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路斬妖(下) (1)
魏世旗也如一股疾風從正門而來,他對着世善堂門外的兩位夫人揮出七八掌致命的掌氣。三奇一個閃身擋在了兩位夫人身前,接着使出天聲震,對着撲來的七八道掌氣,大吼一聲,兩股氣勢相撞,發出嗵的一響。
突聽“娘,娘”的哭叫,把見秋夫人和紮老夫人吓的臉色煞白。尚成德左手裏的青劍架着紮同善的脖頸,右手抓緊紮天恩的後衣襟,在三人身前是吓的半死的方管家和紮雪晴,他們朝着世善堂走來。
三奇惶恐大叫:“紮老爺!”他吓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三只戟鷹回飛過來,落在了兩位夫人身前。
魏世旗哈哈大笑起來,對兩位夫人說道:“快交出玄古圖,不然殺了紮同善!”他怒瞪三奇,喝道:“你個瘋人,見了二師伯還不跪拜!”
三奇驚恐大叫:“啊!二,二…”他盯着魏世旗那雙可怕的眼睛,越盯越心驚肉跳。突然,他一股疾風般的逃跑了。
魏世旗又是哈哈大笑,對兩位夫人笑道:“那就不客氣了!”他一舉左手,尚成德一劍劈死了方管家。紮天恩一見方管家倒在了血泊中,大聲哭嚎的對着尚成德又踢又捶。烏獅一把扯過了紮天恩,将紮天恩踩在腳下。紮雪晴對着烏獅又踢又打,被烏獅一掌打昏在地。
紮老夫人大叫:“雪晴,雪晴!”
紮同善對着魏世旗大叫:“別傷及無辜,沖着我來。”
突然,三奇一股疾風般的站在了兩位夫人的身前。
紮天恩爬在地上,身子反抗的大叫:“你們是邪魔,你們是邪魔!”
紮同善老淚縱橫的看着死去的方管家,凄然說道:“不賜英雄,忠之蓋世。”
兩位夫人傷心的流着眼淚,絕不會交出玄古圖。
魏世旗對着兩位夫人冷笑道:“倒要看看你們的心有多硬!”他的左掌凝了一股白光掌氣,打向了紮天恩的後背。紮天恩啊的一聲噴飛了一口鮮血,當即昏死了過去。
紮同善失聲痛哭,見秋夫人和紮老夫人大聲哭喊:“天恩,天恩…”
三只戟鷹痛的嗷嗷直叫,恨透了三個“邪魔”。
Advertisement
魏世旗對着兩位夫人喊道:“再不交出玄古圖,下一個就殺紮同善。”
紮同善對着魏世旗怒喊:“白日做夢,要殺快殺。”
紮老夫人哭叫:“老爺,不可啊!”
見秋夫人忽然對着魏世旗,怒喊:“你們殺了紮大善人也奪不了玄古圖,你們都會死在這裏!”
聞言!紮同善老臉惶恐的對着見秋大叫:“不可胡來!”
見秋夫人搖身一變,變回了仙鳳原形,她是一只閃着七彩光芒的七彩鳳凰,飛上了世善堂,接着一聲鳴叫,一瞬間紮府四牆上的三百九十六只麒麟石雕全活了。它們有金,有白,有紅,有綠,有藍,有黑,周身燃燒着各色火焰。烏獅和尚成德看着魏世旗,烏獅心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魏世旗完全沒有料到,他無比惶恐的觀察着從牆上撲下來的麒麟。
紮老夫人對着魏世旗喝道:“放了紮大善人,饒你們不死。”
魏世旗就是再想奪玄古圖,無疑保命是第一位。他盯着世善堂頂上盤旋的七彩鳳凰,心裏惶恐的朝後退去。烏獅跟着朝後退去,尚成德舉劍架着紮同善的脖頸朝後退去。
三奇一個閃身來到了紮天恩的身邊,慌忙抱起紮天恩奔進了世善堂。魏世旗、烏獅、尚成德退到了紮府門前,七彩鳳凰就在紮府門上盤旋,尚成德無奈放了紮同善,朝東急追魏世旗。七彩鳳凰飛回了院中變身成見秋夫人,三百九十六只麒麟一瞬間跳上了四牆變回了石雕。
朝着世善堂奔跑來的紮同善,對着世善堂堂頂的紅羽戟鷹大喊:“快去請來拜月主持,快快!”
