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門前就傳來了敲門聲,秀嘉風風火火地進了門,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裏滿是興奮:“天啊!我剛才在門口看到一個超級大帥哥啊!啊!啊!”
說完,她好像才看見了夏午陽,她朝着安然暧昧的一笑,故意拉長了聲調:“噢~~我說你怎麽這麽淡定,原來已經有個大帥哥陪在身邊了啊?”
“呃,”安然撓了撓頭,露出一個人(超)畜(級)無(腹)害(黑)的笑臉:“親~你回頭看下!”
“啊!”秀嘉一回頭,差點尖叫出聲,她連忙用雙手捂住了嘴,死死盯着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嚴珽無辜地眨了眨眼,客氣地朝着堵在門前的秀嘉道:“這位小姐,麻煩借過。(*ˉ︶ˉ*)”
……
都坐下喝過幾道茶了,看到秀嘉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安然實在忍不住地拍了她一下:“喂喂!嘉嘉,你回回神,快給我說說,讓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
秀嘉瞥了瞥在座的兩個各有千秋的男人,偷偷在心裏咽了咽口水,煞有介事地清咳了兩聲,臉上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連聲音都壓沉了兩分:“安然,根據我的調查,那個蘇青妍的确有問題。”
看着安然一臉“你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她又瞅了瞅在座的兩個帥哥——一個正氣凜然,一個曉風朗月,頓時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有點不太容易出口。
看着安然那急切的目光,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安然,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在兩個大帥哥的面前自毀形象!你可要記得我的犧牲啊!”
安然不明白,秀嘉這是發的什麽瘋,那麽幽怨地看着自己幹嘛?看的自己心裏直發毛!自己只不過是拜托她,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到樓上蘇青妍工作的那個公司的人一起吃,套套話而已。以她這種自來熟的本事,這事應該不難啊!
“我的公司和蘇青妍之前工作的公司在同一棟寫字樓,安然就拜托我吃飯的時候,跟她過去的同事一起,好調查調查她生前的情況。”秀嘉只不過懊惱了一下子,可一開始講八卦,就忍不住原形畢露,眉飛色舞起來:“真是沒想到啊!那個女孩剛剛大學畢業,看起來挺單純的,卻被人包養了呢!我聽Kiki說,她曾經見過蘇青妍上了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還見她自己開着一輛紅色敞篷的瑪莎拉蒂,她當時喊了她好幾聲,她都裝作沒聽見!她說她肯定是被富二代包養了!不然,她怎麽可能開得起那種好車呢?對了,Kiki是她們公司的前臺,之前跟蘇青妍關系還挺好的。”
“可是,為什麽我們去調查的時候,他們都沒人說這些事呢?最多說些語焉不詳的話?”夏午陽忍不住道,這件案子當時被定性為了自殺,所以并不是他經手的,但受安然所托,他也去問了當時辦案的同事,卻完全沒有聽到這種說法啊!
“那當然了!這些寫字樓的白領們,說起八卦來,言之鑿鑿,各個都當自己是親眼所見,但真讓她們對自己的話負責任,那一個個人精似的,誰會肯呢?況且,那些八卦有多少是捕風捉影,又有多少是道聽途說,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秀嘉立刻以一副“明白人”的姿态說道,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小白領的事實。
安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接着道:“對,所以,我才會讓秀嘉順手幫幫忙,去打聽一下蘇青妍生前的事情。”
“嗯嗯嗯!幸不辱命!”秀嘉又接着道:“其實,你給我說了這事之後,我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點印象,那個蘇青妍之前挺普通的,還有點土氣,就是在半年多前才突然變得時尚起來,整了個漂亮的發型,衣服鞋子都講究起來,就連我們公司都有兩個小帥哥在偷偷打聽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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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副表情,似乎很是肯定:這個蘇青妍一定是有了個舍得砸錢的金主,才會脫胎換骨般蛻變成了個大美女。
從進門坐下,嚴珽就一直一言不發地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安然拿手在他面前揮舞了幾下,他才如夢方醒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安然,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嚴珽,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對朋友不應該以誠相待嗎?”安然認真地回望過去,同樣盯住了他的眼睛。
看着這兩兩對望的二人,秀嘉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這是什麽情況?她偷眼瞧瞧夏午陽,見他面色不豫,心說,難道自己真的是亂點鴛鴦譜嗎?其實這個神秘的超級大帥哥才是安然的真命天子?嘤嘤嘤~兩男争一女的戲碼好勁爆啊!話說,安然最近的桃花運是要破表嗎?
安然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秀嘉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她只是執着地跟嚴珽對視着,目光漸冷。
“好吧!我投降,我當然是把你當朋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嚴珽終于敗下陣,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緊接着真誠地說道:“其實我當時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這種事情又不能宣之于口,想來想去,找個機智過人的偵探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才最可靠。所以,請你原諒我的隐瞞!”
