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要立FLAG
越往深處走, 路越難走,各種植物密密紮紮地長在一起,腳都不知道往哪裏下。手機收不到信號了, 附近也沒有聽到人的聲音,公安的同事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安室有些後悔獨自跑那麽深了, 現在想和其他人會和都難, 別若狹留美沒找到,公安又要找他。
回去吧, 說不定其他人已經找到了。這個地方看起來沒有人經過過, 他選擇的方向果然是錯的。安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決定返回,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一處,些許的異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雙手握着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警惕地把阻擋視線的樹枝撥開,後面一只小動物“刺溜”跑了。安室松了口氣,是他過于緊張了, 不過山裏到底有什麽動物也說不清楚,還是回去的好。
天光已經暗了些, 山裏的氣溫低, 已經隐隐感到冷了。安室縮了下脖子正要轉身,卻是一聲槍響, 他憑着直覺躲閃,飛快繞到樹後面去。若狹留美居然就躲在附近,他竟沒有發現!這般巧合讓他不知道說自己好運還是歹勢了。終于找到了目标,安室卻無法松口氣, 若狹留美的身手他已經見識過了,不比庫拉索差, 別看瘦瘦的一女人,打起來幾個男人都扛不住。
琴酒跟着GPS爬山,那模樣好像在尋寶似的。他偷摸在安室的手機裏裝了跟蹤器,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了。走着走着就聽到一聲槍響。公安還要黑道去救,呵,豬隊友!
山裏的路不好走,從GPS上看距離那個小點就一點點遠,走起來卻花費了不少時間,琴酒還要關注周圍有沒有公安,他可不想為了安室把自己栽進去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公安對他牙癢癢。
前面出現了一片被壓倒的灌木,安室正靠着一棵樹坐着,氣喘籲籲,臉上滿是汗。若狹留美倒在他的不遠處,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聽到聲音,安室立刻機警地擡起槍,發現是琴酒後松了口氣。
給琴酒打電話後,安室就開始後悔了,他幹什麽要向琴酒求救啊?顯得他很沒用似的,就算陷入了困境,他也不想向琴酒示弱。不能因為對方是塞缪爾就太過松懈了。
琴酒慢慢走到安室跟前,發現他的腿上全是血,褲子卷了上去,小腿上的傷觸目驚心。即使眼前的畫面十分吓人,但琴酒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變化,似乎能夠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一般。他穿着不方便在樹叢中行動的長風衣,卻有種很适宜的感覺。他一直這樣,憑着氣勢硬是讓自己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顯得理所應當。“被擊中了?”
安室的臉色已經因為受傷而發白,但仍然盡力維持着輕松自如的神态,微微露出笑容:“她比我想象中的厲害,稍微吃了點虧,不過還是我贏了。”他費了番功夫才把若狹留美打暈,并且用皮帶把她的手綁了起來,不過這一番動作之後他也不剩多少力氣了,而且就憑他的腿也不可能走回去。
幸好琴酒來了,說實話就算之前打了電話,他也沒指望琴酒能真的來。而且就算來了,在一片山林裏,手機又沒有信號,想要找到他基本上不可能的。這難道是緣分?
琴酒:是GPS。
感謝他今天沒有穿最熱愛的高領毛衣吧。琴酒把領帶扯了下來,蹲下身把安室的傷口綁起來止血。安室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不覺中出了神。西方特色濃重的五官透着淩厲的帥氣,這樣一個強硬的男人,眼睫毛居然很卷。安室想起小時候他們兩人并肩作戰,和那些取笑他們的孩子打架的場景。那個時候琴酒長得粉粉嫩嫩的,像女孩子一樣可愛,一點都沒有威懾力,更別說像現在這樣用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的血液凍凝結了。
那麽多年,變化的太多了。琴酒變成了攻氣十足的出色殺手,他成為了一流的公安。作為他們據點的宮野診所早就消失了,原來的人不在了那麽多。
“琴酒,你……”安室剛想說什麽,那邊若狹留美醒了過來。她努力把自己翻了過來,瞪着琴酒和安室。“琴酒,快點殺了這個叛徒!”但是琴酒沒有反應。若狹留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已經明白過來面前兩個都是叛徒了。琴酒麽,她早就懷疑了,只是琴酒手段十分厲害,沒讓她拿到确鑿的證據,現在不過是确認,她倒也沒有太大的感想。但安室就不一樣了,他是她手底下的人,也是她派來日本的,沒想到居然是公安!怪不得到了日本後,安室收集情報的能力強了不少,還差點把赤井給坑死了。
自己的心腹是卧底,還把自己給抓了,簡直是奇恥大辱!若狹留美這個角色出現後大多是愛護孩子的馬大哈,此時暴露了本性,表情陰森,眼中透露出毒蛇般的惡毒。“琴酒,你居然也會背叛組織,還是說清除了那麽多卧底的top killer其實是哪國的卧底?”
