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幾天桃矢覺得雪兔變得有些奇怪。
最近這只兔子貌似也不犯困了，食量也在不斷縮減着，從原本是自己的五倍縮減成了兩倍。而且那只整日裏迷迷糊糊的瞌睡蟲徹底變成了發呆兔，整天托着腮幫子望窗外，對天發呆走神。
問雪兔，雪兔卻只是搖頭，什麽也不說。桃矢疑惑，雪兔莫非是進入了青春叛逆期，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詭異麽。
“我吃飽了。”笑得很溫順，雪兔蓋上了便當盒的蓋子，對桃矢說道。
“噢。”有問題，今天吃的比昨天還少。
桃矢雖然迷惑，但卻不想質問雪兔原因。因為問過了，雪兔沒有說，桃矢覺得雪兔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自己的私事，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要參與進去，雪兔也會有小煩惱之類吧？
因為這樣想着，所以桃矢只是點點頭，把便當盒收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麽。作為好朋友，他會一直在雪兔背後默默的挺他，支持他。無論雪兔遇到了什麽煩惱，只要告訴他，他都會盡力幫忙的。
雪兔見桃矢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後就不再理會他，頓時失落萬分。原來桃矢已經不在乎自己了，桃矢……真的什麽也不問。
用手捂住胸口，雪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心在痛，是從來沒有過的刺痛之感，這是為什麽呢，桃矢，你可以告訴我麽。
不喜歡別人一直盯着桃矢，邊看邊傻笑；也不喜歡桃矢跟別人出去‘約會’，而且還不允許自己跟随搗亂。想要知道有關桃矢更多的事情，想要更了解桃矢這個人，想要……
雪兔覺得自己變得莫名其妙，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他們明明才認識半個多月，為什麽卻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以前從來未産生過這樣的想法，這是第一次，他知道了自己的獨占欲是如此強烈。
如果桃矢知道的話，會讨厭自己的吧？
雪兔想不說，桃矢也不問，于是這幾天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寂之味，無論是吃飯還是打工，話少得令人驚訝。壽司店的店主大叔是最驚訝的，平日裏喜歡纏着桃矢問東問西聊天的雪兔居然安靜了許多，嘴上的笑容依舊溫和，但眼睛裏卻不帶任何笑意。
看這個樣子并不像吵架，倒像是有什麽心事，或是在鬧別扭？
大叔摸了摸腦袋，拍了拍自己那圓鼓鼓的啤酒肚。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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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晃而至，周末的打工時間是晚間三小時左右，而今天也是桃矢與觀月約定好的日子，去月峰神社看望那些大自然中的‘小朋友’們。
因為是周末，所以一向喜歡賴床不起的小櫻此刻還在睡懶覺。給小丫頭留好早餐，穿着爸爸這次出差給他帶回來的新衣服，桃矢出門了。
說桃矢心思細膩，桃矢一般都可以留意到別人從來不關注、不在意的小細節，小問題。他很認真，也很細心，只要交給他或是他發現的問題，一定會一絲不茍的解決、盡全力去幫忙。
說桃矢神經粗條，桃矢這幾天真的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雪兔那不正常的目光，還有萬分糾結的心理。當然了，更感受不到周圍人如火一般的崇拜之意，還有花癡們那雷電般的眼神洗禮，甚至是……觀月對他的不同。
走進月峰神社，桃矢站住腳步，閉上雙眼，靜靜感受那時有時無的檀香味道，還有大自然與精靈們産生的共鳴之音，互訴之情。
