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把小金劍,然後還抓了一本孤本古書,被人稱贊是文武雙全。
皇上也很高興,不過沒有想太後一樣,另外賞玉佩之類的。
熱熱鬧鬧的抓周禮過後,天氣更熱了,李伽羅也不想出去逛,所以白天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萬安軒呆着的。
“惠妃娘娘,皇上有請。”小六子又笑着過來。
李伽羅問道:“皇上只讓本宮一個人?不叫三皇子?”
小六子笑道:“皇上說,天氣熱,三皇子肯定是在午睡的,就不用抱過去了,讓三皇子好好睡。”
合着自己就不怕熱了,果然啊,男人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骨肉,李伽羅有些好笑,說道:“那小六子公公就帶路吧。”她剛換好的衣服,也不用再另外換衣服了。
皇上正在淡泊居的前殿,他正在看折子,李伽羅笑着說道:“皇上叫臣妾過來,難道是有好東西給臣妾?”
皇上聽了笑道:“沒有好東西,就不能叫愛妃了嗎?把你叫過來,是給朕打扇子的,還不快點?”
“原來是把臣妾叫過來當苦力的啊,臣妾真是命苦,晚上的時候,要給小的打扇子,白天了,還要給大的打扇子。”
皇上聽了,嘴角翹起來,“難為愛妃了。放心,朕不會虧待你的。過來這邊坐。”
李伽羅有些遲疑,“皇上,這邊,臣妾還是等您處理完了再過來吧。”畢竟是折子,她一個後妃
也不好在一邊看着,不是說,後妃不得幹政嗎?這可是涉及到一點了。
“讓你坐你就坐。這些折子看得朕頭昏眼花的,寫的又啰嗦,真是浪費紙張!”
李伽羅拿起了旁邊的宮扇,輕輕的給皇上打扇子,笑着說道:“皇上的臣子們,都是才高八鬥,肯定要寫的是錦繡文章,才能在皇上面前出現的。”
“這又有什麽用?朕都說了好幾遍了,讓他們少啰嗦,結果還是這樣,看得朕心煩,本來是很簡單的一個事兒,咬文嚼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學問多高,浪費朕的時間,就是這武将,自己不會寫這樣的,也讓人捉到,弄個朕頭疼。”
李伽羅想了想說道:“皇上,臣妾剛進宮的時候,分給臣妾的宮人們,都不知道臣妾喜歡和愛好什麽,但是過了不到半個月,她們就知道了,皇上您猜,是怎麽回事兒?”
皇上說道:“肯定是朝你進宮帶來的丫頭打聽出來的。”他知道惠妃有個從家裏帶來的宮女。
李伽羅搖搖頭,說道:“皇上,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些宮人們就太沒有上進心了,您瞧,什麽事
兒都跟臣妾帶來的宮女打聽,那以後豈不是都要在這個宮女之下了?既然進宮了,跟了主子,絕對是想着能夠得到主子的信任,而不是想着通過別人,來得到主子的信任,臣妾其實做的也很簡單,只要臣妾表現出喜歡什麽,她們自然就會明白,臣妾需要的是什麽,所以不到半個月,這些宮人們,就只會聽臣妾的,而不是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李伽羅只是說一說而已,皇上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在宮裏,憑着美貌,想要讓皇上在心裏有你的一席之地,那絕對是瞎扯,宮裏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每個人都不差。
讓皇上跟你說話,能從中得到啓發,那事半功倍,而且都是日常生活的小事兒。
“朕的事兒要是那麽簡單就好了,朕要是只讓臣子們,按照自己喜歡的去做,那以後就沒有中正之臣了!”皇上說道,當皇上的,說起來是一言九鼎,但是卻有很多顧忌,不能憑着心性去做事兒,否則就是大錯誤了。
“皇上,”李伽羅滿臉的敬仰,“大楚的臣民能有您這樣的皇上,是他們的福氣!”一個有克制的皇上,絕對是個好皇上。
“皇上能這樣說,臣妾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皇上會做什麽不好的事兒的,所以皇上的喜好也絕對是有利于大楚的臣民的!”
本身能克制,還能想到自己的喜好對老百姓的危害,這樣的君王,他就是個好君王!
