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太傅X小皇帝
“傅語冰,你怎麽不去死。”
“托公主的福,臣一直活的很好。”
傅語冰看着柳玉绾離開的背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柳玉绾兩條腿被人扯的大張着,不算明亮的小房間裏,兩個嬷嬷木着臉扶着柳玉绾的腿。
柳玉绾心中屈辱的感覺達到了頂峰,她被迫吸入一種藥,現在全身酸軟無力,只能躺在塌上,任由那兩個嬷嬷動作。
桂嬷嬷是宮裏的老人了,檢查這種事情,也不是頭一回,只是這次……
她拿了脂膏,用手指弄着,蹲在了柳玉绾的兩腿之間,然後用沾了藥膏的手指,去摳挖那個女子的禁地。
柳玉绾的表情出現驚恐,瞪大了眼,想擡起身子反抗,肌肉卻酸軟無力的反抗。
傅語冰,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如果不是傅語冰,那麽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她會和阿弟很幸福,或許她還會懷上阿弟的孩子,都是傅語冰的錯,他勾引了阿弟,他該死!
柳玉绾恨不得将傅語冰挫骨揚灰,她覺得,誣陷她,推動流言彌漫的人,就是傅語冰,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會有誰!
桂嬷嬷朝着一旁的李嬷嬷點頭示意,李嬷嬷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物什。
那是一個尺寸适中的玉勢,一縷陽光從窗戶在斜射進來,灰塵在空氣中飛舞,打磨的光滑的玉石表面,微微反着光亮。
桂嬷嬷接過,然後直直的捅入了柳玉绾的那個地方,名為檢查,實為破壞。
說是撕心裂肺的痛,也不為過。感覺有一個巨大的棍子,直直戳進了自己的身體,柳玉绾剛叫出聲,就被李嬷嬷拿帕子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桂嬷嬷控制着那染血的玉勢在柳玉绾的體內進進出出,血液從私密出流出,柳玉绾臉色慘白,嘴裏的帕子塞着讓她不至于咬到舌頭,汗水大滴大滴的從額間滑落,将鬓角的發絲濕成一絡一絡的搭在耳邊。
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傅語冰,那個搶她男人,壞她名聲,毀她清白之身的人,深仇大恨,食其血肉亦不能解!
确定柳玉绾已經痛暈過去了,桂嬷嬷和李嬷嬷對視一眼,李嬷嬷拿出在柳玉绾嘴裏的錦帕,桂嬷嬷抽出玉勢,将其擦拭幹淨,兩人拿來濕布等處理好柳玉绾下身的狼藉,然後幫公主穿戴好衣物。
這樣一看,柳玉绾仿佛只是睡了過去,只是臉色白了些,出了很多汗,看起來身子很虛弱。
一切都整理好之後,兩人叫來門外的丫頭,步攆候在門口,宮人将柳玉绾送了回去。
桂嬷嬷和李嬷嬷目送着公主離開,然後走向需要她們去複命的地方。
她們造的孽不算少,手上也沒那麽幹淨,這樣,也不過就是多了一樁罪而已,她們還沒活夠,還不想死。
禦書房。
“你們說什麽?”齊風滿臉怒容,看着站在下方的兩個嬷嬷。
兩個人此刻心裏也是叫苦不疊,也只能連忙跪下。
“回皇上……玉绾公主的确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住口。”奏折被砸到兩人面前,“滾出去。”
“諾。”兩人立刻爬起來往門外跑去。
“皇上息怒。”看了全程的太傅出聲勸慰。
“息怒息怒……我如何能息怒!”小皇帝要被氣炸了,奏折被他攤至一旁,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阿姐不可能那樣做的,絕對不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陛下請理智思考。”
“夫子……”齊風的怒氣收斂了些,“對外就說……公主仍是清白之身。”
不光是為了皇室的臉面,更是為了阿姐她自己。
“那兩個人……”齊風冷笑,“秘密處理了。”
柳玉绾從床上醒了過來,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她扯出冷淡的嘲弄,傅語冰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要毀了她麽,那麽,如他所願。
“來人。”
“奴婢在。”
“給本宮将太傅找來,就說本宮,有要事找他相商。”
柳玉绾看着那個男人,眉目疏朗,一身白袍襯的他如若谪仙,嘴角上揚,不笑的時候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可如今,柳玉绾只感覺到眉目可憎,十分惡心。
“不知公主找臣來,有何要事?”
