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陷害
翌日,我醒後,與哥哥碰面,就當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反正我再也沒提過,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還是有一絲尴尬。
本來我是準備在朝家在呆幾天的,可想想昨晚的事情,還是準備立刻就回去。
早上吃完飯後,我就跟父親說起,父親覺得奇怪我怎麽今天就要走了,我告訴父親說,那是因為我覺得這畢竟是太後賜的婚,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這才新婚沒有幾天就往家裏長住。父親聽後同意了,只是讓我別受了委屈才行。
回到雲家以後,我破天荒的發現文松坐在房裏等我,我驚訝不已,問他:“你在這兒做什麽?”
他笑道:“我到自己的房裏走動走動,不行嗎?”
我看了一眼,說道:“随便你。”
他對我笑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吃飯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瞄了他一眼,心想他怎麽這樣好心了?我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便故意不理他,繞過他,坐到榻上。
他見我不理他,也沒生氣,自顧自的吃起來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個什麽意思,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手裏雖捧着書,卻忍不住,時不時的瞄上他幾眼。
突然,文松忽然放下筷子,痛苦的捂着胸口,接着驀地吐出一口血來。
“去,趕緊扶住他!”我見狀,立刻叫身邊的丫鬟扶住他,“把他扶上床!”
她們将文松扶上床,文松又吐了一口血,我驚的後退了一步,“趕緊去找大夫。”
“是。”一個丫鬟匆匆跑出去。
彼時,雲家的一家老小沖了進來,伏在床前,看着口吐鮮血可作一團。
我心裏知道不對勁,卻不知道如何應付。
倏地,劉氏突然跑過來指着我,“你這毒婦,我們松兒哪裏對不起了你了,你要這般對他!”
“我沒有!”我趕緊解釋道:“我什麽都沒有做!”
可劉氏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向我沖來,我一閃,她沒站穩,摔了一跤。劉氏邊從地上爬起來,邊罵我道:“你這毒婦去下十八層地獄吧!我的松兒呀!松兒……”
這明顯是無理取鬧!我心理這樣想着,我仔細觀察着每個人的神情,忽然我見到郭氏臉上露出狡黠的一笑,見我看着她之後,心慌的別過臉去!其餘的人雖見悲痛之色,可除了劉氏,情緒都似乎沒有太大波動,只是嘴裏念叨着文松而已。
我深感不對,總覺得是跳進了獵人的陷進。
正在我深度思考時,門外出現了一個人,是太後。
“發生了什麽事?”只見她緩緩走了進來,問道:“怎麽這麽吵?”
劉氏一見是太後,立刻沖了上去,跪在地上,抱住太後的大腿:“妹妹,你可得為姐姐做主吧!”
“姐姐快起來,妹妹怎麽承受的起?”太後憐惜的将劉氏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這、這個毒婦!”劉氏邊指着我,邊大哭:“她給我們家松兒下毒了,我們家松兒現在還危在旦夕呢?”
“是嗎?”太後很緊張的向床上看去,邊扶着劉氏邊走到床邊,一看見床邊的文松,立即大叫道:“松兒,松兒這是怎麽了?”
劉氏繼續大哭,恨恨的望着我:“是她,就是她這個毒婦害松兒的,妹妹可要為我們做主!”
太後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朝眉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被朝丞相寵的任性些罷了,新婚那日與長公主搶道哀家也沒有跟你計較,才剛剛嫁入雲家就找公婆叔嫂的茬兒,雲家上上下下都讓着你,沒想到如此,竟将你慣的無法無天,謀殺親夫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我如今已經知曉,他們這是設了一個套兒讓我鑽,我就算再怎麽解釋,他們也是不會聽的。
聽着太後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覺得非常可笑:“明人不做暗事,太後,你又何必再找什麽借口?你不過只是想圈禁我而已,是吧?”
太後臉色一變,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做了就是做了,你又何必裝呢?我最見不得就是你這樣子的人了!”我冷笑,這樣小兒科的計謀,還以為我傻子,看不懂嗎?
“放肆!”太後臉漲得通紅,說道:“你就是這樣跟哀家說話的嗎?”
我對她嘲諷的笑笑,不願再與她多說,我想她既然做到這個地步,我猜我從朝家帶來的那一群護衛應該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我帶來的丫鬟奴仆又都是這個都在這個院子裏,而院子外又應該被他們的人團團圍住了,現在去朝家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了!
