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街頭少年
貝爾摩德的眉毛下移,妩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秒變憂傷女主:“好狠心,你就不能哄哄我嗎?”不愧是拿過奧斯卡小金人的,這演技杠杠的,搞得旁邊的人都義憤填膺地看着琴酒。
真麻煩,果然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就沒好事。“你又不是貨物獎品,我不會和人用這種方式搶奪你的。”
貝爾摩德一下子開心起來,在琴酒臉上親了一口。琴酒皺着眉擦着臉上的唇印:早知道就直接說不高興了。琴酒的不好對付名單裏就有貝爾摩德,主要在于她的胡攪蠻纏,就算是他也要敗在她的厚臉皮下。
紅葉和和葉有些尴尬,被琴酒這麽說就好像她們把服部當做獎品自行決定歸屬一樣。不過紅葉是大小姐出身,有點自負傲慢,這種感覺并沒有在她心裏停留多久。從她和服部就在小時候見過一次就能把他一直當未來老公,現在服部都不記得她了,她還熟絡地約人就看得出,她極具目的性,且最看重的是自身的想法。
琴酒皺着眉看紅葉離開,貝爾摩德捅了捅他的腰,“怎麽了?看上人家了?雖然是大美女,但還是高中生呢。”琴酒白了她一眼:“她的那個管家給人感覺很奇怪。”
之後和葉要去特訓什麽的,琴酒和貝爾摩德就沒興趣了,他們住的酒店也和柯南他們不一樣。出了醫院,琴酒和貝爾摩德分開,他在日本基本就在東京活動,既然來了大阪順便旅游好了。這個時節楓葉紅彤彤的十分好看,來玩的游客很多。琴酒沒有做攻略,其實就是沿着馬路随便走而已。
走了一陣就到了一個湖邊,周圍全是大片的紅楓,好像火燒雲鋪在地上。琴酒欣賞了一會兒臯月杯決賽的懸崖和室,點了根煙緩解煙瘾。他旁邊有兩個穿着運動服的初中男生看着和室談論馬上開始的競技歌牌比賽。琴酒用餘光瞥了一眼,是兩個長相有點相似的男生,可能是兄弟。
勻稱的肌肉和網球包的新舊度看,應該練習網球有段時間了。根據氣質和身上物件的牌子判斷,家裏條件相當不錯。青春快樂的少年時代——這跟琴酒沒什麽緣分。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在幹什麽了,不過肯定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等到黑衣組織覆滅,齊木幫他修改地球人的思想後,他要做什麽呢?琴酒一直沒想明白這件事。他活到現在全都是在位黑衣組織盡心盡力,別看他又厲害又潇灑的樣子,其實沒啥自我,除了去酒吧聽歌手唱歌,也沒啥興趣愛好。獲得無罪和自由之後應該去做點什麽,說實話他完全沒有計劃。
“謙也,我們快些走吧,都已經這個點了。”深藍頭發的高中生看了看手機說。他的聲音能聽出東京的口音,但還混雜着大阪話的腔調,聽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那個叫謙也的立刻拽着他跑了,還叫着什麽“浪速之星”。
現在的小孩子都有中二病嗎?琴酒想起了齊木身邊那個自稱漆黑之翼的同學。他是不大理解這些外號的,聽起來“浪速之星”和“漆黑之翼”也沒啥區別。
在公園裏坐了半天,撸了別人家的狗,琴酒決定找個地方喝一杯。他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酒吧,然後慢慢走過去。來大阪坐的是新幹線,沒有開車,步行倒也有另一種方便。路過一個街頭網球場的時候,琴酒看見了之前在湖邊見到的男生。那個淺咖色頭發的不在了,只剩那個深藍頭發的。
男生坐在階梯狀的觀衆席上,皺着眉揉着腳腕。琴酒本來是想要走過去的,但看他可憐兮兮的,默念:我要做個善良的人,然後走了過去。“怎麽了?”他的聲音太冷,臉又兇巴巴的,忍足被他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要被黑社會敲詐了。
琴酒見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己,不耐煩的“啧”了聲,蹲下去查看他的腳。有些紅,但還沒有徹底腫起來,過陣子說不定會非常吓人。琴酒伸手捏了下,還沒用力忍足就吸了口氣把腳縮了回去。“挺嚴重的,去醫院吧。”
“我堂弟已經去找人幫忙了。”侑士解釋。打球的時候他的腳扭了,謙也就去大路上攔出租車了。
“醫院不遠,我帶你去吧。”琴酒把手機丢給他:“給你堂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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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猶豫了下,但謙也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出租車,好久也不回來,他就打電話告訴謙也他去的醫院名字,讓他去那裏回合。琴酒收回手機,轉過身去:“上來。”
侑士因為父親的工作原因轉過六次學,交際能力很強,跟同學也勾肩搭背過,但讓人背……還是個陌生人。不過以他的腳也不能蹦着去醫院。侑士趴到琴酒的背上,尴尬地環住他的脖子。琴酒有歐洲人的血統,肩膀很寬,趴在上面很穩。侑士一開始還很僵硬,慢慢地就不由放松下來,把下巴擱在琴酒的肩膀上。
琴酒這種堅持高強度訓練的人,扛槍扛火箭筒都是常事,背個人容易得很。這小子明明是個初中生卻長得很高,但輕飄飄的,好像營養全用在長個上了。琴酒用幾句話就把他的身份套出來了,然後再也不說話。侑士慢慢覺得這人雖然看起來可怕,但其實人還不錯。像跡部那麽嚣張愛炫,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心很好。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謙也已經在院門口等着了。侑士的腳扭得相當厲害,纏上了繃帶。侑士郁悶地盯着腳,手裏拎着鞋:“唉——這樣就去不了合宿了。”
琴酒把網球包遞給謙也,然後就走了。謙也背着兩個網球包,扶着侑士:“你們這次要到哪裏合宿?”