紅羽戟鷹雙翼一震,飛上三丈高時停頓了一下,忽地就像一道紅色閃電,朝着西邊的七峰寺飛去。紮天恩命懸一線,三奇将自身的三層內力輸進了紮天恩的體內。如果紮天恩死去,人間将大惡。
拜月主持趕來了紮府,他見紮天恩的後背有一個紅色掌印,斷定紮天恩師受了絕咫掌,他對紮同善道:“天恩少爺體內有三奇的三層真氣,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天恩少爺受了絕咫掌,想要痊愈,千年雪蓮和天修心法能及。”
三奇大叫:“我會,我會。”
紮同善為難的“這”了一聲,因為紮家祖訓不許子孫修武。
拜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天恩少爺的性命關系着三界生死,紮大善人應以大局為重。天修心法為武林心法之父,只要刻苦修煉定能痊愈。”
三奇又叫:“我會,我會!”
拜月對紮同善道:“三奇瘋癫無常,老衲認為讓天恩少爺拜龍東赫為師!”
三奇不服,對着拜月大叫:“老和尚小瞧人,我偏要天恩拜我為師!”
紮同善對着三奇道:“不得無禮,你去天修門把龍東赫請來紮府!”
三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叫:“我不去,我就不去!”
拜月對紮同善道:“其實龍少俠不在天修門,先由武重發傳授天恩少爺天修心法。”
三奇氣的哭了起來:“哇…哇…小瞧人,小瞧人。”
紮同善奔出了世善堂,對護衛在門前的白羽戟鷹說道:“你快去天修門請來武重發!”
魏世旗、尚成德、烏獅奔進了巴山腳下的樹林裏,三道身影朝着東南方向的樹林疾奔。魏世旗忽然望見白羽戟鷹朝着巴山之巅飛去,他轉念一想停了下來,轉過身去,老臉陰笑的看着尚成德和烏獅相繼趕來。
尚成德問道:“殿王,為何停下?”
魏世旗望去巴山之巅,老臉陰笑的說道:“咱們奪圖不成,滅門總成。”
烏獅驚道:“殿王,龍東赫可不好對付!”
尚成德看去烏獅,打斷道:“烏獅大哥,以殿王的修為殺他龍東赫沒有問題。”
魏世旗看去尚成德,不茍言笑的說道:“雖然他沒有修達天修絕,但是也很了得。以你們二人的修為,斷然不是他的對手。”魏世旗看去烏獅,笑道:“本王用絕咫掌傷了小東西,只有天修心法能救小東西。白羽戟鷹定是去天修門請龍東赫去紮府,咱們趁機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一個武重發,好殺的很。如今的天修門除了龍東赫和武重發,根本沒有高手。”
尚成德嘆道:“趙老栓為了護圖居然不顧紮同善的性命。”
魏世旗道:“那是當然,紮同善比起玄古圖什麽都不算。本王卻沒料到,見秋居然這般了得。這倒也好,有她在紮府沒有人能盜走玄古圖。本王可放心的修煉神功,神功一成本王必掌三界。”
白羽戟鷹載着武重發飛離了巴山之巅,隐在巴山腳下樹林裏的三道身影朝着巴山之巅奔去。此時的天修門的正門外有四名天弟四閣的弟子把守,天修廣場空無一人,天修殿外也有四名天弟四閣的弟子把守,三千七百餘天修門子排列有序的走進了天廚閣和修廚閣。
武重發身為監院,起居在守義堂。此時的團彩秀,武霸,小墓正在一桌用飯。武霸六歲了,胖嘟嘟的很是惹人喜愛。團彩秀察見小墓只吃白米和青菜,她用筷子夾了一些肉片放進了小墓的碗裏。