皇上聽着愛妃的話,笑着說道:“愛妃的嘴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朕聽了都有些飄飄然了!”
“臣妾說的是實話,絕對不是哄着皇上玩的,皇上,您不是說您看得頭昏眼花嗎?臣妾給您揉揉額頭,您看怎麽樣?”李伽羅說道。
皇上點點頭,“也好。”李伽羅就站起來,給皇上揉了額頭兩邊的太陽穴,皇上也沒有看折子了,感覺很舒服,他想着,惠妃的說法不無道理,既然不喜歡看這樣的折子,那麽就讓人先上一份簡單的折子,自己誇一誇,剩下的人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和惠妃說話就是輕松,“劉永全,先把這折子搬走吧。”皇上吩咐道,他已經看得差不多了,而且惠妃給自己揉了揉穴位,他舒服的都要睡着了。
劉永全親自把那些折子拿走了,見有個宮女,正端着一碗茶,想要進去。
劉永全放好了折子,正要出門了,見到這個宮女,立刻小聲呵斥道:“幹什麽?誰讓你進去的?”
那宮女忙低聲說道:“皇上每天這個時候都是要喝碗茶的,這不是公公您說的嗎?不能耽誤了。”
“沒眼色,今天和往常一樣嗎?趕緊下去!”劉永全親自在門口守着了。
李伽羅給皇上蓋了一個薄毯子,自己守在了一邊,皇上剛剛在踏上睡着了。
皇上睡了有半個時辰,醒來的時候,發現惠妃趴在一邊也睡着了。
他自己輕輕的起來,本來想把惠妃抱到榻上的時候,李伽羅醒了,然後笑着說道:“皇上,您睡好了?”
皇上點頭,心裏卻奇怪,自己怎麽就這麽放松的睡着了呢。他現在在惠妃面前真的是太放松了,
一點兒防備也沒有了,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當皇上的都是有疑心病,他也不例外,每次要睡覺的時候,絕對是要在自己控制的範圍內,才會
安心睡下來。
現在他竟然在惠妃面前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的就睡着了。
“皇上,您怎麽了?是不是想要洗簌?”看着皇上半天沒有說話,李伽羅問道。
皇上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愛妃按摩的手法不錯,朕的頭真的一點兒也不疲憊了。”
“那是皇上睡了覺的緣故,哪裏是臣妾的功勞?臣妾覺得皇上就是太操勞了。”
“那以後就要多麻煩愛妃多給朕揉揉了,”皇上說道:“你以前經常給你娘肉?”
“是啊,臣妾的母親因為要做針線養活我,眼睛時常的不舒服,臣妾就學着按摩,有時候給娘看病了,也問大夫,大夫說臣妾的做法很對,從小到大,給臣妾的娘揉了有十來年,手法是熟練了,只是再也沒有人讓臣妾給她揉了。”李伽羅惆悵的一會兒,然後就說道:“看臣妾說這些幹什麽?皇上既然不嫌棄,以後皇上需要,臣妾就過來。其實如果皇上能找到那些會揉穴位的大夫,應該會效果更好。”
皇上聽了笑道:“那些再好,也是沒有感情的,只把這個當成是任務,在朕面前還戰戰噤噤的,生怕朕不舒服了生氣,弄得還不如不讓他們過來,愛妃這樣就很好。”皇上為自己的多疑自嘲了一下,惠妃連孩子都給自己生了,一生的榮辱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怎麽可能害自己呢?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是多疑它自己跳出來了,凡事兒都要多想,真是沒有辦法。
“愛妃給朕泡杯茶吧,朕覺得有些口渴了。”皇上說道。
李伽羅點頭,吩咐人把茶具都拿過來。在皇上這邊一直呆到下午天氣變涼了,李伽羅才從這邊回去。
劉永全笑着臉送了李伽羅回去。他就覺得自己眼神沒有犯錯,皇上對惠妃果然是與衆不同的。
不過嘛,想着今天的那個送茶的宮女,劉永全眼神就是一變。
“查出來了沒有?”劉永全問小六子,“怎麽今天送茶的人換了一個,原來送茶的人呢?”
