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帝國心中郁結

齊靈打開門走了出去,在衆人的視線中直接推開考場大門離開了。齊靈跑回了安瀾的住處,連珠炮似的一陣敲門。

安瀾剛剛開鎖,齊靈幾乎是撞進來的,他把安瀾撲在地上,埋頭一陣啃,小波在一邊睡覺,睜眼看了看,都不好意思看他們兩個,又閉上了。

安瀾好不容易才從齊靈的吻中掙脫出來,膝蓋頂上他的腰:“你幹嘛啊?”

齊靈沉默地望着他,伸手按下了安瀾豎起來的腿,就那樣盯着他看,眼睛熾熱。安瀾隐約覺得齊靈今天和哪裏不同,齊靈的眼裏有着隐忍的怒意。

自己也不同,安瀾發現自己有些微汗,鼻子裏滿是齊靈的味道——但是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他們兩個這麽低的相容度。

可是齊靈信息素的味道真真實實的存在着,安瀾想也許是因為自己喜歡他,所以才會覺得本來沒什麽味道的信息素如此的好聞。齊靈今天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很足,安瀾不禁覺得有些刺鼻。

齊靈忽然道:“我今天期中考試了。”

“所以呢?”一進來就撲倒他幾個意思?

齊靈俯下身,更近地觀察安瀾眼中的情緒:“他們給我安排的對手是黑珍珠巨蟒。”

安瀾也愣了,他的臉色微沉:“結果呢?”

“我贏了。”齊靈再靠近,好讓自己的聲音能夠全部傳到安瀾的耳朵裏,“可是我生氣了。”

安瀾平靜道:“既然贏了有什麽好氣的?”

“因為是黑珍珠巨蟒。”齊靈凝眸望着他,“因為是你的量子獸。”

“要是真是小波的話,你以為你還有命蹲在這兒壓着我嗎?”

齊靈的眼中突然多了幾分傷心:“如果是小波的話,我早就死了,你是不是這麽想?”

安瀾頓了頓:“你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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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把安瀾緊緊抱住,一句話也不說。今天的考試給他的刺激太大了,教堂,廢墟,巨蟒,讓齊靈好像回到了六年多以前他只在視頻裏看過的那個絕望,駭人的場景。安瀾伸手把齊靈環着,道:“你的味道好大。”

齊靈一下子坐了起來:“我跑回來的。”

“不是汗味。”安瀾眯起眼睛,“是信息素。”安瀾把手伸進齊靈的衣服裏,意味明顯地摸着他的脊骨。

齊靈知道這個時候放開來做不是好事兒,拿出安瀾的手:“不要。”

“……随你。”

齊靈從安瀾身上站起來,坐在了沙發上,伸着腿,表情有些呆滞。

安瀾問:“你怎麽打敗它的?”

說實話,齊靈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但他還是答了:“我拔了它一顆牙。”

安瀾的表情頓時有些錯愕:“什麽?”

“左邊那顆。”

安瀾不說話了,雖然虛拟化的量子獸絕對比不上真正的小波,可是想要徒手拔一顆牙恐怕不是什麽人都敢想的事,他突然覺得齊靈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超越自己的想象。

齊靈描述着當時的場景,動作之生動,神情之形象,小波在一旁聽得炸了毛。說完,齊靈還用略屌的眼神盯了安瀾一眼,像是說“你老公我就是這麽帥”,安瀾報以一聲冷哼。

齊靈道:“明天包子考完後就有三天假期,你想不想出去?”

“去哪兒?”

“俱樂部。”

安瀾鄙夷:“不去。”

“幹嘛不去?”

“幹嘛非要去?”

“前不久我才去過的,就在南邊兒,看起來挺有意思。你不要總是悶在家裏,出去透透氣。”

其實安瀾呆在家裏已經很久了,一個月不出一次門,他覺得自己可能也要發臭了,于是點頭了。

第二天齊靈帶着包子去考試,很幸運的是他抽到的科目很簡單,簡單到連包子這種弱獸都可以達标。考試進行得也比較順利,成績三天之後拿,這三天就是學生的自由活動時間。

只是齊靈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感覺一路上都有人盯着他,特別是在考場裏的時候,他覺得全場人都在看他。

齊靈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沒有多想就直接收拾東西離開了學校。齊靈才走了幾步,路邊就匆忙地跑上來一個人,直直地擋在齊靈面前。齊靈詫異地一停,是一個穿着十六級表演系系服的女學生。

對方看起來有點窘迫,她唯唯諾諾地站了半天,最後鼓起勇氣道:“請問你是十六級軍事部的齊靈嗎?”

“我是,怎麽了?”齊靈疑惑地盯着對方胸口上別着的校學生會會徽,“我違反校規了?”

