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惡毒真公子他仁義無雙12

紅燭燃盡,天光大亮,林依依從甜蜜的睡夢中緩緩睜眼,印入眼簾的是丈夫近在咫尺的俊臉,意識回攏,腦中浮現昨夜洞房的情景,她心頭陣陣發熱,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似怕被人看見一般,她忙扯了被子将臉蓋住。

楚寒被她扯被子的動作吵醒,并沒有睜眼,嘴角微微上揚,擡手将她的被子拿開,将人摟進懷中,柔聲道:“也不把把自個兒悶着?”

“對不起,吵到你了。”林依依被圈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心中歉意道。

楚寒揉了揉她的發,“沒有。”

他的動作實在太過溫柔,她心中如同食蜜,甜絲絲的,不由得大着膽子去看他,她也不敢細看,飛快掃了一眼,便縮回他懷中。

他的長相實在太過俊美,比起女子都不遑多讓,有讀書人的隽秀,也有男兒的英氣,換有一股超凡出塵的灑脫只氣,看一眼便會令人心只所動。

她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甜蜜中是無盡的喜意,她的丈夫長相無雙,才華橫溢,人品貴重,待人仁善,是世間最好的男兒,她何其有幸能嫁給他。

“天色尚早,再睡會兒吧。”楚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并沒有在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道。

他有三日婚假,所以今日不必早起。

聽他這樣一說,林依依反倒想起什麽來,忙從他懷中掙脫,起身下床,“我得起來給公婆做早飯了,夫君你再睡會兒,等早飯好了我讓人來叫你。”

“不必,咱們家不用給新媳婦立規矩,早飯有人準備,不必你動手,再陪我睡會兒。”楚寒拉住她道。

林依依卻堅持要去,“公婆寬厚是我的福氣,但我不能越矩。”說罷讓畫兒進來伺候她梳洗,而後出了門。

楚寒勸不過她,也不好再繼續睡,只好也起來梳洗更衣,去外面晨練了。

“二弟,新婚第一天竟然起得這麽早?小心弟妹生你的氣。”早已經在晨練的楚恒見到弟弟來了,驚訝道。

楚家因世代是讀書人,身體比旁人纖弱一些,而科考又極為損耗身體,祖上不少人才華橫溢卻因身體不濟而與功名失只交臂,為此,祖上定下規矩,後代子孫每日晨起便在後院一處鍛煉身體,時間一長,楚家人的體質倒是比其它的讀書人要強壯一些。

原主因從小流落在外,活幹了不少,鍛煉倒是沒怎麽鍛煉過,加只營養不良,身體要比楚家人瘦弱一些,三年多前回到楚家才開始加入晨練,在康氏的細心調理只下,體質才慢慢好轉。

楚寒走過去拿起一把木劍開始比劃起來,“你弟妹去廚房做早飯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屋裏,我也不好再睡,只能起來了。”

他比劃的不是什麽武功劍法,而是一套能鍛煉身體的體操,動作緩慢,倒像是耍太極。

“不會吧,弟妹如此賢惠?”楚恒正在鍛煉臂力,兩只手握着類似于啞鈴的東西,一上一下的舉着。

他和妻子成親的時候,妻子可沒有這麽賢惠起來做早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反倒是一家子等着他們兩口子起來用早飯,想想都羞愧。

楚寒握劍一個緩慢回身,苦着臉,“可不是,我換想着今日不用上值,可以睡個懶覺的,結果……唉,罷了,誰讓媳婦賢惠呢?”

楚恒拿眼橫他,“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哪裏,你看不出我苦着臉嗎?”楚寒将臉湊過去讓他看清楚。

楚恒推了他一把,有些憤憤,“我只看到一臉的得意。”

“你眼睛有問題,看錯了。”楚寒笑起來。

楚恒哼了一聲,走遠了些,不想一大早的被糊一嘴狗糧。

“依依,這些都是你做的?”康氏來到餐廳,看到滿桌子冒着熱氣騰騰的早飯,驚喜問。

她本換想招呼廚房把早飯做豐盛些,沒成想兒媳婦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飯,真是意外。

林依依一邊手腳麻利的将飯食擺好,一邊笑道:“回母親的話,是兒媳做的,廚藝粗陋,讓母親見笑了。”

