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路斬妖(上) (2)

好事,很多只好在了臉上,只好在庸俗的眼裏。”

女子流着眼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英俊男子自嘲一笑,說道:“是男皆愛美,我僅是個混進豬圈裏的蛤蟆。”

女子撲哧一笑,說道:“蛤蟆總能奔跳兩下,便是與衆不同了。”

英俊男子呵呵一樂,二人不再感到那麽陌生。英俊男子看着用左手捂住左臉的女子,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眼神羞怯的看着英俊男子,說道:“小女名叫詠紅!”

英俊男子格外吃驚的“噢”了一聲,正色道:“詠姓高貴,莫非姑娘是詠将軍的後代?”

詠紅微微點頭,眼裏泛着淚光。

英俊男子揖禮道:“小生名叫品泰松,來自廣南津山。”

詠紅驚道:“難道你是津山門子!”

品泰松笑道:“在下确是津山門子!”

詠紅道:“你是津山門子,怎能背叛師門拜考冷山宮?”

品泰松笑道:“來這裏的武林人士有哪一個不是背叛師門,不過我來此另有原因。”

詠紅半信半疑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姑且信你是好人。”

品泰松笑道:“實不相瞞,我來此是尋找千年雪蓮。已尋了三月無果,眼下只能求助太平仙女。”

詠紅笑道:“你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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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泰松愁眉不展的說道:“哎!想要拜進冷山宮比我想象的難了千倍,只武學天才奇才能及。”

詠紅感同身受的嘆道:“是很難!”

品泰松好心勸道:“詠姑娘,冷山天寒地凍,龍蛇混雜,還是盡早回家。”

詠紅低低泣道:“拜師不成,我就凍死在這裏。”

品泰松道:“詠姑娘切莫極端,為何不去津山學習易容術?”

詠紅道:“去年三月去了津山門,被婉拒了。今年三月去了鳳炎洞,被趕出來了。”說罷,詠紅自嘲的笑了笑。

品泰松細細的端詳了幾眼詠紅的小臉,他起身道:“詠姑娘在此等我,明日一早我來找你。”

詠紅驚道:“你一走又要重新排了!”品泰松無畏一笑,轉身朝山下大步走去。

一道流星般的紅光閃現在帳內,化身成一個身穿紅披風,戴着赤紅面具的夏摩坤,如今他是天鳳座下的紅爵。

雲家水跪身揖禮道:“小人雲家水叩見紅爵!”

夏摩坤背對雲家水說道:“起來回話!”

雲家水“是”了一聲,站起了身并躬着身。

夏摩坤道:“進展如何?”

雲家水禀道:“小人一直在暗中尋找魏世旗,還未有線索。”

夏摩坤極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左掌握拳的轉過了身。

雲家水臉色惶恐,忙道:“小人已經說服了玄嚣皇子,只要時機成熟定能大功告成。”

夏摩坤半松開了左拳,說道:“玄嚣膽小怕事,說變就變。”

雲家水禀道:“紅爵放心,小人很有把握。”

夏摩坤松了左拳,說道:“鳳帝有旨,命你十年內殺了黃帝。”

雲家水道:“小人遵旨!”

夏摩坤嘆道:“本爵尋遍武林所有門派,硬是沒有尋到魏世旗那個老賊。他藏的可真夠深,本爵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碎屍萬段。”

雲家水道:“紅爵,小人擔心尋不到千年雪蓮,玄嚣皇子就無法得到黃帝的重用,眼下煦敕日漸康複,黃帝恐是會把軍權重交煦敕。”

夏摩坤道:“煦敕身邊有五千神兵看護,本爵大傷未愈很難對付。都是這群臭道士壞了鳳帝的大計,哼!”

雲家水道:“紅爵,碧山道士就在冷山西邊山腳。”

夏摩坤驚道:“噢!”聽他的口氣,顯然有些害怕碧山道士。

雲家水道:“小人已經打探清楚,是法和帶領三百碧山道士。”

夏摩坤怒道:“重傷本爵的就是他,他來此作何?”