小墓恭敬的對團彩秀笑道:“謝謝七師娘!”小墓是被天修門子從冷山破廟帶回的那個小乞丐,武重發給他取了小墓。名中,含有對綠裳和綠裳爹娘的思念之意。小墓八歲了,脾性忠厚老實。團彩秀向來愛見忠厚老實的孩子,也能從小墓的身上找到蕭鐵的影子。
團彩秀笑眯眯的對小墓說道:“小墓多吃肉,你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天修門就是你的家。”
武霸把自己碗裏的一塊肉用筷子夾進了小墓的碗裏,武霸仗義的對小墓說道:“小墓哥哥吃肉,咱倆是好兄弟。我爹說了,做英雄要講義氣。”
小墓小臉堅毅的對着武霸點了點頭,又對着武霸憨憨的笑了笑。團彩秀開心一笑,忽見趙維風火惶恐的闖了進來。趙維的小臉上長着七百多個黑疙瘩,又把武霸吓了一跳。
團彩秀慌忙起了身,趙維急道:“不好啦,有三個惡賊闖進了天修門。”
團彩秀一驚:“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趙維道:“一個七旬老者,一個五旭老人,一個年輕道士。”
團彩秀一邊朝外奔,一邊說道:“你照顧好霸兒和小墓。”
武霸對小墓小聲說道:“姐姐好醜噢!”
小墓不敢回應,埋着頭用筷子往嘴裏抛米粒。趙維轉身跑去關嚴了兩扇房門,轉過身對着武霸和小墓說道:“快躲進床底,不許出聲。”
武霸叫道:“你沒瞧見我們兄弟在吃飯麽!”
趙維嗆道:“吃你個頭,快躲進床底。”
武霸心裏不服氣的瞪大了眼睛,忽見趙維對着他舉起了拳頭,吓的他慌忙跳下了椅子,躲在了小墓身後,他手指着趙維叫道:“你不可做壞事,小心遭天譴。”
趙維叫道:“你再不躲進床底,姐姐就嫁給你。”
聞言!武霸一溜煙的跑去裏廂,小墓跟着跑去了裏廂。
趙維耳覺門外來了殺氣,旋即使出天聲震,對着兩扇門大吼了一聲,兩扇門砰的炸裂。沖到門前的尚成德朝後急退了五六丈,突見那破門裏撲出一個極其醜陋的女子。趙維飛高一丈形如大鵬展翅,雙腳接連踢出了六道像長矛一般的白光。尚成德的身子朝後一仰,只見六道白光擦着他的鼻頭射過。尚成德就在身子後仰之時,突然分身為四個尚成德。
趙維一怔,心道:“乾坤薿!”
四個尚成德圍攻而來,八拳猛擊越來越快。趙維雙拳混打八方,身子原地旋轉,拳如流星,打出了百道拳影,就像一個飛轉的陀螺,接連打倒了兩個尚成德。猛地,三根飛針射了過來,只聽趙維“啊”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那射針之人正是烏獅,烏獅平飛着身子沖進了守義堂。四個尚成德合身為一個尚成德,緊跟沖進了守義堂。兩道身影在守義堂裏閃來閃去,沒有尋見武重發,武霸和小墓躲在裏廂的床底,不敢喘氣的盯着一雙大腳奔了出去。尚成德奔出了裏廂,正見烏獅看着桌上的三只碗。
尚成德道:“武重發不在,我們快去援助殿王。”
烏獅察見一只碗的碗邊散了一些米粒,對尚成德道:“定有一個小孩兒在此…”話音未落,十幾個天修門子沖來了守義堂。他們是天弟一閣的弟子,同時使出了天聲震。十幾股聲勢凝在一起,威力相當驚人。烏獅手法極快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對着已沖進破門的聲勢大力一劈,劈出一道像猛龍般的閃電,把沖來的聲勢擋了回去。被閃電擋回的聲勢快如閃電,直接把十幾個門子全部炸飛。
尚成德心道:“劍吼功果然神勇!”
