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水仙花

廖深回去的時候桌子已經收拾幹淨了,夏一一在廚房重新給他煮了碗面。

“寶貝兒,還是你對我最好。”低頭大口吃,邊吃邊嘟囔:“你爸真的是太能喝了,我要不是耍了點兒小手段早就趴桌了。”

夏一一單手撐着下巴,眼中帶着笑意。

上次在他家的時候,文禮和廖深一起陪着他爸喝,最後三個人都喝倒了,今天只有廖深一個人陪着喝,鳳凪喝了一杯白酒已經不行,所以當時他就在想,廖深恐怕得用點兒什麽手段才能跟他爸勢均力敵。

廖深西裏呼嚕大半碗面下肚,喝了口湯,“我喝酒前自己畫了個解酒符吞了,看來效果不錯,咱們店又多了一項符咒收入。”

夏一一錯了搓臉:“我是不是得誇一句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廖深聳聳肩膀,低頭繼續吃面:“謝謝肯定,我剛才問了下你爸關于你農歷生日的事情,他不太确定你的準确出生時間,直說是淩晨的時候,我估計你出生時應該踩着了陰時的最後一秒。”

夏一一雙手捧着臉,噘嘴:“我怎麽這麽倒黴!”

廖深從碗裏夾了塊肉喂給他,“這是個好消息,起碼可以确定,你不能治愈的面癱并不是因為疾病導致,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夏一一嚼着肉,不解的看他。

廖深端着碗吃面,擡眼看他:“你沒發現自從接觸了不科學的事情後,你的面癱症狀在減輕嗎?”

夏一一點點頭,發現了,他之前斷斷續續的治療過很多次,但是毫無起色。

“你怎麽确定是因為不科學的原因造成的我面癱?”

廖深把空碗放下,擦擦嘴巴:“我打算回店裏以後幫你做個系統檢查。”

這要是換個不了解廖深性格的人聽見這話,估計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很信息他居然能有這麽正經的時候。

夏一一了解他,這種時候說什麽系統檢查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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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過程,也不可能是用嘴說說那麽簡單的。

廖深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捏了捏,“乖啊,不怕,我的檢查可容易了。”

夏一一耷拉着眼皮,滿臉不信任的對他說道:“那你先給我說說,你的檢查步驟是什麽?”

廖深挪了挪椅子靠近他,低聲道:“先把你的生魂拽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附在了你的生魂上。”

夏一一深吸口氣,僞裝淡定的問道:“要是沒有呢?”

廖深咧嘴一笑:“沒有的話你喝杯驅邪符水,包治百病。”

夏一一擡手,很是不流力度的拍在他臉上,推:“滾。”

我是真沒記性,還跟這兒聽你叭叭呢。

廖深被他推的頭向後仰着,卻是邊笑邊伸手把他摟過來,“你怎麽那麽可愛,我這次沒騙你,如果你的生魂上沒有附着一些東西的話,那估計是在你肉身上出了問題,用我的血液畫的驅邪符可以清除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一一愣了下,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處理那個惡鬼将士的時候,廖深也是用自己的血畫了符咒的,而且他記得,那個惡鬼好像說了句佛血。

眨巴眨巴眼睛,他拉住廖深的雙手翻看,沒看到傷口愈合的痕跡,完整的好像并沒有放血一樣。

“什麽是佛血?”

廖深挑挑眉毛,畢竟之後沒問他關于佛血的事情,他還以為那天夏一一被吓壞了沒聽到呢,原來是才想起來問。

“讓你理解的話,佛血是什麽?”

夏一一特別直白的來了句:“佛祖的血?”

廖深點點頭:“沒錯的,你比那些什麽大師有悟性多了,誰規定的佛血就要有各種理由了?也不過就是我佛性高,血統純,且心中有佛,滿目皆佛。”

他說話的時候那手要不是握着夏一一的手來回捏啊捏的,他這話說的或許還有點兒可信度。

夏一一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給他,抽回手,“你是不是下一句想說佛祖心中自有定論?”

廖深噗嗤笑出聲,湊過去親了親他微微撅起的嘴角,沒忍住,親的狠了點兒。

夏一一紅着臉憋着氣,僵着身體連動都不敢動。

他快緊張死了。

這比之前面對惡鬼的時候還緊張。

好歹那會兒自己還敢動一動,現在确實連動都沒辦法動了。

啊!

他舔我了!

我是不是也應該回舔一下?

