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懲罰咒語

“哥哥，怎麽辦……”雷恩坐在學校中庭涼亭的椅子上，一只手拿着餅幹，嘎崩嘎崩地大嚼，另一手托着腮，嘟着嘴看着他的哥哥大人。

他咬了其中一個餅幹後，皺了皺眉，直接塞在旁邊的安托尼爾嘴裏。

“阿薩達老師說我的魔力基礎打得太差，所以才感覺不到魔力的流動。”

“那還能怪誰？不就怪你不認真？”奧斯卡閑閑地翻着書，看也不看雷恩。

“哥哥……”雷恩拉長聲音，長長地叫了一聲。

“所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奧斯卡阖起書本，伸出手指戳雷恩的腦袋，“叫你冥想時打瞌睡，叫你不好好上課，叫你偷懶……”

“嗚……”雷恩一手打開奧斯卡的手，氣鼓鼓地說：“我知道了啦，現在是問你解決方法！”

奧斯卡捏捏雷恩的臉，“把手伸出來。”

雷恩伸出兩只手，讓奧斯卡握住。他嘗試性地注入些魔力，去查看雷恩的魔力。“嗯……魔力量雖然有些少，但還算正常。你有感受到我的魔力嗎？”

“沒有。”雷恩搖搖頭。

“專心點。”奧斯卡斥責。

雷恩連忙低頭閉上眼，專心感受從手而來的魔力湧動，他能感受到一股不受他控制的魔力從手流入身體。那股魔力好像在拉，拉扯什麽。雷恩感覺到身體裏的魔力有了響應，開始緩緩流動。

“哥哥！我感覺到魔力了！”

“好。”奧斯卡放開手，“還有感覺嗎？”

一少了奧斯卡的魔力拉扯，雷恩立即就感覺他的魔力不受控制，停下來了。“哥哥，我沒辦法控制它。”

奧斯卡皺皺眉，“魔力的控制和平常冥想練習有關，我也沒辦法幫你控制魔力。你回去練習一下吧。”

回宿舍後，難得地，雷恩想要練習作業。平常他實在太偷懶了，作業能不寫就不寫，要不就抄。可是魔力的控制是一個魔法師的基本，他要是學不好，那就不用當魔法師了。

他坐在床上盤着腿，努力回想過去一年冥想的技巧。冥想可以幫助體內的能量改變成魔力或鬥氣，而且能夠讓他有意識地控制身體裏的能量。能量不是能夠直接感受到的，就算是極有天份的人，也需要練習，更何況雷恩這個常常在偷懶的人了。

事實上，他的天份也不怎麽樣，查克可跟他差不多懶，對魔法卻很快就能上手。雷恩練習一陣子，就沮喪地倒在床上。他沒辦法控制體內的魔力。

“啊……啊……”安托尼爾趴在床沿，爬上床，輕輕地摸雷恩的手。

“走開。”雷恩揮開他，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裏。

“啊……”安托尼爾又重新嘗試叫他，把雷恩從床上拉起來。

“你要做什麽！”雷恩有些生氣，“我現在沒空陪你玩。”

安托尼爾把雷恩抱在懷裏，雙手握住他的手，吻住他的唇。雷恩皺皺眉，本來想推開，可是卻發現體內的魔力竟然有了變化！

他的魔力變得非常鮮明，它存在在他體內的哪裏都能一一感受到。而且……魔力開始湧動，他感覺到魔力在自己體內循環。

“這是你做的嗎？”雷恩問。

安托尼爾點點頭，他邊用魔力在雷恩體內流動，邊伸出手指出魔力的方向。雷恩趕忙專注自己的心神，去感受魔力。魔力增強後，不管是去催動它、控制它都容易許多。

雷恩跟着魔力流在自己體內循環幾次後，安托尼爾變讓他自己練習。每當雷恩無法感受到魔力時，安托尼爾就會增強它，并帶着它讓雷恩學習控制。這樣循環幾次後，雷恩終于找到控制他體內魔力的訣竅。

這過程中，安托尼爾一直抓着他的手，含着他的唇。雷恩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控制他魔力的方式，因此一直沒推開他。

“等一下……”雷恩可以感受到他的魔力是安托尼爾的魔力帶着的，他的魔力在自己體內循環時，一直在影響他的身體。雷恩感覺自己變得很熱，而且還……很想要。

他推開安托尼爾，看向自己的□，那裏已經站起來了。“這是副作用還是你教我的代價？”雷恩咕哝着說。

安托尼爾嘻嘻一笑，低頭解開雷恩的褲子。

最近，他總覺得自己拿那只役使魔越來越沒辦法了。

雷恩郁悶地想着，在安托尼爾的步步進攻下，他被迫習慣他的黏人，被迫照顧他，被迫任他親親摸摸，還被迫給他每日喂食。

昨天在淫魔嘴裏射了三次的雷恩表示他真的非常贊同今日役使魔飼育學的主題。

“如何管教你的役使魔。”

莫斯達老師在講臺上說：“飼育役使魔并不是飼育寵物，役使魔的最大功用就是供魔法師驅使，所以役使魔必須經過主人訓練。”

“在大家交上來的役使魔飼育報告中，我看到有相當一部份同學對于如何管教自己的役使魔并不在行，甚至完全拿它沒辦法。今日的教學重點就是經由訓練讓役使魔認同主人，聽從主人的命令。”

雷恩在臺下聽得頻頻點頭，他就是完全拿役使魔沒辦法的例子。安托尼爾側坐在他身上，兩個小白嫩腳丫子晃啊晃地，頭靠在他頸窩伸出舌頭舔他脖子。當冰淇淋啊……雷恩在心底碎念，可對推開安托尼爾已經完全放棄了。

