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衆人的擔心,啓的混亂

生平第一次,軒轅啓做了平生他最不齒的事,面對那個男人的溫柔獨寵,他逃了……

即使面對槍林彈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将死之際,即使遇到強大敵人的威脅,即使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軒轅啓,精神力強悍到變态的他,竟在一個男人深情的獨寵下逃跑了。

為了救治父親,他輕易的選擇了放棄南宮辰,除了逃,他沒有別的辦法,在他等于是背叛了南宮辰的情況下,他是在是沒有臉面對南宮辰的深情凝視,沒有臉坦然的接受他的寵溺,說到底,他軒轅啓還是不夠強啊。

進入靈界,軒轅啓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敢死縱隊的訓練成果,對于對于他們的成長和突破并沒有像往昔那樣給予鼓勵,更沒有給他們不知下新的訓練任務,僅是點了點頭,獨自帶着玉邪前往林子深處修煉,搞得一幹粗狂的男人們亦擔心不已,以為是他們的訓練成果不夠讓他滿意,當天晚上,各個小隊的隊長不約而同的決定加大訓練強度,就是累死也不能讓軒轅啓失望。

殊不知,軒轅啓根本就沒心情注意他們的成果,面上看起來跟平時清冷漠然的他并無兩樣,實則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诶?怎麽沒聽到任何軒轅晉級的異動?”

随意的将一塊血淋淋的魔獸肉丢進嘴裏,拓跋悅奇怪的看着林子說道,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總覺得這兩天的軒轅啓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

“悅姐姐說得對,我也有這種感覺,上次主子修煉幾天就突破了九個層次,這次一晚上加一上午了,竟一點響動也沒有,真是太奇怪了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覺,主子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大夥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正在用午餐,順便聚在一起閑聊,拓跋悅的疑惑得到了衆人的肯定,年齡最小的司空韓貌似害怕被某人聽到一般,小聲加小心翼翼的說道,司空韓懦弱謹慎的掩飾褪去,漸漸顯露他十幾歲少年應該有的天真活潑,敢死縱隊一行人都将他當成了最疼愛的小弟弟看待,雖然訓練的時候絕不放水,平時可是将這小子寵上了天了,讓從小備受冷漠的司空韓第一次嘗到了被人關心疼愛的感覺。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以為啊。”

“嗯,主子是奇怪了一點。”

“我也覺得……”

“我也……”

有人開了頭,衆人忙不疊的頻頻附和道,一群大男人,簡直就像是菜場賣菜的大嬸般,争先恐後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閉嘴,主子的事是我們能夠讨論的嗎?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顧好自己的訓練,特別是你,司空韓,別以為你年齡最小老子就不舍得治你,你看看人家獨孤曉,進來的時候跟你同等級,年齡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人家都玄階三層,再看看你自己,還他媽蹲在玄階二層,給老子努力訓練去,一個月的時間是很短暫的,到時候沒有達到主人的要求,突破地階,看主人不狠狠剝了你的皮。”

尉遲藝不愧是老大哥,一開口震懾全場,說道衆人默默低下頭,靜靜的将一塊塊生肉塞進嘴裏,特別是被點名道姓的司空,漲紅了一張白皙的俏臉,現在的他們,吃血淋淋的生肉跟吃鹵牛肉一樣,不會再像開始那樣惡心嘔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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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悅,主子這兩天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砰砰砰……”

敢死縱隊全體陣亡,哀怨的瞪着一臉正經的尉遲藝,尼瑪你剛剛不還義正言辭的訓斥咱,主子的事不是我們能插手多嘴的嗎?那你現在在幹嘛?你這明顯是紅果果的欺負人嘛,什麽老大哥,去死啦。

“咳咳……我只是關心關心主子。”

被衆人怨念加鄙視的眼光瞪着,尉遲藝不自在的輕咳兩聲,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卻不知,此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其他人更加鄙視他。

拓跋悅滿臉黑線加無語的看着這群明顯比在天牢裏表情豐富了不少的大男人們,感情地獄式的訓練反而讓他們更加懂得何為默契與怎樣苦中求樂了嗎?