傅語冰也沒猜透柳玉绾要做什麽,他原以為,柳玉绾醒來會又哭又鬧,抑或是大聲職責,去齊風那裏哭訴,他也早早做好了準備,無論是以上哪一種,他都有辦法處理好,卻沒料到柳玉绾的表現,居然會如此平靜,平靜的,不同尋常。
“是你做的。”柳玉绾也沒和他多說客套話,開門見山的說。
“那又如何?”傅語冰沒承認,卻也沒否認。
“太傅,不如來打個賭吧。”
“臣又為何要賭?”
“你難道不想知道……阿弟他到底,對你存了幾分心麽?”柳玉绾笑得古怪,仿佛勝券在握。
傅語冰怔了片刻,眸色沉沉的看着柳玉绾。
“明日本宮會說身體不适,要丫鬟去請皇上來,太傅……我們就賭這皇帝,來是不來。”
“他不會不來。”傅語冰說得冷然。
“自然是……便只要太傅你攔上一攔,時限為兩刻鐘,你不許對前去通傳的丫頭做手腳,如若過了兩刻鐘,便是太傅你贏了,反之,則本宮贏了。”
“本宮贏了……你就要答應本宮一個請求……”
“這請求對于太傅你來說,也不難辦到……高擡您的貴手,放本宮一條生路。”
“于臣有何好處?”
“原話,難道太傅你,不想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有多少斤兩麽?”
“好。”
無聊而幼稚的賭約,可偏偏戳了傅語冰的心眼,齊風對柳玉绾的态度很是奇怪,引起了他的思忖,答應便答應吧……反正……放過生路的方法,有很多不是麽?
柳玉绾着實聰明,猜人心思也準,不愧是在這吃人的皇宮裏,一路安然無恙的女人,傅語冰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她心知肚明,以傅語冰現在的能力,弄死她輕而易舉,可她還不能死,在傅語冰沒死之前,不能死。
“朕知道了,立刻就去。”
齊風聽到柳玉绾身體抱恙,立刻推開一旁的傅語冰,準備前去。
傅語冰與齊風,在禦書房的龍床上耳鬓厮磨。
挺到太監通報,齊風本來是不在意,甚至準備不耐煩的呵退,只是那小太監說了,是玉绾公主的宮女前來,說是玉绾公主身體不适,想要見見帝王。
齊風便一改不耐煩的态度,臉色焦急的準備前去探望。
“陛下,派太醫前去看看便是,昨日您不是前去看過公主殿下,那氣色也還好,不是麽?更何況臣這裏……”
傅語冰摸了摸小皇帝已經興奮的小小皇帝……
“現在不行,阿姐說想見我。”
齊風咬着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開了傅語冰的手。
“等兩刻鐘再去……”傅語冰玩起了齊風的頭發,态度難得的強硬,不等齊風反應,便又将其推倒在床上,舔吻起來。
“不行……”齊風喘着氣,仍推拒着。
“為什麽一定要去?陛下……又對公主這麽上心了麽?”
“她是我的姐姐,自然上心。”齊風哭笑不得的回答。
“齊風……”傅語冰突然喚了一聲齊風的名字。
“嗯?”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
“什麽?”
齊風有一絲驚愕,現在的傅語冰顯得很不對勁,傅語冰從來都是隐忍而溫柔的,他的愛也是一樣。
沒有過多的宣告,他只是很專注的看着你,替你擋去所有的災禍和痛苦,卻從來不說自己做過什麽,這個人對你的好,如微風晃過枝葉,帶來清爽的味道。
傅語冰的目光清透,讓齊風有一種被看透徹的感覺。
這麽多世,他路過那麽多人的青春,可從未說愛過,好像就連喜歡,也不曾說出口。
傅語冰看似很鎮定,但腦子亂作一團,有什麽聲音在不停的叫喊……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他就是你的了……你一個人的……
不對,不是這樣,他的計劃不是這樣!