天修門子全趕來了天修廣場,都不知那惡賊使的什麽功夫。魏世旗翻作一個跟鬥,跟鬥如電,哧哧作響,在人群中滾來滾去,就像一個黑煙滾滾的閃電橫行的失控的大風車,片刻間就碾死了上千門子。天修門子當然不是魏世旗的對手,只為了一個“忠”字奮力拼殺。一個門子把團彩秀背進了天修殿,門子把團彩秀放到了天修殿的地板上。
團彩秀受了重傷,半昏半醒的說道:“快去守義堂保護霸兒。”
門子道:“天弟一閣的師兄已經趕去了守義堂,七師娘快運功療傷。”
烏獅和尚成德飛越了天修殿頂,與守衛天修殿的四百門子大戰了起來。這二人一個身懷五層劍吼功,一個身懷四層乾坤薿,殺起人來根本不眨眼,勢必要血濺天修殿。四百門子已死去了兩百,兩百門子拼死保衛着天修殿裏的團彩秀。烏獅和尚成德越殺越狂,把兩百門子逼到了天修殿的兩扇門外。
就在此刻,一個“人”字閃電從天修殿頂直撲向廣場上的那個瘋魔般的大風車。烏獅見狀吓了個半死,惶恐的對尚成德說道:“快走,劍天吼來了。”
大風車朝南側飛滾而去,避開了“人”字閃電。魏世旗收了功,飛身站上了一面大紅鼓。活着的二千六百餘門子迅速的從天修廣場撤到了天修殿,天修廣場已被鮮血熱紅。烏獅和尚成德分別站上了魏世旗左右兩邊的兩面大紅鼓,三人一并仰視去天修殿頂的劍天吼。劍天吼筆直而站,手掌天法尺,無比憤恨的盯着三個惡賊,他認得那個大惡賊是一魚真人的師弟。
魏世旗吼道:“劍天吼,這是我與天修門的恩怨,與你沒有幹系。你敢壞我好事,我殺了你的大弟子。”他說着左臂一橫,左掌大起吸力,烏獅不由自控的被吸了過去,魏世旗的左掌掐住了烏獅的脖頸。
烏獅急道:“殿王,殿王,晚輩對你忠心耿耿…”
魏世旗冷喝一聲:“閉嘴,否則掐死你。”
烏獅不敢再說,心裏又惱又悔。他早該想到臭名昭著的魏老賊,根本不會講道義。真不如早被劍天吼擒住,那樣最壞的結果是被劍天吼廢去修為。
劍天吼冷冷的大笑幾聲,對着烏獅吼道:“報應!你們天性如蛇,自相殘殺。死一千一萬次,絕不會有人同情可憐。”
魏世旗沖着烏獅微微一笑,松了掐着烏獅脖頸的手。烏獅十分納悶的盯着魏世旗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魏世旗笑道:“你忠心本王,本王絕不會殺你。本王要你明白,你知你料非你知你料。”
烏獅躬身抱拳道:“晚輩誓死效忠魏殿王。”
魏世旗心知劍天吼掌有四大神器之一的天法尺,以他的修為不是劍天吼的對手。魏世旗沖着劍天吼吼道:“從今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後會有期。”魏世旗轉身飛越了南牆,烏獅和尚成德緊跟飛去。
武霸和小墓跪在趙維身邊,哀哭連連的搖動着趙維的屍身。趙維小臉上的黑疙瘩漸漸消失,恢複了原來的美貌。團彩秀和劍天吼趕來了守義堂,面對趙維的死二人哀然落淚。
天修門血事很快的傳到了地鳳宮,這讓楊回大快人心,她走進了梅園,觀賞着冬去春來的梅色。麻姑緊随其後,禀道:“娘娘,攝政王傳來喜訊。從各地密捕了七個高仙道士,已被押入了王府地牢。攝政王正在禦書房與大帝密事。”
楊回驚喜道:“攝政王果然沒讓本後失望。”又關心道:“最近時日西洋海軍來犯釣魚島,恐是在密此事。”她憤慨道:“有什麽好密的,誰犯殺誰。拖來拖去,敵人越加猖狂。”
麻姑禀道:“娘娘,詹王早遞上奏折,說要修建護鲐長城,大帝沒有批準,奴婢認為是在密此事!”