但像京城之中每一個朝臣家中都是會有別家安排的眼線的,雲家也不例外,京城百官那麽多,就算雲家沒有朝家的眼線,也會有其他人家的眼線,父親在朝中的黨羽不少,我想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消息就會傳到朝家的,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與他們拖延時間。
想到這兒,我突然後悔我剛剛不應該頂撞太後的,應當與她多繞幾圈才是!
太後之所以陷害我,不肯能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是想圈禁我來要挾父親給她兵權。所以,太後一定不會殺我的。
但如今我話已出口,是不肯能再讨巧賣乖的。
我幹脆就硬氣些,說:“那既然太後娘娘說是我毒害文松的,又有什麽證據?”
“證據?”太後将身子一擺,說:“本宮還沒說你毒害文松,只是說你可能謀害親夫而已,你又何必不打自招?”
“不打自招?”我不禁嗤之以鼻道:“傻子都看的出來,他兩眼發黑,口吐鮮血,定然是中毒的,難不成是失心瘋?自己吐血玩兒嗎?”
“你……”太後将衣袖一甩,“不可理喻!”
不到一會兒,大夫便來了,劉氏見大夫來了,馬上抓着大夫跑到文松床前,“大夫,大夫,我兒子怎麽了?”
“夫人莫急,我就來看了!”大夫将手放在文松手腕上細細把了一番,慶幸的瞪大眼睛說道:“令公子中的是砒霜之毒,但可喜的是并未食用太多,尚可挽回!”
說完,大夫将藥箱打開,說要給文松針灸。
“你這毒婦!”劉氏将話鋒一轉,指着我,說道:“好狠的心啊!你還不快招?”
“莫名其妙!”我冷哼一聲,說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好,我給你找證據!”說着劉氏将往外面叫了一群老媽子,開始在這裏翻箱倒櫃的。
“找到了!”突然,一個老媽子驚喜的叫道:“在這裏!”
我往那兒一看,只看見那個老媽子從床邊的一個小櫥子裏拿出一瓶藥,交給劉氏說道:“夫人,我找到了!”
“現在證據已經找到了,你還有什麽話可以說的!”劉氏顫抖着手裏的藥瓶,好像手裏拿着的不是毒害他兒子的毒藥,而是勝利的旗幟,炫耀的跟我說道:“朝眉,你死定了!”
我真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作戲也該做的認真些吧!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忍不住露餡兒了!
“朝眉,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太後目光冰冷,道:“來人,還不趕快抓住她!”
我心裏一緊,就這樣給她抓住嗎?現在一旦當場被她抓住,以後也肯定有理說不清了!
現場,進入了沉默的階段。
門外,也遲遲沒人沖進來。
我不禁覺得奇怪,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來人吶!”太後也察覺到不對勁,不安的吼道:“給我抓住這個毒婦!”
“我看誰敢動我的妹妹!”一句铿锵有力的聲音久久在我耳邊徘徊。
我立刻轉過身去,看見朝遠指着把長劍對着太後。
“哥哥。”我開心的沖上前去抱住他,又想起昨日他醉酒說的話,尴尬的松開手!
“放肆!”太後緊張的握緊拳頭,說道:“你怎麽敢這樣對哀家!”
“那你又能拿我怎樣?”朝遠哈哈一笑,歪着頭,看着太後說道。
“你……”太後氣的臉色發青,“你,你們真是大膽!”
“朝遠,你這是什麽意思?還不趕快把手劍放下!”這時候,文太師突然站起來說,“你還有個做臣子的樣子嗎?”
“誰是臣?誰是君?我不知道。”朝遠嘴角勾起,玩兒味的笑道:“我只知道現在你在欺負我的妹妹!”
“我們并沒有欺負她!”文太師說道:“是你妹妹毒害了我的兒子!”
“毒害了你們兒子?”朝遠目如寒劍,“你們有什麽證據?”
“證據确鑿?”文太師還沒有說話,劉氏就搖着手上的那瓶藥,說道:“這是在你妹妹房間搜到的砒霜,我們家松兒正是中的此毒!”
“就這個東西?”朝遠冷哼道:“你憑什麽說是我妹妹的?這個房間又不是我妹妹一個人的!”
“強詞奪理!”太後這時接話,道:“難不成是松兒自己毒害自己?”
“說不定他有這個怪癖!”朝遠說道。
“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文太師怒吼道:“事到如今了,你們還這樣強詞奪理的,別以為你們朝家手握兵權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們現在證據确鑿,你們想抵賴也不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今天可以在這兒強詞奪理,可來日口口相傳,天下人也會知道你們的惡行,除非今日你将我們殺了!”
“哦?文太師真是善解人意呢!晚輩正有此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