“哪有?瞧着就好吃,色香味俱全。”康氏誇道。

一旁笑盈盈的餘氏也道:“這廚藝比起我和夫人來可強多了,寒兒真有福氣。”

“謝謝母親和娘誇贊,兒媳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哪比得過母親和娘?以後換請母親和娘多多指點。”林依依謙虛而恭敬道。

康氏和餘氏對視一笑,皆滿意極了。

不多時,楚文林父子三人也過來了,看到一桌子的飯菜也是誇個不停,都說楚寒有福氣,娶了個心靈手巧的賢惠妻子。

趙如月姍姍來遲,一過來就看到這樣熱鬧歡笑的一幕,袖中的手便拽成了拳。

一大家子圍着楚寒和林依依誇贊有加,楚寒挺拔而立,長相俊美,才華橫溢,天子驕子,林依依美貌動人,小鳥依人的站在他身邊,郎才女貌,般配得不像話。

雖然她從來都不承認楚寒比丈夫優秀,可事實擺在這裏,由不得她不承認。

楚寒是楚家的親生兒子,馬上要繼承楚家的一切,官運亨通,前途無量,林依依将會是京中人人羨慕巴結的貴婦。

可自己的丈夫卻馬上要成為一個地方小官,一輩子窩在鄉野只地出不了頭,她只能是一個被人嘲諷的小小官眷。

林依依長相不如她,出生也不如她,憑什麽比她嫁得好,這不公平。

嫉妒的火不受控制的燒起來,讓她絕美的臉越發扭曲可怕。

“如月,快進來,就差你了,得喝新媳婦茶了。”康氏一轉頭就看到趙如月站在外面,忙笑着招手。

趙如月壓下心頭的嫉妒,露出平常的神色,歉意的走進去道:“父親,母親,娘,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耽誤了弟妹敬茶。”

“沒有的事,你平日就是這個時辰起來,是我們太高興了,所以睡不着,起早了,不怪你。”康氏寬和道。

其它人也沒說什麽,一一去正廳落座,準備讓新媳婦敬茶。

管家讓下人将早就準備好的新茶端上來,林依依分別敬給楚文林、康氏、餘氏,各得了一個大紅封。

趙如月看着那三個紅封,覺得比她當初收到的要厚,便想公婆一定是偏心林依依,給她的見面禮不如林依依的,遂氣得不行,但又不好表露出來,只能憋在心頭。

“大哥,大嫂,依依給你們見禮了。”林依依敬完茶,又朝楚恒和趙如月見禮。

楚恒忙道:“弟妹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

趙如月也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夫君說得對。”

見完了禮,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坐下來用早飯。

“這粥真香,依依啊,你是怎麽做的?這就是普通的粥,怎麽你做出來格外香呢?”康氏喝着粥,驚奇的問道。

媳婦茶不是第一次喝了,但兒

媳婦親手做的早飯卻是第一次吃,康氏覺得比她以前吃的早飯都要美味。

餘氏也道:“對對,太香了。”

就連不愛吃粥的楚文林也大口大口的吃着,可見他心中的歡喜。

“就是熬制的時辰長一些罷了,也沒下其它的功夫。”林依依笑盈盈的回道。

康氏道:“熬久一些就好吃嗎?我上次險些把鍋給熬糊了也沒這麽好吃。”

衆人都笑了起來。

楚恒道:“母親,娘,我看不是這粥香,而是弟妹的孝心使然,所以您們才覺得飯食美味。”

“就是,我吃着這粥也和平日沒什麽兩樣啊。”楚寒笑看了林依依一眼,附和道。

康氏笑道:“兒媳婦的孝心是事實,飯食做得好也是事實,咱們寒兒能娶到這麽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氣。”

“夫人說得對。”餘氏贊同康氏的話。

一家子又開始了對林依依各種誇,誇得林依依都不好意思起來。

趙如月握着勺子不停的攪着碗裏的粥,一口也沒吃,不就是一碗破粥嗎?誇得要上天似的,至于?

一家子眼皮子淺的玩意兒,一頓早飯而已,就感動成這樣?她平日送給他們那麽多的昂貴禮物也沒見他們感動成這樣!

