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切有我

淩琉玥收緊了手中的玉佩,陰恻恻的掃過老夫人,滿頭華發,臉上布滿溝壑,精神略微不濟,卻咄咄逼人。

年紀這麽大了,何不好好養老?為何要摻進來?

“老夫人,上次的教訓不夠?”淩琉玥拉住戰冀北的手,制止他出頭。“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冰冷如千年寒冰的話語,讓老夫人渾身一顫,色厲內荏道:“賤種!你敢殺了我,這輩子你休想進戰王府。”老夫人眼底閃過得意,長公主豈會讓戰王娶一個毫無身世,且是低賤血脈的孽種?

淩琉玥看着老夫人眼底的快意和恨意交織,臉陰沉下來:“你要挾我無非就是為淩寒遠鋪路,我若不能進戰王府,你又豈能如意?”

老夫人怒上心頭,見她油鹽不進,轉頭對戰冀北說道:“戰王不考慮老身的話?”她還不至于老糊塗,淩琉玥對戰冀北沒有多少感情,戰冀北求娶心切,她自然知道找誰,才能如意。

戰冀北安撫的按了按淩琉玥的手心,走到一邊,老夫人拄拐杖走過去,壓低聲音,謹慎的看了眼淩琉玥,絮絮叨叨的說着。

戰冀北眸色濃郁,本漫不經心背在身後的手,收緊了手中玉佩的穗子,淡淡的說道:“不管此事真假,倘若流傳一個字。”戰冀北陰冷嗜血的一笑:“本王會讓侯府體驗本王的手段。”

老夫人瞳孔放大,心裏有一陣後怕,卻面不改色道:“也要看王爺是否遵守諾言。”

“明日讓他去京兆府尹報道。”戰冀北轉身,走到淩琉玥身邊,淡淡的掃了眼長身玉立的百裏雪衣,面上始終挂着淺笑,可閃耀的眸子卻隐匿着睿智與了然,那是洞察所有的了然。

心一沉,捏緊了淩琉玥的手,誰若膽敢阻止、或是透露什麽,殺無赦!

淩琉玥敏銳的感受到戰冀北身上濃厚的殺氣,眸子微暗,老夫人到底說了什麽?竟讓戰冀北妥協!

“王爺——”

“有我。”

淩琉玥抿緊唇,緘默不語,內心卻掀起了波瀾,他為何要對她如此好?她身上有他所要的東西?

騎淩軍?

若是如此,他為何将藏有地圖的玉佩歸還給她?

淩敬天卻在戰冀北話落,眼神一凜,霍然站起了身,卻在意識到對面之人是誰,拼命的遏制體內翻騰的怒火,惡狠狠的瞪了眼老夫人,适才臉上露出一抹難堪的笑:“王爺,這恐怕不适,寒兒還太年輕,勝任不了。”

“寒兒從小随在無虛老人身邊求學,能文能武,為何不能勝任?”老夫人不悅的皺眉,說話的同時,憤怒的跺着拐杖。

淩敬天她是不指望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趕進帝京淩寒遠身上,重振侯府門楣。

“你——老夫人年事已高,還是好好回靜安居修養。”淩敬天沒成想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逆子!我要擊鼓狀告你不孝!”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淩寒遠是他的兒子,由誰擔任不是一樣?

望着窩裏反的兩人,淩琉玥無趣的離開,不滿的說道:“你答應她做什麽?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既然她和戰冀北是一邊的人,那個肥差還是給自己人的好。

誰知道,她有朝一日,會不會倒黴催的混到牢裏?

戰冀北駐足,蓄滿冰霜的眼底,閃過一抹難言的溫柔。“我另有打算。”

眼底閃過幽光,他像是任人要挾的人麽?

淩琉玥撇嘴,她白操心了。正要說些什麽,百裏雪衣信步而來,意味深長的對戰冀北說道:“凡事不能做的太絕,世間太多因果循環,莫要最後得不償失。”

戰冀北嘴角挂着一抹諷刺的笑,果然是傳授大義的無雙公子。

“所以,她注定是本王的女人!”戰冀北霸道的攬着淩琉玥,冷酷的話裏滿是挑釁。

百裏雪衣笑容一僵,随即斂去,笑意清淺的說道:“雪衣與玥兒無緣罷了。”攏在袖口的手,卻驟然收緊,心尖滑過說不清道明的情緒。

濃墨般的眉微皺,便揮去那一股異樣。

當經年以後,回首今日,百裏雪衣心裏蘊藏着無盡的悔恨和遺憾。倘若——倘若他當日争取一番,結果,是否會有所不同?

淩琉玥鳳眸微閃,百裏雪衣不做無用的事,不會無緣無故的上門求娶。

而戰冀北說得對,她和百裏雪衣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感化衆生,她是黑暗的魔,殘佞嗜殺。

不是他渡她成佛,便是拉他堕入陰暗之地。他渾身萦繞着清冷如月華的聖潔光輝,是雪山之巅,不可玷污的蓮,她怎忍心毀之?

“雪衣,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日後這樣的煩心事,你可切記不要參與,他們倒可以打出去,你卻是不同。”說着,提腳,重重的踩在戰冀北腳背,來回輾轉。

戰冀北挑高眉梢,仿佛她在撓癢癢一般,低嘆道:“調皮!”深邃如海的眸子裏,蓄着一絲寵溺。

淩琉玥臉一黑,好似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孩。揮開他撫摸着頭發的手,冷聲道。“你怎麽還不走。”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戰冀北絲毫不見惱怒,含笑的看着百裏雪衣,無奈的說道:“她間歇性發孩子氣。”頓了頓,慵懶低沉的嗓音略帶疑惑:“嗯?你怎麽還不走?”等着留你吃飯麽?

百裏雪衣對戰冀北的無賴失笑,說了聲告辭,便拂袖離開。

淩琉玥咬牙切齒,想将他打出去,可又打不過。罵出去,他臉皮比城牆厚,幹脆懶得理他。

“你不想知道老夫人和我說了什麽?”戰冀北氣定神閑,墨袍松垮的挂在身上,微敞開蜜色的肌理,性感而魅惑。

淩琉玥腳步一滞:“你愛說就說。”目光卻直直的盯着他,等着他開口。

“嗯,那我不說了。”戰冀北垂眸,輕輕的把她擁進懷。那麽纖瘦的身體,怎麽能承受這麽多不該承受的?

日後,他必護她周全無憂。

逗我玩呢?

淩琉玥已經氣的沒脾氣了,推開戰冀北說道:“太後生辰快到了,我想趕在這之前,去看騎淩軍。”好部署她送給太後、缪淵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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