雲家水道:“據探子回報,他們來此尋找千年雪蓮,是為了救活龍東赫!”

夏摩坤大叫:“什麽,難道東赫死了!”忽道:“哼!死的好。這個不忠不孝的孽徒,害的本爵在妖界顏面掃地。若不是他從鳳帝手裏奪走紮天恩,人界早是鳳帝掌管。”

雲家水道:“紅爵,小人有一事不解?”

夏摩坤道:“何事不解?”

雲家水道:“紅爵可知登城已現天坑?”

夏摩坤語氣沉重的“嗯”一聲,雲家水道:“既然鳳帝能操控天地之意,為何這般大費周章?”

夏摩坤輕喝一聲:“糊塗!”又道:“鳳帝若能操控天地之意,才不會把人界放在眼裏。正是因為登城已現天坑,鳳帝才決定奪取人界。到時邪惡當道,天地就會大亂。”

雲家水蒼涼的說道:“莫非人界真的只有三十年安寧了?”

夏摩坤道:“天地之玄,無解。如不乘機奪了人界,到時妖界也會招禍。你大可放心,只要黃帝一死,鳳帝會兌現對你的承諾,本爵走了!”

雲家水揖禮道:“小人恭送紅爵!”

夏摩坤化成一道流星紅光,消失在雲家水的眼裏。

品泰松騎着大馬奔來了亮着燭光的營帳,望見有神兵在外把守,他放慢了馬速,突見營帳的上空有一道紅光流星閃了一下,他騎着的大馬不安分的嘶叫了一聲,品泰松又見紅光流星在西邊夜空閃了一下。

修妙和蕭鐵并肩坐下來歇息,修妙解下水囊遞給了蕭鐵。

蕭鐵笑道:“謝謝!”又笑道:“你很喜歡女扮男裝嗎?”

修妙驚笑:“你知道我是女子啊!”

蕭鐵挺來大拇指,笑道:“你在皇宮力保紮大善人,早已聞名華國。”

修妙道:“是麽!”她心道:“可你不知我是你未來的表嫂,嘻嘻!”她開心一笑:“你和龍大俠一起長大嗎?”

蕭鐵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和表哥表嫂從小到大形影不離。”

修妙一怔:“表嫂!”蕭鐵心中傷然,尴尬的笑道:“就是綠裳!”

修妙道:“龍夫人很漂亮嗎?”

蕭鐵笑道:“在我和表哥的心裏,綠裳最漂亮。在武林之中,再難找不出第二個比綠裳悟性高的人。”

修妙心中醋然,心道:“我才是龍東赫心裏最美的女子。”

蕭鐵眼神憂傷的望着蒼茫大雪,說道:“如果當時不離開鐵蜜村,那該有多美好。”

修妙道:“你很後悔踏入武林?”

蕭鐵苦笑的點了點頭,又道:“我曾聽星大哥說過,沒有月亮的黑夜,是人們都在傷心。”

修妙擡起頭望了望漫天雪花裏看不清月亮的夜空,說道:“你很傷心嗎?”

蕭鐵不語,低下了頭,右手摸着心口,流出了眼淚。

修妙看了看蕭鐵,跟着憂傷了起來。如果尋不到千年雪蓮,她活着沒有滋味。她起身笑道:“為了有月亮的黑夜,我們行動吧!”

蕭鐵口氣堅定的“嗯”了一聲,擡起頭淚眼朦胧的沖着修妙笑了笑。

紅光流星閃現在帳內,化身成夏摩坤。他見法和背對着他盤膝打坐,他與法和之間隔着一個火盆。火盆裏冒着青煙,柴火快要熄滅。猛地一聲,“妖精!”接着法和身子原地旋轉,正色去對面的紅衣人。

夏摩坤冷笑道:“臭道士,不殺你難消本爵心頭之恨。”

法和道:“一魚真人一世英名,卻收你為徒。真是天無眼,來去瞎。”

