奶奶突然之間一聲大吼,然後板着張臉瞪着江川。
水清秀瞪着江川的同時,丁寧已經被曾媽給扶了過去。曾媽同樣用着柔的不能再柔的語氣,樂的不能再樂的眼神看着丁寧,“寧寧,有沒有特別想吃的?你跟曾媽說,曾媽馬上給你做去。”
丁寧:……
什麽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
轉眸向江川。
江川正因為水清秀的一聲怒吼,原地立正着,“奶奶,什麽事?”
水清秀拿手指戳着江川的腦門,“你個不長心眼的東西,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啊?
什麽事情?
江川犯楞了?
這……奶奶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老婆來生理期的事情,他還得跟她老人家報備一下了?
“矣,媽,你們怎麽都一起杵院裏了?怎麽都不進屋?江納海,這是怎麽一回事?”江川正欲說什麽的時候,身後傳來文靜不解的聲音。
“靜,你來的正好!給我好好的練練大川去!”水清秀憤憤的瞪一眼江川。
“大川,你又惹到奶奶生氣了?”文靜看一眼一臉木然的江川。
江川無奈聳肩,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惹到家裏的太皇太後了。
“喲,寧寧回來了。”文靜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寧,與江咱一樣,她的身上也是一身軍裝。
“媽。”丁寧很自然而然的喊着文靜。
“哎!”文靜笑着應的爽朗。
“靜,你說這大川過不過份,孫媳婦懷孕這麽大的事……”
“咳——咳——”
水清秀的話還沒說完,剛才說了懷孕兩個字,丁寧猛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嗆的不停的咳着,咳的十分的難受。站在她身邊的曾媽趕緊的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着氣。
丁寧很想出言解釋,告訴奶奶,她沒有懷孕。她跟江咱領證今天不過才第四天,哪有這麽神速的事情啊。懷孕,太搞了吧?奶奶!
但是,卻因為咳的厲害又難受,怎麽都說不出個聲來,只能一邊咳着,一邊對着水清秀與文靜猛的直搖頭,然後雙眸齒的大大的看着江川,示意他趕緊解釋啊,解釋啊。
他們領證才四天,這要是她懷孕了,那這得是誰的啊?這誤會可大了,可大了!萬一把爺爺奶奶這麽大年紀的人給氣出個什麽來,她的罪孽可深了。
“懷孕?!”文靜與江納海聽到水清秀這話,異口同聲的驚呼,然後動作一致的轉眸看向丁寧。
呃……!
完了!
公公婆婆這眼神,很明顯的是在質疑她了。是在對她人格的質疑了。
“沒——咳——咳——!”丁寧又是一陣的猛咳。
“大川!”文靜喝着江川。
“奶奶,誰跟你說寧寧懷孕了?我們上周五才領的證,你孫子再神速,那也不至于神速到這個地步吧?”江川同志終于回過神來了,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個奶奶,然後走至丁寧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怕是被吓的不輕了吧?不然,哪能咳的這麽厲害?
猛烈的咳嗽中的丁寧,已然顧不得自己來訪的大姨了,這會因為用力過度,那是一個巨浪接着一個巨浪的襲卷而來的。那個是非一般的難受啊。
奶奶,不帶您這麽折磨人的啊!
丁寧淚。
“沒有啊?”江川這話一說,水清秀倒是一臉很是失望的垮下了臉,看着因為咳嗽滿臉漲紅的丁寧,“真沒有啊?”
丁寧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表示她真的沒有。
這要是懷上了,那她還得是江家的第一罪人了啊。
“也是哦,這你們上周五才領的證,按理說是不可能這麽快懷上的啊。嗯,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不過你說,若說可能吧,那也不是沒可能的,這種事情吧,那也不是說非得結婚當天才能的。”
“咳,咳,咳——!”這下丁寧咳的更厲害了。
“太奶奶,爸爸和小娘認識都還沒一個月啦。哪來這麽快的懷上江小剛的啦!”江小柔同學的聲音如天籁般的響起,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秒……靜!
兩秒……靜!
三秒……還是靜!