女生趕緊搖頭,臉紅道:“不是,我們哨兵部的表演系和向導部的軍事部這三天要舉行聯誼,我是代表表演系來邀請你的。”

齊靈不是沒參加過聯誼,只是聯誼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對象,他都已經有對象了還參加什麽?但齊靈又覺得直接說自己有對象了好像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以為別人多想和自己處對象呢。

“謝謝,但是我有別的事兒了。”齊靈微笑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多聯系我幾個朋友,他們絕對會去。”

對方的眼裏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依舊不死心:“好的……不過還是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吧,萬一你又有時間了呢,多一個人也熱鬧點。”

對方也不是惡意,齊靈出于禮貌把自己的號碼給了她。

齊靈回了家,和安瀾直接去了佩斯俱樂部,兩人是步行的,等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個時候正是俱樂部人多的時候,再加上最大的客源帝國學院已經放假了,齊靈甚至看到了不少學校裏的熟面孔。

安瀾心不在焉地走在齊靈旁邊,半張臉都藏在口罩和帽子裏。齊靈一手繞過他的手臂,再揣在口袋裏,昨天的郁悶也漸漸沒了,心情大好地在人群裏面轉悠。

齊靈看見不遠處有個射擊贏獎品的項目,不少情侶都在玩,獎品挺豐富,不過難度挺大,不少的哨兵沒耍成帥。

齊靈心想憑啥都是哨兵在耍帥,不就是天生體能要強一點嗎?齊靈問安瀾道:“有沒有想要的?”

安瀾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沒有。”

“你就給我個機會耍個帥呗,保證拿到,我可是上過正規射擊課的。”齊靈笑着走上去,“來十發。”

正規的課程訓練不是吹的,齊靈平時接受的都是在風力大能見度低的情況下射擊高度移動物體,這種靜止不動的東西簡直連入門都算不上,再加齊靈本來視力就好,連射五發都中了十環。

周圍的人都在圍觀,看見齊靈這麽厲害,都發出了一陣陣的唏噓喝彩聲,那老板也不含糊,該給的獎品都給,很快齊靈面前就堆了一大堆玩偶。

齊靈的玩兒性來了,上好虛拟彈,正準備瞄準下一個靶子的時候,“哔呦”的一聲,自己那個靶子的靶心突然就被印上了一個紅點。齊靈詫異地轉頭,只見安瀾緩緩地放下槍,略帶挑釁的瞟了自己一眼,周圍的人群霎時歡呼了起來,嚷着兩個人對決。

齊靈一下笑了出來,很快兩個人開始舉起槍狂射,幾輪下來所有的靶子都被射完了,一看計數,還是齊靈的要多一點。

齊靈也不好意思拿老板那麽多東西,把贏來的東西都送給了圍觀的人群。齊靈用肩膀撞了一下安瀾,壞笑道:“我贏了,今晚你可要伺候我。”

“不計你開頭的五個,應該是我贏。”

“誰說不計了?”齊靈直接耍賴,“看不出來你瞄準挺好的,練過?”

“興趣而已。”安瀾道,“很久沒練了,退步了,不然贏你二十個子兒。”

“喲——二十個子兒,你以為是我是瞎的?”

“你那握槍的手法後坐力大了的話容易傷着虎口,你平時都怎麽練的?”

“我平時戴了詹姆斯手套的,後坐力忽略不計。”齊靈笑道,“謝謝你關心咯,寶貝兒。”

“那是因為你們練習用的槍後坐力很小。”

“那你覺得什麽槍的後坐力大?”齊靈從背後裝作無意地用胯撞了一下安瀾的腰,“這把槍夠大嗎?”

面對齊靈的耍流氓,安瀾轉身抽離自己的腰,扯動了嘴角:“虛有其表,外強中幹。”

“誰說的?你沒用過你咋知道?”齊靈不死心地靠上去,“槍杆硬,射程長,彈匣容量大。”

“就是子彈射得快了點。”

“喂!!”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地進了一間情侶餐廳,一進門兩人就被裏面各種膩歪和粉紅的氣氛給閃到了,可服務員笑着把兩人拉到了座位上,擺上了菜單。

他們斜對面的一桌情侶還在熱吻,另一邊甚至還有一個三人行。齊靈低頭看菜單:“比翼雙飛”“白頭鴛鴦”“丘比特之吻”“他的熱情”“她的美豔”……

齊靈十分糾結地翻完了全部的菜單,對服務員道:“這個‘白玫瑰的淚’是什麽?”

