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長了一副要死的白蓮花模樣?
淩琉玥一動不動的凝思,就連身畔百裏雪衣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滿腦子都是戰冀北與将軍府滅門案有無關聯?
紅藻推門進來,端着銅盆給淩琉玥淨面:“主子,你一宿沒睡?”紅藻臉色也不大好看,渾身的鞭傷,痛的她睡不着。
天亮了?
淩琉玥微微皺眉,揉着太陽穴,喃喃道:“紅藻,關于将軍府,你知道多少?”
紅藻搖頭,努力回憶道:“屬下從小被将軍培養,只記得那一日将軍在書房見了一個人,晚上的時候與戰王喝酒談論兵法,第二日便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一切都很正常!
若是戰冀北動的手,那麽父親還會與他對酌麽?阮箐呢?阮箐是意外,還是刻意為之?
驀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淩琉玥霍然起身,急匆匆的朝門口而去。
阮箐是刻意為之,在皇上審理淩傲天之前,縱火滅了将軍府,便是有人不想要翻起舊案。
為何不願?
裏面定然大有文章!
情緒有些激動,加快了步伐。淩琉玥還未走到府門,便碰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淩敬天,神色憔悴,眼底的血絲,顯露昨夜并未安睡。
是了!淩若瑾死了,他怎麽還能睡的着?
“玥兒要出去麽?”淩敬天眼底的暗芒,稍縱即逝。強打起精神,和藹的問道。
淩琉玥陰沉着臉點頭。
淩敬天笑容一僵,誰又惹這祖宗生氣了?
淩若瑾死了,他心底雖然憤怒,卻更多是怕淩若瑾挑起的怒火,會讓淩琉玥遷怒侯府。為了一個幫襯不了他的廢物女兒,得罪淩琉玥,那顯然不明智。
“玥兒,你別多心,淩若瑾她是自找的,大伯不怪你。”說罷,淩敬天又覺不妥,這樣顯得未免太過冷酷無情了?“瑾兒是命苦的孩子,被她母親慣壞了,小小年紀心思惡毒,幸好沒有鑄就大錯……”
“好了,我知道了。”淩琉玥神色淡淡,揮手打斷淩敬天冠冕堂皇的話。
不識好歹!
淩敬天眼底閃過愠怒,卻也不能奈何她。從袖口摸出一疊銀票,塞給淩琉玥道:“你手頭沒有多餘的銀兩,下個月初太後生辰。你拿着置辦幾身衣裳首飾,選個可心的禮物。”頓了頓,試探的問道:“玥兒,京兆府尹的空缺,落在了戰王手中,你可知戰王中意誰?”
淩琉玥冷笑,原來是看中了這肥缺?京中拼的是背景,纨绔總比出息的多,誰家公子不犯錯?落到他手中,即可撈油水,又能讓達官顯貴欠他人情。
“我問問。”說完,便越過他走出府門,一只雄鷹俯沖而來,尖利的爪子抓住淩琉玥的肩膀,尖尖的嘴啄着淩琉玥的腦門。
淩琉玥吃痛的把它抓下來,腳上綁着竹筒,背上捆綁着一捆別名玉芙蓉的白菊,看着紙條上的字,臉色霎時鐵青。
——鮮花贈美人——
抓起一捧菊花扔在地上,碾得稀巴爛!
隐匿在暗處的冷月,直冒冷汗。完了,主母不高興了!
淩琉玥怒氣沖沖的飛身到戰王府,直奔書房,一腳把門踹開,冷冷的說道:“你害死了我父母,如今又來咒我死?”居然送她死人花!
伏案冥思苦想情詩的戰冀北,微微一怔,看着怒火滔天的淩琉玥,不明就裏。
“我沒有。”
“菊花是不是你送的?”淩琉玥質問道,心裏憋着的一團火,好似找到了出口,傾瀉而出。
“……”戰冀北抿緊薄唇,糾正道:“玉芙蓉。”
“你承認那捧白菊是你送的了?”
“不是。”戰冀北緊繃着臉,微微有些難為情:“玉芙蓉白蓮。”
“……”白蓮花?
淩琉玥臉色古怪,一口氣提不上來。
真想要爆粗口!他府上這麽多桃花,怎麽不送?一會菊花,一會蓮花?難道,她長了一副要死的白蓮花樣?
甩了甩頭,保持着冷靜,冷厲的問道:“戰冀北,我問你,當年那場火災和你有沒有關系?”
戰冀北緘默不語,沉靜的眸子,慢慢凝結成霜。
“你認定與本王有關?”
“我只問你,有還是沒有!”淩琉玥欺身逼近戰冀北,寒氣凜然的眸子裏,冰冷無情。
戰冀北面臨她的質問,心底升騰着莫名的怒火,冷聲道:“你心底有了答案,為何還要詢問本王?”
該死的女人,竟然不相信他!
淩琉玥心一沉,她相信不是戰冀北所為。可,在這異世,所有人都帶上一層假面具,她能真正的信任誰?
“戰冀北,你最好是與此事無關!”淩琉玥一字一頓道,心底對戰冀北那一絲好感,煙消雲散。
戰冀北看着眼前恨不得和他撇清關系的女人,就想要掐死她!
猛地将她拉住,撞進懷中,噙住她不斷吐出讓他不悅話語的紅唇,警告道:“女人,下次若再敢惹怒本王,見一次吻你一次!”以他霸道的方式,來表達他的不悅。
淩琉玥被他咬着咬着,咬習慣了,不動聲色的用銀釵抵着他的胸口。他每逼近一分,銀釵便刺進一分。
戰冀北眉頭不皺一下,撕裂她的衣裙,抱着她倒在軟塌之上,坦誠相對。健碩颀長的身軀壓制住她,唇舌探入她的口中,掠取馥郁香甜。
淩琉玥目光冷了一分,手上用力,銀釵紮進去一公分,滾燙的液體順着釵身,流淌在她的手心,灼燒着她的肌膚。
戰冀北啃咬着她的耳根,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項,邪魅道:“你該這樣!”騰出掐着她纖腰的一只手,握住淩琉玥握釵的手,猛然用力朝胸口紮進去。
“你不要命了!”淩琉玥猛然往後撤去,氣急敗壞的吼道。瘋子!他就是一個瘋子!
戰冀北眼底眉梢帶着笑,心情愉悅,整個人趴伏在她身上,嗓音慵懶低沉,喃喃的說道:“淩兒,我拿你沒有辦法,不要把我逼瘋。”
戰冀北知道他為何見她反常,為何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裏極度不舒服。若說是因為她對其他男人和顏悅色,對他不假以辭色,會理解為不甘。
那麽,她失蹤、走火入魔,為何會心慌?會心疼?
為了娶她進府,會做他認為‘愚蠢’的事情?
這一切,都證明他對她的心,開始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