小六子說道:“師傅,原來的玉英吃壞了東西拉肚子,所以就讓今天的玳瑁送茶來了,玳瑁原來就是在淡泊居這邊當差的。”
玳瑁原來是行宮的宮女,小六子一拍大腿,說道:“師傅,該不會是這個玳瑁想要攀高枝吧。”
要不然怎麽偏偏這個時候玉英就拉肚子了,這好幾天都不能在禦前了,這個玳瑁,他剛剛看了一下,長得還真不錯,能夠在淡泊居當上差,對皇上能沒有想法?
劉永全說道:“還好,你沒有那麽笨!給我查,到底是誰把這個玳瑁安排在淡泊居的,這種人也能在禦前。”
他倒是不讨厭宮女們變成主子,只是這前提條件是,要是皇上自己看中的,不能是耍手段弄成的,而且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劉永全手上的事情多,安排各處的人的事兒,也不是他的事,誰知道這手底下就有一個要渾水摸魚的。
要獻殷勤,也挑個好時候,看見惠妃來了,還上趕着,怎麽着,你還想跟惠妃争寵?簡直是不自量力。
而且這些事兒,還不能讓皇上知道了,不然他一個失職的帽子就蓋下來了。
玳瑁本來就是只是幫襯着玉英的宮女,等他們回宮去了,這個玳瑁還是要在淡泊居繼續下去。
本來安排在淡泊居的人,都是拔尖的,可是這心性太高了,就不好了。
小六子趕緊去查了,而那叫玳瑁的宮女已經被看管了起來。離這淡泊居很遠的地方給關着。
玳瑁從被關起來,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她覺得自己沒有做出什麽事兒來,不過是玉英姐姐拉肚子了,她替代玉英姐姐一回,算不得什麽大事兒吧。
不然真的讓皇上等着喝不了茶,那豈不是大家都要倒黴?
對,就是這樣,她咬死了就是這回事兒,別的什麽事兒都沒有。
門突然開了,玳瑁見到小六子公公被幾個人擁着進來了,然後有人在中間放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的請小六子公公坐下來。
小六子興味的看着這個玳瑁,一句話也不說。
那玳瑁心裏更慌了,支支吾吾道:“六公公,您,您為什麽把我關在這裏,我犯了什麽錯啊。”
小六子微笑道:“你犯了什麽事兒,自己不知道?是你自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呢,還是讓我給你上上刑,你才說出來?”
“劉公公,您說什麽,玳瑁聽不懂。”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先給她清清口。”
所謂的清清口,就是死命的給人朝嘴裏灌水,一直灌到人受不住了。
才不到一壺的水,這玳瑁就受不住了,小六子說道:“想說了?要是不想說,下一次灌的可就不是水了!”
“我說,我說,玉英姐姐是我下藥,讓她拉肚子的,我就是想到禦前露個臉,想着到時候我要是幹得好了,能給我帶回宮裏去,這行宮裏,大家都說,呆在這裏一輩子,人就完全毀了,我不想毀了,只能想出了這麽個辦法。六公公,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藥是從哪裏弄來的?”小六子問道。
“是給了李總管一些銀子,他讓人從外面帶回來的,真的只是瀉藥!”玳瑁說道。
李總管?就是避暑行宮的總管,小六子冷笑,果然是山中無老虎,猴子成大王。姓李的好本事,今天能帶瀉藥,明天就能帶毒藥了!
膽子可真不小!
“你要是說的一句是謊話,本公公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小六子狠聲說道。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我在公公面前不敢撒謊!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李公公那邊查去,他們從知道皇上要過來,就開始找我們要銀子了,大家為了要個好去處,都拼命的把積蓄給了李總管。”
異香
“我這邊為了買那個瀉藥,直接給了二十兩銀子。對了,還有一個事兒,”為了将功補過,玳瑁也什麽都不管不顧了,“李總管聽說惠妃娘娘受寵,就把這行宮裏最好的東西,都安排在萬安軒了,還打聽到惠妃娘娘喜歡寫字,就把自己藏的最好的一個徽墨送到了萬安軒的書房裏。說是那徽墨有異香,只要磨起墨來,滿屋就生香。”
小六子說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一個宮女,李總管能跟你說這個?”