楊回苦笑道:“你不提他,我真把他忘了。本後當年逼不得已拆散了他和丹兒,不知他現在過的可好!”
麻姑禀道:“娘娘,詹王和詹王後至婚那日起就分枕。”
楊回吃了一驚,說道:“你從哪裏聽來的?”
麻姑禀道:“回禀娘娘,奴婢從弓神捕口裏得知的。”
楊回道:“弓神捕如何得知?”
麻姑禀道:“回禀娘娘,前幾日詹炎押着一名高仙道士從華鲐趕來了王府,是詹炎親口相告弓神捕。”
楊回嗔道:“看來他還念着丹兒,他好大的膽子。”
麻姑禀道:“娘娘息怒。詹王忠于大帝,百姓皆知。奴婢認為詹王責任心很強,不欺騙自己的感情!”
楊回喝道:“住嘴!”他冷厲的盯着麻姑道:“你認為的有何用,大帝認為的才有用。天地之大,大帝頂天立地。一個王為了一個心愛,不顧一切豈不愚蠢。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麻姑禀道:“是,奴婢知錯!”
楊回轉着兩個眼珠,自語道:“要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制的他服服帖帖,省的他胡思亂想。”
麻姑禀道:“娘娘,奴婢想了個法子,不知是否兩全齊美!”
楊回道:“你說來聽聽!”
麻姑禀道:“回禀娘娘,奴婢認為可将紫定殿下許配給詹王。”
楊回的雙眼大亮,誇贊道:“的确兩全齊美,你可真有心。”又憂傷的嘆道:“華鲐距離西安那麽遙遠,本後想見紫定一面可難了。”
麻姑禀道:“娘娘,就怕紫定殿下不願意嫁給詹王!”
楊回道:“由不得她,她總是要嫁人的…”突然,楊回覺的隆腹好生疼痛。
麻姑慌忙用雙手護住了楊回,惶恐道:“娘娘,怎麽了?”
楊回慘叫:“疼,疼,啊…快,快…”
麻姑對着候着的太監,喊道:“快傳段西風。”麻姑伸出二指點了楊回身上的六處穴位,暫時止住了楊回的腹痛。
段西風趕來了梅園的金閣,他隔着金紗床帏給楊回號脈。麻姑守在床前,越看越覺段西風的臉色惶恐。黃帝趕來了梅園,攝政王和虬公公緊随而來。
麻姑問道:“段大人,娘娘到底怎麽了?”說話中,黃帝和攝政王相繼走了進來。段西風起了身,與麻姑一并揖禮道:“大帝天壽,王爺地壽!”
楊回哭叫:“大帝!”
黃帝趕到床前,伸手握緊了楊回的手道:“鳳後,沒有大礙吧!”
楊回泣道:“臣妾不知!”
黃帝看去段西風,急道:“快禀!”
段西風揖禮禀道:“回禀大帝,鳳後娘娘腹中龍子保不住了!”
黃帝大怔,對着段西風暴喝:“該死!”
吓的段西風惶恐跪下,身子哆哆嗦嗦的禀道:“大帝饒命,臣不敢胡言!”
楊回的心情一下子掉到了低谷,昏死了過去。
“鳳後,鳳後!”黃帝惶恐的叫了兩聲,忙對着段西風喝道:“快來診治鳳後!”
段西風跪着身子禀道:“大帝,應及時剖腹取子,否則鳳後娘娘難保性命。”
黃帝急的一塌糊塗,喝道:“把段西風拉出去砍了!”
攝政王忙道:“大帝息怒,容臣弟問問其因!”
黃帝沒有言語,焦頭爛額的瞧着鳳後慘白的臉。
攝政王對段西風問道:“段大人可診出其因?”
段西風禀道:“回禀王爺,罪臣一時未診出其因,但是鳳後娘娘腹死的脈象絕不會錯,罪臣敢以人頭擔保!”