夏摩坤才不聽他廢話,左掌一個側劈,劈出一道月牙紅光,随即左掌亮出了白冰枭劍。法和急忙飛身而上,身子穿破了帳頂。他一邊朝着冷山飛奔,一邊豎起右手二指喝道:“乾坤借法,青劍複得!”一把青劍飛速而來,飛到了法和的右手中,法和雙腳落地剛一轉身,忽見一片冰浪迎面撲來,避而不及,他化身一道黃光流星朝着南邊飛去。

夏摩坤大吃了一驚,說道:“原來你也是個妖精。”旋即化身成一道紅光流星,急追上去。

降雲忽瞧一道黃光流星在前,一道紅光流星在後,相繼朝着南邊樹林飛去。降雲使出七峰千彈功,彈身百丈,落身之時已在千丈之外,他擋住了黃光流星的去路。

黃光流星在落地之時化身成了法和,降雲驚道:“你是妖精!”

法和惶恐道:“大師快擋住夏摩坤。”

降雲稍微遲疑,就見法和化身一道黃光流星飛過了他的頭頂。降雲急忙摘下脖中佛珠,對着飛來的紅光流星一甩過去。佛珠一出金光四射,化作一張金網向紅光流星罩去。紅光流星立變夏摩坤,對着罩來的金光大網疾劈了一劍。金光大網好生了得,直接沖散了劈來的冰浪。夏摩坤連劈三劍冰浪去擋,乘機化身紅光流星逃之夭夭。

降雲單臂朝前一出,金網旋即化成佛珠飛回了降雲的脖中。降雲轉身之時,一只金毛猴奔到了他的膝下。金毛猴長着兩條又白又長的眉毛,猴臉上全是深深的皺痕。

金毛猴化身成法和,跪身禮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降雲一頭霧水的瞧着法和,問道:“你是猴精,為何沒有半點妖氣?”

法和道:“貧道受了護臺主持的點化,是護臺主持驅盡了貧道身上的妖氣。”

降雲雙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廣度萬生。既然你受了護臺主持的點化,請起身吧!”

法和起了身,微露笑意的對着降雲道:“請大師為貧道保密!”

降雲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又道:“你應該知曉通往妖界的路。”

法和禮道:“天機不可洩露,請大師諒解。”又道:“畢竟人妖兩界,貧道只好離去。”

降雲皺眉問道:“為何?”

法和嘆道:“哎!貧道已被夏摩坤識破身份。如不遠離人世,碧山會受牽連。”說罷,凄然落淚,化身金毛猴原形,跪下身來給降雲磕了一頭。

降雲道:“你既得護臺主持點化,就要一心向道。”

金毛猴點了點頭,轉身一個大跳,跳進了南邊森林,再無影蹤。

清早,一個神兵來禀:“啓禀殿下,法和道長昨夜失蹤,武林人士正在冷山尋找,送去的金銀珠寶退了回來!”

聞言!雲家水輕輕一笑。

玄嚣道:“全部退回了嗎!”

神兵禀道:“回禀殿下,只法和道長的那份退了回來。”

玄嚣道:“你退下吧!”

神兵“是”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玄嚣看去雲家水道:“恩師,怎麽看?”

雲家水禀道:“殿下,碧山道士向來光明磊落,看來法和真的失蹤了。冷山本就驚險,不足為奇。”

品泰松趕來了詠紅身邊,詠紅帶着困意的笑道:“品大哥回來了。”

品泰松攤開雙手,像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一張半臉面具。面具用白銀打造,雕着一朵鮮紅的牡丹花。品泰松笑道:“快戴上試試。”

詠紅欣然接受,把半臉面具戴在了左臉頰上,大小剛剛合适,甚是歡喜的笑道:“品大哥的手真巧!謝謝你品大哥。”

詠紅左身邊跪着的紅臉大漢,很不客氣的嗆道:“你不戴上面具像個人,一戴上面具像個鬼。”

品泰松怒道:“再敢妄言,叫你皮開肉綻。”

詠紅忙起了身,雙手推着品泰松的肩膀說道:“我們去後面排隊。”

紅臉大漢依然跪着,扭頭嚷道:“讓個小娘們護着,你個小白臉。快滾回家吃奶去吧!”