“玫瑰花茶,雙人份的。”

“那就來這個吧。”

花茶上來過後,齊靈才發現所謂的雙人份其實就是裝在一個大杯子裏,裏面插着兩根纏成桃心的吸管。齊靈心說現在這種東西都能賣這麽貴了,嘗了一口,味道也有點淡。

花茶瓷盤的下面放着一個溫馨提示小卡片,齊靈拿起來一看:親愛的顧客您好,本茶品的容器是由特殊材料打造,當您和您的愛人接觸過特制的吸管後,杯側便會顯示您和您愛人的相容度,相容度越高,花茶的味道就會越濃哦。

看見齊靈的表情有些變化,安瀾剛剛喝完一口,擡頭問道:“那上面寫了什麽?”

“同時喝就會顯示相容度,低了還難喝,現在的營銷手段真是厲害啊。”

說完,齊靈和安瀾同時注意到杯壁上開始浮現出淺淺的數字:30%。

兩個人都愣了,因為這個數字明顯比在金盾測出的百分之二十的結果要高,齊靈一下有些懵,他雖然知道自己最近異型化不穩定,但是他沒想到這甚至會影響相容度。安瀾也愣了,擡起頭瞪着齊靈。

齊靈只能裝傻了:“質量好像不太好。”

可安瀾哪能是這麽好糊弄的,他盯着齊靈的眼睛逐漸地眯起了,裏面閃着些意味深長的光:“是嗎。”

齊靈心虛:“難道金盾測得還能有錯?”

安瀾忽然湊近了,近得下一秒隔着口罩的嘴唇就要吻在齊靈的唇上,齊靈最受不了他這招了,每一次都讓他的小心肝亂顫。安瀾緩緩道:“你就這麽不想它高一點?”

“我當然想,我有什麽辦法……”

齊靈等不及把話說完,就扯下安瀾的口罩迫不及待的親了上去,一手抄起桌上的菜單擋住了安瀾的臉。兩雙唇在本就熱烈的氣氛中火熱的交疊,一直到雙雙喘出熱氣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齊靈抓起桌上的花茶一飲而盡,扔下錢和小費拉着安瀾就走了。服務員過來收拾桌面的時候,看見杯子上顯示的不算高的數字,頓時感嘆這才是真愛。

齊靈帶着安瀾到了佩斯俱樂部的會員酒店,會員卡是他找林逍借的,這裏的會員卡是允許在核實身份的情況下外借的。核對齊靈的身份後,立即給了VIP的房卡。

一進房門,兩人從走廊開始就開始扒對方的衣服,直到齊靈被脫得半裸倒在床上,兜裏的光屏突然響了。齊靈怕是自己的爸媽,推開狂親自己的安瀾,把光屏撿起來,一看,林逍。

齊靈罵了一聲,可林逍锲而不舍地打過來,齊靈只好暫停,接起來道:“給你十秒鐘,我忙着呢。”

林逍聲音聽起來甚是悠閑:“忙什麽?”

“重要的事兒!!”

“松井奈奈邀請你去聯誼。”

齊靈覺得這名字甚是耳熟,可也想不起來:“松井奈奈?誰?”

“哨兵部,表演系的。”

齊靈猛然想起來,之前是有個女同學來邀請自己:“我已經說我不去了。”

“她想追你。”

“這關你什麽事兒?”

“她聽說我以前和你是同學,特意來向我打聽你。”

齊靈無奈道:“我對她沒意思啦。”

“已經在和誰交往了嗎?”

“恭喜你答對了。”

“那就算了吧。對了那天你考試的視頻作為典範放在了校園網上,你現在挺有名的,我們部挺多人都在談論你,昨天有兩個人來問我要你的號碼。”末了林逍評論一句:“我也看了,你挺厲害的。”

齊靈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疼,簡單和林逍說了幾句就挂了。安瀾早在一邊等得不耐煩了,抱着手臂不悅道:“和誰講這麽久?”

齊靈道:“一個同學。”

安瀾敏銳非常:“你對誰沒意思?”

“沒誰,剛認識的隔壁部的一個學妹。”

安瀾盯着他不說話。

齊靈調侃道:“看看,喜歡我的人得排隊呢。”

安瀾彎下腰,手指帶有強烈侵占意味的竄入齊靈的衣擺,在他肚臍上的标記點來回摩挲,齊靈雖然在這方面一直都很熱情,但标記點是每個向導的禁區,一被人碰到齊靈就像個情窦初開的雛兒似的,十分不适。

感受到齊靈想躲,安瀾惡作劇般地用指骨頂住标記點,重重地摁,眯着眼睛打量齊靈隐忍的表情:“這麽多人喜歡你,那你喜歡誰?”