“跡部在輕井澤的別墅,要用新的菜單進行訓練。”侑士笑了笑:“這下只能請假了。”冰帝網球部的訓練很嚴格,不過正選們還是很期待合宿的,這也是大家在一起玩的機會。不過跡部那個霸道的家夥說不定會說“就算受傷也給本大爺去旁觀”之類的話吧。
“诶,居然去輕井澤那麽好……啊,我們快回去吧,家裏肯定着急了。”謙也扶着侑士往出租車停靠點走去。侑士看了眼遠處,那個造型獨特的男人已經消失了——真的是非常奇怪,居然有把頭發留那麽長的男人。
為了避免被狗仔拍到,貝爾摩德入住酒店的時候進行了喬裝,高檔的酒店也懂得保守客人的隐私。琴酒跟她分開開了房間,省的被人誤會跟這位著名影星有什麽緋聞。結果當他刷開門的時候,貝爾摩德居然翹着二郎腿在裏面看電視。
“你來這裏做什麽?”琴酒冷冷地問。他站在門口,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一副很強硬的模樣。
貝爾摩德把相疊的腿交換了一下:“來通知你比賽的時間表啊。”她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琴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界面上提示收到了新的郵件。
這女人明明能發郵件給他,為什麽還要跑進來?琴酒沒有打開郵件,直接無視她,脫了風衣挂在衣櫥裏。貝爾摩德晃着礦泉水:“你能不能穿的時尚點?那麽多年我就沒看見你換衣服,你的衣服是不是批發的?”
琴酒沒說話,脫掉了高領薄針織衫,下面穿着薄款的防彈衣。他又不是明星,才沒那麽多精力花在衣服上。貝爾摩德撇撇嘴,她也是佩服琴酒,為了穿防彈衣大夏天都穿着高領和風衣,看起來就熱爆了!琴酒斜着眼睛看她:“你還有事?”件貝爾摩德專注在電視上,他把防彈衣丢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浴室的門關上後,貝爾摩德才扭頭看了一眼。赤井怎麽會看上那麽無趣的男人!還好她早就和琴酒分了。貝爾摩德這種精明的女人總能發現隐秘的東西。在合作之後她有去觀察FBI的動向,然後發現了有趣的事。雖然以前就知道琴酒和赤井因為性格和能力的相近,彼此很關注,但正常會有人把宿敵稱作“戀人”嗎?
哼!既然你那麽冷淡,就不把發現的事告訴你了。貝爾摩德心想。她本來是想将赤井和詹姆斯通話時,把琴酒戲稱成“戀人”的事告訴琴酒的,不過現在她不打算說了。這樣似乎更有趣了。她把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施施然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某些方面十分遲鈍的琴酒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緋聞中。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會嗤之以鼻吧。那種粉紅色的東西放在他身上實在太滑稽了,貝爾摩德這女人有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多收集點組織的情報。
琴酒和赤井也算孽緣。赤井剛進組織的時候是宮野明美的男朋友,而且兩人的情侶關系維持了将近三年的時間。在卧底身份暴露之前,他向明美提出分手,一是預感到FBI将要行動,他的身份會暴露,二是那時他對琴酒産生了惺惺相惜的特別感覺。
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卻無法消除心裏的感覺。壓抑着情感,但或許還是不注意間流露出了些許……當時琴酒也表現出了些許同意他接近的意思。不過在兩人關系還很模糊暧昧的時候,那個導致他卧底身份暴露的行動展開了。行動失敗導致他來不及做任何準備就立刻撤回了美國,或者說逃跑更适合。然後直到回到日本,他才再次見到琴酒。
赤井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經過了那麽長時間,他對琴酒的耿耿于懷只是因為那是個難得的能與他勢均力敵的宿敵,然而那天的意外卻重新勾起了他心底稀薄的感情。那個黑色的男人就像是尼古丁、□□,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赤井一直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傳統正義的人,他會被刺激的東西吸引。
“放心,我會像追逐戀人一樣緊盯着他的。”赤井說完挂斷了詹姆斯的電話。雖然跟安室合不來,不過合作了,還是要交換情報的。他對着鏡子整理了下假發,向波洛餐廳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網王地圖暫時是忍足,其實網王裏喜歡的人蠻多的,不過忍足是心頭好。
因為和齊木約定要改造成善良向上的好人,琴酒會去幹些他以前不會幹的好事,然後無意間撩到純情少年——雖然他本人毫無意識。
其實我就是想寫修羅場,雖然少年估計剛不過赤井這種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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