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子攻X男後受

四月初一那天,天氣暖洋洋的,顧雪柔呆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丫鬟們給她抹上脂粉。黃銅鏡照出不甚清晰的面孔,鏡中的女子,容顏俏麗,妝容讓她少了幾分少女的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的妩媚。

那些女人們都在她的身邊說着喜慶的話,顧雪柔想笑,可她笑不出來,面孔精致,卻呆滞的像木偶。

“祭祀大人會來麽?”顧雪柔低聲詢問。

旁邊的喜娘的臉僵了片刻,“按照規矩,祭祀大人是不能出宮的,所以…”

顧雪柔點點頭,頭上的珠釵傳來碰撞的清越聲,不來也好,她不想他來,她知道齊風不會難過,可她會。

十裏紅妝,聲勢浩大,街頭巷口的百姓們都帶着笑容。

男主和女主成親了,主角對,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心情也不對。

顧雪柔動作僵硬的根據叫喊聲行禮,被蓋頭遮住的臉龐,沒有一點笑意。

紅燭安靜的燒着,不知過了多久,顧雪柔感覺到有人進房了,她攥緊嫁衣的一角。

視線逐漸明朗,面前的,是樓官月精致而冷漠的面孔。冰冷的吻落下,粗暴的動作,顧雪柔的心裏湧出一種屈辱的感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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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的香味讓人聞了恍恍惚惚,半夢半醒間入眼是漫天的紅色,神志仿佛被困在記憶深處,迷迷蒙蒙無法清醒過來。

他在被人按着做着什麽動作,齊風皺起眉,腦海中傳出來的聲音讓他陡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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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猛地睜開眼,看見的是一身喜服的樓官月。樓官月從不穿紅色,灼眼的紅色讓他俊美的面容染上妖異的色彩,那臉上的,是毫不掩飾的貪戀。

“不愧是父後,就清醒了呢。”樓官月親昵的在齊風的臉上親了一下,臉上帶着欣喜。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面前的人,父後穿紅色,果然很美。冷峻的青年無力的躺在床上,衣物和床被那耀眼的紅色顯得脖頸處的皮膚更加蒼白,冷漠的眉眼仿佛也因此柔和,像夢中的情形,卻更勝之。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齊風半眯着眼,神色憊懶,也不知道樓官月下的什麽藥,讓他全身沒力氣,也提不起什麽精神,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那麽愛用藥!

“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啊,我不在這裏在哪裏?”樓官月笑得很無奈,他揉了揉齊風的臉,表情寵溺,就像丈夫在看自己不知世事的小妻子。

去他媽的妻子!齊風閉上眼,防止自己崩人設。

“父後,交杯酒我們已經喝過了哦,接下來,父後是不是也很期待呢?”樓官月看見齊風閉眼的動作,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青年的青絲松散在紅色的床單上,剛剛穿在身上的喜服,已被人褪下扔在床角,蒼白的肌膚纏繞着金紅色的紋理,帶着異樣的情色。

樓官月的指尖從突起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流連在胸膛凸起的小點上。用指甲輕輕刮撓,用指腹狠狠按壓,小東西很快硬挺起來,盛開了一抹豔色。

齊風咬住下唇,不洩露一點點的呻吟。

樓官月覺得口幹舌燥,這樣的父後,堪比妖精。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雙腿無力的搭在自己的腰兩側,蒼白的肌膚上已經被印記填滿,散發着淫靡的氣息。

少年的唇舌不安分的在青年的身上吸吮,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痕跡,來到了下腹。

青年從未被使用過的性器安分的躺在黑色的叢林之中,樓官月用手指撥弄了兩下。

“好可愛呢,父後連這裏都有紋路哦。”

金紅色的紋路交錯,與男人性器顏色相映着,對唯一的觀賞者,産生了致命的誘惑。

樓官月低下頭,将那個安靜的東西含在嘴裏,動作生澀的吞吐着,未經他人觸碰過的東西很是敏感,很快就挺立起來。

齊風蒼白的臉上帶上紅暈,平常冷漠的眼眸裏蒙上一層水汽,顏色淺淡的嘴唇也被人肆意舔弄吸吮到紅豔。

樓官月耐心細致的做着前戲,帶着香氣的脂膏塗抹在手指之上,開拓着雙丘之前的幽穴。

手指逐漸增加,抽插之間響起粘膩的水聲。

“父後你這裏可不像你那樣冷漠哦,小小的,很熱情呢。”

樓官月的昂揚已蓄勢待發,父後那裏面,好濕好緊,他幾乎都可以想象,如果闖進裏面,會是怎樣的天堂。

粗大的性器大力貫穿了青年的身體,齊風無聲的喘息,忍耐的咬住下唇。

雖然他很想喊一嗓“不艹哭我就弄死你”之類的話,但是他不能啊,因為祭祀大人從不會這樣,所以,他們是不同的。

嘶……年輕人精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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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三,樓官月的生辰。

“父後,今日是兒臣的生辰,月兒可以向你讨個禮物麽?”

