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幹政,她讀個書就成了幹政了,一個當皇帝的,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

蕭璟想着這些上折子的人,果然是都跳出來了!

看來有些人還是不甘心那。他稍微試探了一下,就出來了。

對太後的娘家王家,皇上是越來越不滿意了!不顧是看在太後的面子上,給你們幾分薄面,你們就想得寸進尺?

皇上大筆一揮,對這些勸谏自己的人大肆贊賞,甚至把幾個人的官位都給提升了一下。

王家這邊,承恩公王勉氣得直拍桌子,“蠢貨,蠢貨!誰讓你讓人上折子的?”

他面前的王家二老爺王旭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哥,皇上也沒有說什麽,還都升了他們的官呢。”

“升什麽升?有實權的,和沒有實權的能一樣嗎?”明升暗貶都不知道,他這個二弟,蠢的夠狠了,要不是有個女兒在宮裏當娘娘,承恩公恨不得把他立刻就踹到天邊去!

當初就不該把娴雅送到宮裏去,這些年連個皇子也生不下來,還老是壞事兒。

為了争風吃醋,竟然讓自己的父親讓人上折子彈劾,結果他們王家手底下的人,都好幾個沒有了實權。

而且更讓人郁悶的是,皇上人家是贊賞了人,面子情做的好的很,他們還不能說什麽。

要知道,在京城,一個實權多難得,再找回來,那就難得很。

所以承恩公恨不得把自己這個二弟給暴打一頓,這些都還是瞞着自己做的。皇上正愁找不到借口呢,自己的二弟就送上去了!

“可是,賢妃娘娘那邊,也不能不管那。”王旭硬着頭皮說道,那可是他女兒,在宮裏都快被人欺負上頭了,他這個當爹的,怎麽能視而不見?

“後宮争寵,歷來都有,宮裏有太後娘娘,還能讓賢妃娘娘吃了虧?不過是個小小的良儀,多大點的事兒,就上折子,皇上的後宮被人盯着,你覺得皇上會高興?”

幹政?

說不得皇上就是利用這一點,才布下的局,他只不過是損失一個良儀,就能得到那麽多的好處。

後宮不得幹政,又沒有說,不能進乾清宮!

以後要是賢妃也進去乾清宮了,那豈不是活活的打臉,還上不上折子?

沒有抓到實際的證據,幹什麽政啊。

事情果然如王承恩公猜想的那一樣,皇上先是讓皇後到了乾清宮,然後按照份位,叫了王賢妃去了乾清宮,叫王賢妃去乾清宮的時候,往承恩公就在乾清宮這邊,跟皇上商議事情。跟着的還有好幾個大臣。

皇上讓人把王賢妃領到一邊的偏殿去了,王承恩公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難道當時就跪在皇上面前,表示家門不幸?

可是賢妃已經是宮裏的人,也輪不到他管。

如果王賢妃誓死不來乾清宮,那他也能有底氣說話,可是王賢妃分明是興高采烈的過來的,一點兒也不含糊,他們雖然是在內室避開了可是王賢妃給皇上請安的時候說話的聲音,确實是高興的。

讓承恩公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

因為同來的幾個人,都有意無意的朝承恩公那邊瞄去,意思很明顯了。

這還不算,過了幾天,皇上又把和上折子的朝臣有親戚關系的後妃也叫到了乾清宮,皇上這樣做,分明是要活生生的打臉那。有的還是這些後妃的父親!

皇上的意思是說,你不是上折子說後宮女子不能來乾清宮嗎?那麽好,你自己的女兒也來乾清宮了,而且還是很高興的來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這幾個人上折子的事兒,還沒有傳到後宮這些妃子的耳朵裏,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們的親戚已經給她們劃了道了。

所以都以來乾清宮見皇上為榮。

“朕自認為還是一個明事理的皇上,難道在諸位愛卿的心裏,朕就是那種是非不分,被後妃牽着鼻子走的人嗎?朕就是那種荒淫無道的昏君嗎?”皇上掌權也好幾年了,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

這些人彈劾,難道是不相信皇上會有所為有所不為?後宮不得幹政,是因為怕後宮牽扯到政務上來女人見識淺顯,會誤事誤國,但是皇上是嗎?

