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末日星

大衛阿爾曼是阿爾曼家族之中與現任家主卡修斯親緣關系很近的年輕一代。怎麽說呢, 卡修斯的親弟弟是大衛的父親,如果卡修斯沒有兒子,等百年之後, 按照憲法規定的血緣關系去分配家産, 大衛甚至有機會可以排在第三順位繼承家業。

但現任家主卡修斯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那四個孩子之中有三個都是S級異能, 而大衛只是一個A級精神系異能者。

在越來越看中實力的阿爾曼家族,S級異能的旁支都會受到重用嶄露頭角一步登天, 大量的A級就算血緣與現任家主更近, 一輩子也只能是附庸, 那些B級或沒有異能的人更是如此。比如大衛記得他還有個堂叔叫查德滿, 因為沒有異能,混到現在早已被排擠出了家族的權力層, 只能是游走在首都星圈外幫着看顧家族的一些小生意。

大衛少年時也有滿腔抱負,對軍事的熱愛讓他另辟蹊徑,高分考入了首都星第一軍校, 畢業的時候加入了第一艦隊。只可惜他并不是機甲戰鬥系,也沒有足夠強的精神力去駕馭大型機甲, 他學的是軍事理論, 雖然去過前線, 不過在部隊中一直是擔任參謀類的副官。

後來在一次與蟲族的戰鬥中負傷, 大衛的雙腿截肢換成了假腿, 轉崗到了軍部後方依然是文職。沒事就是在後方軍事基地裏整整材料, 為新入伍的戰士做一下基礎的培訓。如果他當初沒選擇入伍而是依照阿爾曼家族的傳統從政, 說不定此時已經在官僚系統內身居高位。他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太草率魯莽,以至于如今郁郁不得志。

阿爾曼家族在軍方的勢力一直不如政界影響力高,過往十幾年軍銜最高的一位S級異能者在第十一艦隊服役, 結果五年前整個艦隊湮滅,那位也屍骨無存。

大衛當初在第一艦隊,資質平平混的不算太好,因傷立了戰功,才能在軍界立足。家族為了保他在軍界的安穩,多少還是給了一些資源扶助。如果大衛不犯錯,慢慢熬着,說不定到退休前能混到少校的軍銜。

今次,他被臨時安排了一個評審任務,要乘飛船去往天馬星系的末日星出差。暫時脫離了基地裏日複一日的枯燥生活,他的心情略有一點好轉。可是當他打開公文資料,并對照家族私下裏給他安排的任務後,不禁又有點犯難。

大衛的公派任務是去當面評審一個申請延長假釋期的犯人。

按道理來說一般假釋期犯人的事情都是警察系統內的人管,根本無需驚動軍部。這一次的犯人卻有點特殊,該犯人在黑森系星際監獄服刑,刑期二百年,因着合作育兒才申請到假釋期,但在押條款中有特殊規定,對他減刑、延長假釋期等申請都必須經過軍部的人點頭同意才行。

這真是極為少見的條款。大衛雖然不明白軍部為何如此重視一個刑期二百年的犯人,但是阿爾曼家族看起來很重視這事。甚至是動用了非正常流程,特意安排他去出這趟公差。

家族私下裏交給他的任務是趁着評審的機會,對那個犯人進行暴力拷問,至于問題随便問,犯人怎麽答都說不對,進而就有借口加大刑訓力度,甚至不限于肉.體和精神上的摧殘。目标是逼迫該犯人在評審過程中出現精神不穩定、過激言辭或者明顯反抗、任何不安分的表現,從而無法通過評審。

大衛猜測這犯人一定是得罪過阿爾曼家族,自己不過是家族裏派去跑腿的打手,唯一要動腦子的就是編一些聽起來靠譜的審訊問題。另外聽說評審時除了他之外,還有警察系統裏一個評委在場,那人不知道是否已經被提前收買過。萬一那個警察揭露他無故刁難犯人的事情,可能會惹麻煩。

大衛就此疑問謹慎的向家族中的高層請示,得到的回複是不用理會另一個評委。并且在評審當日的影像及文字記錄都會有人處理幹淨,絕對不會影響大衛的前途。有這個承諾就足夠了,大衛如今已經習慣聽從家族的安排,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犯錯,讓家族覺得他還有點用處,從而安穩到老。

星際求生初級階段賽第五場是在天馬星系內的末日星舉行。

末日星是最近五年才開發出來的一個樂園類的旅游星球,本身的資源開采的差不多了,星球表面斑駁坑窪,曾經熱鬧的礦場和加工廠人去樓空,但是當地政府成功招來了阿爾曼家族的投資,将整個星球建設成為了一個超級大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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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快速開發,阿爾曼家族精英帶來的純熟的商業運作,各種資源的導入傾斜如今讓這個星球死灰複燃,轉型為旅游目的地已經初見成效。星球上各種廢棄的礦坑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樂園,總體的主題是各種末日場景的重現,便是酒店的風格也與正常的文明世界不同,充滿了頹廢的色調與複古的朋克風。

