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有些地方畫得濃,跟世安白得像一張紙的臉上畫着又黑又濃的眉毛,以及紅得像剛吸了血的嘴唇完全沒法比。
世安手執團扇擋着下半邊臉,只露出眼影打得又厚又重的眼睛和眉毛在外邊。
她發現,過往的行人看了她第一眼後都移不開眼睛,有些性格腼腆的人會移開目光後又偷偷擡起眼偷瞄一下。
她心裏那個得意啊,哈哈哈哈!小女子我行情這麽好,這下看你還跟我玩欲情故縱不?
想着她回頭頗有深意地瞥了烏哲一眼。
烏哲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所以一路上只盯着她的背影看,在她轉頭的那瞬間,他迅速地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而他的反應在世安看來,醋味甚濃。
兩人漫無目的地閑逛着,烏哲在保證她安全的同時,企圖從熱鬧的集市裏找出一門營生之道。
經過一條路口,有熱鬧聲從遠處傳來,世安好奇地往那邊走,近了才發現有一排女子正坐在臺上相親。
那排女子的對面各放着一個竹子編制的花籃。
而臺子前方的左右兩邊最是擁擠,因為底下的男人紮堆地買花,寫表白詞。
寫好的人把表白詞綁在花朵上,然後從左右兩旁的樓梯口上去,把花投給喜歡的女子。
本就為了招蜂引蝶而來的世安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
她當下就找着負責人說了參加的意願,負責人很爽快地為她在臺上增加了一把座椅和籃子。
當主持人向大家介紹世安的時候,烏哲就拉着她的手腕沒放開,世安見自己該上臺了,急得撒了個謊說:“疼”。
烏哲立馬松開,準備為她檢查傷勢的時候,她卻提着裙擺上了臺。
周圍人見她上去,安靜了片刻,等看到她慢慢将團扇往下移,露出她的濃眉大眼,頓時有人笑出聲。
但要臉的男人們都不想讓心儀的女子看到自己“以貌取人”的一面,所以并無一人對世安給予口頭點評。
送花環節還在繼續,五分鐘後,旁邊的,旁旁邊的,臺上除了她以外的女子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鮮花,唯獨她的籃子裏空空的。
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的心情,因為她看到在她上臺的那一刻,烏哲就去買花的隊伍後邊排上了。
世安等啊等啊,終于等到他掏腰包買了一支,又一支,第三支,第四支……總共九支鮮花。
而臺上,正好坐着九個姑娘。
世安不安地猜測着,他該不會是要每個人的籃子裏都放一支吧?
然後就看到他拿着那把礙眼的鮮花走上臺。
因為世安是後補人員,所以就坐在姑娘們最左邊的方向,而烏哲在買到花後,并沒有寫表白卡,而是直接拽着那九朵花扔進世安面前的籃子裏,霸道宣言:“你是我的了,走吧。”
周圍人本以為他是個廣撒網的,沒想到他上演了這麽一出,還是對着臺上妝化得最醜的女人。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有人吹起了口哨,也有人猜測是不是那個女人故意畫那麽醜來尋找真心人,于是在世安烏哲對視的時間裏,有個男人将一朵花輕輕地放進了世安的籃子裏。
并且還拍了拍烏哲的肩膀:“大兄弟,人家姑娘還沒相完呢,哪能跟你走啊。”
主持人這時候也插了話,烏哲不得不先下臺,等世安的反選。
繼烏哲和那個男人之後,又陸陸續續有七八個人表白了世安,再加上烏哲財大氣粗的那九朵,居然讓後加入的她的花朵是最多的。
送花環節結束,就輪到女孩的反選了,為了保持觀衆的期待值,也為了保全花少的姑娘的面子,所以姑娘們的反選是從花少的往花多的開始。
世安花最多,所以她是最後一個。
如果姑娘選上了哪個男人,可以帶着那個男人送她的花牽手離開,如果姑娘沒遇上合心意的可以一朵不拿,那她籃子裏剩下的那些花就歸這場相親會的舉辦方所有。
終于輪到世安反選的時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男人,世安忽地有些心酸。
從穿着上來說,烏哲是穿得最差的,他身上的衣服是她織的粗布不說,還洗了又洗,有些地方還明顯地殘留着縫補過的痕跡。
從身體上來說,他雖然長得比其他人高大魁梧,但也不可忽略他丢失了一只手臂的事實。
最後從顏值來說,明明他長得比其他男人都俊俏,可是因為常年的打獵生涯,使得他皮膚黝黑不說,還在額頭上,臉頰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疤痕。
可即便如此,他今天仍舊沒有一絲怯懦地站到臺上,他這一次沒有像以前那般躲着她,避着她,而是勇敢地回應她了。
第 22章
世安彎腰提起花籃,從中拿出沒有綁上告白發言的那九朵。
主持人故意在旁邊制造緊張感:“美人拿起了第一個壯漢的九朵花,你們猜,她是拒絕還是接受呢?”
