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田絲葵吶拯救?
“你看什麽?”鄒琴也是惱火。“原來你真的是鄒琴啊。”田絲葵大驚小怪,“不過這口味變化得未免也太快了吧,不是喜歡方閱執嗎?怎麽對你那個油膩膩的導師也下得去口?”
被她一語戳中,鄒琴瞬間面色變得青白:“你…你別胡說八道!”這話徹底逗笑了田絲葵:“下次我一定拍照留念,免得你賴。”
又一轉念,賤兮兮地表示:“方閱執可也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這話簡直是朝他潑去沸水,澆得她幾欲尖叫,大口大口喘氣才讓自己沒有喊出聲來。
“田絲葵,你想怎麽樣?”時隔多年,田絲葵都快要忘記初遇鄒琴的時候,她是如何稱呼自己的,反正不是椒椒這個親密的稱呼,今天,她終于再次直呼她的名字。
田絲葵被她這麽一提醒,終于從幸災樂禍裏清醒過來,想起了來時的目的,笑容也漸漸淡去。
“鄒琴,方閱執說他在歐洲沒有見過你。”田絲葵并沒有開門見山,只是不輕不重地揭穿了鄒琴無數謊言中最無足輕重的一個。
鄒琴蹙眉,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哂笑着開口:“你相信他沒有騙你嗎?”這話讓田絲葵覺得好笑:“和你這個毫無信譽度的人相比,他的話當然更加可信。”
“方閱執早就習慣隐瞞你了,從前我們在一起他沒有告訴你,謝長斐或者他沒有告訴你,你以為我們一起去歐洲的事情他會和你說真話?”鄒琴繼續嗤嘲。
田絲葵面上依舊含着笑,半點不為她的話所動搖:“鄒琴,你是不是以為他真的是被我氣走的?以為他是去歐洲散心,所以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說慌。”
鄒琴直覺不對,可又品不出哪裏有問題,只得硬着頭皮:“你大可繼續相信方閱執,反正你一直這麽蠢。”
“方閱執這麽多天一直待在穆家的城堡裏,請問你也一起去了嗎?穆家的大門是朝着哪個方向開的?”田絲葵一聲聲的質問鄒琴是聽不到了,穆家兩個字就足夠驚吓她。
田絲葵一步步朝她靠近,她也一步步朝後推開,被逼到牆角無法抽身。“鄒琴,你敢騙我,騙我這麽多年!”田絲葵的小手揪住她的衣領,扯得很緊,讓她喘不上氣,“方閱執連你的名字都說不全,你卻能厚着臉皮說你們兩情相悅!說我是你們相愛的絆腳石!”
鄒琴腦子嗡嗡作響,看來田絲葵和方閱執溝通的很不錯,能這樣矛頭直指她。“是你自己蠢,說什麽你都相信,怎麽能怪我?!”鄒琴笑起來,咳得越加厲害。
她這樣的态度讓田絲葵有些火了,一下子松了手,鄒琴滑坐在角落裏,劇烈地咳嗽,若是不知道的人,只以為田絲葵在欺負她,雖然事實也□□不離十,可在當事人眼裏,這個楚楚含淚的女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鄒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廂情願讓人覺得惡心,那些無數的謊言被拆穿之後和笑話一樣,因為方閱執一點也不喜歡你!”田絲葵蹲□,與她平視。
鄒琴用力地揩了一把眼淚,竟然身上将蹲着的田絲葵一把推倒,猛地站起身來,指着田絲葵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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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絲葵,惡心的是你!”她瞪着眼睛,淚光閃爍,“你不是喜歡謝長斐嗎?你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方閱執嗎?那又為什麽放着謝長斐不聞不問,偏偏要插手方閱執的事情?”
田絲葵被她吼得一愣,不可否認她現在真的是滿心滿眼都是方閱執,驚覺原本對于她來說無可替代的謝長斐早已經被擠到角落,快要窒息而亡了吧。
鄒琴尤不解氣,見田絲葵掙紮着站起來,又對着她踹了一腳,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如此兇狠的舉止,與她平日裏的溫柔相去甚遠。
“我們已經結婚了。”田絲葵捂着被她踹疼的小腹,冷淡地回擊,扶着牆壁站起來,終于再次與她平視,“名正言順的夫妻,我為什麽不能插手他的事情?”
鄒琴被她這話激得一退,若她不說,自己幾乎要忘記這件事情,她已經和方閱執領了證,她不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未婚妻,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有婦之夫,而你恬不知恥地勾引他,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拆散我的婚姻,難道我沒有資格管嗎?!”她大聲質問。
鄒琴也毫不示弱:“呵,你也知道自己結婚了嗎?那謝長斐呢?你這個有夫之婦又是怎麽和其他男人糾纏的?”