這是末日星轉型後第一次入選星際求生競賽的賽場,相應的賽場條件在歷屆比賽中完全沒出現過,據說裏面還會投放區別于原始蟲獸的危險物種,模拟地球文明時期的末世景象。這讓雲朵不免想起了當初她常識考試時遇到的那些考題,那幾道題裏描述的變異怪獸的特征,她都是按照末世見過的真實情況答的,并且答對了。

末日星賽場會不會是對星際時代之前的末世進行了完美的複刻?

除了賽場是全新的,初級階段賽的第五場還是混合賽場,就是A組與B組混合,一共60名左右的參賽者。

雲朵他們這邊就是B組,異能等級最高B級的人與普通人一起經歷了前四場,剩下的不足30人,因為有的賽區出現過團滅的情況,而有的賽區會有整隊五人勝出,加加減減湊了28人。

另外還有A級及更高級的異能者參賽的A組,他們經歷了前四場,目前剩下的只有26人。

第五場是初級階段賽的最後一場,規則是B組參賽者先進入賽場,兩小時後是A組進入。除了上述區別,其他與前四場基本一樣。比賽時長依然是十二小時,補給包也依然只有30個,生存圈的位置随機出現,最後縮小為直徑100米的一個小圈,出圈的立刻判定出局。

先進入賽場的參賽者顯然有更多的優勢,可以更從容的搜索補給包、找到地方隐蔽、或設置陷阱,等着後入場的A組人員進入時,有更多機會進行圍攻獵殺。

事實上B級異能如果運用得當,撿到了厲害的武器,對付A級異能者也不是難事。畢竟異能有很多種是沒有攻擊力的,比如治愈力和自愈力這種就算達到了A級,自己身手不敏銳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反而會成為第一波優先被襲擊的對象。

另外,賽場內手環顏色只區分異能者和非異能者,至于異能者是什麽等級什麽異能,都要靠參賽者自行去了解。

為了知己知彼,許多參賽者抓緊各種時間去查閱之前那些賽場的直播錄影,了解将要面對的其他參賽者都是什麽異能,有什麽長處優勢,有沒有弱點。

想當初山口義夫能以B級異能在第五場中活到最後取得勝出,運氣的成份也是有的。那一場A級異能者有兩個勢均力敵的強隊,每個隊都是組滿了5個異能者,那兩隊上來就開幹,火拼的厲害。而山口義夫這邊的雜牌隊伍裏還有普通人,不過占了先入場兩小時的先機,撿到了厲害的武器,找到了隐匿之處,又因為當時的場地适合金屬系異能者,天時地利人和才茍到最後。

如果山口義夫的隊友最後不是惡念叢生的要害人被反殺,山口義夫可能也不會成為唯一單人五連勝勝出者,而是常規的團隊勝出。

正是有了山口義夫的成功榜樣在前,今年參加比賽的B級異能者甚至普通人都并非全無自信。他們小心翼翼謀劃,研究那些異能者,花費更多的精力了解新的賽場特色。或許他們今年就能成為類似山口義夫這樣的幸運兒呢?

雲朵過目不忘,研究起其他參賽者可謂是輕松無比,至少見面看臉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麽異能,格鬥能力如何,她有幾分把握能否直接送對方出局。在別的參賽者還在反複記憶資料的時候,雲朵騰出了更多精力,又開始琢磨起來代言産品選啥。

第五場很關鍵,不只是對手檔次大幅提升,還可能面臨山口義夫對杜蘭特的算計。如果山口義夫和杜蘭特兩個在她面前起了沖突,雲朵肯定會毫不猶豫去幫杜蘭特。她做不到置身事外,也看不得杜蘭特被人暗害。

所以,機械手臂內層那個鞭子,雲朵也偷偷的練了起來,只為将來不時之需,自保也能保護一下杜蘭特。

在到達末日星後,入住酒店的時候,雲朵并沒有主動更改房間變成标間,而是默認了主辦方給安排的大床房。

雲米好奇的問道:“媽媽為什麽不選标間了?”

雲朵臉一紅不說話。

淩棄則解釋道:“媽媽自然有她的考慮。”

雲米說:“最近爸爸媽媽每天晚上都好奇怪,總是很早就哄我睡覺。我半夜醒來還發現過你們兩個擠在一張床上,你們是不是在背着我研究什麽?”

