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 雙合一(一更奉上)
“是。”其實陸晉河早就看到林嫣了, 她好像跟鐮刀較上了勁,割起豬草來比蝸牛爬的都要慢,他真是沒眼看。
“咱過去看看吧。”林勝華提議。
陸晉河沒反對, 邁步走了過去。看着林嫣拿鐮刀的手勢, 和她割豬草的動作,實在沒忍住, 開口道:“你要是這樣割,天黑了也割不完這簍。”
他真是想不明白, 割豬草這種簡單又輕松, 在他們大隊随便找個人都能分分鐘完成的活, 到了林嫣這裏怎麽就這麽難。
林嫣正摒心靜氣地跟鐮刀較勁呢, 冷不丁聽到說話聲,吓了一大跳。她驚呼了聲, 撫着胸口,嬌豔臉蛋上是被吓到的表情。
見來人是陸晉河跟林勝華,這才放下心來。
擡頭朝陸晉河給了個快要被你吓死了的眼神, 有些委屈巴巴,櫻桃色的唇一扁, 面頰微鼓的開始告狀, 盡顯嬌憨:“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鐮刀它就是不聽話……”
“……”陸晉河頓時無言。
鐮刀不聽話?鐮刀就是個死物, 它還能長腿跑了不成?分明是她不會用鐮刀罷了。
可被她這樣嬌滴滴的一說, 倒好似真是鐮刀不聽話欺負了她。
林勝華被林嫣的話逗笑了, 覺得長得好看的人不管幹什麽都好看, 就連不會割豬草,都顯得那麽的可愛。
他解釋道:“不是鐮刀不聽話,是你沒用對, 你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晉河淡定地截了話頭:“你得這樣。”
說着,陸晉河伸手從林嫣手中接過鐮刀。
陸晉河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上的還有不少繭子,與林嫣的纖細白嫩成為鮮明對比。
他拿着鐮刀親自示範給林嫣看,只見那把在林嫣手中特別不聽話的鐮刀,登時就變成了乖乖崽,簡直就是指哪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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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河兩三下工夫,就割了好幾株豬草。這速度,都足夠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了!
林嫣被驚得微微張開了唇,有些看呆了。
同時內心對陸晉河豎起個大拇指,心道真不愧是男主啊,将來會成為軍區最年輕的司令不說,就連在新手村裏割豬草都這麽牛,佩服佩服。
就在她尚在感嘆的時候,陸晉河又把鐮刀塞回她手裏,朝她挑眉:“來試試。”
林嫣:“……”
試試就試試。
林嫣在看了陸晉河割豬草之後,心裏琢磨着好像也不難啊,就算她做不到陸晉河那麽快,可至少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控制不好鐮刀了。
可當她再次實踐的時候,她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腦子:我會了。手:我廢了。
“……”林嫣氣得把鐮刀丢到地上,氣惱地說道,“這鐮刀它就是欺生!”
“哈哈哈哈哈哈——”林勝華笑得捂住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可愛,簡直太可愛了,嗚嗚嗚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但陸晉河這種從一開始就被設定為‘對男女之情不敢興趣’的直男,是不會理解林勝華這種心理的。
他略微無語地抽了抽嘴角,看着林嫣一臉的被鐮刀欺負了的表情,心中嘆了口氣,将鐮刀撿起來,再次示範給林嫣看。
若是平時他估計就懶得理了,但今天他的耐心似乎比較足。怕林嫣看的不夠清楚,還特地放慢了動作。
誰讓林嫣比起一般的女知青還要嬌氣呢。
林嫣這回看的足夠仔細了,一邊看還一邊學着手勢,等到陸晉河割完了兩株豬草,将鐮刀接了過來。
接鐮刀的時候,指尖不小心從陸晉河的手心劃過。
只不過她一心記着剛剛陸晉河的動作,沒有注意到這些。倒是陸晉河的身子一僵,手心發癢。
陸晉河在部隊訓練多年,手上滿是繭子,不像林嫣,從小到大也沒幹過什麽活,皮膚嬌嫩,吹彈可破。
就在陸晉河發愣之際,林嫣已經成功、迅速地割了兩株豬草了。雖然速度還趕不上陸晉河的二分之一,但是比之她之前的水平,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你們快看,我會用鐮刀了!”她一手拿着鐮刀,一手拿着那輛棵豬草,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紅暈,眼中滿是興奮與得意。
就好像小時候被逼着練刀工,她從一開始把絲切成塊,到最後終于能切成絲了,心裏頭的那股高興勁兒。當時她也像這樣,拿着切好的胡蘿蔔絲給爺爺看:“你看我切成絲了,你答應給我買的娃娃什麽時候給我買啊?”