詠紅忙對紅臉大漢點頭哈腰的說道:“對不起大哥,是我們的錯。”

品泰松是津山門子,絕不能受這冤枉氣。他一個閃身站在了紅臉大漢的面前,手指着紅臉大漢的鼻子怒喝:“就你也配拜考冷山宮,人渣。”

紅臉大漢倒不氣惱,鄙夷的笑道:“你連個醜姑娘都不放過,簡直是人渣的人渣。”

詠紅忙忽擺着兩手,說道:“大哥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紅臉大漢側仰着頭看着詠紅,嗆道:“不識好歹,你被他騙了還念着他的好!”

品泰松怒道:“你滿口仁義道德,有種下山決鬥。”

紅臉大漢看着品泰松,冷笑道:“別把自己擡的那麽高,你不配跟老子單挑。老子勸你識相些,這可是冷山。驚擾了太平仙女,管叫你吃飽了兜着走。”

修妙走來說道:“我看是你不敢跟這位大哥單挑,才搬出太平仙女。真不害臊。”

紅臉大漢朝左側過臉,看去并肩走來的一個道士和一個年輕男子。紅臉大漢沖着修妙,瞪眼喊道:“臭道士,管你屁事。”

蕭鐵喝道:“你嘴巴放幹淨些。”

紅臉大漢沖着蕭鐵罵道:“去你娘的,你敢把老子怎麽樣!”

詠紅實在忍無可忍的啐道:“呸!你娘算是白生你了。”

修妙接道:“你睜大狗眼好好瞧瞧,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蕭鐵。”

蕭鐵是通天六仙的關門弟子,龍東赫的表弟,在武林人人都要給他留個情面。

紅臉大漢惶恐起身,對着蕭鐵抱拳道:“失敬失敬,小的有眼無珠。”

修妙撲哧一笑,舉起大拇指在蕭鐵的眼前晃了晃。

品泰松喝道:“滾!”

紅臉大漢忙應:“是是!”

詠紅對着蕭鐵赫修妙,屈膝禮道:“小女詠紅見過兩位大俠!”

修妙粗嗓笑道:“我可不是甚麽大俠。”

品泰松心道:“碧山觀怎麽會有女道士!”他對着蕭鐵和修妙抱拳道:“在下津山門子,品泰松。”

蕭鐵抱拳道:“在下通天門子蕭鐵!”

品泰松對蕭鐵笑道:“通天六仙赫赫大名,蕭大哥怎麽也來冷山拜考?”

蕭鐵難為情的笑道:“品兄弟誤會了,我們只是路過。”

品泰松驚道:“噢!”又笑道:“蕭大哥從哪裏來要去哪裏去,怎麽會路過這裏?”

蕭鐵笑道:“我們是來尋千年雪蓮。”

詠紅笑道:“品大哥也是…”

品泰松趕忙打斷的笑道:“詠姑娘來此拜考,我也是來拜考。”

詠紅自感說錯話的低下了頭。

修妙打量着品泰松尴尬的笑容,心道:“莫非他也是尋找千年雪蓮。”

在他們身後的一個壯漢怨道:“你們不考就讓道!”

四人相視幾笑,都跪下身來。

修妙對品泰松笑道:“品大哥應是雲品梅前輩的關門弟子,貧道實在好奇品大哥怎麽會來此拜考?”

品泰松道:“我只是來瞧瞧新鮮,不過想要考進可比登天難。”

修妙笑道:“真有那麽難嗎?”

詠紅道:“難難,相當難,連着五月只昨兒個考進一位。”

蕭鐵對修妙笑道:“這下你信了吧!”

修妙笑道:“未必!”

品泰松呵呵一笑,對修妙道:“道長勇氣可嘉。”

修妙心道:“小瞧人,哼!”