雲朵心說,雲米半夜真的醒過麽?她怎麽沒發現。至于她和淩棄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研究什麽,她還真不好意思對雲米講。還不是淩棄這個說什麽一個安全.套不夠用的高手,其實居然是初哥,完全沒實戰經驗。那天晚上,她一試之下才發現對方還不如她的理論知識儲備的多。

而且在男女之事上,淩棄也有一點奇怪,很沒有安全感又特別喜歡被她壓在下面,被動的承受着她的擺弄。比如她将他的雙手大力的按在床頭,以異能牢牢控制住,他的身體會格外的興奮。有一次她邪惡的拿出在第三場比賽時繳獲的長繩子,将淩棄的手腕牢牢捆在床頭,他竟然也不反對。任由她騰出手能更好的壓制他身體其他部分,将他欺負到出聲讨饒。

他們兩人都知道這不是正常傳統的方式,不過兩人都沉溺其中難以自拔。成人游戲真的很好玩,尤其初嘗的時候,各種新鮮刺激。

所以入住末日星的酒店,兩人心有靈犀的決定還是選大床房吧。晚上等雲米睡着了就将他放到嬰兒提籃裏。标間的床太窄,很多姿勢不好試,一張寬敞的大床,能讓娛樂的場地更大一些。

雲朵不知道該怎麽定義她與淩棄的關系。原本是合作育兒,各自守身如玉,算不算是他先引誘她,還是她早就蠢蠢欲動,順勢成就了好事?她趁着情動時,擁着淩棄,試圖提起正式男女朋友交往的念頭,卻被他主動轉開了話題。

所以他們兩人只是pao友麽?

或者是,淩棄堅持認為的那種主從關系。她是主,他是從。她需要,他就滿足她。她不想要,他就會安靜的在邊上待着。予取予求,逆來順受?他甚至主動追求那種被控制被支配的感受。

這是真實的他麽?還是監獄裏的洗腦與奴化,終究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他的思想與心智?他對她的迎合與順從,是他自願,還是一種早就被印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這讓雲朵想到了地球上的蜂王和蟻後,每一座巢穴中只有唯一一只能産卵的雌性,雌性的體型格外龐大,與巢穴中其他的同類完全不同。所有的雄性都心甘情願為其服務,從生到死絕對的臣服。

淩棄感知到了她的困惑,眼神迷茫的在腦海中回答:蟲族也是那樣的社會形态。每一艘巨型戰艦上只有一個女王,由幾萬蟲族守護。女王的體型碩大,壽命極長可能超過五百年,戰艦上的所有蟲族幾乎都是她的孩子。

偶爾有一些外來者,是別的戰艦上的雄蟲,他們去拜訪女王的唯一目的就是交.配。具備繁殖能力的雄蟲壽命極其短暫,從出生到長大可以交.配,最多只能活二十年。與女王交.配的雄蟲都是被女王用精神力絕對控制着,如同祭品一樣,大多數用完就吃掉了,少數迷戀一時能多活幾年。其餘的蟲族都是沒有生育能力沒有性別的工兵與戰士。

雲朵好奇的在腦海中發問:你怎麽知道這麽詳細?

淩棄說:我曾經被蟲族俘虜審訊,不知為什麽能感知到蟲族的思想,剛才那些內容好像是被誰塞入我腦海中的根深蒂固的記憶。高等蟲族全是精神力交流,理論上人類不借助儀器是不可能主動感知到蟲族的想法。所以那些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覺,或者我已經被蟲族改造過也說不定……如果因此給你帶來困擾,我只能說抱歉。要不你找其他的男人試試,我目前只能提供這種“另類”的服務。

“另類”的服務其實雲朵很喜歡的,只要是淩棄,怎樣她都喜歡。所以說,她也不正常麽?她趕緊轉開話題,問正經的:在冰凍星你有一次陷入噩夢,是夢到了被蟲族俘虜的事情麽?

淩棄輕輕點點頭,卻沒有再用精神力說什麽,似乎并不願意回憶起那些傷痛的過往。他将自己的思想封閉起來,抱起雲米,先一步進入客房之內。

“雲米乖,今天也要早早睡覺。想讓媽媽還是讓爸爸給你洗澡?”雲朵柔聲勾搭兒子,給雲米洗澡其實也是很有趣的工作呢,兒子的小身體白嫩嫩的,有的時候動作笨笨的,站不穩還要媽媽扶着,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呢。

雲米看了看貌似溫柔的媽媽,抵抗住了對方的精神力誘惑,堅持說道:“我今天要和爸爸洗澡,好幾天沒和爸爸一起洗澡了。”

第五場開始之前有完整的三天時間供所有參賽者進行調整訓練。訓練館非常大,能容納百人,設施齊全。

雲朵晚上睡覺前去看過,本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喊上隊友一起去訓練,誰知深夜接到了通知,讓明天一早與淩棄去附近的警局。申請延長假釋期的評審團過來了,明天上午進行評估。如果通過了面對面的評審沒什麽問題,再走線上的一些審批流程,淩棄的假釋期就可以延長至少六個月。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呢。