“……”

“說。”

“你,行了吧,你。醋王……”

安瀾這才松開了對齊靈标記點的禁锢,齊靈緊繃的身體霎時松了下來,他喘了幾口,趕緊把自己的肚臍眼蓋住。

卧室的書桌上有電腦開關,齊靈坐上去打開電腦,書桌上的寫字軟墊便翻轉出了一臺電腦光屏,齊靈上了校園網,登錄過後,進入視頻板塊,熱度排名前幾的竟然還真的有自己那個。

齊靈打開來看,安瀾也抱着手臂站在了自己身後,整個視頻下來,自己冷汗直冒,安瀾的臉更是陰沉得不行,特別是看到齊靈拔牙的那一刻,齊靈都感覺得到整個房間的氣壓都降低了。

齊靈讪笑道:“安瀾,你聽我……”

安瀾的手指一下子從後面捏住了齊靈的下巴,手指直接伸進了他的口中,抵住了齊靈的牙齒。安瀾輕聲道:“我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齊靈含着安瀾的手指,含糊不清道:“你想幹嘛……以牙還牙……?”

安瀾摸到齊靈尖尖的虎牙,把他的臉扭了過來,舌頭舔舐了上去。齊靈一和安瀾接觸,心裏就仿佛火燒,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喜歡眼前這人可以喜歡到這個地步,狂熱地想要把安瀾的每一處都揉進自己的體內。

一吻結束,安瀾盯着齊靈的眼睛,忽然道:“你戴了隐形眼鏡?”

齊靈下意識地想說“沒有”,他急急地剎住,轉頭望向對面牆上的鏡子,鏡中自己的眼睛裏,此時正閃着幾點深紫色的光點。

齊靈心髒被吓得差點停止了,那天他差點異型化的時候,眼睛裏就有這個東西!齊靈猛地推開安瀾,狂奔進了廁所,“砰”地關上了門。

齊靈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翻出了安穩劑,猛吞了幾粒下去,潑了幾把冷水在臉上,眼裏的光點慢慢散了,異型化還硬是讓自己制止住了。

安瀾拍着門:“你幹什麽?”

“我拉肚子!”

齊靈在浴室裏面欲哭無淚,自己的異型化越來越頻繁了,安瀾在,異型化的趨勢更難遏制,那以後還能不能好好地和安瀾親熱了?

齊靈雖然肉疼,但還是決定近期在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之前都不要和安瀾親熱。确認無誤後,齊靈才慢吞吞地從廁所裏出來,在安瀾無比懷疑的目光中抱歉地笑道:“我看今晚還是算了吧,我身體不太舒服。”

安瀾盯着他,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只狡猾的兔子,安瀾道:“你剛剛不是親得挺歡的嗎?”

齊靈撇嘴:“是我的錯行了吧。”

齊靈很清楚地看到安瀾眼裏的不悅和懷疑,但安瀾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丢下一句話:“随便你。”

安瀾走進浴室洗了澡,出來後直接背對着齊靈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睡了。齊靈心裏多少有點愧疚,悄悄地從背後摸上去,把頭靠在安瀾肩上,半晌,道:“你生氣了?”

“……”

“真的生氣了?”

安瀾不說話。

齊靈一只手環上他的肩膀,嘴唇靠近安瀾的耳朵,一邊朝他的耳朵吹氣一邊喊他的名字,最後安瀾實在忍不住了,把齊靈從肩上扒下來:“幹嘛啊,你不是不舒服嗎?睡。”

“別生氣,下次好好補償你。”

安瀾轉身盯着他,又轉回去:“我困了。”

齊靈使勁搖他:“先保證你不生我的氣。”

“我沒那麽容易生氣。”

齊靈深深地嘆了口氣,躺了下來,呆呆地盯着安瀾的背影。最後,他雙手環了上去,低聲道:“如果我消失了,你會怎樣?”

齊靈感覺到安瀾的脊背一滞,安瀾坐了起來,低頭望着躺在身邊的齊靈,眼睛裏湧動着某種幽深的情緒,就好像狂風暴雨之夜裏激流暗湧的湖水,把齊靈鎖住。

安瀾沉聲道:“你說什麽?”

齊靈一愣,安瀾的表情和口氣讓他有些意外,他愣神道:“沒什麽……”

安瀾盯了齊靈很久,最後重新躺了下來,聲音沉得可怕:“別廢話。”

齊靈有些後悔說出那句話來了,安瀾的表情讓他心疼得不得了。雖然如此,可齊靈腦子裏還是在想着那件事,自己能否逃脫那個既定的命運?

安瀾那幾年過的日子黯淡無光,齊靈帶給了他唯一的希望,讓他第一次對這個世上某樣東西産生了強烈到骨髓的占有欲。安瀾太明白那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他永遠不想承受第二次,即使齊靈只是做個假設,他也害怕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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