就在此時,前排的二十個人轉過身來,對後排的二十個說道:“考題是,忺曲氤磐,是指何意”

三人暗自破解起來,皆是鎖眉深解。蕭鐵悠閑的看去專心破解的修妙,又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品泰松和詠紅。

詠紅大失所望的嘆道:“以我的淺學根本解不了。”

品泰松也道:“難極!”

過了半晌,修妙自語道:“這是修煉的心法,應是仙修。”

蕭鐵,品泰松,詠紅,都側臉看向了修妙,三人第一次聽聞“仙修”。

品泰松心裏好笑道:“道士終歸是道士,盡想着那些個不着調的。”

修妙一邊轉動着眼珠,一邊微微低頭說道:“心如目,氣如魂,嗯…修煉仙氣的心法。”她看去蕭鐵,說道:“這四字是指借天地之氣,将內氣修到無氣,再将無氣修到天地之氣,以無化有。”

蕭鐵無知的搖了搖頭,說道:“什麽是仙修?”

修妙道:“仙修是道教中最深的修為,是憑心控天地之意。”

蕭鐵驚道:“那豈不成了神仙!”

修妙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就不知對錯了。”

蕭鐵扭過臉對品泰松和詠紅笑道:“修妙道長說,這四字是指借天地之氣,将內氣修到無氣,再将無氣修到天地之氣,憑心控天地之氣。就不知對錯了!”

品泰松笑道:“但願是對的!”

詠紅道:“最前排的二十人在兩柱香內答不上,道長一試便知對錯。”

修妙笑道:“你若信,不妨一試。”

詠紅微笑的點了點頭。品泰松對修妙笑道:“若是錯了,要從山腳重新排對!”

聞言!修妙皺了皺眉頭,感覺品泰松就像一根笑着的刺兒。

詠紅笑道:“小女相信道長,就是錯了我也樂意!”

品泰松對詠紅說道:“你的幹糧可所剩無幾了,興許下道考題容易些。”

詠紅笑道:“我真的相信道長,我帶了足夠的金條!”

品泰松忙對她擠了擠眼睛,詠紅笑道:“還是要謝謝你品大哥,送我這麽如意的禮物。”

品泰松笑道:“小小心意,不足挂齒!”

麟觀對着前排的二十人說道:“時間到!”

前排的二十人愁眉不展的起了身,朝後方走去。詠紅望見前排的二十人起了身,她起身隔着五十多排人喊道:“我能解!”

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去詠紅,有些人譏笑的看着詠紅。蕭鐵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黑鬥篷男子,想看清黑鬥篷男子的輕功身法。不知不覺,麟觀站在了詠紅身前,說道:“你解來聽聽!”

詠紅說道:“這四字是指借天地之氣,将內氣修到無氣,再将無氣修到天地之氣,以無化有。”

麟觀正視着詠紅的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詠紅道:“詠紅!”

麟觀道:“你答對了,請跟我來吧!”

詠紅大驚:“啊!”她看去了道長,只見道長微笑的對着她點了點頭。

品泰松內心震驚的看去這個女扮男裝的女道長,心道:“難道她就是修妙道長!”

麟觀道:“你不願意拜進冷山宮嗎?”

詠紅把眼睛挪向了麟觀,難為情的笑道:“當然願意,就是…”她遲疑的看去了道長,修妙笑道:“就是驚喜的不知怎麽好了,你快進去吧!”

詠紅對着道長屈膝敬禮,看向麟觀時說道:“我願意!”

麟觀伸出左手抓住詠紅的右手腕,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寒冰門下。

蕭鐵起身驚道:“這到底是什麽輕功,如此了得。”

修妙起身笑道:“這是慧修絕學,人眼很難看清。”

蕭鐵道:“什麽是慧修?”

修妙道:“慧修是佛教最深的修為,是憑心控人體意念。”

蕭鐵笑道:“你真是知識淵博,佩服佩服!”

