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遲早被他搞死

補一下昨天晚上沒做的事情,這話是什麽意思,蘇燃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他現在的宿醉還沒結束,身上酸軟難受的厲害。讓他做那種事情,他是真的沒有心思,也沒有興趣。

所以看向沈行,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可憐一點兒,然後對沈行用哀求的語氣說:“沈總,今天我真的很累,能不能……”

“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沈行一句話将蘇燃所有的祈求全都堵了回去。

對啊,不管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他們之間的婚姻,蘇燃他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既然是這樣,現在沈行有這方面的意思,他又有什麽資格來央求對方收回心思呢?

深吸一口氣,等重新擡頭看向沈行的時候,蘇燃已經努力扯出了一個不怎麽好看的微笑,他說:“抱歉,剛剛是我不懂事了。”

沈行挑了挑眉毛,臉上的笑容越發惡劣。

他說:“沒關系,不過……”

話沒說完,蘇燃已經主動朝着他身邊走了過來。最後像是平時那樣坐在了沈行的腿上,然後擡起頭,獻出了自己的吻。

蘇燃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麽的乖巧聽話。偶爾的反抗,也只是像小貓在亮爪子一般,起不到任何的威脅效果。

或許是因為他帶着醉意微醺而潮紅的臉色,又或者是因為那種欲拒還迎的态度。沈行今天的興致尤為高漲,具體就體現在了數量和質量方面,弄得蘇燃腰酸背疼,他也沒有半點要将人放開的意思。

到了最後,蘇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餓暈了還是累暈的,總之在運動的過程中,他就覺得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發黑。最後也就徹底放棄了掙紮,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可是即使如此,沈行也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

因為在蘇燃的夢裏,他仍然身處于一艘巨浪中沉浮的孤舟之上。浪起他起,浪退他落。就這樣搖搖晃晃的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終于挨到了一切平息。

再一次睜眼的時候,窗外已經完全變得一片漆黑。蘇燃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卡車碾過了無數遍一樣,酸疼的他甚至連擡一下胳膊,這種簡單至極的動作,都完全無法做到。

身邊并沒有沈行的影子,蘇燃也沒有急着起床。

他只是睜着眼睛,雙目無神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有些遲鈍的大腦慢慢的思考着,再這麽下去,可能遲早有一天,他會被沈行搞死在床上。

不過話說回來,可能死了也挺好的。一了百了,倒是不用再想那些讓人煩心的事兒。

蘇燃這樣想着。

過了片刻,他還是老老實實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是個膽小鬼,他怕死。

而且他一直認為那句話說的很對——好死不如賴活着。現在既然還有一口氣兒在,他就不想讓自己一個大活人,給生生餓死在這兒。

強忍着身上的酸痛,先去衛生間裏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沈行從來都不會給他做這些善後的工作,也就是因為這樣,之前才會發生那種讓人難過的事情。

蘇燃已經很習慣了。

清理結束之後,他又從包裏拿出了随身攜帶的藥片塞進嘴裏。雖說醫生告訴過他,作為一個男性他可以懷孕,但是懷孕的幾率并沒有那麽大。可安全起見,沈行不願意珍惜他,他還是得自己珍惜一下自己才行。

吃了藥之後,肚子裏那種饑餓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蘇燃深呼吸了兩下,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就帶着房卡離開了房間。

既然有家,他就不願意住在酒店。

畢竟在豪華的酒店,也沒他家的床舒服。

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了。酒店有自助的堂食晚餐,倒是省略了覓食的功夫。

蘇燃住的那間房子,是這個酒店裏最好的總統客房,自然也是帶着自助晚餐的服務了。他拿着房卡直接到了餐廳,随即就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至于沈行到底去了哪裏?在填飽肚子之前,蘇燃是不打算給對方打電話關心了。

畢竟有前車之鑒,打了電話的後果,就是他這一整天都沒從床上下來。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等着他回來看到空房,挨頓罵的舒服。

蘇燃這樣想着。

然而天卻向來不遂人願,他端着盤子正朝着靠窗的座位走過去時,餘光朝着旁邊一歪,就成功看到了角落裏正在跟一個男人對坐着的沈行。

那個男人背對着他,所以具體是誰,蘇燃也沒看出來。不過就身材來說,應該是季眠沒什麽錯了。

而沈行正對着他的方向,在蘇燃看向他的時候,就擡頭跟蘇燃來了個對視。

蘇燃本來以為,沈行應該會生氣才對。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後看了一眼旁邊隔了一條綠化隔板的桌子,用目光示意蘇燃坐去那裏。

他的這種行為實在是讓蘇燃難以理解。

他根本想不明白,沈行這到底是為了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好監視他,還是為了讓他監視自己?不過不管是哪種理由,蘇燃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所以只是片刻的猶豫之後,他就端着盤子去了沈行示意的桌子上坐了下來。他專門選的是跟沈行同側的座位,所以透過旁邊的花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沈行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果然是季眠沒錯。

蘇燃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犯嘔。

他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沈行這個人了,明明剛剛跟自己在床上混了一天,才剛下來,就能大搖大擺的跑來會見情人。而且還非要讓自己的合法丈夫,來圍觀他的出軌現場。

這不是有病還能是什麽?

蘇燃在心裏狠狠地啐了一聲。

然後他聽到,在相隔不遠的那張桌子上,季眠用刻意捏出來的發嗲的聲音,沖沈行笑道:“沈總,今天你在酒店裏睡了一天,酒也該醒了吧?如果舒服點兒了,晚上要不要去我家裏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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