到了這份上,琴酒也不在意她了,就算是NO.2又怎麽樣?現在已經完蛋了。“你不是一直很想除掉我嗎?我總不能坐以待斃,既然組織已經不再信任我,我總要為自己找條退路。”已經不需要詢問,若狹留美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她是朗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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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的高層的年輕化進一步驗證了琴酒他們對BOSS是當年的淺香。琴酒冷着臉:“你見過那位先生吧?”
若狹留美冷笑起來:“我可不像你,我不會背叛組織,不會背叛那位先生!”
琴酒露出一個機具壓迫力的獰笑:“那你就帶着你的忠誠去牢裏吧,公安會好好招待你的。”他是沒心思去拷問若狹留美的,那一定是個非常艱難的過程,公安有那麽多人,當然應該出一份力。能夠抓到若狹留美,他出了不少力呢,還把他們的同事救了,後續就不用勞煩他了吧?
眼看琴酒要走回安室那裏去,若狹留美突然叫道:“等等!等等!你不是想要知道過去的事嗎?”
琴酒的腳步停下了,若有所思地轉過頭盯着她。若狹留美覺得自己的計策奏效了,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只要你救了我,我就告訴你。”現在她和安室都受傷了,琴酒是左右局勢的唯一人選,他選擇誰,誰就能活的生機。
安室雖然不知道詳細情況,但也能感覺出局勢的變化。情急之下他伸手抓住了琴酒的手:“琴酒!”情急之下他鬥沒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麽出格。琴酒瞟了他一眼,見安室仰着頭,雙眼睜得大大的望着他,感覺好像小金。
“我對已經過去無法改變的事情不感興趣。”琴酒堅定地拒絕。他把若狹留美打暈,又拿特意帶上的繩子把她綁在樹上。雖然有些擔心她會人品爆發逃走,但琴酒沒法徒手帶着兩個人走,而且那樣也容易被人發現他。他輕輕用腳尖踢了踢安室:“能走嗎?”
安室扶着樹幹嘗試着站起來,但是失敗了。他不是害怕疼痛的人,在黑衣組織卧底的幾年裏,他受過大大小小很多的傷,但這次流血真的流了很多,而且被子彈打中腿可不是開玩笑的!在他第二次跌倒的時候,琴酒直接上前把他扛在肩上。安室大吃一驚,剛反應過來已經頭朝下,肚子被琴酒寬厚的肩膀硌着。
“琴、琴酒……”這是什麽騷操作?為什麽突然把他扛起來,扶着他不就行了嗎?“放我下來!”
“你又走不了。”琴酒擰着眉頭輕飄飄地說,一遍穿過樹林。
“你扶着我好了,我能走的。”
“太慢了。”琴酒毫不猶豫地拒絕。
之後琴酒把安室放在了外圍有信號的地方就離開了,安室打電話給同事讓人來接他,另外去把若狹留美帶回來。幾日之後,安室拄着拐杖出現在了蘇格蘭的書店裏。蘇格蘭祝賀他成功抓住了朗姆,立了一大功:“真厲害,居然抓住了NO.2,帶着這樣的傷你是什麽走出來的?”
自從琴酒把他扛出來後,安室就常常不自覺地陷入神游中,這次也是,以至于蘇格蘭叫了他幾次他才回過神來。“你想什麽呢?”蘇格蘭喝了口汽水,忽然賤兮兮地笑:“感覺你在思【春啊。”
安室猶豫了一下,把琴酒救了他的事說了,還再三強調一定要保密!“你說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居然做出這種事……還有想知道過去是什麽意思,他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嗎?”他和小時候長得挺像的,而且樣貌也有特色,琴酒怎麽會到現在還沒認出他?
蘇格蘭晃動着手指:“現在的重點可不是這個,你該不會因為他救了你,所以喜歡上他了吧?不過這的确很浪漫,你打電話給他,當時還沒有遇上危險,他還是來找你了,而且在關鍵時刻出現——簡直是電影情節。”
安室嘟囔着:“是有點啦……”特別是把他扛走的時候,雖然有點誇張,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有男友力……當然直接扛走這種情節不要發生在把他帶出樹林就好了,颠的他頭暈腦脹,都快吐出來了!
蘇格蘭開始翻手機。安室看過去:“幹什麽?”“我在找鈴木園子的電話,因為有來我店裏買學習資料,成為朋友了。以鈴木財團的實力,說不定能讓你在通天閣蹦極。”蘇格蘭一本正經地說着。安室挺直着傷腿撲過去搶他的手機,為什麽他的朋友是這種神經病啊!“誰會在通天閣蹦極啊,就算是鈴木財團也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