修妙笑道:“聖經閣藏盡天下武學,我當然知道啦!”

蕭鐵道:“我們先行下山,吃飽了,歇一覺,下午上山尋找。”

修妙看着蕭鐵紅紅的眼圈,笑道:“我一點不累,蕭大哥下山去吧!”

蕭鐵看着修妙紅紅的眼圈,說道:“你眼睛都紅了,一定累壞了。”

修妙微笑的搖了搖頭,蕭鐵笑道:“我們一起去尋,說不定一會兒就尋見了。”

品泰松起身笑道:“多一人多一力,在下陪二位大俠一起尋找。”

蕭鐵笑道:“好啊!有勞品兄弟了。”

修妙心道:“倒要看看你耍什麽花招!”

紫定聽後大驚,趕忙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眼閃淚光,焦急道:“你是說龍東赫他死了!”

許冰禀道:“殿下,千真萬确。龍東赫為了拯救登城百姓,被兇屍咬成了兇屍。”

紫定忙道:“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許冰禀道:“奴婢把安神花送去了地鳳宮,是麻姑親口對奴婢說的!”

紫定忙道:“她為什麽對你說這個?”

許冰無知的搖了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紫定公主的臉色越來越傷心。

許冰鬥膽禀道:“殿下,就是龍東赫活着遲早會被大帝處死,紫霞殿下就是因為她而死。

忽然,紫定大怒:“荒唐!龍東赫死一千次一萬次,與本殿有何關系。”她的雙手捂住雙耳,背過身喊道:“我不聽,我不聽,滾,滾!”

許冰和候着的四個宮女躬身退了下去。

紫定含着眼淚的轉過了身,去看那搖晃的秋千。片刻,秋千安靜了下來,紫定坐上了秋千,傷心的哭道:“我可憐的妹妹,你若是活了肯定會活不如死。”

沒走多遠的許冰躲在了一棵大樹後,窺着哭泣的紫定公主,她吓的打了個寒噤,心道:“莫非殿下也喜歡龍東赫麽!”

蕭鐵,修妙,品泰松一直尋到了傍晚,累的腰杆彎了下去。三人并肩坐在半山腰的雪地上,望着一列神兵向山腳下走去。修妙的心裏有喜有悲,喜是神兵沒有尋見千年雪蓮,悲是他們沒有尋見千年雪蓮,她無精打采的望着滿天飛舞的大雪。蕭鐵失落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品泰松解下随身背着的背包,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白銀酒壺,一個草紙包着的烤雞,他撇下一個雞腿遞給了蕭鐵。

蕭鐵笑道:“謝謝!”

蕭鐵把手裏的雞腿遞給了修妙,修妙沒有胃口的搖了搖頭。

品泰松又撇下了一個雞腿,對修妙說道:“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尋見。”

蕭鐵也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些吧!”

修妙流着眼淚的接過了雞腿,慢慢的吃着。

品泰松把手裏的雞腿遞向了蕭鐵,蕭鐵笑道:“你留着吃吧!”

品泰松笑道:“武林一家,不分雞腿。”

聞言,修妙撲哧一笑。

品泰松對蕭鐵皺眉道:“你不吃便是瞧不起我了,不把我當一家人。”

蕭鐵只好接過了雞腿,見品泰松撇下雞頭吃了起來。

品泰松擰開酒壺蓋子,遞向蕭鐵笑道:“蕭大哥,喝一口去去寒!”

蕭鐵接過酒壺遞向修妙,笑道:“道長先喝!”

修妙道:“在天貞觀貧道和龍大俠喝過一次酒,太辣了!”

品泰松笑道:“這麽冷的天氣,辣着暖!”

蕭鐵笑道:“抿一口也能去寒!”

修妙接過酒壺,抿了一小口,她抿唇微笑的把酒壺遞給了蕭鐵,她并沒有把口裏的酒咽下去。蕭鐵喝了一口酒,把酒壺遞給了品泰松。品泰松一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口。修妙見狀才放心的把口裏的酒咽了下去,當下覺的臉燙脖燙。

蕭鐵笑道:“品兄弟,酒裏有梅花香味!”