林勝華朝她豎起個大拇指,誇贊道:“你太厲害了,以後你們知青點割豬草,肯定沒人割的過你。”
陸晉河則是有些無語,心道這有什麽好得意的,他們大隊上幾歲的毛孩子鐮刀都使得比這群知青使得好,割豬草比他們割得快。
得虧他們大隊養的豬還不算多,否則按照他們這個進度,豬都得餓死。
誰知林嫣壓根就沒這個覺悟,在被林勝華誇了之後,還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教的!”
語氣裏充滿了少女的嬌憨,還看了看陸晉河,眼巴巴的。
對上林嫣等待着誇獎的表情,陸晉河還是認可地點了點頭:“嗯,不錯,再接再厲。”
見陸晉河誇她了,林嫣這才滿意的将豬草丢進了簍子裏,還十分謙虛地說道:“也多虧你教的好,還有昨晚,真的謝謝你呀。”
林嫣的眼中亮晶晶的,神情真摯。
昨晚雖說剛下過大雨,但今天就開了太陽,早上的時候還有些冷,現在已經開始熱起來了。林嫣的鼻尖挂着幾顆細小的汗珠,看起來晶瑩剔透。
陸晉河覺得他今天真是穿多了,顯得有些燥熱,得趕緊回去換件短褂,說了聲沒事就走了。
林勝華朝林嫣和許愛珍揮揮手說先走了。
剛剛陸晉河他們來的時候,許愛珍不在,她內急想上廁所,躲到沒人看得到的地方解決去了。下了鄉就得這樣,他們平時上工時,旁邊可沒有廁所,都得自己找地方解決。
結果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好東西,此時正用一大片樹葉子包起來,獻寶似的給林嫣看:“小嫣,你快看,我都摘了些什麽好東西。”
那一顆顆的小果子是紅色的,有些還凝露着雨珠,蠻好看的,只不過林嫣并不認識。林嫣只有對菜十分了解,要是拿出來一種菜,她你那個想到好幾種做法,可這東西,她只能問許愛珍。
許愛珍說道:“好像是五月泡,我以前跟我媽在黑市看到有人賣過,這可好吃了,你快嘗嘗看。”
她不論什麽事都記挂着林嫣,摘了這麽多都沒舍得吃,得讓林嫣第一個吃才行。
林嫣沒多想,拿了一顆正準備吃,卻被重新折返的陸晉河制止了:“這不是五月泡,不能吃。”
林勝華趕緊點頭附和:“對對對,這不能吃,這是蛇泡草,是蛇吃的,人不能吃。”
這話把林嫣和許愛珍都吓了一跳,不敢再吃了。許愛珍直接把那一捧蛇泡草都丢了,一想到這是蛇吃的,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又聽陸晉河說:“別聽他胡說,這是中草藥,可以清熱解毒,但不能生吃,吃多了容易中毒。”
這也是他在部隊時聽家裏有長輩是中醫的戰友說的。
林嫣沒忍住看了陸晉河一眼,心想他懂得倒還挺多的。
陸晉河、林勝華走後,兩人又繼續割豬草了。許愛珍本來還打算幫林嫣割一點,沒想到她就是去解了個小手的工夫,一回來林嫣割起豬草來竟然這麽幹淨利落了,甚至比她還要快。
許愛珍張了張嘴,心想不愧是林嫣,不管學起什麽來總是那麽快。
她也得快一點了,既然小嫣不需要她幫忙了,那她也不能拖小嫣的後腿呀。于是兩個小姑娘,也不磨蹭了,全都攢齊了勁兒,跟豬草較上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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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曉佳放下鐮刀揉了揉泛酸的胳膊,将她早上準備的那包桃酥拿了出來。她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看了背對着她割豬草的李浩峰,她知道李浩峰還在生她搶了許愛珍和林嫣豬草的氣。
她氣得又在心裏罵了林嫣幾句‘狐貍精’,拿着桃酥正要吃,可是腳下一滑,接着腳下的泥土全都松垮了,她從上面摔了下去。
原本想要吃桃酥的嘴裏吃了滿嘴的泥,張曉佳呸呸呸幾聲,哭着嚎出了聲。
李浩峰趕緊從田埂上跳下去,扶起摔了個狗啃泥的張曉佳。好在這田埂不高,也沒石頭,摔下去不怎麽疼,就是那一包桃酥都被土給埋了,髒了不能吃了。
另一邊,在上頭看了一場好戲的許愛珍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林嫣早就猜到張曉佳會摔成這樣,所以顯得比較淡定。
見張曉佳被李浩峰扶起來,好像沒什麽事,許愛珍有些掃興:“可惜這田埂太矮了,沒給她摔疼。”
“她那包香香的桃酥沒了。”林嫣說道。
沒摔疼也沒關系,關鍵是張曉佳沒了桃酥,不就得餓肚子了?