所以這上折子的人根本就是不信任皇上,難怪皇上會發這麽大的活兒。

“不過,鑒于他們都是一片為君之心,朕該賞的也會賞,他們現在的位置,朕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就把他們給拿下來的。”

皇上,您還是把臣等拿回原來的位置吧,臣等錯了!

明升暗降的幾個臣子,心裏比黃連還要苦。

如今還不能說皇上一句不對,人家升了你的官,你還能說什麽?出了叩謝龍恩,還能幹什麽?

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信王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太好笑了,這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們,有一天也會嘗嘗這種說不出來的苦頭!

信王自己都被這些人給彈劾了好多次,每次都不過是雞毛蒜皮的事兒,雖然不嚴重,可是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真是讓人讨厭。

如今皇上讓他們吃了個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當別人的擋箭牌。

宮裏這邊,李伽羅除了最開始抄了幾遍女戒之後,就沒有再多的懲罰了,因為有好幾個宮妃都去乾清宮了。要說以前只有李伽羅一個人,那別人還眼紅,但是現在這都好幾個了,只罰李伽羅,就說不過去了。

連皇後過後還送了賞賜的東西給李伽羅。

而過後,不知道皇上是為了補償李伽羅先前受的委屈,還是別的什麽,李伽羅從正六品的良儀升為了從五品的祥嫔。

對皇上來說,用這件事兒,讓他拔了幾個人,他心裏舒坦,何況,确實是武良儀受了委屈了,作

為皇上,該賞罰分明。不然不足以服衆。

趙皇後說道:“理該如此!”趙皇後不僅去了乾清宮,還在乾清宮留宿了,作為皇後,她這也不算越矩了。

只是作為後宮的總管,她還罰過武良儀,為了補償,她也不會斤斤計較的,何況就是斤斤計較,皇上說了,她當皇後的還能說什麽?

“恭喜祥嫔娘娘,賀喜祥嫔娘娘!”過來恭賀的都是些低分位的才人,美人等等。這些人在李伽羅受罰的時候,都躲得遠遠的,現在看李伽羅升了份位了,就一窩蜂的過來恭賀了。

宮裏一向如此。

晚上皇上宣了祥嫔侍寝。

雲收雨散之後,李伽羅趴在皇上的胸口,皇上撫摸着李伽羅嫩白的後背,倒是沒有讓人伺候洗浴。

“愛妃這次受委屈了。”皇上懶洋洋的說道。

李伽羅用手指輕輕的劃着皇上的胸口,“皇上不是又補給臣妾了嗎?”

“怎麽,愛妃不高興了?”皇上用一個手指吊起李伽羅的下巴,調笑着說道。

“是啊,就是委屈了,怎樣?”這個時候的男人那,說什麽話都覺得是好話,尤其是他心情特別好的時候。

李伽羅當然知道這位皇上的心情很好,侍寝也不是第一次了,心情好不好,她還是能察覺得到的。

當然,這不是說,皇上就是個喜形于色的人,相反,很多時候,他都很深沉。

就現在,他調笑李伽羅,也未嘗沒有帶着面具。

美人嗔怒的樣子也好看,蕭璟笑道:“朕哪裏知道,讓自己的妃子去念念文章,就成了罪過了。”

你不知道才怪!或許你真的有一分讓自己去念書的心思,但是大部分都是有目的的。不過是她剛

好看起來還比較受寵,讓人聽起來不假。

但是自怨自艾從來不是李伽羅的性子,她也從中得了好處不是?

“愛妃要是氣還沒有出,随便罰朕就可以。”皇上笑道。

“真的?怎樣罰皇上都沒有問題?”李伽羅問道。

“自然是。”蕭璟有那個自信。

李伽羅一口咬到了皇上的胸口,然後擡起頭來,魅惑的一笑,“皇上,這就是懲罰。”

蕭璟的眼神一暗,剛消下去的欲、望更強烈的上來,翻身把李伽羅壓了下去。

劉永全聽屋裏的動靜,讓準備的人都下去了。

估計又得折騰半天了!

