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翡翠號
“大哥, 我已經查到了，最近危害到我們生意的是我孫子會的第二層團體蔔部一家。他們的相關企業東京海洋星球在東京灣有一艘游艇，叫翡翠號, 是有錢人專屬的VIP觀光船，但每四個月一次會開設秘密賭場。就是因為這個, 蔔部一家賺了很多錢, 勢力快速發展。”伏特加做着彙報，偷眼瞧了眼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琴酒——大哥的心情為什麽這麽差, 我可不可以離開？
雖然黑衣組織的最終目的和普通黑道不一樣, 但為了維持運營, 那些生意都是有的。蔔部一家原來只是關東的中流組織，最近卻因為大量的資金而迅速擴張，搶了琴酒手底下不少生意。
“下次特殊航程是什麽時候？”
“就在後天。”伏特加回答。
“去給我弄張會員卡, 另外通知科恩他們待命。”琴酒吩咐完就揮手讓伏特加離開了。現在的局面讓他頭疼，一個赤井就夠他煩的了，又來個安室湊熱鬧。雖然安室腿還殘着, 他也不打算回去了，誰愛照顧誰去！
那天在赤井那裏看到那張照片後, 琴酒的心情就非常糟糕, 他盡力讓自己忘記那件事情，集中精力在工作上, 但收效甚微。赤井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但他都沒接。也不是那人對他有多麽大的影響，只是讓他想起了糟糕的事，關鍵不在照片上的人, 琴酒不在意他。沒想到他居然和赤井有關。
神真喜歡看戲，全日本那麽多人, 居然讓他們兩個有那麽多交集。
伏特加弄來一張會員卡，是某個企業家的兒子的，因為對方沒有去過，所以不會被認出來。伏特加把車停在海邊，擔憂地問：“大哥，真不需要我跟着嗎？”
琴酒斜了他一眼：“你就在這裏準備接應，而且也只有一張會員卡。聯系下科恩，讓他們跟住了。”随後他整理了下風衣，走進了登船的人流。在門口刷了下會員卡，非常順利地進去了。來這裏玩的人那麽多，工作人員也不可能個個都認識。
船內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賭具，裏面來來往往的看起來就是了不起的富翁。琴酒的氣質看起來就與衆不同，就算是潛入他也沒有收斂冷氣。不過也沒人管他，這裏是非法場所，來的人只是想要盡情玩樂，不想惹麻煩。而且這艘船的背後是黑道，又個把可怕的人走來走去也正常。
琴酒沒過多久就發現了不對勁，場內有很多人感覺很不對，有着警察的氣息。最近電視上的确一直在報道警視廳的聖副總監要以鐵血手段清理黑道。搞得黑道風聲鶴唳。聖直屬的組織犯罪對策第4課，俗稱“聖隊”以非法搜查著名，為了逼迫黑道認罪，暴力執法甚至開槍都是常有的。還好黑衣組織向來行事神秘，隐藏在黑暗世界的最深處，受的損傷不是很多。
應該慶幸琴酒已經背叛了，否則聖這樣放話攻擊黑道的，早被他暗殺了。今天在這船上，聖隊是要大幹一場？琴酒坐在一臺老虎機前假裝在玩，實際觀察着周圍，發現了我孫子會的大姐頭我孫子桐乃。
我孫子會的會長我孫子榮年老生病，真正掌權的是其妻桐乃。琴酒在賭桌前看見了桐乃，這位從開辦珠寶公司時就了不得的女人在賭上就沒什麽本事了，氣的火冒三丈。她的身後一直跟着個年輕的帥哥。因為之前調查蔔部一家的時候了解過我孫子會，所以琴酒認識這個人——我孫子會最年輕的直參段野龍哉，在關東黑道裏相當有名的新秀。
有些不太對……桐乃的身邊有好幾個透露出殺氣的人。有人想在我孫子會的勢力範圍內刺殺我孫子會的大姐？今晚真是混亂。琴酒本來打算殺死蔔部一家的組長和王牌成員天羽兄弟，但看來不需要他出手了。
琴酒走到甲板上，其他人都在裏面，甲板上非常安靜。他用藍牙耳機聯系基安蒂：“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跟在游船後面。翡翠號旁邊跟着一艘船，好像是機動隊的。”基安蒂有些尖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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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朝海面上看了看，黑漆漆的夜中很難尋找到對方，而且海浪和翡翠號的聲音也能掩蓋小船的馬達聲。“今天可是個大舞臺。你們別跟得太緊被發現了。”
此時船艙內混亂爆發了。先是荷官刺殺桐乃失敗，然後聖隊為保護普通客人而被迫提前暴露身份，接着就是三方混戰了。段野需要從桐乃那裏得到金表男的情報，所以他絕對不能讓桐乃死。他保護着桐乃跑到甲板上，獲得了片刻的安全。不過這艘船漂在海上，無法逃脫遲早是要被找到的。
段野喘了口氣：“那膽小的蔔部組長居然敢以下犯上，應該是受到了天羽兄弟的挑撥吧。”他第一次見天羽兄弟就知道他們非常有野心，是那種把我孫子會都不放在眼裏的野心，不過沒料到他們會直接來一票大的。
桐乃冷笑：“蔔部一家在我孫子會的第二層團體裏是末流，即使殺了我也得擺平其他組才有意義，這意味着他們背後有靠山。有匹敵我的實力，又恨我想要殺了我的只有一個人……為了權力連妻子也能殺害，這就是黑道啊！”