四秒……
“大川,那你剛才那麽緊張孫媳婦,還說她身體不舒服,還不讓小柔撲她!你要不這麽說了,我能誤會了?能鬧出這麽一大笑話了!”水清秀臉不紅氣不喘的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歸結到了江川身上。
呃……
丁寧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甚至連咳嗽也不會咳了,就那麽站于原地,如一只木雞一般的無語中。
奶奶,您的想像力可以不這麽豐富嗎?
事實上,她确實身體不适啊。那是因為她大姨來了,江川關心她也是正常的嘛。為什麽,這話聽到奶奶您的耳朵裏,卻是朝着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發展了呢?
丁寧已經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了。于是,很果斷的選擇悶聲不吭,選擇不言不語了。
作孽啊,真是作孽。
“我說你個老婆子,真是的!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思維?你自個孫子什麽人,你不知道的啊!”江和平一臉沒好氣又好笑的瞪一眼自個的老婆子,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也算是緩和了這會的尴尬了。
“怪你,大川!”水清秀瞪一眼江川。
“行,怪我!奶奶說怪誰,那就怪誰!”江川很有責任心的擔下了一切,然後轉眸對着自個老婆,輕聲的說道,“房間在二樓左側第二間。”
說這話,自然是讓江太太回房間換幹糧了。
如此了解自個女人的江先生,哪能沒想到自個老婆心裏的那點別扭嘞。這是初次以江家人的身份回家,臉皮那麽薄的江太太又怎麽可能在樓下的廁所裏換幹糧呢?這多尴尬呢?自然是要回他們自己房間裏面的洗手間去換了。
然而江川的話才說完,江小柔同學活潑的聲音再次傳來,“爸爸,小娘知道你的房間的啦。上禮拜,小娘每天都睡你房間的啦。”
江小柔的話才落,江太太便是跟只逃竄的兔子般,用着最快的速度竄了。那臉已經不能用紅來形容了,那絕對的就是五彩缤紛的嘛。
“大川,怎麽了?這是?”看着如只兔子般逃竄的丁寧,文靜一臉不解的看着江川問着。
江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寸頭,很是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尴尬的讪笑,“就那個嘛。”
江先生是學的江太太的話,用了“那個”來表示了。
文靜過來人,一聽這四個字,那自然也就明白過來了。然後對着水清秀樂呵呵的說着,“媽,你這回的烏龍鬧的可大了。你看着吧,你孫媳婦指定都沒臉出來見人了。”
“那怎麽辦?”水清秀一臉尴尬的看着文靜,然後轉眸向江川,“大川,去,搞定孫媳婦去!”
這麽艱巨的任務當然是交給大川同志了。難不成還她去啊?那真要她去了,指不定孫媳婦更羞的沒臉見人了呢!
江川又爬了下自己的寸頭,一臉無奈:“得,我去!誰讓你倆,一個太後,一個太皇太後。家裏就你們兩個女人說了算!”
“爸爸,你錯了啦!還有我啦,是我們三個女人說了算!”江小柔一臉“你怎麽可以把我遺忘”的戚悠悠的眼神看着自個親爸。
親爸丢她一個靠邊站的白眼後,進屋安慰自個老婆去也。
江小柔:……
爸爸,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後爸!小娘還是我找的嘞!你現在有了小娘不了女兒,哼!
江小柔同學鼻吼哼哼的那叫一個怨念ing。
二樓,江先生房間
江太太在孝敬好了大姨幹糧後,正垂頭喪腦的坐在洗浴室的馬桶蓋上,雙手托着自個下巴,耷拉着一臉苦瓜臉,擰着一雙兔子眼……呃,不是,應該是一雙綠豆眼。
沒臉見人了啦,哪裏還有臉見人呢?