“去芳齡殿那邊知會一聲,今天娘娘回去的晚,讓她們稍後再準備準備!”劉永全吩咐道。

在炎熱的夏季快要過去的時候,宮裏有了喜訊,左容華左韻有了身孕。

不同于趙庶人還不知道就已經小産的情況,左容華是在皇上的萬壽節上突然暈倒,然後查出來有

了身孕的。

皇上知道後,龍顏大悅,除了賞賜了左容華很多東西外,還提升了左容華的份位,從側四品的榮華,升為從四品的婕妤,這就表示,到時候左婕妤不論生男生女,都會還能提高一個份位。

而王雨露的父親王都指揮使帶着人馬擊殺了五百偷襲的邊境胡人,讓聖上對王都指揮使稱贊有佳,除了派人賞賜,另封了王都指揮使的女兒明婕妤為側三品的貴嫔!這就是所謂的子憑父貴。

娘家有個好父親,也惠及到宮裏的女兒。

先前李伽羅出的風頭都不算什麽了。畢竟李伽羅的份位不算高,雖然升了兩次,還比不上人家原來的份位。現在人家都升了,更是比不上了。

當然,大家都關注着左婕妤的身子呢,這可是宮裏唯一懷着身孕的。

要是生下來是個龍子,說不定就是以後的太子了!

于是去左婕妤的重華宮的人就多了去了。

“你送什麽過去?”袁淑華過來找李伽羅,商量着給左婕妤送賀禮。

只是現在犯忌諱的東西多,免得以後惹下麻煩,回頭後悔莫及。

要她們說,最好什麽東西也不送,那樣才好呢,但是別人都送東西了,單單你不送,在別人眼裏,是不是和左婕妤有仇?

“吃的自然是不能送的,但是送別的東西,放久了,未免有人搞鬼。”李伽羅想了想說道。

“你也太小心了,大家都送,送的東西都有登記的,誰會把明晃晃的把柄直接送過去?”

還別說,這樣的人真有,就賭着別人發現不了,反正人已經害了。

“我是怕了,不得不小心。”李伽羅說道。

袁淑華笑道:“也是,前一段時間,你可是‘寵妃’,不得不小心那。”

喜事兒

當寵妃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尤其是份位不夠高的時候,最容易被人當成靶子。

“你別取笑我了,我那算什麽寵妃?你送什麽去?”李伽羅問道。

“我想的是,咱們兩個一起送東西過去,這樣,就是有人陷害,也不會那麽容易。”袁淑華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陷害一個,自然比陷害兩個人要簡單的多了,合着送東西,就是共同承擔風險。

要說,現在李伽羅的風險比袁淑華的要大的多了。她這樣,李伽羅說道:“說不定我就要牽連你了。”

“我說過,咱們在宮裏,要相互幫襯,這話不是說着玩的。我自認為不是什麽善人,以後我真的遇到危險,你能拉我一把就好了。”袁淑華很認真的說道。

袁淑華并不是要從李伽羅這邊得到什麽保證,李伽羅也不會說,我以後一定什麽,這後宮裏,誰拉誰一把都說不定。

現在看着風光的,以後不定怎麽凄慘。而現在看着不好的,不一定以後就不好了!

而現在看着低到塵埃裏的,說不定就一飛沖天成為鳳凰。

兩個人商議了一下,覺得還是送一套小孩子的金鎖金項圈比較好。

因為這個要等到孩子生下來後才能用。這個時候的左婕妤,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用的。

而且孩子生下來了,她不一定會敢用別人送她的東西。所以即使以後這位左婕妤的孩子生不下來,也和她們兩個沒有關系。

約定好了時間,李伽羅就和袁淑華一起去重華宮,重華宮裏已經來了好幾個人,見到這二位過來了,幾個份位低的嫔妃都站起來行禮,她們還了禮,又給份位高的人行禮。

然後上前恭喜左婕妤。

左婕妤的容貌并不出色,圓圓臉,看着很憨态可掬,見李伽羅和袁淑華給她行禮,忙讓人給攔住

了。

“妹妹們能過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不必那麽多禮。”左婕妤笑着說道,“快上茶!”

兩個人送的東西自然不會擺在大家的面前,都是讓宮女們收過去了。

“我們都羨慕死左婕妤了,要說宮裏誰有福氣,就是左婕妤了!有些人那,就沒有那個福氣,明明伺候了皇上那麽多次,可是就是懷不上。”

這人在大家都坐定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聽得見。

雖然沒有明指,可是大家都知道這群人中間,伺候皇上最多的是誰。

所以有人就偷偷的看了李伽羅。

李伽羅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宮裏的老人靜嫔,。

靜嫔熬了這麽多年,才成為嫔,沒想到被個新人一下子趕上了,心裏哪裏能福氣?再加上她和王賢妃走的近,王賢妃對李伽羅是厭惡,她怎麽能不遺餘力的來和李伽羅作對?