傅語冰一直随身攜帶着兵器,而他最常用的那把匕首,卻刺在了心愛之人的心窩。
齊風皺眉,這不對勁,他分明還沒有到離開的時候。
齊風在腦海中呼喚着666,卻沒得到回應。
該死的……這回完了,小賤人你個豬隊友!
結束了。
傅語冰茫然而怔愣的看着面前這具失去呼吸的身體,剛剛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說話……
他抿着唇,将匕首抽了出來,血濺在了他的臉龐。他抱着少年還溫熱的身體,沉默了很久很久,眼眸,宛若遲暮。
那場賭約,算作柳玉绾贏了。傅語冰将她收拾收拾,丢去了鄰國,沒有食物沒有盤纏,很巧的丢在了一家青樓後門。
女主就是女主,就算丢了公主的馬甲,在青樓裏照樣嗨到爆,不出數月,便傍上了王爺。按照劇本,本來應該來個傾世王妃之類的,可惜柳玉绾走的是複仇路線,在她好不容易能随王爺去鄰國浪,卻聽到了死訊。
“死了……死了……”柳玉绾苦苦笑笑,狀若癫狂。
她恨了那麽多年的人,死了,她愛的人,也死了。
她從髒污中爬起,任由自己染上風塵,只為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站起,然後站在傅語冰面前,狠狠的嘲諷他。
那個說要保護她的少年,早就将她,遺失在了生命裏。
晟安帝駕崩,行國喪。四王爺即位,任新帝。
得了武仁張那筆巨款,國家倒也風調雨順,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漸漸的,所有人遺忘了,曾有一個少年帝王,以強硬的姿态,血洗朝堂,人們也都忘了,曾有一太傅,飄飄如谪仙。
番外之傅語冰
我殺了他,我不想的,宛若瘋魔一般,有什麽東西,操控了自己,然後身不由己,可我不後悔。
我問他有沒有愛過的時候,心裏是惶然的,意料之中的,他沒有回答。
他還是個孩子,懂什麽情情愛愛,可我卻愛上了一個孩子,或許這就是孽緣。
6歲之前的記憶,其實已經模糊了,記住的,只有那血海深仇。
被師父收養之後,每日都拼命的練功,我當時想,也許活着,就是為了報仇,師父勸不了我。
師父是個很安靜的人,幾乎到了無欲無求,但有一天,我卻看見他在飲酒,他說,他愛的女子,死掉了。
他離開了幾天,然後失魂落魄的回來,他說,如果以後有必要,讓我去照顧那個女子的孩子,我答應了。
師父死了,臨走之前,他一再囑咐我,一定要記得,當初答應過的。三個月之後,我收到了一封書信。
那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也很有天分,我很喜歡他。
他對我很好,總是甜甜的喊我’夫子‘,但我卻沒想到,他會做到那種地步。當他的婢女,在我面前陳述一些事實的時候,我有些不真切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人待我這樣好。
當年攜琴負劍,也走過了很多地方,見慣了世态炎涼。
不自覺的注意,不自覺的被吸引,我放縱自己去歡喜,開心着他的依賴,心疼着他的痛苦,不知何時開始,那個小少年就住進了心底,成為一碰就想微笑的記憶,惜之如命,捧于掌心,我想,我是魔障了。
讓一個人痛苦,死亡從來都不是最好的方式。我把那個女人抛卻在那裏,全是履行了那個賭約,我的确放了她一條生路,她應該會好好珍惜。
武仁張死了,握着那些權力,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輔佐他,如今,他也死了,我便将一切,交給了四王爺,不去管他驚愕的目光。
沒人知道,那個華麗的皇棺裏,沒有少年帝王的屍體。
我把他帶到了我的故鄉,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有一座山上,葬的都是我傅家人,我父,我母,都長眠于此。
我去祭拜了父母,然後在山上尋了個地方,去了棺材鋪,定制了一個雙人棺。
我請受過我恩惠的一家人,幫忙葬了我和他。
他該是和我葬在一起的。
生我傅家人,死我傅家鬼。
他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