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色彌漫

新米花百貨商店的頂樓豪華餐廳裏正在舉行一場慈善晚會,打扮得體的成功人士彼此攀談,言笑晏晏。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一切優雅又奢華。

想要搞到兩張入場請柬再簡單不過了,貝爾摩德憑借自己高到爆的人氣就能進入大部分想要進的宴會,比如皮斯克死掉的那場。不過這一次需要混入場中暗殺,用原來的樣子不方便逃脫。

這次行動由琴酒和貝爾摩德進入酒宴會現場,基安蒂他們在外面等着以防萬一。貝爾摩德易容成了一個重工企業的總裁,言行舉止間與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沒有區別。她把琴酒化成了侍者,把工作證給了他,“你這樣板着臉不行啊,哪有服務員兇巴巴的。”

琴酒在鏡子裏照了照,裏面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臉。黑色的短發上了點定型水,弄成了整齊精神的造型,平凡的臉沒有什麽特點。他的身材高大,想要縮小是不可能的,貝爾摩德給他弄了點填充物,把他的身材改成微胖。“放心,不會露餡的。”他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冰冷像潮水般退去,變成了無害溫和帶點職業笑的表情。

貝爾摩德啧啧感嘆了下,能成為TOP10的人總有兩把刷子,琴酒的任務一般不需要他自己僞裝潛入,所以他也不必收斂自己的殺氣,但不代表他不會演戲,組織從小訓練出來的殺手總要面面俱到,有這門課程。

琴酒不喜歡假裝成其他人,擺出這幅蠢樣,不過這的确比他拿着來複槍在外面等待機會狙擊方便的多。“等會兒你把他引到約定的位置,盡快完成任務。”

貝爾摩德拍拍琴酒的肩,轉身出了衛生間。琴酒将工作證放進口袋,去了工作人員集合的地方。

并沒有人發現宴會中有兩個人掉包了,侍者是很好的身份掩護,出現在絕大多數地方都很正常。琴酒光明正大地走進大廳,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很快确定了刺殺對象和貝爾摩德的位置。他端起一盤酒走了過去,貝爾摩德拿了一杯香槟,沒有給他多餘的眼神,繼續和議員交談。

按照流程一系列發言過去,到了自由交流的時間。琴酒給貝爾摩德遞了個眼神,率先出了大廳,走進了逃生通道。沒過多久,貝爾摩德帶着議員也進了樓梯間。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但捅出去對你也沒好處。大家都是聰明人,雙贏才是最好的選擇……”議員說着,臉上仍然是強硬的高傲。他很擅長和別人談判,即使自己的罪證在對方手裏,他也有把握給出雙方滿意的條件,既然對方沒有直接曝光而是偷偷找他,那也是有交易的想法的。

賣掉上位者的黑料,或者要挾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這些組織經常做,琴酒的工作範圍也包含這些,可這次不一樣,BOSS欽點要他的命。不管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都沒有半點心理障礙,即便現在想要奔向光明,他們的本質還是黑的,不會為了殺人而愧疚。與FBI、日本公安合作是一回事,他們也不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險讓任務失敗。

議員正說着,突然感到一絲不對,他聽到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下來。他朝樓梯處看去,一個穿着服務生制服的男人走下來,他心裏略松了松,覺得自己有點太膽小了,但要是剛才的對話被這人聽到也不好。但緊接着他看見男人手上拿着的槍!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高高在上的表情也維持不住,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他想要逃跑,但貝爾摩德站在門那裏,于是他立刻向樓下沖去。

貝爾摩德沒有動,安靜而冷漠地站在那裏,雙手環臂。琴酒走到兩截階梯中間的平臺處,站在下樓的樓梯最上面那裏,冷眼瞧着穿着高定的西服的議員倉皇逃跑。裝着消音器的槍瞄準了,緊接着議員身體向前一沖,滾了下去。

一槍爆頭是琴酒的習慣,他不會給獵物僥幸逃脫的機會。貝爾摩德挑了下眉:“不确認一下嗎?”琴酒冷哼:“不用了,不可能存在第二個赤井秀一的。”來葉山是他第一次走眼,居然被騙了!不過這場騙局能成功依靠着諸多布局,這個議員可沒那麽多時間準備,也沒有柯南那樣的智囊幫他。

兩人正要離開,琴酒突然止住了腳步,銳利的目光射向向上的樓梯。貝爾摩德手握着門把:“怎麽了?”琴酒向樓梯走去,同時手握緊了槍。他的腳步謹慎緩慢,但非常具有壓迫性。這時從門那邊的走廊裏傳來了模糊的說話聲,琴酒頓了下,側耳聽了一會兒,把槍塞回衣服下面:“是我搞錯了。”等外面的人走遠了,他和貝爾摩德才神态自若地走出去。

樓梯上坐着一個穿着略寬松的淺色西服的年輕男人,亂翹的微卷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些。他用雙手緊緊捂住嘴,深棕色的眼睛因為恐懼瞪得大大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敢動彈,大大地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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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吓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還差點掉在了地上。“龍……龍醬?”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挂電話?”低沉的男聲從揚聲器裏沖出來。

男人拿着手機往下走了幾級,看着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頭上被打了個洞,看起來慘的要命。“我剛剛目擊到了一起謀殺案!”