撲哧!袁淑華笑了出來,大家都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為何笑。

袁淑華忍住了笑,說道:“我聽靜嫔姐姐的話,也覺得是那個理,咱們才進宮的,哪裏能和那些進宮已經五六年的比,自然是沒有她們伺候皇上的日子多。”

把次數變成了日子,這意思就是說,我們不過來宮裏不到一年,你這個已經伺候皇上五六年的老人,怎麽就懷不上?

“你,你!”靜嫔氣得不行,指着袁淑華說不出話來。

李伽羅也笑道:“袁婉儀說的倒是,論伺候皇上的日子,我們是不如靜嫔姐姐。”

人都欺負上門了,還不反擊,那是白癡,李伽羅可沒有當白癡的自覺性,你越軟弱,人家越覺得你好欺負,順了他們的心意,她們就能放了你了?

照樣該陷害你還是繼續。何況,她一點兒也不懼這位靜嫔。

靜嫔臉白一陣紅一陣,“妹妹們說什麽呢,這麽高興的?”王賢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靜嫔放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就要找王賢妃訴委屈去了。

只是這個時候,左婕妤突然啊呀了一聲,“各位姐姐妹妹,我肚子有些疼,實在是不能陪你們了!”要鬧可以,可別到自己這個重華宮裏鬧去,王賢妃一來,事情肯定要鬧大,要是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撞了,那後悔都來不及了。

“左婕妤,我們就先告辭了。”李伽羅和袁淑華說道,其他的人也跟着紛紛告辭。

雖然大家都想看好戲,可是這好戲也不是那麽好看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殃及池魚。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小心為妙吧。

出了重華宮,離重華宮近的人都悄悄的走開了,王賢妃說道:“武祥嫔,本宮的永和宮邀請你過去坐坐,你可不要推辭!”

“娘娘有請,嫔妾怎敢推辭?”李伽羅說道。

袁淑華露出一個不贊同的目光,正要說什麽,王賢妃說道:“袁婉儀,你也是永和宮的人,怎麽不趕緊走?還要本宮請你不成?”

說完話,自己在前面走開了,秦美人和靜嫔趕緊跟上。

秦美人有些擔心的看了李伽羅一眼,還是趕緊跟着王賢妃過去了。

落後了幾步,袁淑華說道:“你怎麽就答應了了,她那個人陰晴不定的,而且手段也狠,你去了還不是掉到狼窩裏去了?”

李伽羅說道:“今天不去,明天也會讓我去的,這事兒躲不過去。畢竟她份位比我高,吩咐一句,也能從芳齡殿把我叫過來。”

袁淑華嘆了一口氣,可不是這樣?怎麽着也躲不過去。

這王賢妃有時候連面子情都不會顧,就那秦瑟瑟,還被扇了好幾個耳光。真要對付你,你也沒有辦法。

“一會兒你別跟過去了,免得我們兩個都陷進去了。”李伽羅說道。

袁淑華點點頭,想着,好歹青天白日的,王賢妃總不能就這麽的要打要殺的吧。

王賢妃倒是沒有要打要殺的,只是當着李伽羅的面,讓秦瑟瑟跪下來了。

李伽羅忙說道:“賢妃娘娘,秦美人好歹是宮裏的嫔妃,沒有犯錯,任何嫔妃不能私自處置人!您讓她跪下,這也太過了!”

王賢妃左右看了自己的指甲套,慢條斯理的說道:“宮規?在這個永和宮,本宮就是宮規,本宮說她做錯了事兒,她就是做錯了事兒!吃裏爬外的東西!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這上上下下,還沒有瞞着本宮的事情!祥嫔,本宮也是教你一個道理,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該狠下心來,可千萬別手軟,不然啊,她就會反咬你一口,你說是不是?”

“娘娘如果找我就是讓我看你如何處罰永和宮的事情,那我現在也看到了,請問娘娘,我可不可以走了?”李伽羅說道。

“本宮說了要你走了嗎?怎麽着,本宮的永和宮有鬼不成?”王賢妃說道:“來了本宮這裏,好歹也喝口茶才是!來人,給祥嫔上茶!”