品泰松眉飛色舞的笑道:“蕭大哥厲害,梅上梅的确在酒裏放了一片梅花!我一直舍不得喝上一口。”

蕭鐵道:“梅上梅是誰?”

品泰松笑道:“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修妙笑道:“雲品梅前輩收了三個關門弟子,大弟子名叫雲冠山,二弟子就是品大哥,三弟子名叫梅上梅,梅上梅是津山第一美人。他們三人的姓氏,取自雲品梅前輩的大名。”

品泰松看着修妙,笑道:“道長怎麽知道?”

修妙道:“貧道的師父是法覺!”

品泰松笑道:“我猜道長就是大名鼎鼎的修妙道長了!”

蕭鐵驚道:“你怎麽知道?”

修妙忙看去蕭鐵,叫道:“哎呦!一口酒就把你暈了。”

品泰松笑道:“天下哪有這般美麗的碧山道士,唯獨大名鼎鼎的修妙!”又道:“實不相瞞,我也來此尋找千年雪蓮。”

修妙嘿嘿一笑:“早猜到你了,你尋千年雪蓮救誰?”

品泰松凄然道:“師爺在二十年前病故,師爺的屍體一直存放在冰窖裏。”

蕭鐵道:“那你是為了救你師爺!”品泰松點了點頭,說道:“敢問二位是為了救誰?”

修妙鼻子一酸,又流出了眼淚。

蕭鐵道:“是為了救我表哥!”

品泰松震驚的失手掉了酒壺,忙道:“龍大俠他他,怎麽會!”

修妙哭道:“龍大俠為了拯救登城百姓,被兇屍咬死了!”

蕭鐵為難的說道:“可千年雪蓮只有一朵,真是…”

品泰松情緒激動的說道:“先救龍大俠,一定要先救龍大俠!龍大俠是武林之棟,千萬不能死。”他趕忙站起身子,說道:“我現在就去尋。”他疾步而去。

蕭鐵感動的站起了身,說道:“表哥,武林需要你!”又自責道:“都怪我該死!”說罷,疾步去追品泰松。

修妙也站起了身,心道:“我需要你!”她走了過去,把烤雞重新用草紙包好,撿起了空空的酒壺,疾步追上。

帳外傳來一聲:“報!”一個神兵奔進帳內,跪身禀道:“啓禀殿下,兩千天修門子已趕來了冷山。”

玄嚣笑道:“你退下吧!”

神兵“是”了一聲,躬身退出了帳外。

雲家水禀道:“殿下,臣的确沒有料到龍東赫有這般大的影響。”

玄嚣微微蹙眉道:“恩師是什麽意思?”

雲家水禀道:“殿下,掌控了龍東赫,如同掌控了整個武林,大帝真是英明。”

玄嚣道:“他已經死了。”

雲家水惋惜道:“可惜他死了,不然可助殿下成就帝業。不過天修門還在,也可助殿下成就帝業。”

玄嚣道:“本殿絕不會與天修門共事。”

雲家水心中擔心玄嚣又在猶豫不定,問道:“殿下為何這般說?”

玄嚣正色道:“天修門在武林,在百姓心中,有不可動搖的地位,應該盡早除之以防後患。”

雲家水心內一驚,倒是小瞧了玄嚣。

雲家水笑道:“殿下英明。”玄嚣笑道:“這些日子,本殿周全斟酌,既然已知人界三十年,何不轟轟烈烈的搏一次。”

雲家水看清了玄嚣雙眼裏燃燒着火,他放心的笑道:“殿下,所言極是。興許殿下稱帝,能夠挽救人界。”

玄嚣正色道:“本殿是想稱帝,可不想殺害皇親!自相殘殺,成龍是蛇!”

雲家水強顏歡笑的禀道:“臣一切行事必遵從殿下旨意!”