每一處生靈都有着屬于他的守護精靈，尤其是月峰神社裏那棵參天櫻花樹，名叫‘禪’的櫻花精靈，曾經與桃矢十分熟悉。
那棵櫻花樹總是比其他地方的櫻花綻放得早，凋零卻是甚晚。桃矢知道，在不久的将來，這棵櫻花會迎接來它的‘好朋友’，一張庫洛牌。
“早。”桃矢走近，伸手去摸櫻花樹的樹杆。斑駁的痕跡凹凸不平，指尖掌心均能感受到清晰強烈的觸感。“早上好，禪。”
沒有回答聲，有的，只是沙沙的風吹聲響，還有櫻花樹枝随風晃動的聲音。桃矢勾起一抹淺弧度，看來粉紅色的精靈今天心情不錯。
“你來了，桃矢。”穿着一身标準的女巫服飾，長發高高的紮成了馬尾，觀月看起來很有精神，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手裏持着大大的掃把，她幾乎每天都要清掃一遍整個神社的。
“早上好，老師。”桃矢很有禮貌的對觀月行了個禮，問好說道。這一切都不同了，他們不再是戀人，他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熟悉。
“早上好。”觀月眯起眼睛，笑得一臉開心。那種強烈的激動感又出現了，這個男孩意外的讓人喜歡。“吃早飯了嗎？”
“已經吃過了。”桃矢對着觀月點了點頭，突然腦中一道思緒閃過，讓桃矢一怔，反射性想到——雪兔有沒有吃早飯呢。
桃矢心想，那個家夥再這樣斷食下去會生病的吧？明明那麽能吃，卻非要學別人減肥。根本就不胖，卻硬要跟別人湊熱鬧……
于是雪兔的這一系列表現和沉默，就被桃矢認為成了想要趕時髦學別人減肥。雪兔如果知道的話，大概會郁悶得牙根癢癢。
“看過禪了？”觀月繼續着手上的清掃動作，只是餘光掃過了不遠處的清掃工具擺放地。桃矢明了，随即走了過去，拿起大掃把跟着觀月一起掃了起來。
其實就算觀月不暗示，他也知道月峰神社裏的清掃工具在哪裏。因為曾經……他陪伴觀月一起清掃這裏長達一年之久。
“看過了，它很健康。”這棵樹曾經生病過，是因為庫洛牌的突然出現，讓它驚慌失措，讓它想要趕走這個寄居在它身體內的魔法元素。
後來兩人和睦相處了，直到小櫻把紙牌封印後，禪還不舍了很久。那是觀月從英國回來的時候吧，應該是……
不自覺的勾起嘴角，桃矢可是知道，禪脾氣很大的。
雖然只有點點的弧度和笑意，但旁邊的觀月還是驚豔了一把。怪不得桃矢剛入學就被評為了校草，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似冷酷難以接近的少年，笑起來會是這麽好看。
月峰神社內大大小小的精靈住了一堆，桃矢跟着觀月掃了一圈，也遇到了數個調皮的小精靈，用風吹亂了一地落葉，讓清掃的觀月和桃矢手忙腳亂，苦笑不已。
精靈們不可以說話，必須要你用心去與他們溝通，感受它們的存在和想法。有魔法也不代表你會被接受，被親近，必須得到了它們的認可，你才會真正成為大自然的朋友。
“這些小淘氣，還真是折磨人啊。”觀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想到平日裏挺安靜的小精靈們，今天居然這麽活躍。轉頭看了看正在整理垃圾袋的桃矢，觀月覺得，也許都是因為今天他在吧。
魔法純淨得讓任何生靈都想接近，桃矢魔力很強大，絕對不亞于自己。但與自己是不同的，桃矢的魔力強大卻不強勢，不會讓你感到懼怕、忐忑。
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少年呢。
觀月承認自己真的動心了，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國中二年級的少年，但她動心了。
觀月歌帆是個行動派，她有姣好的容貌，有非常不錯的身材和氣質，有魔力，又是神社裏的巫女繼承人，學歷高，追求者無數……但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內心的悸動，第一次，想要親近一個自己并不熟悉的大男孩。
“桃矢，留下來吃午餐吧！”理好有些淩亂的碎發，觀月頑皮的對桃矢眨了眨大眼睛。雖然是疑問，卻透露着無法令人反駁的肯定。
觀月也不管桃矢是否答應，一把拉住對方的手，直接就把人拖到了神社的食堂裏。
說是食堂，其實也就她一個人在這裏吃飯而已。作為月峰神社唯一的巫女，她是必須要守在這裏的。