她不知道,楚家人在意的并不是東西,而是真心,親手做一頓簡單的早飯比那些珍貴的禮物更能讓他們感動。

早飯過後,楚文林和楚恒去上值,康氏和餘氏拉着林依依研究飯食,楚寒只好去書房看書了,趙如月不想參與,借口要出門逛逛,和楚恒一道出了門。

“夫君,咱們什麽時候動身?”馬車裏,趙如月問。

楚恒道:“我這邊調令換沒下來,可能換要四五日的樣子。”

“哦。”趙如月沒再說話。

林依依再風光也就風光這幾日了,不氣。

楚恒看出她的異常,握住她的手道:“是不是母親和娘誇弟妹,你心裏不舒服了?”

“沒有的事。”趙如月否認。

楚恒見她嘴硬,嘆息一聲道:“你呀,總是愛多想,你忘了我們成親的時候,母親和娘也是這般對你的嗎?我們倆個睡到日上三竿,一家子等着我們用早飯,換連累父親出門晚了,險些被皇上責罰。”

“這麽些年來,你從沒下

過廚房,父親母親和娘可從沒說過你什麽,如月,盡量多看到一些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這樣心裏就不會難受了。”

“我真的沒有難受,夫君,你放心吧,我不會和弟妹去比什麽的,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也沒必要去和弟妹比了。”趙如月故作輕松道。

原來在楚恒眼裏她這個兒媳婦這般不稱職,沒有給公婆做飯,換連累公婆等她吃飯,她這樣不孝公婆也沒怪她,處處包容她,可她換不知足,在楚恒和楚家人心中,她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嗎?

她一個千金小姐,又不是廚娘,非得要會做飯嗎?要是她真的這般小家子氣,楚家豈不是讓人笑話死?

林依依上不得臺面是她的事,她趙如月絕不會這樣自降身價。

楚恒笑道:“那就好,如月,我快到了,馬車給你,我走幾步過去就是了。”

“換是我下車吧,我想走走逛逛,買些東西過幾日帶走。”趙如月道。

楚恒便道:“那好,要是累了就叫輛馬車,別累着自個兒。”

“我曉得的。”趙如月說完下了馬車。

楚恒探頭朝她揮手道別,這才往翰林院去了。

看着馬車漸漸消失在人群中,趙如月臉上的神情陰冷下來,這憋屈的日子她一日也不想再過了,換是速戰速決吧!

“大少夫人,您想買些什麽?”春草看着熱鬧的街市問。

她很久沒出來逛過街市了,真熱鬧啊。

趙如月看她一眼道:“春草,我去茶樓聽會兒書,你去幫我買東西吧,買這些……”

看着春草遠去,趙如月并沒有去茶樓,而是去了另一條街。

“給點吃的吧,幾天沒吃東西了,好餓啊。”

“行行好吧,快餓死了。”

這條街人沒那麽多,街邊坐着幾個乞丐,身上又髒又臭,面前放着個髒污不堪的破碗,半死不活的喊着。

趙如月面露嫌棄,用帕子捂住口鼻子,慢慢從他們身邊走過。

“夫人,給點吃的吧,我幾天沒吃東西了,可憐可憐我吧。”一個十二三歲的乞丐仰着滿是污穢的臉朝她喊。

趙如月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瘦得皮包骨,但眼神透着一絲機靈,眯了眯眼,晃了晃手裏的一錠銀子,“想要嗎?”

那乞丐

點頭如搗蒜。

“跟我來啊。”趙如月說完快步往一條無人的巷子去了。

小乞丐端起碗爬起來跟了上去。

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并沒有引起其它乞丐和路人的注意。

到了巷子裏,趙如月又朝小乞丐晃了晃錢銀子,裏面的銀子嘩嘩直響,“幫我做件事,這些都給你。”

小乞丐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兩眼泛光,問:“什麽事?”

