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
第三音樂室并不在偏僻的地方,在人流量大的地方被抓住,被人搶了FU音樂推薦資格卻沒有人阻止,說格溫布裏沒做什麽得罪人的事,阿爾瓦打死也不信。果然,當阿爾瓦趕到第三音樂室時,裏面圍觀的人還真不少。見阿爾瓦進來,不少人刷的一齊望過來,這些目光裏有好奇,有不屑,也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情緒。阿爾瓦将這總結為圍觀屬性。千百年來,人類在人痛苦時圍觀的陋習也伴随着人類的生命在延續。
只會在殺人場上圍觀生命凋零,看着鮮血淋漓面露厭惡的同時暗自在心底興奮着,但絕不會在法庭上賀喜判決無罪的罪犯,只想把結拜的人齊拉入渾濁水裏,只因為‘我’已經髒了污濁了,所以憑什麽你還能如此幹淨超然。
只會幸災樂禍,投井下石的劣根性是基因改造也無法改變的……嗎?
科學家追求的完美的人,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阿爾瓦眸色暗沉,被這麽多人圍觀令他十分不舒服,這種想法忽如起來竄入腦海更是令他頭疼萬分。無視投過來目光,阿爾瓦之想快點拉着格溫布裏離開。而在衆人眼裏,看到的是美麗少年厭棄地皺着秀氣的眉,目光環視一周後,冷冷落在按着格溫布裏的那幾人身上,然後大步從容走了過去。
将被壓在地上的格溫布裏拉起來,仔細打量。很好,沒死,只破了點皮,看來未來打死人還是要負責的,不是對一部分人特殊優待的不河蟹社會。然後沒有猶疑,阿爾瓦擡手将戒指扔給一直盯着他的刺猬頭,拎起可憐兮兮的格溫布裏轉身就走。刺猬頭顯然沒想到阿爾就這麽幹脆利落地放棄了FU音樂節的參賽資格,原本張嘴想好的諷刺話語沒機會說,還迎面被戒指砸了個正着。
接住從臉上落下來的,看着對方毫不留戀的背影,安德爾忽然異常不爽,居然這麽輕易就放棄了,這個人,究竟把他重視的音樂,把他重視FU音樂節當作什麽。這麽想着,裏安德爾朝左右兩人示意。那兩人迅速會意,擋住了阿爾瓦的去路。
安德爾滿意地看着阿爾瓦停下腳步,然而對方卻沒有回過身正面瞧他一眼,只是側過頭,冷冽的琥珀色細長眸子不耐地一瞥,冷淡道,“有事?”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裏安德爾炸毛道。
阿爾瓦想我都放棄資格了,你能不能別像個得了糖還不滿足的小孩糾纏不清。饒是脾氣溫吞,阿爾瓦這次也被折騰得火了,用原本就清冷得不近人情的聲嗓冷聲說,
“什麽時候,一個公/民去留需要……”不知道這刺猬頭姓什名啥,阿爾瓦改口說,“你來決定?”他連參賽資格都放棄了,還鬧那樣啊,少年?
周圍人的表情好像有些松動,安德爾也意識到自己的态度是多麽的無理取鬧,但礙于面子,還有對方那冰冷冷的态度,他不想服軟。安德爾狠狠瞪了阿爾瓦一眼,眼角瞥到還在嗚咽的格溫布裏,忽然想起來是怎麽回事,大聲反諷道。
“偷了我們的曲子,以為放棄FU音樂節的資格就可以了事嗎?”
語畢,安德爾滿意地看到剛才還在對他指指點點的人都不說話了。阿爾瓦低頭用眼神剜着格溫布裏,你居然幹這種事都不嫌丢人還要我來救你?!格溫布裏委屈地淚水在眼底打轉轉,“我只是想看看學校第一樂團的樂譜找些靈感。”阿爾瓦望着貼着他的衣衫還在抽抽搭搭的格溫布裏,徹底地無語了,這都是些什麽破事?
“找靈感,哼!”安德爾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目光鄙夷地看着縮在阿爾瓦身後的格溫布裏。阿爾瓦想了想,無可奈何地問道“那你想怎麽樣?”安德爾原本只想讓這種憑借關系入門的參賽者退出FU音樂節,但在看到阿爾瓦放棄資格時沒有猶疑的樣子後,他改變注意了。
“接着。”安德爾将戒指像阿爾瓦抛給他時一樣,直朝阿爾瓦的面門扔去,卻被對方輕易地接住了。于是安德爾愈加的不爽。驕傲地昂起頭,安德爾宣布道,
“我,安德爾才不是那種憑武力打擊對手的人,阿爾瓦·馬科,我要堂堂正正地和你來場比賽,以FU音樂節比賽為準,只要你能進入複賽,我就把剩下的這枚戒指還你,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安德爾勾起嘴角,壞笑道,“我要你用FU的舞臺像所有音樂愛好者為你對音樂鄙薄的态度道歉。”
阿爾瓦看着對面刺猬頭昂着腦袋,牛掰哄哄地指着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深深地覺得自己蒼老了,明明死之前也只是二十七八歲,重生也才幾天,為什麽他覺得他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喂,少年,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對音樂鄙薄了。也許正主是不喜歡音樂,但他也沒發表什麽音樂無用論之類犯衆怒的事。要他帶戒指來的是他,要他拿回戒指的也是他,這麽反複無常,叛逆期還是叛逆期呢還是叛逆期呢?