“你沒事吧?”

“沒事,他們沒發現我……”他蹲下檢查:“一槍斃命,幹脆利落……死者好像是濑戶議員,那個濑戶三郎!”

“不要管了,趕快離開那裏!”電話那頭的人急切地說。

“但是……”

“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不要讓人知道你在那裏,而且那個議員也不是什麽清正廉明的好人,估計是黑吃黑,交給當地警方好了,那裏又不是你的轄區!”那邊加重了語氣,男人只好答應,小心地溜走了。

快速離開新米花百貨商店,琴酒一把把臉上的面具撕下來,扔在副駕駛座上。“送你去哪兒?”

貝爾摩德漏掉了氣囊裏的起,身材立刻扁了下去。“米花中央公園。”她從座位下拿起一個背包,然後直接在後座換起了衣服,沒幾分鐘就變成了一個窈窕的大美女。她拿着小鏡子塗口紅,翹着二郎腿:“你說明天波本會不會跳腳?”

“管我什麽事?”琴酒冷漠地說。也不能有個案子就是公安管吧?就算安室懷疑是他,他也不在意。

貝爾摩德聳聳肩,琴酒果然還是那個琴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那麽忠心耿耿的他會背叛組織,但不管怎麽樣,琴酒都是那個冷酷的男人。

赤井回到工藤宅,小金早就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在門口搖着尾巴迎接。赤井一進來,小金立刻繞着他又蹦又跳,趴到他腳上吐舌頭。赤井把它抱起來,捧在胸前揉了揉,那小家夥立刻開心的要命。會養它完全是因為琴酒,結果它黏人的要命,可琴酒的态度卻讓他非常生氣!

赤井把小金放回地上,從冰箱裏拿出一塊冰塊,鑿下一部分放進玻璃杯,又把上次喝剩的波本酒拿了出來。他喝了一口,氣呼呼地想:琴酒到底想幹嘛!

如果琴酒沒有和他複合的意思,為什麽要吻他?如果有,和那些男生是怎麽回事?以前在組織的時候也沒見他那麽樂于交際啊!如果是安室和偶然遇到的中學生變成朋友,他倒是不奇怪,因為安室向來是以溫和的大哥哥形象面人的,但是琴酒可是能在橫穿馬路的時候,用眼神把司機吓退的人!所以……所以肯定是有特別的原因吧。

他不禁擡手摸了下嘴唇,那個吻的溫度似乎依然殘留着,他現在有些讨厭自己的記憶力好了,居然把當時的情況記得一清二楚……

寂靜的小巷中,琴酒發現了他,一步步向他走來,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西斜的陽光,在他眼前投下一片影子。長劉海快要擋住琴酒的眼睛了,使他的臉多了幾分陰霾。墨綠色的眼睛緊盯着赤井,好像是在審視他。過了幾秒鐘,大概是發現沒法從赤井的臉上得到答案,淡淡地問:“你跟着我做什麽?”

赤井帶着點挑釁的笑:“我沒有跟蹤你,只是湊巧也走這裏罷了,從這裏穿過來比較近。”

琴酒完全沒有信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赤井不由向後退去。琴酒該不會是覺得他圖謀不軌,懷疑他合作的誠意,想要臨時反悔,把他幹掉吧?赤井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他的實力和琴酒勢均力敵,想要逃脫需要花一番功夫。

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琴酒突然手一伸,把他壁咚了。赤井吓了一跳,震驚地看着琴酒湊到眼前的臉,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注視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的大腦看穿似的。“你跟蹤我是想要得到什麽東西?”

赤井因為這個姿勢變扭極了,背部緊貼着粗糙的牆壁,但即使這樣兩人的距離也只有十厘米而已。“除了組織的情報,你這裏還有我想要的東西嗎?你要是不相信我,那麽就該好好考慮下我們之間合作的必要了。”

琴酒的眼睛眯了眯,好像在醞釀着什麽。過了一小會兒,他露出一個略帶侵略性的笑容,“我怎麽感覺你想要其他東西?”赤井還想要辯解,但琴酒突然吻了上來,強勢霸道地掠奪着他的空氣。

回憶完畢,赤井的心情反而更亂了。不想複合親什麽親,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

擁有心靈感應的齊神:我就消除你那麽一點記憶,你腦補的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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