“我……好吧。”桃矢一直都清楚觀月這個時期的性格，她是随性不容拒絕的。在她沒有去英國之前，他一切都了解，都清楚，但再次從英國返回的觀月……他真是一點也看不透了。
看着觀月忙來忙去的準備午餐，桃矢決定到神社裏去走走。她總是不喜歡別人幫她，喜歡一個人完成一切，并享受着那種過程。
神社裏有許多樹，但櫻花樹卻只有禪那一棵。果然還是最喜歡那個很有性格的櫻花靈，桃矢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似乎這一切，像是完全沒有改變一樣。
但他知道，這一切不一樣了。
真的不一樣了。
不過……白色的運動鞋，白色的休閑長褲，米色上衣，胸前還帶着長耳兔子圖案，一臉無精打采的人，不是雪兔嗎？
沒錯，桃矢揉了揉眼睛，本以為這是某個精靈弄出來的幻覺，但這的确是雪兔沒錯，這家夥怎麽出現在神社門口了，而且還一臉魂不守舍的，究竟是在做什麽呢？
這的确是雪兔，雪兔也的确是一臉的傷心失落。他糾結了好幾天，猶豫不安了好幾天，果然還是不能沒有桃矢，也絕對不想讓桃矢離開，讓桃矢誤會。
雖然那種獨占欲……讓他自己都覺得恐怖，但他決定，把這件事一輩子埋在心中，絕對不讓桃矢知道。
于是雪兔來了，早早就來了，甚至在桃矢前腳踏入月峰神社大門後，他就出現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桃矢與別人在一起談笑風生，在一起聊天，甚至微笑……桃矢很高興的在笑，還留下與對方一起吃飯。
這讓雪兔感受到了大危機存在，悔意、悲傷、失落全部湧來，讓雪兔壓抑得透不過氣，就這樣呆呆的一直站在了神社的門口，甚至……連桃矢的接近，都一點也沒有察覺。
“雪兔，到底怎麽了？”桃矢雙手扣住雪兔的肩膀，終于還是問出了心裏一直想說的話。
忍住不問好幾天，而且在心中不斷自我安慰，說雪兔只是叛逆期，也許是想要減肥。但桃矢騙不了自己的是，他一刻都沒有放松對雪兔的擔心。
雪兔，究竟有什麽，是不能對我說的呢。
“桃矢……？”呆呆的看了看眼前一臉焦急的人，這個人，是桃矢嗎？原來真的是桃矢，他被……桃矢發現了麽。
“你這家夥，是不是早上沒有吃飯？”這僅僅是幾天，桃矢發現雪兔臉上那點肉肉都沒了，看起來十分消瘦。平日裏暴飲暴食來維持魔法和體力，但現在突然不吃了，精神狀态也好，身體狀況也好，都在不斷下降着。
“我……我……”雪兔鼻子一酸，突然整個人靠在桃矢身上，雙手摟住對方身體，臉頰蹭在桃矢的肩膀，身體還帶着點顫抖，把桃矢是吓了一跳。
“別吓我，阿雪，哪裏不舒服？快點告訴我。”桃矢心急，兩手開始檢查起雪兔的情況，上下亂摸。雪兔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急死人了，這個悶蛋雪兔。
“我……我……”雪兔蹭了蹭桃矢的肩膀，聲音很低，很小聲，但耳力極佳的桃矢還是聽清楚了，雪兔說出的那一句話。
雪兔說——
桃矢，我餓了。
※※
下面是根據讀者留言改編的無責任小劇場——
某日，情定的雪兔和桃矢決定滾床單。
桃矢：乖雪兔，把腿張開讓我進去
雪兔眼淚汪汪：桃矢，我怕痛，嗚嗚嗚，好痛好痛怎麽辦桃矢：乖了，一定不會痛的，相信我吧
雪兔繼續眼淚汪汪：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的技術，你是第一次（指！）
桃矢：那怎麽辦
雪兔眼神一亮：桃矢，你躺平把腿張開，我一定會很輕很輕的，你看我純潔的眼神，我很乖的桃矢：不行
雪兔大哭起來：桃矢你不愛我了，我們互攻還不行麽，嗚嗚嗚嗚……
桃矢：別哭了，來吧
雪兔立刻收了眼淚：嗷嗷嗷，桃矢最好了，撲倒~~
于是一陣激烈的XXOO過後，桃矢被裝可憐的雪兔子吃幹抹淨。
桃矢捂腰：雪兔躺平，這回輪到我了
雪兔躺平：好的，我很乖
雪兔暗暗偷笑，然後魔法陣浮現，渾身氣場一變，白色羽毛翅膀在空中呼扇了幾下，審判者月閃亮登場。
桃矢結巴：月，月月？
審判者月挑眉：聽說你想攻了我？
桃矢不斷搖頭：這，這其實是個誤會！！
審判者月：乖乖躺平吧，人類
桃矢被吃，不斷嘶吼：你丫個混蛋雪兔，居然叫幫手！！
審判者月：別把我跟那個人類相提并論，看來你還很有精神桃矢內牛：我不要搞人獸！啊啊~~
以上——都自己腦補去吧，哈哈哈哈。（記得留言，揮舞小手帕~）
PS：無責任小劇場，純屬娛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