另外吉姆也給雲朵發了邀請,說末日星上有光美酒吧,新店開張,地下拳賽也很受歡迎。希望雲朵能帶着淩棄惠顧,就算不參賽,押注賺一筆也行。雲朵目前賬上有錢,又可以用精神力異能提前探聽一些消息,玩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将雲米送到兒童托管中心,雲朵豪氣的叫了一輛小型服務飛行專車載着淩棄去了末日星的警局。費用不便宜,卻不必擠公共交通,避免了普通民衆對戴着項環的淩棄的歧視。

進入到警局之內,居然是邁克警官接待的雲朵。

“邁克警官,你怎麽在這裏?”

邁克笑道:“這有什麽奇怪,我本來就是天馬星系的警官,末日星這邊是我分管的片區。聽說你們要來,我就特意看看。畢竟你和淩棄也為我的案子提供過不少情報。”

邁克其實并沒有說實話,他是一直關注着雲朵上報的申請審批進度,看到評審委員們會在今天來末日星對淩棄進行評估,所以特意趕來湊熱鬧的。對于淩棄,邁克并不是完全的信任。畢竟星合會那個擅長蠱惑人心的前任會長一直關在黑森系星際監獄,淩棄也承認認識幾個小頭目。

另外讓邁克有點不解的是這次來的兩位評審。監獄系統內部的倒是比較尋常的心理醫生,而軍方那邊派來的居然是一個姓阿爾曼的A級精神系異能者。

在冰凍星豪車藏屍案涉案的查德滿也是姓阿爾曼的,這個大衛來勢洶洶,莫非是為了給查德滿洗白,想趁機威逼利誘讓淩棄做一些利于查德滿的虛假口供麽?

但是鐵證如山,查德滿的貨車中那根蟲獸脊骨制成的鞭子上提取出了被害者的血液樣本,查德滿目前只能依賴律師和其他不在場證明為自己辯護,尋找證據證明鞭子是別人偷偷拿走使用,或者那個只有他指紋能打開的貨車曾經被其他人非法入侵,才會留下了被害人的血跡。上述證據都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雲朵被請到了溫馨的會客室內,填寫一些常規的表格,然後就是等着淩棄那邊的評審。據說這種面對面的評審需要至少兩個小時,還會有精神系異能者對淩棄進行各種深層次評估。

與雲朵的放松惬意不同,被帶入審訊室的淩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今天的評審似乎與他所知的有較大的差異。

兩位評審員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攤開光腦似乎在看什麽資料。但是桌子對面沒有犯人坐的椅子,甚至那種有手铐禁锢的審訊椅也沒有。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發男人在淩棄被帶進來的時候冷冷吩咐:“把犯人衣服脫了,手腳都拷上。”

房間內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幹警,戴着手套,腰間別着手铐、可通電的警棍,聽到命令,面無表情的來到淩棄左右。

淩棄不想被這兩人碰,以最快的速度自己脫了上衣以及鞋襪,赤腳站在原地。

金發評審員不滿道:“長褲也脫了,你們兩個檢查一下他有沒有什麽夾帶。”

在監獄裏經常會面對類似的臨時檢查,有時連內褲都不讓穿、還有肛檢。淩棄面牆站好,背對着兩位評審,只穿了內褲被那兩個人仔細搜索了一遍。緊接着,他的手被反铐在了身後,腳腕上也鎖了手铐。

手铐的環直徑并不大,男人的腳腕比手腕粗一些,手铐在腳腕上稍微動一下,內韌就會磨破皮。不過在場衆人卻無人在意這一點。

淩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桌簽。金發評審員叫大衛阿爾曼,穿着軍裝是代表軍方來的;而另一個面貌普通的中年人叫馮遷,穿着警服,理論上應該是個心理醫生。他偷偷觀察了一下,确認這兩人應該都是A級精神系異能者,以他們的能力,暫時是發現不了淩棄的窺測。

大衛繼續說道:“先用警棍揍一頓。別打臉,別弄死。暈了就用警棍通電擊打腳心,醒了繼續打。”

馮遷沒說話,擡頭盯了一眼審訊室內的兩個攝像頭。

大衛笑道:“有人善後,沒事。你随意,幹什麽都行。”

馮遷猶豫了片刻,問道:“如果犯人精神崩潰了怎麽辦?”

“那就直接送回監獄。畢竟他們這種社會渣滓,還是關起來更穩妥。”大衛面上說的輕松,心中卻自作聰明的想,與其問那些不靠譜的問題假裝審訊,還不如直接狠揍,打怕了,讓這犯人主動自願放棄假釋申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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