玳瑁說道:“我有個同鄉的姐妹,也是在宮裏當宮女的,她,她是李公公的對食,有一次她跟我說的,說是李公公喝醉了酒,告訴她的,還說,要是惠妃娘娘喜歡,他以後說不定就能調到皇宮裏去了,還要把我那好姐妹也一起想辦法要過去。”
“果然如此說了?”小六子緊跟着問道。
“嗯,她是跟我說了,我還求着她把我也弄回去,但是她說,我在淡泊居當差,現成的機會,所以我就,”
“好了,先把她看起來,不能走漏了風聲。”小六子吩咐道。
“師傅,您看,這裏面有什麽問題沒有?”小六子把剛才問到的,跟劉永全全部說了。
劉永全道:“你等着,我得跟皇上說去。”
“師傅,真的有問題,是不是那墨?”小六子心裏一緊。
“最好是沒有問題,但是要是有問題就晚了!你自己想一想,那次的金桔事件!”
劉永全半刻鐘都不敢耽誤,立刻去告訴了皇上。
李伽羅見皇上帶着一群人過來,連行禮都來不及,皇上就說道:“你的書房放墨的地方,快帶朕過去看看!”
“皇上怎麽了?”李伽羅邊急着走,便問道。
皇上頭也沒有回,說道:“你現在用的墨都是什麽墨?”
李伽羅回道:“都是上供的墨,皇上,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這邊上供的墨,你有沒有用?”
“這邊上供的墨?皇上是說行宮裏這邊上供的?”李伽羅問道。
“對,”說着已經走到了書房。
李伽羅說道:“這邊的墨,臣妾都放在一邊,還沒有來得及用呢。臣妾讓人給收起來了。”
皇上松了一口氣,然後到了書房,讓李伽羅的人把那些墨給拿了出來,有好多種,皇上讓帶來的
太醫一一查看,這墨先要給碾碎了,才能分辨。
“啓禀皇上,這兩只墨有問題!”太醫說道:“此墨裏面放了致幻藥,使用者如果用此墨寫字,雖然有異香,但是卻會導致精神萎靡不振,長期用下來,睡眠不足,出現幻覺,然後精神崩潰,最後發瘋。”
“皇上!”李伽羅哆嗦了,“不用是不是就沒有問題?”這是皇上問的。
那太醫說道:“此藥要合水化開才能發散開,現在娘娘沒有用,就沒有問題。”
“那對小孩子呢?”小孩子的身體總是弱一些。
“只要不聞此墨,就沒有問題。”
李伽羅大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皇上,臣妾一點兒也沒有也難怪,洛兒也沒有帶進書房來!”
太醫把那兩個墨帶走了,皇上又讓人在這書房好好的搜了一遍。發現沒有了。
“皇上,您怎麽知道這個?”李伽羅問道。
“先別問這個,朕告訴你,以後的東西都要檢查了再檢查,別随便用不知道底細的東西。”
“是,臣妾明白!臣妾以後會更仔細的!只是臣妾是第一次來這行宮,和別人也沒有怨仇,誰會這麽的害臣妾?”李伽羅說道,“害臣妾不要緊,只要不害洛兒就成。”
“胡說八道,你這母妃不在了,洛兒這麽小,你且得好好的活着。這事兒,朕給你做主!”皇上說道。
最後,皇上讓劉永全把事情講給了李伽羅,李伽羅忙說道:“多謝劉公公,要不是劉公公,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害了,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喜歡寫字,大家就不會給我送墨,然後讓人鑽了空子。”
“娘娘,您別多想,這宮裏的人,害人的把戲多的是,他們是眼紅皇上對娘娘好,何況,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他們的算計,到頭來,都只是一場空。”劉永全說道,“奴才不是說空話,娘娘只要把三皇子照顧好了,皇上那邊就放心了。”
這還是劉永全第一次這麽明确的‘提點’惠妃娘娘。
李伽羅說道:“公公的好意,我記在心裏了。”
出去跟皇上說話,“皇上,您別擔心,給洛兒用的東西,臣妾從來不敢大意的。就是這墨,臣妾也是想着先收起來再說。”
皇上點頭,惠妃這邊對付她的人多,但是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過,說不定惠妃真的是有福氣的。沒有都能夠化險為夷。
他也需要一個能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而不是什麽都不懂,需要別人保護的。
這次還是惠妃的謹慎起了作用。
“娘娘,娘娘,惠妃那邊,聽說皇上帶了一隊人馬給圍着了!”靜妃的大宮女珊瑚急沖沖的過來禀報。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給圍起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惠妃犯了事兒,才對自己有利。
靜妃想着,這次只要惠妃犯得事兒大了,說不定就能被打入冷宮,或者就被留在了這個行宮,沒有機會再回皇宮裏去。那樣對自己多有利?
