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猜測

柯南反應過來：“觀察工藤新一身邊的人嗎？”這的确很有可能，他從一開始就很擔心自己給小蘭他們帶來危險。朗姆找不到他，可不就只能盯着他身邊的人嗎？因此注意到生活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江戶川柯南也很正常。

一個在各種案子裏活躍的小學生，這可比高中生偵探還要讓人感興趣，朗姆又在查新一，跑到他身邊觀察很有可能。

赤井繼續說：“所以我覺得他已經在接觸你了，雖然不保證，但就是你說的人中的一個的幾率比較大。”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提醒柯南下比較好，柯南雖然經歷了這些收斂了些，但還是有些愛出風頭的脾氣。“我覺得毛利先生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了。”

柯南還在想朗姆，猛然聽見這話不由一愣，随即笑着甩手：“不可能的，那個糊塗偵探怎麽可能發現？”但看到赤井嚴肅的表情，不由認真起來。

“毛利先生雖然平時很大條，但你別忘了他以前是在搜查一課的。而且他只是粗心，又不是真傻，怎麽可能被迷暈那麽多次還沒有察覺？任誰發現自己沒有記憶，但別人卻說他破了案都會奇怪吧？而且你還常常用他的聲音套情報，去叫目暮警官去現場，又用目暮警官的聲音通知毛利先生，兩人一碰面就發現不對了。服部見你才多久就推理出你是工藤新一，毛利先生可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他一直不說，還誇誇其談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大概是故意給你打掩護。”

柯南呆住了，他一直認為毛利小五郎是個只會喝酒賭博、對着沖野洋子尖叫的糊塗大叔，這種印象太深，以至于他忽略了很多，可能只是他自作聰明。小蘭都懷疑過他的身份，毛利小五郎也可能。不過就算對方已經知道了，他也不能承認，不說破還能保持穩定。

“這個事再說吧。”柯南擺了擺手，把這個麻煩的問題暫時放一邊，他要和毛利小五郎坦白，意味着也要和小蘭坦白，他肯定要一切結束後再說。“你覺得哪個人最有可能？”

赤井仔細思考着：“琴酒總是叫朗姆‘老不死’，雖然只是直覺，但也可能是正确的，而且我覺得能當上NO.2的應該不會太年輕。”

柯南把手機裏的照片給赤井看，當然都是偷拍的。“如果年齡比較大的話，黑田兵衛和脅田兼則比較符合。如果能确定性別的話就好了。” 若狹留美是唯一一個女人，朗姆是女人的話就不用猜了，是男人就能完全排除她。琴酒雖然覺得朗姆的口吻像男人，但也可能是說話像男人的女人。他想了想又搖頭：“17年前，大和敢助18歲，肋田兼則39歲，黑田兵衛33歲，若狹留美20歲。根據我們之前的判斷，當時朗姆的等級還不是很高，而且琴酒也說他搞砸了任務，那麽我們不妨假設他當時還不是個老手，也就說年級不大。琴酒幾歲？”

赤井其實也不知道琴酒的确實年齡，這家夥的身份證都是假的。“大概32吧。”

柯南說道：“就算他32歲，現在是NO.5。白蘭地看着年紀也不是很大，假設淺香是現任BOSS的話，現在差不多六十不到，也不能算老。黑衣組織的高層整體年輕化是有可能的。”琴酒當初可是一槍崩了元老皮斯科，老一代可能已經被淘汰掉了。

柯南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能當上NO.2的人實力一定不簡單，從我們收集到的線索看，朗姆是個神秘主義者，手段高超，就以琴酒做标準吧，肋田兼則和黑田兵衛17年前和琴酒現在年齡差不多，等級應該也相差不遠，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新手了。”

赤井提出異議：“那如果他是帶淺香這個新人出任務呢？其實是淺香出了差錯，但後來組織裏都說是朗姆搞砸了。”

柯南想了想，還是搖頭：“不……我還是覺得他年紀不大。如果是琴酒，看見羽田浩司拿着剪刀那麽不符常理，絕對會起疑。現場雖然沒有僞造成自殺，但沒有兇手的痕跡，說明兇手的時間不充裕但還是有一點的，琴酒的話肯定會首先把鏡子碎片處理掉。”

赤井想想也對，琴酒就是那麽多疑又敏銳的人，而且30多歲的專業殺手經驗豐富，肯定對可能是死亡訊息的東西非常敏感。另外，羽田浩司的死屬于滅口善後，假如是淺香出了差錯，應該是朗姆去殺羽田浩司。想要僞造成自殺或意外，絕對不能有毆打的跡象，但羽田浩司有明顯的防禦傷。用琴酒做樣本，是不可能這樣做的。此時赤井算是被柯南說服了。