樓官月含住齊風的耳垂,噴薄出灼熱的氣息。

“想聽父後叫出來,好不好?”

青年固執的咬着下唇,偏開頭去,全是無聲的拒絕。

“父後真是不乖。”兩天了,這個人固執的不肯發出聲音,用自己的方式對抗着這場情事,樓官月眼裏的光芒明明滅滅,握着青年的手腕的手一陣收緊,那麽,就做到你喊吧,我親愛的父後。

我終究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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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臣妾想入宮拜見皇後。”顧雪柔捏緊手帕,努力揚起笑容,心中對樓官月的恨意加強,這個人,不讓她去見齊風。

“不許。”樓官月看着跪在地上的顧雪柔,眼裏滿滿都是不懷好意的色彩。

“為什麽?”顧雪柔眼裏帶上憤怒的色彩,呼吸有些急促。

“需要為什麽麽?顧雪柔,這輩子,你都別想看見他。”樓官月笑得很不屑,也很得意,顧雪柔從來就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和他争奪。

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男人嘲諷般的話語,陰魂不散的回蕩在耳邊。顧雪柔站起身,挺直了脊背,她走了出去,背影倉皇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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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樓煜允病重,在朝堂之上當場暈倒,太醫診斷是積勞成疾再加上去年冬日受的傷害複發,臣子們紛紛高呼讓帝王保重龍體,明裏暗裏指出五王爺暫代朝政是衆望所歸,在病榻上的樓煜允幹脆下了诏書,讓五王爺樓官月處理諸事。

樓官月下令讓太醫院傾盡全力治好帝王,貴重藥材源源不斷的送去太醫院,他還下了懸賞,征集天下醫師聖手,這番作為讓天下百姓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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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臣妾懇請進宮伺候父皇。”顧雪柔沒有帶上往日溫柔大方的笑臉,她知道,對于樓官月而言,他恨不得多看她凄慘一些,可不知何故,樓官月分明很厭惡她,可卻沒有對她做出什麽傷害。算是念舊情麽,呵,他和她,可沒有什麽舊情可念。

“哦?”樓官月似笑非笑,“理由。”

“他不能死。”

“我說過,你不能見他。”樓官月眼神冰冷。

“祭祀大人與我而言,就像……父親。”顧雪柔臉上帶上乞求,沒有這個人的允許,她根本無法踏出王府一步。

“那就去吧。”樓官月輕輕一笑,轉身離開。

顧雪柔低低的笑出聲,白皙的手掌裏,幾滴猩紅暈染擴散。

如果我不好過的話,那麽大家,就一起痛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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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龍殿。

齊風如往常一樣,只穿着一件外袍。松垮的外袍露出一片春光,肩膀至鎖骨處密密麻麻的吻痕昭示了昨日的戰況。

樓官月躺在床上,半摟着齊風,手指揉弄着他家父後順滑的青絲。樓官月目光沉沉,這個人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不順從也不反抗,可是,這個人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開口過。他把他囚在守龍殿裏,把樓煜允留下的耳目全部替換,他每日處理完事務之後,替身回到王府,替他應付各種瑣事和接待拜訪,而他只要回到這守龍殿,一直陪伴着他的父後就足夠。

“父後,如果父皇……,你真的會死麽?”樓官月問得小心翼翼。

樓官月翻閱了所有史書典籍,從來沒有一個信息記載了祭祀是如何死去的,對于祭祀的描述也是語焉不詳,也從不曾有人見過祭祀的屍體。

齊風倦怠的睜開眼,這死孩子把他的武功給封了,又天天做做做,弄的他渾身沒力氣。

“嗯。”

這是齊風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回應他,可這回答,卻不是他想要的。

“你想看麽?”齊風眼裏罕見的帶上笑意,那種感覺,來了哦,再見,我親愛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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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世界

齊風又閉上了眼睛,樓官月的眼裏是藏不住的欣喜,他的手指在青年的臉龐流連,父後和他說話了呢,哪怕只有一句,哪怕只是一句,足夠了,足夠了。

樓官月的笑容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停留在青年的嘴唇上方的手指,卻感受不到那呼出的鼻息,樓官月的臉色變得難看,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怎麽可能呢?