“你悄悄的去打聽,看看具體是怎麽回事兒。”靜妃說道:“不要怕花錢,得了有用的消息,趕緊回來禀報!”
趙皇後在寧靜齋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什麽?皇上氣沖沖的帶人去了萬安軒?這不可能吧。”
皇上還是很喜歡惠妃的,從對三皇子的态度來看,就不像是要生惠妃氣的,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
說起來,這宮裏的寵妃也不是那麽好當的,這個惠妃出現的事兒也夠多的了。大公主聽了說道:“母後,您趕緊去看看吧,您是一宮之主,出了事兒,你過去調解調解,說不定就沒有什麽事兒了。”
趙皇後說道:“你父皇沒有說讓母後過去母後要是過去了,就讨人嫌了,平安,如果惠妃出了事兒,把你三皇弟要過來,豈不是更好?”
大公主搖頭道:“母後,兒臣覺得這不妥當,到時候三皇弟長大了,說不定還以為是母後害了他的母妃,被人一挑唆,暗地裏就和母後起了龌蹉,這有什麽好的?咱們就是要讓他母妃好好的活着,只要咱們同心協力,日久見人心,不是很好嗎?兒臣倒是覺得,惠妃這個人,不像是那種無知的人,咱們只要要求不高,相信總能好好的相處的。”
大公主是很讨厭趙家的人,要是三皇弟的母妃不在了,母後又收養了三皇弟,以後這趙家的人,還不可着勁兒的挑撥離間?
反正,她只要自己和母後好,趙家的人,她管他們去死!
“怕就怕惠妃的野心高起來,母後給不起。”這宮裏的女人,誰不想當皇後?惠妃有皇子,又得皇上的喜歡,到時候真的要把自己拉下馬,說不定就能成了。
一個當過皇後的人,有什麽好下場?
“母後,您難道不知道,惠妃的娘家,不顯赫,她就是想要,也沒有辦法,母後,兒臣覺得什麽事兒都有風險,為什麽不去試一試呢?”
“好了,平安,你還小,有些事兒不明白,母後跟你保證,只要別人不要挑戰母後的地位,母後不會對她們做什麽的。”但是誰要是敢把自己拉下馬,那在自己死之前,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
不過,皇後很快也被皇上叫了過去。
萬安軒出事兒了,行宮裏的嫔妃們,內心都很激動,只是打聽消息,卻打聽不出來,因為消息傳不出來,倒是把趙皇後給叫了過去。
趙皇後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覺得這惠妃也挺倒黴的,想着是不是勸皇上,要多多和別的嫔妃在一起,免得大家都把怨氣發到惠妃身上,看這一處一處的,怎麽都對上了惠妃了?
發生了這麽個事兒,自然是要把那李總管給抓起來,幸虧發現的早,還沒有人被發現死了。
李總管的對食,也就是玳瑁的那個同鄉宮女,正要喂毒藥自盡呢,結果被人搶下了毒藥,人也給抓起來,此人名字叫做慧芳,也就是二十歲左右,被抓了也不言不語。
可是因為她正要吞毒藥,這個事兒就透着蹊跷。
而李總管卻覺得自己好冤枉,他只是想着要巴結惠妃娘娘啊,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
那香墨,也真的是貢品,還是自己偷偷的藏下來的,知道惠妃娘娘喜歡寫字,所以特意留着進貢給惠妃娘娘的。
“劉公公,是那慧芳她害的我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墨有問題,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會拿有問題的東西給惠妃娘娘啊。求劉公公饒了小的,小的是無辜的!”