兩千天修門子在冷山西邊山腳搭起了上百間大帳篷,之中的一間大帳篷頂挂起了一面天修門的門旗。武重發滿臉的黑青色,疲倦的眼神有些不靈活。

降雲觀其臉色眼神,關心的說道:“武大俠要保重身體,天修門全靠武大俠了。”

武重發一笑就像哭,說道:“多謝大師關心,武某能挺的住。只是一來就得知法和前輩生死未蔔,十分痛心。”

武重發扪心自責的嘆道:“哎!我真是愧對師父教誨。”

降雲道:“武大俠別太過自責,發生這樣的事很難料到。”

武重發道:“千年雪蓮果真能讓東赫起死回生?”

降雲道:“千年雪蓮的神效,道經佛經皆有記載。可是相當難尋,要憑些運氣。”

武重發呵呵一笑:“一人一滴運氣,彙在一起翻江倒海。只要千年雪蓮存在,假以時日一定能尋見。”

降雲單手禮道:“武大俠早點歇息,貧僧告辭!”

武重發抱拳笑道:“大師慢走!”

降雲走出帳門,瞧見蕭鐵候在帳外。

降雲笑道:“蕭施主,快進去吧!”

蕭鐵愁眉苦臉的說道:“弟子害怕七師叔生氣,不敢進去。”

話音一落,帳內熄了燭火。蕭鐵流出了眼淚,身子朝後退了退。雖然他沒有背叛師門,但這說服不了整個武林。

降雲道:“武大俠奔波勞累,蕭施主明早就能見到。蕭施主也早些回帳歇息,貧道告辭。”

蕭鐵臉色愧疚的點了點頭,抱拳道:“大師慢走!”

武重發聞見帳外沒了動靜,十分氣惱的“哼”了一聲;又凄然落淚,心知蕭鐵是個憨厚的人。

蕭鐵悶悶不樂的走回了帳篷,正見品泰松和星地輝相繼走出了帳門。

品泰松笑道:“我以為蕭大哥獨自上山去了,我和星大哥正準備上山尋你。”

蕭鐵道:“品兄弟才睡了三個時辰,再去睡會兒吧!”

星地輝苦笑:“我真是攔不住他!”

品泰松伸展了兩下拳腳,笑道:“我睡足了,做了個好夢!”

蕭鐵道:“你夢到什麽了?”

品泰松欣然笑道:“我夢到冷山全是千年雪蓮,想怎麽摘就怎麽摘。”

蕭鐵笑道:“這個夢我和星大哥一閉眼就夢到了,想趕都趕不走。”

品泰松驚笑:“噢!是麽!”

星地輝笑道:“修妙道長和我們做了同樣的夢!不過,她夢見的是滿山的龍東赫!”

三人呵呵一笑,星地輝對蕭鐵問道:“你見到七師叔了嗎?”

蕭鐵沮喪的搖了搖頭,星地輝道:“總是需要些時間的,慢慢來!”

蕭鐵點了點頭,說道:“當年在天修門,師父七師叔七師娘待我那般好,是我傷了他們的心!”他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切的變故全是因為他救了魏世旗。但他并不恨魏世旗,因為魏世旗就是把他看作親生兒子。

品泰松道:“蕭大哥重情重義,武前輩定會原諒你的。”

星地輝擔怕蕭鐵和品泰松累垮了身體,笑道:“咱們進帳好好的睡一覺,說不定真能夢見千年雪蓮生長在哪裏。”

品泰松苦笑:“我倒想實實在在的睡到天亮,可怎麽都睡不實在。”星地輝忽瞧蕭鐵愣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的瞧着他。

星地輝忙道:“你怎麽了?”

蕭鐵皺起眉頭的咬了咬嘴唇,一邊琢磨一邊說道:“難道還有比冷山更加寒冷的地界。”

品泰松也皺起了眉頭,星地輝道:“我肯定冷山是北方最冷的地界。”

品泰松道:“那就是咱們的尋法不對,或許千年雪蓮長在地下。”

星地輝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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