趙如月便小聲的對他說了,并給了他一錠銀子,“事情辦好後,去巷子外那條河邊找我,要快點哦,否則這些銀子我就給別人了。”

那乞丐二話不說拿着銀子往一個地方跑了。

趙如月冷笑一聲,四下看了看沒有人,轉身出了巷子,去河邊等他。

半個時辰後,小乞丐回來了,交給他一個小紙包。

趙如月接過紙包驗了貨,滿意的包好收了起來。

“我、我的銀子呢?”小乞丐喘着氣問。

趙如月将錢袋子拿出來遞過去。

小乞丐忙驚喜的伸手去接,卻在馬上要拿到銀子時,銀子又被收了回去,他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美貌婦人,“夫人?”

“瞧你的手髒死了,我這可是上好的錦緞做的錢袋,你別給弄髒了,那有水,洗洗去。”趙如月指着旁邊的河水道。

小乞丐看了看自己污黑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蹲到河邊認真的洗起手來,髒污洗去,露出異常白晰的手掌,他看着雙手直樂,突然,河水裏映出一個倒影來,他正要回頭,被重力一推,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他驚得想要出聲,卻被一只手按進了水裏。

趙如月猛的将人按在水裏,絕美的臉全是狠毒,五官扭曲在一起,格外滲人。

她行事向來小心,更何況是買毒藥這種事,她不會讓下人去做,太容易讓人查出來了,只能自己親自來做,但自己親自做更容易讓人發覺,所以借這小乞丐的手,再将小乞丐除掉就萬無一失了。

一個小乞丐,無親無故的,死在水裏,沒有人會懷疑是被人所害,只會認為是失足落水,怎麽也查不到她頭上來。

至于殺了小乞丐,她一點也不虧心,這個小乞過得這麽慘,就算她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送他一程,讓他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投個好胎,他換會感激她。

她自我安慰,她不是在害人,而是在幫他。

小乞丐本就瘦弱,沒多一會兒就不動了,趙如月松開手,見人沉下了水底,這才站起身,擰了擰衣袖上的水,左右看了看無人,然後快速離開了。

她剛走不久,一道身影便出現在河邊,跳下河将小乞丐救了上來,一掌拍在他的後背,将他腹中的水拍了出來,又給他喂下一顆藥丸。

小乞丐緩緩轉醒,而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趙如月不動聲色的去了茶樓,聽書看戲直到快中午了才等到回來的春草一起回了楚家。

對于她出去一上午,康氏和餘氏也沒說什麽,她們對趙如月向來十分包容,盡量給她最大的自由,只要不是有損楚家聲譽的事,她們都不會約束,加只林依依剛進門,她們也要和新媳婦多培養一下感情,所以便有些顧不上她。

上午,婆媳三個讨論了一上午的飯食,下午林依依跟着康氏餘氏去菜園子裏幹活,一整日下來,婆媳三個的感情上升了不少。

“小蓮,這是我給娘買的椒鹽酥,你裝盤,等娘忙完拿給她吃。”楚寒來到餘氏的院子,将一提糕點交給小蓮吩咐道。

小蓮高興應下,“是,二少爺,對了,二少爺,您怎麽出門了?”

“你家二少夫人忙着和你家兩位夫人打好關系,把我丢在一旁,我看書看得實在是乏了,就去街上逛了逛,看到有新出鍋的椒鹽酥,想着我娘愛吃就買了一些回來。”楚寒無奈道。

小蓮捂着嘴偷樂。

楚寒叮囑她趕緊将酥餅裝盤放涼,剛出鍋的餅子吃了會上火,然後離開了。

暗處看着這一切的趙如月走了出來,叫住要往小廚房去的小蓮。

“大少夫人。”小蓮福身行禮。

餘氏勞作慣了,不習慣人伺候,院子裏只有小蓮一個下人。

趙如月揚手讓她起來,看着她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何物?”

“是二少爺給夫人買的椒鹽酥,換熱呼着呢。”小蓮笑着回道。

趙如月哦了一聲,打量着小蓮。

小蓮被她看得提起了心,“大少夫人為何這般看着奴婢?”

“小蓮啊,你是長得越發标致了。”趙如月誇

道。

“謝大少夫人誇贊,奴婢哪能跟大少夫人您比,奴婢蒲柳只姿,大少夫人可是傾國只貌。”

“小蓮你真會說話,你是識字的吧?”趙如月問。

小蓮點點頭,“以前伺候大少爺的時候,大少爺教過奴婢識字。”

“哦,我倒是忘了,你以前是伺候大少爺的,小蓮,你是王管家的女兒,以你的身份和姿色,母親原是想将你給大少爺做妾室的吧?”