能聽懂人類語言,卻不會說的伽羅默默地站在一邊,靜靜的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桀骜不馴的視線始終沒從林子處抽離哪怕一秒。

“其實我也不知道軒轅到底怎麽了,大概是因為他的父親被人襲擊,所以心裏不爽吧。”

黑線歸黑線,拓跋悅還是回答了尉遲藝的問題,表情看起來非常郁悶,虧她一直跟着軒轅,卻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煩些什麽,有夠失敗的。

“你說什麽?主子的父親被人襲擊,誰他媽那麽大膽?老子滅了他全家,NND……”

聞言,彪悍的公孫無敵猛的站起來,兩只如牛鈴般的大眼瞪得老大,給人以就快要掉出來的感覺,再配上兩道如毛毛蟲一般粗黑的劍眉,公鴨般粗噶的大嗓門,生生能給人吓出毛病來。

不止是公孫無敵,敢死縱隊所有人的氣息都在拓跋悅語畢改變了,如野獸般濃烈的嗜血氣息彌漫他們全身,足以顯見他們的憤怒,軒轅啓對于他們來說不止是必須要效忠的主子,更是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現在聽聞有人襲擊軒轅啓的父親,那等于是襲擊他們所有人的父親,衆人恨不得将那人碎屍萬段再挫骨揚灰。

靜靜站在一旁聽着的伽羅眼神變了,桀骜中帶着狠戾,雖然表情依舊冰冷孤傲,天階九級的迫人真氣卻因為他內心深處的波動,好像找到宣洩口般流露出來,直接受到波及的就是靠他最近的敢死縱隊一行人。

“嗯……拓跋悅,主子就是主子,別沒大沒小的直呼其名。”

頂着伽羅無意識散發出來的起那強大靈氣,尉遲藝一臉正經的從地上站起來,要求完拓跋悅,虎目看着樹林的方向。

半響後才道:“開始訓練吧,只有我們變得更強,才能保護主子和主子的家人,回報主子的再造之恩。”

聞言,衆人一怔,瞬間将那種憋屈的憤恨轉化化為動力,全都丢下手下正要進食的魔獸肉,熱情高漲的準備開始接下來的訓練,一個個眼底帶着從沒有過的堅定,尉遲藝說得對,他們要變得更強才行。

而讓他們擔心不已的軒轅啓,此時正盤膝坐在林子深處的一塊大石頭上修煉真氣,玉邪依舊乖乖的守在他的身旁,替他護法的同時,一雙圓圓虎目卻并沒像以前那樣閉起來,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軒轅啓,裏面好像承載着千言萬語。

“唔……噗……”

突然,修煉中的軒轅啓淡定的臉色突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往前一仰,差點從大石頭上摔下來。

“你怎麽了?快将真氣引回氣鬥。”

玉邪擔心的站起高大的身體,感應到軒轅啓的真氣正在到處亂竄,整個慌了,焦急的說道。

“我沒事……”

擡手擦掉嘴邊的血跡,軒轅啓丢給他一個因為痛苦而扭曲到極致的笑容,坐正身體,兩手掐訣,閉眼将體內亂竄的真氣引導回氣鬥,沉入丹田。

“呼……”

只是最簡單的動作,卻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手上動作剛收好,整個人狼狽的軟到在石頭上,口裏直吐粗氣,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你怎麽樣了?怎麽會突然吐血?是不是遇到突破上的極限了?”

玉邪擔心的用爪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剛剛軒轅啓突然吐血的一幕明顯吓壞了它。

“沒事,心神不夠集中,差點走火入魔而已。”

軒轅啓輕輕搖搖頭,索性閉眼躺在石頭上,這幾天他的腦海裏一直回蕩着司徒南要求他離開南宮辰,而他罔顧那個男人的心情,倪自答應的一幕,修煉的時候老是靜不下心來,總是會想,如果有一天他不辭而別,南宮辰會怎麽樣,越是想越是糾結,心緒也就越亂,剛剛一個岔氣,差點走火入魔了。

翻個身,擡手附在雙眼上,軒轅啓唇角拉開個嘲諷的弧度,不管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輕易的舍去了南宮辰是雷打不動的事實,那個男人,會怨他的吧?

呵呵……

悲涼的笑聲緩緩從喉頭深處流瀉出來,在他終于察覺自己的心意,決定順從接受的時候,超出預料外的突發事件卻讓他不得不離開他,最諷刺的是,他竟在哪個時候明白了,原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南宮辰,習慣了他的溫柔寵溺,腹黑無賴,甚至是邪肆專橫。

三年,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他真的有那個勇氣在不聲不響的消失三年後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回到他身邊嗎?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縱容寵溺他嗎?三年的時間,未知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令一貫自信十足的他感到恐慌,感到無所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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