田絲葵嘴唇微顫,可她字字都是事實,叫她無法反駁。“田絲葵,如果你真的喜歡謝長斐,就放開方閱執,這樣對大家都好。”鄒琴語調一轉,像是勸解又像是誘惑。
在鄒琴期待的眼神裏,看到了田絲葵拒絕的表情,她說:“做夢。”然後轉身離開。鄒琴虛脫地靠着扶手的圍欄,原本就沒有勝算,如今被方閱執看到了她那麽放浪的一面,笑容褪得幹幹淨淨。
田絲葵毫無目的地在醫院的走廊上游蕩,險些撞到從病房裏出來的人,是謝女士。對方幾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就是一巴掌,直将田絲葵打懵了。
她捂着臉從愣然的表情漸漸變得陰郁:“您瘋了嗎?”“田絲葵,你進來,你給我進來。”謝女士好像逮找了正要捕捉的獵物,将她拽進了病房裏頭。
裏面一共就三個人,除了謝長斐都是她不怎麽想要看到的人。莊許和任聰聰都用一種怪異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讓她很不舒服。而病床上原本虛弱的謝長斐顯然越加虛弱了,眼眶緋紅,望着田絲葵的眼神有點空洞。
“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正好也斷了阿斐的念想。”謝女士仍舊是怒氣沖沖的,“田絲葵,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已經和別人結了婚還來糾纏阿斐!”
田絲葵方芳被驚天霹靂正中腦門,驚慌地掃過衆人,莊許和任聰聰都是冷笑,而謝長斐死死地盯着她,就等着她的下一句,到底是承認或是否認!
一個不字在舌尖轉了幾圈,還是艱難得無法說出口,她無法否認和方閱執的關系,甚至心裏就是默認的。
“對不起。”最後終于只是這三個字,變相地承認了。謝長斐一下子跌坐回去:“椒椒,你…是騙我的吧?是不是我媽逼你這麽說的?!”失魂落魄又不敢相信。
田絲葵搖頭,眼裏已經充盈着眼淚:“對不起。”依舊是那三個字,比任何的話語都還要傷謝長斐的心。
“阿斐,你都聽到了?她已經結婚了,我不好允許你再和她糾纏不清!”謝女士急切地提醒謝長斐,一轉頭,目露兇光,“田絲葵,我也警告你,不要再來找阿斐。如果你連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沒有的話,那麽我只能和你的父母談了!”
“田絲葵,你對得起哥哥嗎?他因為你吃了這麽多的苦,你呢?活得心安理得,甚至嫁了人還隐瞞哥哥,你怎麽能這麽缺德?”任聰聰落井下石,心中因為憋悶的方閱執的氣微微得到了舒緩。
“她怎麽會要臉呢?當時在學校裏不就有十幾個男朋友嗎?謝哥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她照樣和別人亂搞。”莊許一如既往的刻薄。
田絲葵渾身顫抖,直覺得被人用冰冷的水重頭到尾澆得涼進心底。一個字也聽不清楚,抓着病床尾的欄杆才勉強站穩。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謝女士拽着她往外推,田絲葵腳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好開門瞬間門口那人将她牢牢扶住,一個用力,将她抱在懷裏。
方閱執冷冷地掃過房間裏各異的臉,最後低頭輕柔地詢問懷裏的人:“椒椒,他們欺負你了?”他不說還好,這麽一開口叫回了田絲葵的身子,她一下子哭了出來,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個人,能叫你放心地抱着他哭泣。而田絲葵的這個人就叫方閱執。
她只顧着哭,扯着他的衣袖一聲一聲,将臉埋在他肩膀上,襯衣瞬間被濕潤的淚水浸染透了,可見她哭得有多兇。
“方先生來的正好,您的太太三番五次在糾纏阿斐,我希望你能看住她,不要再來糾纏。”謝女士想着先發制人。
“真是有趣的說法。”方閱執勾了一下嘴角,極為諷刺,“椒椒手機上都是謝長斐主動打來的電話或者發來的短信,在我看來是您的兒子不知羞恥地勾引我的妻子,需要看管的人是他。”
謝女士被他頂撞,面上又氣又羞:“我不管到底是誰先聯系了誰,我只希望方先生能答應我,不要再讓田絲葵與阿斐有任何接觸!”
“椒椒一貫很懂道理,只要您能讓您的兒子知道廉恥,一切都不會太難的。”方閱執幹脆将不肯擡臉的田絲葵大橫抱起,大掌輕輕将她的臉埋進胸前。
最後回頭像是沒有目标,又像是對每一個說道:“我希望你們記住,是我花錢把謝長斐救回來的,田絲葵是我的太太,那麽就算她現在捅謝長斐一刀,他也是應該挨的,你們不應該有任何意見。不然…我不确定治療效果不穩定的病人會不會留下其他的後遺症。”他低頭親了一下田絲葵沁滿虛汗的額頭,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