攝政王道:“真是奇怪,鳳後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腹死。”他看去麻姑道:“你陪伴鳳後左右,有沒有察覺鳳後近些日子有何反常?”
麻姑惶恐的禀道:“回禀王爺,鳳後娘娘平日裏吃的香,睡的香。至從紫霞殿下被害,鳳後娘娘晝夜愁心!”
段西風禀道:“這足可導致鳳後娘娘腹死!”
黃帝對着昏迷不醒的鳳後,泣道:“天道哪道,是要滅我人界。”眨眼見,黃帝眼神堅毅的說道:“鳳後,一定要挺住。帝一定要保全你們母子。”他轉過身來,瞪着段西風道:“本帝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保全本帝的雙愛。如果…哼,将你滿門抄斬!”
段西風驚恐無比,全身顫抖的厲害。
攝政王對段西風道:“段大人,可有救法?”
段西風低着頭禀道:“這,這…”
黃帝厲喝:“快禀!”
段西風惶恐道:“回禀大帝,龍心可救!”他說這話,自感心吓的不敢跳動了。
黃帝驚的張大嘴“啊”了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攝政王怒喝段西風:“荒謬!”
段西風透心寒的禀道:“還有千年雪蓮!”他擡起衣袖抹了抹滿臉大冷汗,又禀:“鳳後娘娘已經命在旦夕,只有三個時辰了。”
黃帝和攝政王同時一怔,惶恐的相視了一眼。
攝政王忽道:“大帝,就取臣弟的心醫治鳳後!”
黃帝果斷一喝:“住嘴!”他盯去麻姑道:“你定有辦法,快禀!”
麻姑惶恐的低下頭,嗫嚅的說不話來。
黃帝厲喝:“快禀!”
一聲厲喝吓的麻姑跪了下來,忙禀:“大帝息怒,鳳心也可保救!”
黃帝又是一怔,心裏刺痛的不得了,對着麻姑道:“再沒有救法了嗎,道術呢!”
麻姑禀道:“回禀大帝,地鳳天地造就,獨一無二,非道術能及!”
黃帝忽地擡起手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果斷的對着段西風大喝:“你快去挖出紫霞的心來救鳳後。”
聞言!段西風吓的栽倒在地。
黃帝淚如雨下,對着麻姑喝道:“你去!”
麻姑吓的全身疾抖,淚水奪眶的禀道:“奴婢惶恐,奴婢不敢!”
黃帝大喝:“你敢抗旨,本帝砍了你。快去!”
麻姑忙禀:“是,是!”她搖身一變,變回了白雕原形,飛出了金閣,飛向了天回殿。
紫定每日會來天回殿看望紫霞,每次會哭到離去。紫霞的屍身放在一具金棺裏,沒有蓋棺蓋,棺裏擱着冰塊用來保全屍身,紫霞安靜的閉着雙眼。
麻姑走進了天回殿,看見紫定守着金棺掉淚。麻姑心裏極度悲痛,她是看着紫安紫定紫霞從小長大。如何能下的去手,她實在下不去手。她走來了紫定身邊,屈膝禮道:“奴婢見過紫定殿下!殿下地壽!”
紫定一眼瞧見麻姑的臉色明顯傷心過度,忙道:“姑姑的臉色為何這般難堪?”
麻姑強顏歡笑的說道:“奴婢跑的累了,無礙!殿下,鳳後娘娘說明天要去天怡殿用膳。”
紫定笑道:“本殿好久沒有和母後一起用膳了,本殿這就去準備!”紫定歡喜的跑出了天回殿!
麻姑流着眼淚的轉過身,對候着的四個太監令道:“我奉旨辦事,任何人不許進來!”