一杯已經泡好的茶端在了李伽羅的面前,“這可是極品大紅袍,整個大楚一年只産幾斤,本宮這裏的還是皇上賞給本宮的呢,既然妹妹是皇上寵愛的,當然是要用最好的東西來給妹妹喝了。”

李伽羅推辭道:“娘娘太客氣了,嫔妾不喜歡喝大紅袍。”

“不喜歡,那可由不得你了!來人,‘請’祥嫔喝茶!”王賢妃的話一落,立刻就來了兩個粗壯的嬷嬷到李伽羅身邊,想要強行給李伽羅‘喝茶’,這個王賢妃,還真不是一般的跋扈。

這碗茶要是沒有問題才怪!李伽羅雖然不怕這一般的東西,可是誰樂意被人這樣對待?

眼看着這兩個婆子就要過來拉扯李伽羅,李伽羅一腳就踢了一個嬷嬷,那嬷嬷哎喲一身,倒在了地上,另一個一愣神,李伽羅就朝外面跑出去了!

“給本宮抓住她!”王賢妃大聲叫道!

在你追我趕之間,永和宮這邊的椅子和凳子都歪的亂七八糟,還打碎了好多東西,好不容易把李伽羅給抓住了,幾個人把李伽羅給制服了,王賢妃得意洋洋的端了那杯茶,就要朝李伽羅的嘴裏灌進去。李伽羅在掙紮間,手碰到了那碗茶,把茶水濺到了王賢妃和她自己的身上。

“皇上駕到!”王賢妃一聽這個聲音,立刻把茶給了旁邊的宮人,然後哭着跟皇上告狀了:“皇

上,臣妾好心好意的請祥嫔妹妹喝茶,那茶還是皇上您賞給臣妾的呢,誰知道,祥嫔妹妹不僅不領情,還把永和宮給弄成了這樣,還把皇上賞給臣妾的玉如意也給打壞了,您看看那,您看看,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邊說邊哭。

“皇上,賢妃娘娘要下藥害臣妾,臣妾不反抗,如今就是一具死屍了!”李伽羅也貴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

這個蠢貨,王賢妃心道,這次不讓你死的難看,她就不是賢妃!還想在皇上面前告狀!

王賢妃立刻說道:“冤枉!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一片好意,知道皇上喜歡妹妹,所以才把那極品大紅袍給拿出來,請妹妹喝的,要是按照妹妹的話的意思,難道皇上送給臣妾的東西是有毒的?你好大的膽子!”

“既然這樣,賢妃娘娘為什麽要讓人把嫔妾給綁住,逼着臣妾喝呢?”李伽羅說道。

敗走

“皇上,臣妾更是冤枉了,臣妾幾時逼祥嫔喝茶了?是祥嫔自己疑神疑鬼的,以為臣妾對她不利,她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妾就是再笨,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宮裏下藥給她喝的!

她跟瘋了一樣,不僅把臣妾的人給踢了,還把臣妾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打碎了不少,臣妾真是好心沒有好報!皇上,今天只不過臣妾小懲了一下她的好姐妹秦美人,祥嫔就要誣陷臣妾,臣妾請皇上替臣妾做主!”

靜嫔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可能她一直在一邊,但是存在感不強,這個時候也過來說話了。

“皇上,祥嫔自以為得了皇上的寵愛,連我們這些宮裏的老人都不放在眼裏,剛才在左婕妤的重華宮,還出言侮辱臣妾,還請臣妾做主!”

李伽羅辯道:“皇上,剛才在重華宮,靜嫔最先出言侮辱,臣妾不過說了句實話,根本不是靜嫔說的那樣,當初重華宮不止我們兩個人,皇上可以請其他人來作證!至于今天的事兒,皇上可以問問秦美人,她也看到了的。”

“秦美人是你的好姐妹自然和你好,說的話怎麽能當真?”王賢妃立刻說道。

“秦美人,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兒?”皇上立刻問秦瑟瑟。

王賢妃握緊了袖子下面的手,今天勢必要把這祥嫔給拉下來,不然憑着皇上袒護這賤、人的勁兒,明知道大家都說秦美人是和祥嫔交好,還要問!