“你們是在打什麽啞謎啊?為什麽一句話我都聽不懂?”秀嘉抓狂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她連忙一捂嘴,吃驚地望着嚴珽道:“不能告人的秘密?隐瞞?難道你就是包養蘇青妍的那個男人?”
“噗!”梁嚴二人同時噴出茶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麽可能?!”
看着兩人神似的表情,
看着兩人神似的表情,秀嘉撓了撓頭,讪笑道:“我随便猜猜,你們這麽激動幹嘛?誰讓你們故弄玄虛,不把話說明白的!”
安然朝她翻了個白眼,又看了看臉色有些僵的夏午陽,終于正色道:“你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我請你們幫忙調查邢氏集團的死亡事件,是受人所托嗎?”
兩人點了點頭,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接着,就見她又看向了嚴珽:“當時,作為中人把我介紹給邢安臣的就是他。不過,我想,其實那個真正的雇主,并不是邢安臣!而是他——嚴珽,因為,真正想查出事情真相的人,也是他!”
“誰是雇主有什麽區別啊?”秀嘉還是一臉的迷惘,而夏午陽卻若有所思起來。
安然沒有理會秀嘉的疑問,自顧自地對着嚴珽說道:“你說你是邢安臣婚禮的男傧相,可在你給我看過的婚禮錄像上,你明顯一直都在新娘的娘家人那邊,這讓我覺得很奇怪,你和呂氏夫妻的關系明顯要比和新郎那邊的關系密切的多。這說明,事實上,你并不是自己所說的,單純是新郎的好友這個身份,而是新娘這方的人。另外,呂氏夫妻收養孤兒這種事,即使是在幾年前露出了一絲風聲,卻也不是當時還在國外的你應該知道的,況且,即便你知道一點風聲,也不可能連他們從哪個孤兒院收養的呂莎莎這種事都知道!除非,你和他們本來就是關系親密的親戚,才會知道這種家族內部的秘聞。結合以上的情況,再加上呂松奎的夫人也姓嚴,我想一切都很清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呂莎莎應該就是你的表妹,對嗎?”
嚴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臉上浮出了一絲紅暈:“對,莎莎的媽媽是我的親姑姑,其實,我也是受她所托,才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我還是不明白,你們怎麽又扯到什麽呂莎莎身上去了!你不是要調查那個叫蘇青妍的死者嗎?”秀嘉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越發迷糊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讓你苦惱和懷疑的就是:呂莎莎就是蘇青妍,蘇青妍就是呂莎莎?對不對?”安然沖她安撫地一笑,沖着嚴珽問道,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嚴珽眼睛閃亮地看過來,一副見到知音的表情。
“什麽意思啊?”秀嘉更迷惑了,不過她只是輕聲問了一句,卻不再多嘴,只管盯着安然看,只盼着她能夠趕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夏午陽也是一樣,他想起之前在孤兒院看到的情形,也是一臉期待地望着安然,等着她給自己釋疑。
看着幾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安然用手托着腮,抿了抿嘴:“這該從何說起呢?嗯,不如我們就從墜樓的死者‘蘇青妍’說起吧?”
“其實,剛剛接到嚴珽的委托,我真的有所懷疑:這幾個案子會不會和之前我們遇到的事情一樣,在背後有着奇怪的聯系,但當我反複查看了資料,又在事發現場查看了多次之後。我終于确定了,無論是那個墜樓的工人,還是後來因事故喪生的張副總,他們的的确确都是意外身亡,并沒有任何的蹊跷。
只除了,那個被傳是跳樓自殺的蘇青妍!
而最初引起我懷疑的就是,她的所謂‘遺書’,首先,如果不是自殺事件發生,我覺得這封語焉不詳的信,根本不像一封遺書。一個自殺的人,死前肯定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傾訴出來,而這時,遺書應該是個很好的載體,但從這封信上,完全看不出來!我們只能看出,這個蘇青妍做了一個決定,而她要向那個‘唯一的親人’宣告這個決定!
而問題又出現了,她‘唯一的親人’到底是誰?根據她的身世調查,她父母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之後她就跟着年邁的奶奶生活,不過她很勤奮刻苦,自己靠着獎學金和打工賺的錢讀完了大學。但是,前兩年她奶奶也已經去世了,雖然準确說來,她還有一些沒聯系過的堂叔表姨之類的親戚,可說到‘唯一的親人’,這些人恐怕都不算數。
而這時候,那些聲稱見鬼的工人們又給了我一點啓發,他們說他們見到了蘇青妍的鬼魂,如果不是出現幻覺的話,那可不可能,他們見到的是一個和蘇青妍長得相像的人呢?”
“你是說,蘇青妍有個雙胞胎姐妹?”夏午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道,你懷疑這個呂莎莎和蘇青妍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那個事後出現在現場的人,是呂莎莎?”
見過雜志上的呂莎莎照片的秀嘉立刻率先出聲:“開什麽玩笑!她們長得可不一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