段野震驚，會長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會長卧病在床時間太長，桐乃已經真正掌權，居然暗中利用蔔部一家想要奪回權力。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幹掉蔔部一家。“桐乃大姐，你在這裏躲着，我去解決天羽兄弟。”他剛轉身就被桐乃用槍指着腦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調查我嗎？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段野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在他印象中變态的色老太婆并非等閑之輩，也對，能掌控着關東我孫子會的女帝怎麽可能簡單？居然在知道他暗中調查她後仍然不動聲色地讓他繼續跟在自己身邊。“大姐，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太懂……”
“住口！你以為我在道上多少時間了？混黑道的人看眼睛就知道……會有黑道份子特有的渾濁感。打第一次見你，我就确定，你的真正目的不是我孫子的地位。”桐乃冷冷地說，散發出迫人的威勢。“還有賭場裏那個發型奇怪的矮個，和你什麽關系。”
段野的心理防線終于破了。桐乃自己就是金表組的人，和他們懷疑是金表男的聖年輕時候就認識，一旦說出目的，他可能就完蛋了。但桐乃發現了龍崎，他混不過去了，只有說出真相一條。
“因為很重要的人遭到殺害，為了報仇我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所以我成為了黑道。他是我的搭檔。”段野努力保持冷靜。為了保護龍崎，必須殺掉桐乃，即使這會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東流。正當他想要掏槍時，桐乃突然把槍移向另一處：“誰在那裏？”
“你最好把槍放下。”琴酒緩緩走出來。他本來想等這幾方亂鬥的時候離開，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這兩個會跑到這裏來，還聽了個秘密。原來那個叫龍崎郁夫的小警察和黑道有聯系，而且還有別樣的內情。面對桐乃的槍，琴酒毫不畏懼。“我孫子會的大姐頭果然有點本事，不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即使是混跡黑道幾十年的桐乃也被琴酒的冷氣吓到了，對段野叫道：“你還愣着做什麽？”
段野看向她。桐乃道：“現在的黑道充滿了欺騙，英雄豪情早就不存在了，但你卻能為了搭檔豁出性命，你這種人值得信任。而且我們現在只能合作！”
段野沒見過琴酒，但他聽過龍崎描述，所以馬上反應過來對方也是黑道。看起來就是個棘手的人，居然也出現了這裏。只是對方應該和己方沒什麽沖突吧？“想必你不是蔔部一家請來的殺手，也不可能是聖隊的人，那我們就沒有敵對的必要，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行嗎？”
琴酒露出個吓死人的冷笑：“我不想當沒發生過。原來你和那個卷發警察是一夥的，你們隐藏的真好，我調查他那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查出來。”
段野咬牙，果然龍崎對琴酒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引起注意了，沒想到這人警惕到這種程度。既然對方不同意善了，那就只能把危險除掉。他猛地向琴酒沖去，雖然以智慧型黑道自稱，但他的身手也是一流的。琴酒冷眼看着他，從容地躲開，往他肚子上揍了一拳，緊接着把他按在地上，手反剪在背後。
耳機裏傳來基安蒂的聲音：“琴酒，小船上的警察登船了，為首的是聖由起人！”
副總監居然會親自上前線？琴酒的眼神暗了暗：“基安蒂、科恩，你們知道我在哪裏吧？我有些事要解決，凡是靠近這裏的人全給我殺掉。”
基安蒂張狂地笑着：“我的狙【擊【槍早就準備好了！”
琴酒垂頭看着段野，那點掙紮在他眼裏不算什麽。“好好解釋，你們是怎麽認識我的？”黑衣組織和我孫子會沒有生意來往，段野和龍崎跟他能有什麽關系？這兩人太可疑了。他手下的人進入龍崎的家進行搜查，結果這家夥居然住在倉庫裏，家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簡直不像是人住的，搜都沒什麽好搜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一條女式項鏈，因為和家裏其他東西十分不搭。
那是一條銀項鏈，由兩條龍咬着對方尾巴構成一個無窮符號，這種形狀叫OUROBOROS，希臘文中是“貪食自己尾巴的生物”。手下拍了照片給琴酒，看起來是自己手工做的，而不是什麽品牌産品。
“老實回答，否則我就在你身上開幾個洞。你也別指望你的搭檔來救你，他再能打能贏得了狙【擊【槍嗎？”琴酒把槍抵在段野的後腦勺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有沒有看過一條微博，家貓和野貓的區別？
赤井肯定是豹，安室比較适合野貓，那段野……家貓？看起來不大像，但又一想，反差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