劉永全直搖頭,對這李公公說道:“只憑着你一張嘴,沒有證據,東西是你送上去的,不是你還有誰?”
“肯定是慧芳那個小賤、人害的我!她當時不樂意當我的對食,就想擺脫我,她想害死我,好自
己逍遙自在!劉公公,您一定要還我個清白!”
劉永全心道,你還有個什麽清白,在這行宮裏,你李總管是一手遮天,連給宮女買藥的勾當都能做的出來,光你的相好的,就不知道有幾何,這慧芳只是你其中的一個。
一個無根之人,不能當男人,要那麽多的對食幹什麽?完全是在糟蹋人。
現在花點錢,就能給人帶瀉藥,要是再花大價錢,是不是連毒藥都能帶進來了?這種人,真是現在死了都不覺得可惜。
所以不管這李公公如何的叫着冤屈,他都是死定了,只是這死的時間早晚的區別罷了。
“皇上,奴才看,這李寶貴倒是完全不知情,是被人利用了。不過,他在這行宮裏卻作惡多端,逼迫了許多人為他做事兒。那個叫慧芳的宮女,已經受了刑,可是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是個硬
骨頭。
皇上說道:“劉永全,朕不需要聽這個,朕只想知道最後的結果,這次朕不給惠妃一個交代,朕自己都說不過去。”
劉永全道:“皇上,奴才自當盡力。”
可是這個慧芳,受了那麽種的刑,昏倒了好多次,就是一句話不說。玳瑁說她老家的人都全死光了,不存在因為家人被人挾持了所以才做出這種事兒的事。
而且從這慧芳的屋子裏,也沒有搜出多餘的金銀珠寶,這就表明,她不是被人收買的。
難道這個慧芳,是和惠妃娘娘有冤仇?
眼看着好幾天過去了,劉永全急的直上火,這個宮女,可真是個硬骨頭。誰問話,都不吭聲。
皇上那邊也要自己給個交代,劉永全先是又問了玳瑁,因為玳瑁說她們是同鄉,看看玳瑁有沒有記起來的事兒。
幸虧當時沒有把玳瑁給處置了,玳瑁也被吓暈了,說道:“我和慧芳只是一個州府的,不是一個鄉的,所以不知道啊,慧芳說她從十歲起,就被賣出去了,後來就進了宮,分到了避暑行宮。她應該沒有見過惠妃娘娘。”
看來這個玳瑁也不清楚,劉永全讓人好好看着這幾個人,免得別人來殺人滅口。
他只好去找惠妃娘娘,不然皇上發起火來,那可不是好受的。
惠妃娘娘聽了,說道:“慧芳?這個名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以前的時候,我也很少見到人。”
也是,一個是大家小姐,一個是鄉下的丫頭,怎麽可能有交集?他真是糊塗了。
“琥珀跟着我的時間長一些,劉公公,不如讓她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認識。”
“多謝惠妃娘娘。”劉永全忙說道。
琥珀跟着去了,也不認識此人,她回到跟李伽羅說道:“這個人,奴婢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奴婢覺得,她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只是她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東西是不是她利用那李寶貴送的,還是
被人冤枉的。可是要是冤枉的,她為什麽會要服毒自殺?這也說不過去!”
“等等,你說,她會不會是替人頂罪?”李伽羅說道。
“主子您的意思是,她故意當着人的面要服毒,讓大家以為這事兒是她做的,就為了保護真正的兇手?”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想她一句話不說,要麽就是死扛到底,要麽就是不想多說,露了馬腳,這種人的性子,還真是沒準!”
有些人,為了自己在乎的人,是什麽都豁得出去的。
“那主子,奴婢跟劉公公說說去?”
“去吧,只是給劉公公提提醒,多問問這行宮裏的人,看看這個慧芳到底有沒有別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或許真的有人就看到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行宮平時又沒有這麽熱鬧,有些事兒,看見了,說不定就是線索。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的事兒,幫助劉公公一把,也是幫了我自己。”
“那奴婢現在就跟劉公公說去。”
“哪裏用得着這麽着急,你不是還沒有吃飯嗎?先吃了飯再去。”李伽羅笑道。
劉公公聽了琥珀帶來的話,一想,是啊,果然自己不是個女人,想的就不仔細,就沒有想到,這個慧芳很有可能是替人被黑鍋。他要查,好好的查,就不信這些人能飛到天上去了!