莫斯達老師讓卡特和他的貓妖出來。

“卡特，你這只貓妖聽你的話嗎？”莫斯達老師摸摸貓妖的脖子。

“不是很聽話，有時候會調皮抓壞東西，而且如果我要牠做什麽，通常都不能如願。”卡特回答。

“你能示範下嗎？”

“好。”卡特蹲下來，把貓妖放在地上。“黑夜，坐好。”那貓妖則站起來，繞着卡特轉，甚至跳到另一個同學的桌上，讓卡特連忙把牠抓回來。

“因為大家的役使魔大部分是獸型，就算不是獸型，本身也有妖性，并不是那麽容易馴服。如果讓役使魔任為你好欺負，甚至還會做出挑釁的動作。”莫斯達老師解釋，“我們可以看到，目前卡特同學應該是完全被他的役使魔鄙視了。”

卡特的臉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漲紅。

“但是，我們今天的教學可以把卡特同學脫離這種現狀。”莫斯達老師轉身寫下板書。“魔法師對役使魔可使用三種懲罰咒語，‘警告’‘處罰’‘教訓’。”

“役使魔并不是沒有智力，牠們聽得懂你在說什麽，只是要不要執行命令的問題而以。”莫斯達老師拍拍卡特，“現在，再命令你的貓妖一次。”

卡特對着跳上窗臺的貓妖喊，“黑夜，回來。”那貓懶懶地歪頭理毛。

“使用咒語‘警告’，注意發音。”莫斯達老師緩慢地念，“警……告……”

卡特對着貓妖念出，“警告。”

黑夜立即全身顫抖了一下，牠的毛整個豎了起來，東張西望地，最後意識到是自己的主人，牠立即矮下身，發出低低的叫聲。

“這是役使魔意識到你是老大了。”莫斯達老師微笑着拍拍卡特的肩，“再命令一次。”

“黑夜，回來！”

那貓妖從窗臺上一下子竄了過來，輕巧地落在卡特的肩膀上。

“大家這堂課，就練習這三個咒語。我先帶大家熟悉一次發音，在這過程中，沒有意識是對役使魔發動的話，并不會造成役使魔的傷害。但是實際使用時，必須專注于役使魔，集中意識才行。”

“還有，第三個咒語最好不要用。那對役使魔來說是很大的傷害。”莫斯達老師講解完後，便帶着大家練習發音。

練習完發音後，每個人各自帶開自己的役使魔練習。雷恩瞪着自己的淫魔，疑惑地想不知道莫斯達老師的咒語對牠有沒有用。

安托尼爾歪着頭，睜着藍眼睛作無辜狀。

“安托尼爾，從我身上下來。”雷恩對着安托尼爾說出這個他要求了無數次的句子。

想當然，安托尼爾沒有理他，依然黏在他身上。雷恩現在就像是被個人型的泥巴怪纏上一樣，一黏在他身上就不下來。不管雷恩是在走路、吃飯、上課，身上都挂着個人型包袱。

“警告！”雷恩用力地念出處罰咒語。

安托尼爾趴在雷恩肩頭上，低頭思考了幾秒後，低低地叫了幾聲。那聲音怎麽聽怎麽像撒嬌。

雷恩大喜，咒語有效！

“安托尼爾，下來。”

沒有動，淫魔沒有動。

“警告！警告！警告！”

淫魔還是沒有動。

雷恩大怒，“教訓！”

安托尼爾把頭從雷恩肩膀上擡起來，眨眨眼睛，努了努嘴巴。突然，他從雷恩身上彈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雷恩吓傻了，他連忙上去要扶安托尼爾。安托尼爾輕眨着眼睫，很快就凝聚出晶瑩地淚水。他抽抽咽咽地半坐在地上，精致的臉蛋上沾着淚水，半咬着唇，模樣好不令人愛憐。

“雷恩，你做了什麽？”莫斯達老師急急地趕過來，“我不是說不能随便使用教訓嗎？”

“現在役使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牠對你的信任和喜愛也會極度受挫的。”

幾個女生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安托尼爾，轉頭就怒罵雷恩。“你怎麽可以對牠這麽過份！”

“他是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嗎？雷恩，你要跟安托尼爾道歉。”

安托尼爾舉起手擦眼淚，整個人縮在黑色鬥篷裏，顯得無比地脆弱。

雷恩滿頭大汗，只好趕快把安托尼爾抱在懷裏，輕聲哄他。“對不起，是我太過份了。你別傷心了，都是我的錯。”其實他的道歉心不甘情不願，可是迫于輿論壓力，而且他可沒安托尼爾模樣讨人喜歡。

安托尼爾別過臉，噘起嘴，第一次不理會雷恩。

“你剛剛做了什麽要求，一定是他不能接受，才不願意的。”旁邊有女同學尖聲說。

“我剛剛只是叫他從我身上下來啊……”

“淫魔要從飼主身上吸取精氣，你這樣要求等于是要淫魔不要吃飯。”莫斯達老師皺皺眉頭。

“呃……”雷恩轉頭看向查克和卡特，兩個背信忘義的東西竟然馬上轉過頭去。

“好吧。”他無奈地想，看來自己要是不在這邊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用出教室了。“你以後可以黏在我身上，想黏多久就黏多久，随你高興。”雷恩沒好氣地對安托尼爾說。

聽到雷恩的話後，安托尼爾才停止哭泣，轉過頭埋進雷恩的肩頭裏。

幾個同學滿意的點頭，那樣子活像把安托尼爾當自家媳婦了。

安托尼爾整個人手腳并用攀在雷恩身上，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