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人
發現他們竟然在自己操縱的碎靈煙的包圍下還能成功脫身,庭院外,一個身穿黑紗衣,頭戴黑色兜帽,手執白玉骷髅杖的男人無聲的出現了。在确定院裏已無一個活口,他擡手,将碎靈煙收進了自己的體內。而他,就是夜咒之一——遠疆七律。
将碎靈煙完全收入體內,他這才擡腿走了院子。此時此刻,在院子裏,橫陳着許多兵士的屍骨,碎靈煙已經吸幹了他們的生氣,讓其化成了累累白骨。站在院子中央,男人閉上雙眼,似乎是在感受着風的走向,片刻之後,他猛地睜眼,擡手指向背後一處,握手,便将那房子炸成了廢墟。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這房子的下面,赫然藏着一處地道口,而在入口處,還被人匆忙的設了一個陣法。藏于兜帽之下,只露出了半張臉的男人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冷笑,随即喃喃道:“原來當日,師父她老人家終歸還是心慈手軟了,不過,你不會再走運第二次了。”說着,他垂下白玉骷髅杖,生生憑着蠻力破了陣。望着那漆黑的洞口,七律擡手憑空作了一只碎靈鳥,而後放它飛向了竹林外,齊恒處。
原本集嬰和宋施這一鬧,就已經誤了些時間,再加上花信總覺得這股碎靈煙實在是蹊跷,所以她的眉頭一直緊鎖。按理,世間已無人會操控碎靈煙了。
一行人沒跑出多遠,花信的心突然狠狠地一沉,險些栽了跟頭。虧的小女孩手疾眼快,扶住了她。花信慢慢的回過頭,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知道,她設于洞口的那個陣法,被破了,還是用的蠻力……雖說那陣法她設的很是匆忙,威力已然弱了不少,但是若想要破解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更不用說是蠻力。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非常了解她設陣之法的人……會是誰呢?誰擁有那麽強悍的力量,還極其了解她……還有那股碎靈煙……
“難道,是他……”
她這一停,其餘的人也都紛紛都停了下來,看着她。看她的臉色竟然能難看至此,君默清楚,來人定是相當難纏的角色,不過這也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贏兒,一向以強者為尊,恥于與弱者為伍。微微緊了緊眉頭,他率先開口問道:“花前輩,可是知道了來人是誰?”花信沉默了片刻,這才點點頭,她先是看了看自小便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随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碎靈煙絕不是普通之物,普天之下,能操控者不過遠疆之脈寥寥幾人,遠疆被屠之後,世上也就只有一個人能操控着碎靈煙,而那個人,如今應該也已經死了。但是眼下看來,原來竟還有一個人。”說着,她慢慢的朝前走了幾步,她背對着衆人,說道:“你們快走吧,七律,只能由老身來擋着。”
衆人一看她竟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禮然想自己留下,便想要開口勸說,但是下一秒,那個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女娃開口了。
她走到花信的身後,先是朝玉堂春點了點頭,随後開口說道:“快走吧,不要浪費她的心意。”
雖說平日裏一直和這泠兒朝夕相對,但是連花信自己都認為這女娃是天生啞疾,無法開口說話。她轉過身,一臉驚訝的看着泠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衆人一看她二人心意已決,無奈,只得照辦。紛紛朝她們一拱手,便離開了。
“這麽多年,你一直在我身邊裝啞巴?你是誰?想要做什麽……”花信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的猜疑。
女娃看她這樣,先是嘆了口氣,随後卻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明亮眸子裏依舊盛滿了一泊柔情,“我原本以為這一次,我說的謊足夠的高明了,看來還是不行……信娘,是我,我是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