還有個原因是，赤井覺得朗姆這種神秘主義者絕對會死死保密，而黑田兵衛是唯一一個很明顯地表現出對柯南的好奇，甚至對柯南說他是“毛利小五郎背後的智囊”，這基本是在暗示知道柯南躲在毛利背後推理了。這種打草驚蛇的表現不像是朗姆的風格。不過他肯定也有問題，一般人就算覺得柯南奇怪也不會那樣緊盯着吧？肋田兼則就算不是組織的人也是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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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的人選為大和敢助和若狹留美，赤井比較傾向若狹留美。“大和敢助的形象是很像傳言，但根據你說的他的事，感覺是很正直的警察。當然也可能是僞裝，但我覺得不是……他有個暗戀他的青梅竹馬上原由衣。女人的直覺是很靈的，特別她喜歡他，而且從小一起長大也能讓她對他的各種習慣非常了解，一旦有反常就有感覺。當時我瞞過了組織那麽多人，明美那麽單純的人都能猜出我的身份，上原由衣一直待在大和敢助身邊，更容易發現異常了。”

柯南深有體會，變小那麽離譜的事情，小蘭還不是猜出來了？要不是他及時挽救，早就露餡了。小蘭挺聰明的，但也屬于比較單純的人，上原由衣可不一樣，她是個推理能力很強的資深刑警。

若狹留美的右眼是看不見的，柯南已經确定了。而且之前露營的時候黑田和若狹都去了，這兩人顯然非常不對盤。邏輯推理題裏，四個選項有一個錯誤，那如果兩項互相矛盾，錯誤選項必然在其中。這兩人有私人恩怨也有可能，但都在這個微妙的時間出現在柯南身邊，還滿足朗姆的特點，不可能那麽巧。互相敵對可能是一方懷疑或知道另一方身份有問題。難道黑田是懷疑若狹，所以才出現在露營地的？

既然目标定為了若狹留美，柯南就拜托安室安排一些公安的人去監視，就算推理錯誤，這人也肯定不簡單。

這邊暗潮湧動，普通人的日子還是照常進行。進入了寒假，一幫熊孩子終于可以不被束縛在課堂裏，寒冷也不能阻擋他們，因此外頭比平日裏熱鬧了幾分。琴酒起床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雪，轉瞬間就積了厚厚一層。屋子裏暖氣打的很足，就算只穿一件毛衣也沒關系，琴酒端着赤井給他泡的熱可可站在窗前發呆。

赤井難得看見他這樣寧靜的樣子，但他很喜歡。比起獰笑、殘忍，似乎這樣更真實。他輕輕地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琴酒。琴酒回過神來，淡淡說：“松開。”赤井緊緊摟住他的腰：“你就不能當是聖誕節禮物嗎？”

“我從來不過聖誕節。”琴酒說是這樣說，但也沒有真的把他拍開。赤井心滿意足地把臉貼在溫熱的後背上，“我們晚上出去吃吧。”

“那麽冷的天出去做什麽？”琴酒覺得這種發展有點奇怪，出去吃聖誕大餐，不是和約會一樣了嗎？他才不要和赤井做那樣的事。

“今天聖誕節嘛！”

“你剛才不是已經要了禮物了嗎？”琴酒喝了口熱可可，溫暖甜美的味道讓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他不喜歡聖誕節，更不喜歡下雪的聖誕節，他一點也不覺得漂亮，就算裝飾再多的彩燈，雪還是冷的。一群人傻乎乎的慶祝，滿是虛假的歡樂。

赤井突然繞到琴酒面前，猛地吻了上來。琴酒被他一撞差點把可可撒了，他想把人推開，但赤井跟八爪魚一樣緊緊抱着他，還得寸進尺把舌頭伸了進來。琴酒皺起眉頭，眼神暗了暗，把赤井摔在了地上。杯子“啪”的碎了，熱可可撒了一地，但兩人暫時顧不上。

一聲尖叫打斷了兩人的糾纏，小蘭滿臉通紅地站在門口，要不是被園子拉着，她就要逃跑了。琴酒瞧了她一眼，非常淡定地松開了赤井——真是的，他怎麽就昏了頭被赤井迷惑了？一張假臉啃起來口感都不對，他怎麽可能有興趣！

赤井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讓兩個女孩進來。小蘭結結巴巴地說：“我是來打掃衛生的。”她約了園子趁寒假來做個大掃除，她知道沖矢昂一個人是打掃不過來的，但是她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一幕！早知道她就不來了，現在走也走不掉，留下無比尴尬。園子倒是一點也不害羞，嘟囔着一下子損失兩個大帥哥。她在大伯的展覽上見到琴酒後還想要手機號呢！不過單純的欣賞帥哥也是不錯的！她開始向赤井打聽他們兩人的浪漫愛情史。

小蘭還有些害羞，但攔不住園子的八卦魂，幸好赤井不在意，琴酒又根本不理她們。園子一邊撣灰一邊不停地追問：“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是那次展覽上嗎？”

“是幾年前，其實我還在追求他。”赤井眨了下眼：“幫我保密哦。”

“诶？為什麽？”園子揮着雞毛撣子。

當然是不能讓琴酒出現在這裏的事暴露。“其實他是我的前男友，2年前我把他甩了，所以他不肯複合……在複合之前想要嚴格保密。”人帥做事就方便，特別是對園子這樣的花癡。園子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