只可惜,“回皇上的話,臣妾,臣妾看到的是賢妃娘娘請祥嫔喝茶,可是祥嫔卻出言不遜,說賢妃娘娘早已經失寵,還把這屋子裏的東西都給砸了,賢妃娘娘為了阻攔,才讓人攔着祥嫔的,臣妾雖然和祥嫔交好,可是在皇上面前,是萬萬不敢說假話的,祥嫔姐姐,你私底下說賢妃娘娘的壞話也就罷了,但是在皇上面前,你怎麽能說謊呢,妹妹真不敢想象,姐姐怎麽變成了這樣的人了!”說的義正言辭,義憤填膺!

王賢妃對皇上說道:“皇上,您看,秦美人可是祥嫔的好姐妹,她都這樣說,可見臣妾并沒有冤

枉她!她這樣目中無人,早晚有一天,會把這後宮給攪合的天翻地覆的。皇上,您要為大家做主啊!”

說完就跪下了,靜嫔也跟着跪下,秦美人卻說道:“皇上,臣妾雖然說出了事實,可是還希望皇上能夠從寬處理,畢竟姐姐也是被人捧壞了的,她本心并沒有那麽壞的!”

王賢妃說道:“秦美人,你給本宮閉嘴!你對她好,她不領情,本宮怎麽養了你這麽個吃裏爬外的?皇上,臣妾看祥嫔還不服氣,不如請太醫過來,看看這盞茶裏面到底有沒有下藥,免得她冤枉了臣妾!”

靜嫔也覺得這主意甚好,反正她也知道,既然這茶是賢妃準備的,那肯定是沒有問題,又是說那種話,又是讓人逼着祥嫔,不過是讓祥嫔起疑,最後反抗,然後把皇上請來,再來這麽一出。

這次,祥嫔不死也得脫層皮!

皇上看了衆人,然後問李伽羅:“祥嫔,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李伽羅正色說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請皇上傳太醫來,還臣妾一個清白!”

哼,人要找死,神仙也攔不住!這祥嫔肯定以為她們是詐她的,那就讓她見到棺材!

“皇上,既然祥嫔自己都要請太醫過來了,為了大家的清白,那就請皇上宣太醫過來吧。”王賢妃說道:“免得有人說臣妾冤枉了她!”

“宣太醫!”皇上看了一眼祥嫔,說道。

太醫來的很快,那杯茶一直放在大家的眼前,當然不可能讓人動手腳。

太醫過來後,劉永全已經和他說明了情況,這位太醫知道,這肯定是宮裏的主子們的恩怨了,反正只是讓他看有沒有下藥,他就實話實說好了,連皇上都在呢。

王賢妃見只來了一個太醫,就對皇上說道:“皇上,只來一個太醫,祥嫔妹妹說不定還以為臣妾收買了這個太醫,不如多請幾個,這樣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皇上點頭,一會兒又過來好幾個太醫。皇上問道:“結果如何?”

“回皇上的話,這杯茶,這杯茶?”

“這杯茶怎樣?”王賢妃着急的問道。

“有話就直說!”皇上呵斥道。

“回皇上的話,這茶裏被下了絕育的藥!只不過不是在茶裏,而是在茶盞上。”

“不可能!”王賢妃一聽太醫的話,立刻就反駁道。

幾個太醫的話都是一樣,王賢妃總不能說這些太醫被祥嫔給收買了吧,她事先根本不知道這個事兒。可是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皇上讓這些太醫這樣說的,他就這樣維護這個女人?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在茶裏下藥!”王賢妃見皇上神色都變了,連忙說道,而靜嫔則是吓的戰戰兢兢了,心裏想着,都這個時候了,賢妃怎麽還這麽嘴硬?不說趕緊讨饒還說什麽沒有下藥!

這麽多的太醫都查出來了,難道別人還冤枉你不成?靜嫔對王賢妃是有怨念的,當初說好了的,怎麽她自己自作主張,在裏面下藥了呢?讓她們這些人都措手不及,以後前途未蔔,你有個當太後的姑母,自然不會有什麽大的危險,可是她們呢,她們不是被賜死,就是打入冷宮了!

靜嫔想着就把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王賢妃!