四個太監一并“是”了一聲,躬身朝後退出了天回殿。麻姑淚眼重重的瞧着金棺裏的紫霞,泣道:“殿下,奴婢看着殿下從小長大,眨眼十七秋,如今生死離別,痛徹心扉!奴婢,奴婢…”她已泣不成聲,因為挖出鳳心,紫霞将無法投胎轉世,她伸手去摸紫霞冰冷的小臉。忽然,紫霞張開嘴咬住了她的手!麻姑吓了一跳,立刻淡定的說道:“紫安殿下,請快松口。”
紫霞的屍身浮現了紫安的鬼魂,紫安平着身子緩緩的懸浮出了水晶棺。當紫安的身子浮在麻姑的頭頂時,紫安側過了身子,她姿态高貴的審視着麻姑,說道:“姑姑怎麽不敢擡起頭來!”
麻姑惶恐的禀道:“殿下,人鬼兩途,請殿回去吧!”
紫安輕笑道:“姑姑是個不守承諾的妖精,罪該當斬。”
麻姑忙道:“請殿下自重。”
呵呵…紫安冷笑幾聲,說道:“本殿差點忘了天賜護鳳星高深道法,本殿倒要看看姑姑敢把本殿怎麽樣!”
麻姑禀道:“奴婢知罪!奴婢知道殿下對奴婢有怨氣,并非奴婢不殺銀展秋為殿下報仇。如今皇宮用人在即,奴婢實難履行承諾。”
紫安懊惱的“哼”了一聲,喊道:“他一日不死,本殿一日不投胎。本殿偏不讓姑姑的良心好過,哼!”
麻姑禀道:“殿下,奴婢已經給殿下尋了一富貴人家,保證殿下轉世與衆不同。”
紫安喝道:“大膽!”
麻姑忙道:“奴婢惶恐,奴婢不敢欺騙殿下!”
紫安叫道:“你欺騙的本殿好苦,還敢說沒有欺騙本殿。“
麻姑傷心的流出了眼淚,低着頭無言以對。
紫安心有不忍的說道:“好了啦!本殿僅是發發牢騷。姑姑怎知本殿下生會與衆不同?”
麻姑禀道:“龍壽九十九,鳳壽九十八。殿下乃金鳳,命中有九運八喜。雖不幸短命,但九運八喜依屬殿下。說不定,殿下下生的命運會驚天動地。”
紫安驚道:“真的麽!你沒有哄鬼麽!”
麻姑禀道:“奴婢所言屬實!”
紫安忙道:“哪一富貴人家?快說來聽聽。”
麻姑禀道:“是華鲐城詹王府。”
紫安迫不及待的問道:“還需多久?”
麻姑禀道:“十二年!”
紫安失望的說道:“這麽久啊!”
麻姑禀道:“十二唯一貴,一貴賽千金。如果殿下心急,不等十二年也可,那樣命運平凡,僅是千金。”
紫安叫道:“本殿才不要轉世千金,不要做庸脂俗粉。本殿此生是公主,下生也要是公主。”
麻姑禀道:“請殿下放心,奴婢會為殿下鋪好富貴路。奴婢懇請殿下離去,明日再來看望紫霞殿下!”
紫安怨道:“白日晴天的,你想讓本殿魂飛魄喪麽!”她身子朝下浮去,想重回紫霞的屍身。麻姑的兩個眼珠突變成淺紫色,她張開嘴把紫安的鬼魂吸進了肚裏。她淺紫的雙珠看去紫霞的心口,雙眼裏射出兩道紫光将紫霞的心口剖開。就見一朵金色的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這就是紫霞的金鳳之心。
楊回腹死的消息傳進了天一殿,玄嚣心知是安神花害的鳳後腹死,難免心生惶恐,他高坐在七個金階上的黃金寶座,灌着苦酒,心中也對雲家水非常不滿。
雲家水道:“殿下,事已至此,殿下無需自責。男兒成就大業,心狠為上!”
玄嚣怨氣很重的說道:“鳳後有個好歹,本殿豈不連殺兩命。本殿雖想稱帝,但不想害死皇親。恩師答應過本殿,不會傷害鳳後。”
雲家水見玄嚣搖擺不定,心中甚是擔憂。可玄嚣在氣頭上,他不好多言。
一個太監來禀:“啓禀殿下,鳳後娘娘轉危為安!”
玄嚣忙道:“鳳後腹中龍子可保住?”