他的大腦估計已經被自己憋得缺氧了,所以做出了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他探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下。

這一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原本廖深還克制着,有了他這一下,直接将人摟進懷裏,強勢掠奪。

夏一一頭暈腦脹的靠在他懷裏,被吻的渾身軟綿綿的。

“老板……對不起,你們繼續。”鳳凪原本過來找廖深想問問他要不要出去散步醒酒,結果進門就見兩人抱在一起親的正熱烈,他尴尬的不行。

夏一一回過神,用力推了推廖深。

廖深退開些,沒忍住又親了下。

然後轉頭,眼神不善的看向鳳凪。

“有屁就放。”

鳳凪站在門邊,嘆了口氣:“我想邀請你們陪我出去轉轉,”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和光仔一起轉轉,你們繼續。”

他出門,廖深湊過去還要親,夏一一卻是躲過去了。

“你能不能收斂點!”

被親的兩頰泛紅,夏一一惱怒道:“玩意被我媽看見了怎麽辦!”

廖深搓搓臉,“情不自禁,”他用眼神示意自己,“你太甜了。”

夏一一眼神看過去,噌的一下站起身,“你冷靜冷靜,我帶光仔和鳳凪哥上山轉轉。”

說完就跑,特別急。

廖深嘆了口氣,起身去接了杯涼水灌下,低頭看看,又接了一杯。

到手的小甜餅帶着野男人進山了,不開心!

這個想法一出,別說什麽挺不挺了,就算成了高山,也馬上能消下去。

跟出門的時候,就見夏一一戴着個涼帽,鳳凪和張曉光一人戴了一頂。

“我也去。”

夏一一把手裏拿着的那頂草帽遞給他,順便怼了他一句:“你挺快啊。”

廖深戴上草帽,翹着嘴角笑的邪氣,伸手過去牽住他的手晃了晃,“一想到你去陪別的男人,想不快都難。”

這話別說夏一一沒臉聽了,連張曉光都是一副我操操操的表情。

他們本來打算從後門走,結果剛到後門就聽見文禮在前院大喊:“花阿姨,快來給您可愛的小文禮開門啦!!”

花美麗聽見聲音去開門,就見文禮手中捧着一束鮮花,笑容燦爛的給她了一個大擁抱。

“阿姨您真的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花美麗捧着花,啪啪的拍他肩膀:“你這嘴也是越來越甜了,不知道要把多少小姑娘哄去。”

文禮身後的白文軒點頭,對的,可不就是一張嘴能說出全世界。

花美麗注意到白文軒,驚喜的問道:“這是你兄弟?你們長得真像。”

文禮哈哈一笑,轉身摟住白文軒的腰,嬉皮笑臉的:“阿姨,這是我男朋友白文軒,咱們市公安局搞刑偵的大隊長,廖老板發小。”

花美麗愣住,眼睛在他們兩人相似的臉上來來回回的看,然後驚訝的說了句:“你們這樣是不對的!”

夏一一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媽這句話,略一想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趕緊開口解釋道:“媽,文禮哥和白隊長沒有血緣關系,他倆只是長得像而已,真的,人家都去做過化驗的。”

花美麗大大的松了口氣,笑容回到了她的臉上:“吓我一跳,你們長的這麽像還能相愛那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一定要好好珍惜,是不是還沒吃飯呢?快進來,阿姨給你們煮碗面條先墊墊。”

白文軒畢竟是第一次過來,還稍微有些腼腆。

“阿姨您別忙活了,我們來之前吃過。”

文禮也點點頭,看見廖深他們的樣子後,問道:“是不是要出去轉轉,我倆也去,阿姨您去休息爸,叔叔肯定沒少喝,我們過來也得累着你們幾天呢,不用怕我們放不開,上次過來我都沒轉夠。”

花美麗也不是矯情的性格,當下點點頭,抱着花束笑道:“你們都換上長褲再上山,這會兒山上蚊蟲多着呢,別被咬了。”

幾人低頭看看,除了張曉光外全是長褲,夏一一問了句:“光仔你過來是不是沒戴長褲?”

張曉光:“借我一條。”

夏一一帶着張曉光去換褲子,花美麗也轉身回了屋裏。

廖深掏出煙一人扔了一根,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軒,“你怎麽就看上他了?”

白文軒叼着煙,撓撓頭。

“不知道呢,可能我比較自戀?”

喜歡自己這張臉,但是又不能自攻自受,所以找了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男人來相愛什麽的,哎呀,這個內容可以當成狗血小說的橋段。

他說完,廖深便冷笑了聲,“好意思嗎?”

文禮嗤嗤的笑了兩聲:“我覺得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見跟自己相像的臉很開心。”

鳳凪:“水仙花。”

文禮一聳肩,“謝謝誇獎。”

有時候,廖深真的覺得,文禮的臉皮比他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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