而同一時間,秦美人也是渾身冰涼,怎麽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這永和宮有奸細,然後被武婉貞給買通了?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這次憑着撕破臉,也要把這武婉貞給弄下去,誰知道最後結果是這樣!

她不甘心,“皇上,肯定是永和宮的宮人暗地裏做的,冤枉了賢妃娘娘,賢妃娘娘絕對沒有要下藥害人的心思!娘娘平時對人嚴厲了一些,有些人就懷恨在心,所以借着這個機會,誣陷娘娘!”

王賢妃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對,就是這樣,這些奴才暗地裏害臣妾啊,還請皇上給臣妾做主!”

李伽羅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她說什麽了,說多了就是落井下石,皇上有自己的判斷力,如果是別人幾句話就能說服了的,也不是皇上了。

王賢妃她們分明是要丢車保帥。想把責任都推給宮人。即使這次她成功了,這永和宮上上下下的

奴才們,對她這樣的主子也不會盡心了。

除非這個時候,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事情是他做的,才有轉機,不然,就是拿個替死鬼,以後也後患無窮。

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宮人主動來擔罪,可見誰都不想做這個替死鬼的!

“什麽?永和宮賢妃被降為昭容?并被禁足半年?”趙皇後聽了皇上那邊劉永全傳得話,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皇上還讓劉永全傳話了,可見事情肯定很嚴重。

因為劉永全傳話的時間距離事情發生的時間很近,趙皇後還沒有來得及查問是是怎麽回事兒。

可是事關王賢妃,她不得不立馬問清楚。

“劉公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趙皇後直接問了劉永全。

劉公公斟酌着把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反正這事兒沒多久大家都會知道的,現在說了,也是給皇後一個人情。

“劉公公辛苦了。”趙皇後說道。

劉永全道:“皇上這次很震怒,宮裏的事兒,還請娘娘多加仔細了。”

劉永全走後,趙皇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春茵,既然皇上已經傳了口谕,把本宮的鳳印拿來。”

對王賢妃這次栽了,趙皇後肯定是高興的。只是看皇上的意思,多多少少還是顧忌了王家的面子,沒有打入冷宮。只降了份位和禁足。

武祥嫔這個人,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已經在永和宮安排了人?要真是後者,她的心思就夠深的。

不過,從開頭到最後,武祥嫔都是被動的,難道真的是永和宮裏有人對王賢妃不滿?

這也是說不定的事兒,王賢妃這個人,跋扈的要命,說不定真的就有宮人趁機來扳倒她!

罷了,想那麽多為什麽幹什麽?皇上是不會追究這裏面有什麽因果的,王賢妃确實實在陷害後宮嫔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敗了就是敗了。

“娘娘,靜嫔和秦美人她們兩個?”明眼人一看,這兩人就是幫兇。

春茵尤其看不上這個秦美人,表面上跟武祥嫔姐姐妹妹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就捅人家一刀子,比那靜嫔不知道可惡多少倍了。

而趙皇後有處置這些低分位妃嫔的權利。“靜嫔貶為美人,秦美人直接降為庶人!從永和宮搬到邀月宮。”

碧悅軒那可是角落的角落,屬于冷宮,秦美人,哦,不,秦庶人,以後難有出頭之日了。

受了誣陷和委屈的武祥嫔呢,到底該怎麽安撫?宮裏安撫人,除了賞賜,就是升份位了。

所以李伽羅從從五品的祥嫔升成了正五品的婉儀,對于能把王賢妃從賢妃的位置上拉下來的人,宮裏的女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輕視了。

新人舊人

如果換成是別人被委屈,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就升份位的,但是這次關系到王賢妃,這內裏,不說也知道。

大家這次倒是不敢過去給李伽羅恭賀了,因為,太後娘娘還沒有回來呢,誰知道最後會怎麽樣?

武婉儀這次和王昭儀,到底該怎樣,真是說不定那。

不過對于王昭儀禁足并降了份位,大部分人心裏還是歡喜的。

雖然說不敢恭賀,可是暗地裏送東西的人也不在少數,那些低分位的嫔妃,反正也沒有人盯着,所以倒是來芳齡殿的次數比較多。

麗淑媛直接把自己這邊的門給關上了,來個眼不見為淨。芳齡殿論份位,還是她最大,結果這些人跟沒有看見她一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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