她可是還記得早上張曉佳拿着桃酥那個得意勁兒,還嫌她做的飯團不好吃?現在沒了桃酥,看她還得意個什麽勁兒。
哼,林嫣可是很記仇的。
許愛珍點頭:“嗯,讓她早上那麽說,看沒了桃酥她吃什麽,活該她餓肚子。”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的去休息了。林嫣和許愛珍找了塊大石頭,兩人坐在石頭上吃飯團。
鋁飯盒的保溫效果一般,難得的是打開之後飯團還帶着些許溫熱。
或許是因為這些飯團是剛做好就放進飯盒裏的緣故,裏面保留了許多熱氣,就冷得慢一些。
林嫣拿着飯盒發呆,她的嘴有些刁,不吃剩飯冷飯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盡管這飯團是她親手做的,可此時看來也不香了,她有些沒胃口。
但是一旁的許愛珍卻是拿着飯團吃得很開始,吃完一口又咬一大口,一點兒也不顧及吃相。好像手裏拿着的不僅僅是個飯團,而是山珍海味。
也不知道怎麽的,看着許愛珍吃東西,林嫣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她也吃了一口飯團,不愧是她親手做的,哪怕不是剛出鍋的,吃起來味道也還是很不錯。
她小口吃着飯團,難怪以前見年代讀者說,平時不太愛吃肉,可是看了年代文之後連着吃着好幾天的紅燒肉,真香。
大家都有吃的——除了張曉佳。
張曉佳摔了一跤,不過因為土壤松軟,摔得并不嚴重,也沒有去衛生所檢查的必要。只不過桃酥沒了,再加上早上就沒吃什麽,她此時肚子餓得咕咕叫。
但他們割豬草的地方離知青點有段距離,走個來回至少要四十多分鐘。按照她的腳程,得一個小時了,他們中午沒有那麽多休息時間。
李浩峰拿着飯團要分她一半,張曉佳将飯團拍開:“我張曉佳就是餓死也不會吃林嫣做的東西,你愛吃你吃去,別管我。”
李浩峰拿着飯盒到一邊吃去了,他惹不起。
然而,就在大家吃好了午飯,林嫣和許愛珍在附近走走,活動活動身體的時候,卻見張曉佳正趴在草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許愛珍啧了一聲:“小嫣,啧,快看看我都看到了什麽,張大小姐這是餓的連草都吃了嗎?哎喲喲,草的味道怎麽樣啊?還好吃嗎?”
林嫣聽着許愛珍的陰陽怪氣,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承認自己護短,要是別人陰陽怪氣,她會讨厭,可是許愛珍陰陽怪氣,她只會覺得好可愛。
“興許人家就是覺得草比較好吃呢,畢竟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嘛,咱們也別笑話她了,得尊重每個人的癖好呀。”林嫣應和了聲。
張曉佳擡起頭來,嘴裏一邊嚼着東西一邊朝她們翻了個白眼。
把手裏的東西拿給她們看:“許愛珍你眼瞎了?沒看到我手裏摘的是五月泡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草了。”
她手裏的哪裏是什麽五月泡,就是剛剛陸晉河說的吃了會中毒的蛇莓。
許愛珍拉了拉林嫣的衣袖,小聲問她:“小嫣,你說咱們告不告訴她這個有毒不能吃?”
她很不喜歡張曉佳,在學校時就不喜歡了,但是又怕張曉佳吃了蛇莓中毒,只能征求林嫣的意見。
林嫣也不喜歡張曉佳,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可以在別的地方打張曉佳的臉,但是卻不能明知道張曉佳在吃有毒的東西卻假裝不知道,這不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張曉佳,你吃的根本不是五月泡,而是蛇莓,是一種中草藥,生吃會中毒的,你別再吃了。”林嫣提醒道。
張曉佳嘁了一聲,不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你們別想騙我,這就是五月泡,我以前就吃過,根本不會中毒。林嫣,你在我這兒裝好人沒用。”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們騙你能有什麽好處?”許愛珍氣得跳腳。
林嫣看着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依然洋洋得意繼續吃蛇莓的張曉佳,哼了一聲。算了,反正她該說的已經說了,張曉佳不聽是她自己的事。
“算了愛珍,她不信拉倒,我們走,反正到時候中毒的又不是我們。”林嫣拉着許愛珍的手走了。
走到半路上,許愛珍又有些擔心:“小嫣,你說張曉佳會不會真中毒,她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她雖然很讨厭張曉佳,倒也從沒想過讓張曉佳去死。她要是沒看到還好,可她偏偏看到了,要是張曉佳真出事,她可能會接受不了。
林嫣之前也是怕張曉佳出事,才會出言提醒。不過後來想清楚之後,就不那麽擔心了。陸晉河只是說吃了蛇莓會中毒,又沒說會中毒致死。
她搖搖頭,分析道:“沒那麽嚴重的,陸隊長不是說過嗎?這草藥的用處是清熱解毒,吃多了估計最多會導致脾胃過涼,導致腹瀉而已,又不是毒草,不會死人的。”
聽她這麽一說,許愛珍才放心了。
另一邊,其實張曉佳在林嫣走後,也緊張過這會不會真的有毒,可是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事之後,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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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割了滿滿一竹簍豬草了,紛紛送到陳學文那裏讓他檢查。
林嫣和許愛珍更快,由于得了陸晉河的親自教學,林嫣進步飛快,在下午的割豬草工作中遙遙領先。甚至在割完了自己的那一簍之後,還幫着許愛珍割了一會兒。
兩人早早完工時大家還沒割好,于是她們順着田裏開始找起了地衣。
地衣有個土名叫‘土木耳’,顧名思義就是長在土上面跟木耳很像的東西。昨晚剛下過雨,地衣吸飽了水分,肥嘟嘟的躺在土地上,等待着被林嫣撿走。
她們很快就撿了滿滿兩飯盒的量,足夠炒一盤菜了。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手拉着手回去了。
陳學文在清點豬草,給每個人記上工分。
周愛梅看着張曉佳面前那滿滿一簍豬草,說道:“張曉佳,你這簍豬草得有一半是李浩峰幫你割的吧?”