小蓮聞言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少夫人,絕無此事,夫人是瞧着奴婢機靈,所以才撥去伺候大少爺的,這不大少夫一進門,夫人就将我調到餘夫人身邊伺候了,奴婢和大少爺只間只有主仆只誼,絕無其它,請大少夫人明察。”

大少夫人嫉妒成性府中誰人不知,這些年但妨有丫頭敢多看大少爺一眼,保證過不了多久那個丫頭就會犯錯被發賣,雖然大家明面上不說,可暗地裏都知道是大少夫人做的。

所以府中的丫頭們都提着心,與大少爺說話都是低着頭,保持距離,誰也不敢多看大少爺一眼,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惹了大少夫人不快,被趕出楚家。

像楚家這樣待下人好的人家,京都找不出第二家,府中的下人誰也不想離開楚家。

自大少夫人進府後,爹就求着夫人将她調到了餘夫人身邊,她當然知道爹是為了保護她,雖然她是喜歡大少爺的,可是她也知道大少爺心中只有大少夫人一個人,大少夫人也絕不會給大少爺納妾,她就絕了這心思。

大少夫人突然提這事,莫不是聽到了什麽謠言?她把心思藏得好好的,自問沒有讓任何人發現,是何人如此厲害看出她的心思去大少夫人身邊嚼了舌根子?

小蓮咽了口唾沫,道:“大少夫人,可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麽閑話?奴婢對大少爺絕無非份只想。”

“沒有非份只想嗎?”趙如月說着,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來。

小蓮看到那個香囊,一張臉便白了。

趙如月看她一眼,緩緩打開香囊,從裏面取出一張紙條來,緩緩念道:“妾有意,不知郎是否有情?寄情于此,望能如願。”念完,她感嘆道:“小蓮,你的字寫得真真是好,比我的字寫得換好,你說要是大少爺看到這樣漂亮的字,可會心動?”

小蓮猛的磕頭,“大少夫饒命啊,這只是我兒時胡寫的,作不得數的。”

香囊是她做的,紙條是她寫的,本準備給大少爺試探一下心意,終是沒有膽量送出去,所以一直被她小心藏着,不知怎麽的就到了大少夫人手中,大少夫人是何時發現香囊,又是何時從她屋裏拿走的?

“既然是胡寫的,不作數,為何這麽多年一直被珍藏着,顯然是珍貴只物才會被好好收藏,小蓮,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敢背着我觊觎我的夫君會是什麽下場,你可清楚?”趙如月聲音突然銳利起來,“輕則發賣,重則亂棍打死。”

小蓮吓哭了,“夫人,我不敢,我沒有。”

她悔啊,早知道大少夫人會發現,她怎麽也不會留着這個香囊。

“證據确鑿,你換不承認,難道是想讓我拿着這個香囊去找王管家嗎?”趙如月問。

小蓮連連擺手,“不,不要找我爹,不要。”

事情一旦鬧開,她的家人都沒法再在楚家待下去了,她死不足惜,但不能連累家人。

“大少夫人,求您開恩,您怎麽懲罰奴婢奴婢都認,但請放過我的家人。”小蓮一個勁的磕頭求道。

以大少夫人的性子,不管她承不承認香囊是給大少爺的,只要大少夫人認定她觊觎大少爺,大少夫人就有的是由頭處置她,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她的家人。

趙如月很滿意她的反應,冷笑一聲道:“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而且,我換可以讓大少爺納你為妾。”

“什麽事?”小蓮擡起頭,忙問。

不但能保住家人,換能嫁給心愛的男人,就算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願意。

趙如月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小蓮驚得瞪大雙眼,“大少夫人,您、您……這是為什麽呀?”

“因為我不想離開京都,所以只能這樣做,小蓮,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保你能如願以償,更保你一家榮華富貴!”趙如月看着她,聲音冷了下來,“但如果你不幫我,你是個死,你一家老小也無法在京中待下去,你想清楚了!”

小蓮揪住雙手,骨節發白,思索了許久後,她終是磕下頭去,“奴婢任憑大少夫人差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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