“當然是接受了。”亦香目的已經達到,并沒像其他人那般每人提幾個問題了才做出選擇。
回答完主持人的話,她禮貌地對其他送花給她的男子道完謝,然後便牽着烏哲的手走下臺。
剛回到他們住宿的房間裏,世安就主動地撲進了烏哲的懷抱:“還好你今天沒有放棄我。”
烏哲頗為無奈地擁着她:“你呀,就知道逼我。”
“我不逼你,你還要做多久縮頭烏龜?”想到自己向他表明心意那麽久,現在才得到回應,她氣憤地張口在他外露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很疼,但烏哲沒有躲。
等她發洩完畢,他才啞着聲音說:“你知道的,說到底我不過只是你的一個保镖而已,我可以愛你,但是你不應該愛上我的。”
“不應該愛你?那我應該愛誰?那個早就不見了蹤影的未婚夫嗎?”
烏哲識相地沒有回答她的靈魂三連問,大掌托着她的後腦勺,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動情地說:“過了今天,就算我背負勾引別人未婚妻的罪名,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世安将環在他腰間的手擡起來攬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說:“我的心在誰那裏,我就是誰的未婚妻。現在,我想給你生孩子。”
霸道宣言後,她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烏哲沒有躲閃,回應了她同等的情意。
窗外太陽高高地挂着,夜晚還未來臨,情到濃處誰還管它是白天還是黑夜,烏哲最終如她所願,給了她懷上自己孩子的機會。
這個世界并不講究三媒六聘,只要對上了眼,當一段露水夫妻也不是不可的。
所以在烏哲占有了她後,兩人便直接以夫妻的名義在這裏找了間小院子買下,正式安定下來。
院子的外間是鋪面,中間是一個正方形的露天小院,最裏邊是兩個房間外加一個廁所。
為了下雨天經過小院時好走一些,世安花了點錢請人把三分之一的院子也給蓋上了。
蓋好的那裏不僅接通了店鋪和住所,還當起了廚房。
剩下三分之二的院子大部分弄成了菜地,自然不是用來種菜的,而是用來種藥,只在菜地的旁邊留了一個角落,方便以後曬東西。
将新家處理妥當後,世安開始帶着烏哲去附近的山頭采藥。
進了人城,他們已經不能再以打獵為生,所以兩人合計一番,決定發揮世安的長處,開一家外傷藥鋪。
她所用的藥材烏哲基本都認識,如今她帶着他采一段時間,一是為了查缺補漏,二是摘一些可以曬幹備用的回去。
因為世安要用的藥材大部分都得是新鮮的,所以他們直接連着土挖了拿回去種起來的也不少。
随着藥地的成員越來越多,世安請人做的牌扁也已經完工,只等安排個時間挂上。
這天一早世安就向鄰居借來了梯·子,還請來招牌店的小夥幫忙。
沒想到上午剛把招牌挂上,下午就有一群人擡了一個傷者進來,陪同的還有一個泣不成聲的美麗女子。
擔架上的男人渾身都血淋淋的,人也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世安急忙讓人擡進店裏,在廚房裏燒水的烏哲跑出去看了一眼,不需要世安說什麽,他就轉身回廚房提了一桶熱水過來。
哭哭啼啼的女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不再掉眼淚,頂着兩個紅通通的眼睛幫世安打起了下手。
将傷者的身體清理幹淨,烏哲拿來他剛碾碎的草藥包,世安動作利落地敷藥,包紮。
等處理完傷者的傷勢,烏哲又端來一碗煎好的草藥,世安瞥向一直守候在旁的女子,将碗遞給她:“這藥給他喂下去。”
女子看向連個勺子都沒有的藥碗,迷惑不解地問:“怎麽喂?”
世安回:“口渡。”
女子驚訝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