少年的臉上滿是茫然的錯亂,他滿是虔誠的吻上了躺着的青年的嘴唇,眼裏的光寂滅到絕望。

金紅色的交纏的紋路,在青年的皮膚上緩慢消失,化成柔和的光芒,一點一點湮滅。

樓官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紋路消失,他慌忙的抱起齊風,朝着守龍殿中那個小房間裏奔去。

白色的水流狀物還在流動,樓官月小心翼翼的将青年放在水池裏,可那些異種,卻視而不見的,快速爬過齊風的身體。

顧雪柔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面前這副場面,太過詭異,也太可怖。

血液從齊風的身體裏噴湧而出,樓官月抓住那些湧動的蜘蛛,往齊風的身上灑去。

“父後別怕,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它們爬進去就好了,不疼的,不疼的……”樓官月不停的呢喃着,臉上的笑容,是近乎癫狂的詭異。

血腥味在房間裏彌漫,可那些異種們,仍是視若無睹,固執的朝着漩渦爬去。

指尖染上猩紅,在青年蒼白的肌膚上描摹,劃過鎖骨,劃過胸膛。青年的臉色慘白,精致的面龐呈現的,是死者的冷漠。

“住手!”顧雪柔厭惡的看着揮舞着匕首的樓官月。

樓官月擡頭,臉上還挂着甜膩的笑容。

“他都已經死了!你別碰他!”

“誰說他死了。”樓官月的臉龐扭曲,眼裏全然是暴虐。他将齊風從水池裏摟出,血液浸濕他們走過的路。

可齊風的确死了,在紋路消失之後,他的軀體也一點點的消散,從腳趾到腳腕,像化為灰塵,看不到存在的痕跡。

為什麽!為什麽連父後的身體也不就給他?樓官月慌忙的将齊風放置在地上,手掌按壓在齊風的小腿上,可那卻是徒勞,肉體想被什麽不知名的東西融化,連粉末都沒有留下。

掌心空蕩蕩的,剛剛真實觸碰到的肌膚化為虛無,在嘲笑着他的無能為力。

血色的花盛開來在青年的胸膛上,匕首貫穿了肌膚,将蒼白的軀體劃開,父後,你一定會和我在一起的。

少年帶着滿足的笑容,一口一口吞吃着青年的心,父後你看,最後你的心髒,在我這裏啊,我們融為一體了呢,真好。

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一件外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樓官月扼住顧雪柔的喉嚨,舔去了嘴角的血液,父後的血,好甜呢。

“你看,他死了,我們誰也得不到。”顧雪柔得意的大笑,她無法得到那個人,樓官月又憑什麽?她不知怎麽去描繪那種心情,當她看到那些畫的時候。那間房子裏挂滿了齊風的畫像,站着的躺着的冷漠着的,可以窺見畫的主人,對齊風的迷戀。顧雪柔覺得惡心,沒想到樓官月居然對着撫養他長大的齊風居然有這種感情,更多的是憤怒和嫉妒,為什麽樓官月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靠近齊風!

少女的身體被狠狠扔在地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劃破她的臉龐,血液從口鼻處流出,可怖的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哈哈哈,樓官月,我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尖銳的女聲刺耳,顧雪柔忍着疼痛,開懷的笑着。

樓官月挑眉,然後将匕首狠狠紮進少女的腹中,臉上帶着冰冷的嘲諷。

“四月初一那天,我和父後大婚了呢,真可惜,你不在。”少年眼裏煥發出光彩,像是回憶到愉快的事。

血液從下身一點點流出,巨大的疼痛,顧雪柔的表情空洞。

“你懷的,是個野種哦。”

到頭來,你什麽都沒有,而我,至少有他的心。

空寂的房間裏,殘破的少女不甘的瞪大雙眼死去,面容俊俏的少年,摟着地上的衣物離開。

他曾和他一起躺過的床上,少年将那件外袍披在身上,幻想寫這是他曾經倚靠過的胸膛。

血色,在白色的床單上,塗灑出妖豔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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