太監禀道:“回禀殿下,母子平安。”
玄嚣吃驚的看了看老臉驚愕的雲家水,他淡定的對着太監說道:“退下!”
太監“是”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雲家水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
玄嚣愁腸一肚,思來想去的嘆道:“天意不可違,看來本殿無法稱帝!”
雲家水禀道:“殿下…”
玄嚣冷臉打斷:“本殿累了,恩師退下吧!”
雲家水“是”了一聲,躬身退出了天一殿。他心思沉重的走出了天一殿的金門,咬牙切齒的心道:“好你個玄嚣居然做了烏龜,逼我走上絕路。如果紅爵知曉了此事,我必死無疑。”
黃帝臉色蒼白的透過金紗床帏看着楊回昏睡的臉,說道:“這個秘密不許告訴鳳後,不然鳳後會悲痛欲絕。”攝政王、麻姑、虬公公、段西風一并“是”了一聲!
麻姑禀道:“大帝,鳳後娘娘一直操心紫霞殿下的起死回生,已知攝政王密捕了七個高仙道士。”
黃帝心裏吃了一驚,方才知曉攝政王密捕道士一事。黃帝辛酸的泣了一聲:“紫霞!”他哀哀欲絕的轉過了身,對候着的四人說道:“紫霞長眠天回殿,沒有本帝旨意任何人不許進入天回殿。鳳後追究起來,你們就說是本帝不準逆天施法。”
攝政王、麻姑、虬公公、段西風一并“是”了一聲!
攝政王禀道:“大帝,密捕的七個高仙道士要如何處置。”
黃帝道:“國無道則亡,民無道則混。既然高仙,理應上待。在西安城建築一處道觀,賜名紫霞觀。”
攝政王“是”了一聲,虬公公禀道:“大帝,慧才人護駕有功,應将慧才人起死回生,正是民心所願,皇恩浩蕩!”
黃帝頓了頓道:“嗯!公公所言有理。”對攝政王道:“本帝即令臣弟親臨碧山觀,将修妙起死回生。賜封修妙,護國公主,賜號煙妙,賞公主府,黃金萬兩,珠寶千盒,錦緞千匹,可自由出入皇宮。”
虬公公流出了熱淚,心道:“修妙啊!你注定是大富大貴!”
攝政王禀道:“臣弟遵旨,臣弟告退。”
傍晚之時,兩只喜鵲飛在了聖海閣頂。攝政王親臨碧山觀,法日、法旭、法通帶領聖院弟子,恭迎攝政王大駕。
一個太監宣讀帝旨:“奉天承運,大帝诏曰。修妙護國有功,品德高貴,乃皇貴之親,百姓之福。大帝賜封修妙為護國公主,道號煙妙,賞公主府,黃金萬兩,珠寶千盒,錦緞千匹,可自由出入皇宮。大帝恩準高仙道長即刻施法,将煙妙起死回生!”
法日舉高雙手接旨道:“大帝天壽!謝帝皇恩!”可是,法日、法旭、法通身為碧山觀三首,內心并不贊同逆天施法。但是,遵從帝旨是天道。
攝政王道:“平身!”
法日、法旭、法通起了身,聖院弟子跟着起了身。弓神捕押着一個青衣的白須老道走來了攝政王身邊,三位法字道長見白須老道的頭上罩着黑布套,雙手雙腳鎖着鐵鏈,顯然是被威逼。
法日禮道:“王爺!碧山觀乃道教第一聖地,百年遵從天道。逆天施法實不可取,懇請…”
攝政王威嚴的打斷:“大膽,你敢抗旨不遵!”
法日禀道:“貧道不敢!”
攝政王正色道:“煙妙護國有功,民心渴生。雖然逆天而行,但也正道。煙妙貴為護國公主,就是大帝和本王的皇妹。也是碧山之福,武林之幸。”
法日禀道:“王爺,武林一家,生死由命,不可…”
忽聽,白須老道說道:“貧道願意施法救活煙妙真人!”
法日吃驚的目瞪口呆,心中有悲有喜。
攝政王對法日說道:“你身為大帝的子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