阿爾瓦看着刺猬頭手裏剩下的戒指,提起手裏拎着的那只晃晃,問“你拿着他的戒指他怎麽參賽?”
“我們名字都是A字開頭,所以我們的比賽都會在第一天進行,如果你贏了,他自然能參賽。”安德爾悠哉道,然後不懷好意地說“但如果你輸了,就要做好在全LSE甚至全銀河系面前出醜的準備。”
“……随便你。”看着在人群歡呼聲中露出得意笑容的刺猬頭,阿爾瓦留下輕飄飄一句,走掉了。
傲嬌安德爾站在原地,笑容僵在臉上,然後渾身顫抖。氣得!
“阿爾瓦……謝謝你。”格溫布裏抽抽鼻子,諾諾說道。阿爾瓦只管拖着他離開,一路走得目不斜視,一句話也沒搭理格溫。
拉着格溫布裏走出第三音樂室一段距離,來到一處人相對較少地方,阿爾瓦将格溫布裏往地上一扔,
“你究竟在想什麽?!你以為音樂是只靠樂譜就能打動人的簡單東西嗎?”阿爾瓦厲聲說道。
“……不是,我只是找不到靈感,想去看一下”格溫布裏耷拉着腦袋,捂着被打出的傷口疼得龇牙咧嘴地說道,“阿爾瓦怎麽連你也不相信我……”
“你被人家抓了個正着,你叫我怎麽相信你!”阿爾瓦看着格溫布裏腫起的嘴角,對方抿嘴隐忍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忍,轉而嘆息“算了,你想怎麽做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前面阿爾瓦的厲聲斥責沒讓格溫布裏反駁,倒是後面看似放棄的言語似乎刺痛了格溫布裏的心,格溫布裏憤怒地擡起頭,
“什麽時候連你這個對音樂一點不在乎的人也能夠來責備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那個資本不去稀罕那份榮耀,那份財富!巴魯多議長的少爺!”忍無可忍地閉眼将刺人的話喊出口後,格溫布裏自己先愣了一下,慢慢擡頭看着同樣一臉錯愕的阿爾瓦。
不是那樣的,我不是那樣想的,別那樣看着我啊。格溫布裏想要解釋說。
“對不起,我累了。”格溫布裏盯着地面,最終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抱歉連累你攪和進來。”飛快地道歉後,格溫布裏落荒而逃。
阿爾瓦一人留在原地,有人停下來朝這邊指指點點,被他冷厲的一眼吓得快步離開了。
什麽啊,為什麽明明是他錯了,還可以一副錯的是別人的樣子。阿爾瓦憤然轉身,風揚起發絲,露出緊咬着嘴唇。
所以說他最煩的就是處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人際關系!
人來人往,晚風悠揚,吹亂心緒,飄落的草葉被氣流托着飛向虛空。高空上時刻不停止運轉的運輸樞紐正忙碌地運作。一艘艘補給艇載着這座農業eartha的物資飛向宇宙各個方向。飛向正從前線返航到中心earth的一只巡邏艦上。
“格蘭少校,已經脫離宇宙公域,正在返航,三個小時後與補給船回合。”
“航線信息反饋完成,正與星際航線管理局核對路線,三分鐘後完成。”
“熱感雷達,電子通訊一切正常,半徑八百公裏範圍內未發現艦/只,前方航道CLEAR。”
“警戒級別降至三級,調整方向坐标,目的地,”一聲筆挺軍裝的金發男子坐在艦橋的指揮椅上,看着前方一望無垠的浩瀚星際,用低沉平穩的聲音命令道,“目的地,FU農用殖民地‘學者’,代號LSE-M03 eartha,左舵二十度,速度微速,馬爾斯號,前進!”
“大家,打起精神,進入FU宇域後,再過十二個小時我們就能到家了,但要時刻警惕着,別被人在家門口被人幹掉了!”男人望着艦橋下松了一口氣的将士們,大聲命令道。
“是!”将士們士氣鼓舞地答到。
格蘭朝艦橋下的士兵們點點頭,回頭看着踏入邊界線後收到的一封來自中/央eartha的信件,信上寥寥數語,卻帶來了難以置信的消息。
“居然……答應參加FU音樂節,您做了什麽……父親大人。”男人的臉映着屏幕的藍光,神色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快樂,二更了喲,篇幅不夠,音樂節只能下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