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回家,竟是鬧了這麽大個烏龍。她還有臉下去見人嗎?她還不如直接就在這洗浴室裏過完年再出去得了。
江先生進屋時,便是看到自個小女人就那麽耷拉着一張苦瓜臉,擰着兩條一字眉,揪着一張嘴,托着下巴,一動不動的坐在馬桶蓋上,神游太虛着。
“怎麽了,寶貝兒?”江先生氣定神閑,涼氣飒飒的走進洗浴室,在江太太面前蹲下,笑的一臉若無其中的看着她。
江太太不說話,只是用着涼涼的眼神灰溜溜的瞟了他一眼,繼續托着下巴進行着她的神游太虛。
“今天肚子疼的厲不厲害?”江先生繼續找着話題,一只手也已經伸向了江太太的小腹處,“一會讓曾媽給你泡杯紅糖水。”
終于江太太的臉上有了除苦瓜臉之外的第二個表情況,那就是下意識的搖頭,猛的搖頭。讓曾媽泡紅糖水,那還不得更讓她無地自容了啊?
“行,不讓曾媽泡,一會老公給你泡。”見着她搖頭,江先生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貓一般,“那下樓吧,一會開飯了,爺爺奶奶,爸媽和小柔,還有曾媽和權叔等我們開飯呢。”
搖頭,還是搖頭。江太太除了搖頭,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了。
“行了,寶貝兒,不矯情了啊!”江先生伸手揉了揉她那紅撲撲的臉頰,“不就奶奶鬧了個烏龍嘛,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這一天遲早都要到來的,不是嗎?就當是咱提前預習了一番,挺好的,不是!”
這事還能提前預習的?
江太太盯他。
他到底懂不懂她在糾結什麽啊!
索性的,江先生一個伸手,将她從馬桶蓋上抱起,走出洗浴室。
“喂,快放我下來了。”江太太輕輕的拍着他的手臂,他該不會是打算這麽抱着她下樓吧?那還不如直接找個洞把她給埋了算了。
“叫什麽?嗯?”江先生停下腳步,就這麽抱着她站在房間裏,狹長的鳳眸如狐貍般的彎眯眯的看着她。
呃……
這男人!
都什麽時候,還跟他在這裏咬文嚼字的,什麽時候也不忘占她便宜啊!
“叫什麽?嗯!”見着她沒有立馬的回答他,江先生不答應了。雙手抱着她,用着那微微長出些些胡渣沫的下巴去蹭了她的頸窩。當然,他的嘴巴同樣沒有空着,逮着她的耳垂便輕輕的吸吮一下,甚至還舌尖若有似無的掃了下她的耳垂。
“吸——!”江太太抽氣。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壞了,壞到無處不使壞,随時随刻耍流氓。
胡渣沫撓的她癢癢的,麻麻的,舌尖掃的她全身酥酥的,軟軟的。瞬間的,江太太渾身沒力了。于是,在面對江先生時,永遠處于下風狀态的江太太只能無奈的求饒,“大川。”
江先生搖頭,“不滿意。”
繼續用他的胡渣沫撓着她的脖頸與耳窩。
江太太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他的懷裏,繼續求饒,“癢癢,別撓了。”
“那叫什麽?嗯?”沒得到滿意答案的江先生自然是不會放過江太太的。
“川。”無力的,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裏吐氣如蘭。
江先生笑了,笑的十分滿意,唇角彎起一抹好笑的弧度,繼續得寸進尺,“叫一聲老公,就不撓你癢。”
江太太已經癢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哪還有那麽多的骨氣可言呢。這個時候的江太太,自然是江先生讓她喊什麽都會喊的,估計就算江先生讓她喊一聲“親親好老公”,江太太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喊了。
于是,在江先生的威逼利誘下,江太太靠在他的懷裏,軟綿綿,嬌柔柔的喊了一聲:“老公。”
江先生樂的找不着東南西北了,如犒賞一般的在她的唇上輕輕的一啜:“嗯,真乖,饒了你。”邊說邊将她放于地上,一手摟着她的腰,撫了撫她紮在腦後的馬尾,“寶貝兒,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矯情了啊,咱不跟奶奶一般計較。”
“說什麽呢!”江太太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又不是奶奶的錯,都是你的錯!誰讓你話不說清楚的!”
嗔,狠狠狠嗔他一眼。
江先生知錯認錯,“嗯,我的錯!都是老公的錯,寶貝兒和奶奶都沒有錯。那現在下樓吃飯吧?指不定一會還有驚喜給你呢!”
“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