“把玳瑁給咱家帶上來!”劉永全覺得自己被人給耍了,真是丢人!
玳瑁被人帶過來,還掼在了地上,“劉公公,您這是幹什麽?奴婢不是什麽都說了嗎?”
“什麽都說了,好你個玳瑁,你好的很那,把本公公都給騙了!本公公知道慧芳是個硬骨頭,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硬骨頭了。來人,給我上刑!”
下場
原來他們從一個小宮女的嘴裏知道了玳瑁和慧芳的關系不一般。
劉永全是見多識廣的人,一聽那小宮女暗地裏看到的,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這兩個女子,竟然是在搞磨鏡。
不過這玳瑁和慧芳倒是很小心了,要不是那個小宮女有一天晚上不小心看見了,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還以為這兩人就是因為同鄉,關系好,所以比較親密罷了。
玳瑁見劉公公已經發現了她跟慧芳的關系,倒是沒有在裝柔弱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是瞞着,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劉永全想知道,這玳瑁背後的人是誰,而玳瑁想着這個慧芳一點兒用也沒有,怎麽不早早的死了,也好當個替死鬼。
偏偏被人發現了,她的毒藥還沒有吞下去。
就是以後死咬着不說話,可是現在還不是查到她頭上去了?
“我沒有什麽可說的,背後也沒有什麽人,只是我想進宮罷了,大家都說,只要有惠妃在,我們這些想要伺候皇上的,就沒有出頭之日,我在這行宮呆的也久了,大好的年華,就要浪費在這行宮裏,我心裏不服氣!”
劉永全絕對不會信這女人的話,那種帶藥的墨,要是背後沒有人,是絕對不可能從一個宮女手裏弄出來的。
玳瑁卻笑着說道:“劉公公,你難道沒有查我的身份,我爹以前就是專門制墨的,而藥材嘛,我既然能從李總管那裏花錢買來瀉藥,這別的藥,再多花點錢,也不是買不到,把做好的墨重新再添置東西,這一點,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所以,劉公公,您就別再費心琢磨了。”
想着那李總管那麽可惡的,玳瑁覺得自己再給他添一筆,也不為過。
也算是給慧芳也報個仇吧。
反正這個事兒出來,她們幾個都活不了了,李總管也別想跑。
“皇上,事情就查到了這些,目前都是在行宮內。”
皇上說道:“劉永全,你支支吾吾的,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劉永全道:“奴才還查到了一點兒,在宮裏人來行宮之前,有人看見有王家的人過來過,只是到底是個傳言,也不知道真假。”
“王家的人?”皇上眼睛一眯。
“說是提前來王家的別院,然後和行宮的人也有些接觸。”
皇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惠妃住在萬安軒,這個是提前幾天才知道的,不顧王家的人,如果想知道,也不是難事兒。
王家的人!混賬東西!
“內務府頻繁出錯,這內務府大臣也該換個人當了!”皇上說道。
內務府大臣,是王家的人在擔着,而且是承恩公的叔叔,如今年歲已大,可是因為內務府的油水多,所以一直都在那個位置上沒有下來,這些年,看在太後的面子上,皇上已經夠容忍王家的人了,只是這王家的人不知足,偏偏要插手後宮之事兒。
一次次的,皇上都給壓了下去,沒想到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
承恩宮夫人王大太太在松鶴齋參見了太後。要說他們王家,一直順風順水的,誰知道皇上一道旨意下去,把內務府大臣的這個職位給撸了下來,雖然不是他們這一房的人當的,可是他們王家誰沒有沾光,內務府的油水多的不得了,對王家來說,就是一大塊肥肉,現在竟然沒有了,以後這進項豈不是沒有了?
還有那些皇商,為了能做到宮裏的生意,每年也給王家那麽多的孝敬,今後肯定也不會有了,由不得承恩公夫人着急,她是主持王家的中饋的,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