張曉佳這人,總覺得她爸升官了就了不起了,平時很是裝腔作勢狗眼看人低。幹活的時候也從來不積極,下午的時候周愛梅就看到她坐在旁邊休息呢。
每次都讓李浩峰幹雙份活,還總是鬧這鬧那,也不知道在鬧個什麽勁。
張曉佳瞪了周愛梅一眼,見林嫣面前的那簍豬草也是滿滿當當的,甚至比他們所有人的都要滿,陰陽怪氣道:“你別光說我啊,難道林嫣簍子裏的豬草就是她自己割的?還不是要別人幫忙?”
“你自己偷懶還想冤枉我家小嫣?張曉佳你該不會是吃蛇莓吃得腦子壞掉了吧?小嫣割起豬草來可快了,我也沒幫她,你別在那胡說八道。”許愛珍沒好氣的反駁。
張曉佳不屑:“你騙鬼呢?她林嫣能有這麽厲害?”
林嫣割豬草的水平被質疑,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她甚至都懶得上茶藝,直接怼道:“張曉佳,我發現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什麽事情都要往我身上扯,你怎麽這麽關注我啊?不跟我比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這是實話,在張曉佳心中,林嫣是她的假想敵。從前她樣樣不如林嫣,現在好不容易爸爸升官,自然覺得可以把林嫣比下去,更加嘚瑟起來。
可她哪裏知道,林嫣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
陳學文頭又開始大了,這次新來的女知青真難搞啊。
他趕緊開口打斷:“行了行了,怎麽又吵起來了,別管是怎麽割夠的,指标夠了就行,每個人都記兩個工分。”
真搞不明白一天天的怎麽那麽多架吵。
路過的一個大爺笑了一下,給他們出主意:“吵吵吵,有啥好吵的?要麽就比,誰贏了就算誰厲害!”
這話讓這些知青興奮起來,鄉下沒什麽好娛樂的,每天白天上工,晚上回了知青點就是吃飯睡覺,能組織個割豬草比賽熱鬧一下也不錯。
張曉佳割豬草的速度可以說是知青點倒數,但大家起哄,她為了面子不得不比。
再加上她見林嫣興致不是很高,不太願意比的樣子,一看就是覺得自己割豬草的速度太慢,比不過她。
張曉佳登時充滿了信心:“成,比就比,誰不比誰是孫子!”
她雖然割豬草的速度慢,但還是比林嫣快的,林嫣一直都是知青點墊底的那一個。要不然,之前林嫣也不可能被陸晉河派去掏豬糞了。
張曉佳心想着,等下一定要贏了林嫣,好好的将她比下去。
林嫣聽完勾唇笑了,她剛剛作出不願意比的樣子,完全是為了引張曉佳上鈎。
而張曉佳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她只是稍微做出不太願意比的表情,張曉佳就立馬同意了。要說之前,她跟張曉佳比割豬草肯定是沒有勝算的,可是今天陸晉河可是教過她了,她肯定能贏。
林嫣挑了挑眉:“光比賽沒有彩頭有什麽意思,這樣吧,張曉佳,你要是贏了,我就把我媽去廣州給我買的那雙小皮鞋送給你。你要是輸了的話,就把你前兩天收到的那三盒蘇聯巧克力送給我,怎麽樣?”
那雙皮鞋林嫣就穿過一次,款式小巧經典,做工精致,是香港那邊過來的。
張曉佳見過之後一直眼饞的不行,都把上海的百貨商店逛遍了,可市面上壓根買不到一樣的。
現在林嫣又用這雙皮鞋來做彩頭,張曉佳一口就答應了:“行,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