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AN 第二碗
NAN 5 第二碗
【內外夾攻之FATE】記憶入侵
天行氣憤地敲着鍵盤,“死家夥,一個禮拜了,已經一個禮拜了,就是不見人影,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正當天行拿着公司電腦洩憤地時候,一個“天籁的聲音”從頭頂傳出,“小——天——天——”,“呃”,這聲音,這稱呼,天行僵硬地擡起頭,堆着滿臉笑容應聲道,“前輩。”
“吶,都說了不要叫我前輩,都被你給叫老了呢”,萬芳一屁股坐到天行身邊,紮着手,仔仔細細欣賞着自己剛塗得指甲。
“呃,前——”剛出聲的天行,一下子收到旁邊射來的凜冽視線,硬是把後面的字吞進嗓子裏面,等緩過氣來才別扭地喊了聲,“小萬?”
聲音剛落,萬芳就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往天行身邊蹭了蹭,誇張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哀怨地委屈道,“人家郁悶了呢,快來安慰安慰我啊,小天天。”
天行不自在地往旁邊移了移,輕輕扒下纏在自己胳膊上的兩只魔爪,“怎麽了?”
“唉~還不是我的男友。”萬芳一下子趴在天行的辦公桌上,唉聲嘆氣地随手翻閱着上面的文件。
“他,怎麽了?”天行小心地問着,自己心中哀怨,為什麽啊,今天怎麽被她盯上了。
“哼——”一提起她的男友,萬芳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拍桌子吼道,“就沒見過這麽笨蛋的,不會喝酒,不會賭錢!”
天行險些閃了自己的下巴,半響遲疑道,“那不是很好嗎?現在這樣的男人特別少!”
萬芳一下子轉過頭,揪着天行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陰冷喝道,“好什麽好,這家夥,不會喝酒就是喝,不會賭錢就是賭!”
“啊?”下來怎麽說,天行郁悶地瞅着遠處竊竊私語的同事,回頭無奈地看着像是開着機關槍的萬芳,最後接到的卻是全體同事的默哀,看來自己一下午的工作要加班了。
“這不是很好嗎?說明他很有進取心,正在學習。”
“學習?!聽起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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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老公很好不是嗎?”
“哪點?”
“呃······”
······
蔥蔥郁郁地高低林木,昏暗的基督教教堂,鐘聲響起,一聲又一聲,靜谧而安詳,帶點秋天的味道,驚起一灘蝙蝠,彰顯的枯槁羽翼,吸血地尖牙,從月亮處撲來。
“少爺,學校您真的要去嗎?”一身燕尾服,銀發蒼蒼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立在一旁,上衣的兩個紐扣間,挂着一幅玳瑁單片眼鏡。
背窗的一個陰影略微動了一下,半響從鼻尖哼出一個,“哦——”
冰潛不再言語,悄悄退下。
走出你的生活,原來什麽都變得沒有意義,算是我的自私吧,讓我自私吧。
“小——天——天,要好好努力啊,我呢,就先走了。”萬芳踩着高跟鞋,邁着貓步終于撤離工作室。
“是,小萬”,一邊應聲一邊激動着終于脫離魔掌,不過,看着這囤積一下午的工作,只有嘆氣的份。
晚上10:30
在錄入了最後的一份文件後,天行這才伸了伸懶腰,看着時間晚了,便急急往家裏趕,剛出辦公室門口,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笨蛋!”
一切發生的太快,明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天行傻傻地看着一臉怒氣地家夥,試探性地開口,“明皓?”
“欠我飯錢的笨蛋,我餓了。”明皓不快地叫嚣着自己的目的。
天行看着一臉寫着理所當然的明皓,心裏罵道,是誰剛才還想這個家夥來着。可是雖然嘴裏吐露着不爽,但心裏卻是高興他的到來,這份心情,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感覺到。
“走啊——發什麽癔症!”
唉~幹嘛我要被他這樣呼來喝去的啊,天行郁悶地跟着,剛出去沒一會,突然想起上次他帶去的餐廳,立馬快速沖到明皓面前,雙手伸展,腦筋一轉,“停,既然是我請客,自然是我決定地方。”
“什麽?你再說一遍!”明皓瞪圓眼睛喝道。
天行穩了穩心緒,又不怕死地開口道,“不是我定的地方,我就不請了。”
明皓探着身子,盯着天行,就在天行以為拳頭要落下來的時候,他卻輕松地開口道,“好啊。”
天行有些不确定,又仔細一字一頓地問道,“我說的是我帶你去吃飯。”
明皓擺擺手,不耐地答道,“知道了,笨蛋,快點,餓死我了。”
看着前方顧自大搖大擺走的明皓,天行臉上蕩開一抹春光燦爛般的淺笑。
“你還不走!”走了半天的明皓一回身,看見還在原地傻笑的天行吼道。
“啊?哦——”反應過來的天行急忙應聲趕過去。
突然,前面出現三個人擋在天行的面前,天行愁眉瞅着他們,尋思着這樣的打扮莫不是混混,自己怎麽這麽好運。唯一一點錢,還要請那家夥吃飯呢,咦,不對,怎麽這個時候我不怕被打,反而害怕請那個敗類吃飯的錢被奪去啊!天啊,該死的明皓,什麽時候被你洗腦了,天行這邊哀號着。
“喂,小子——”看似當頭地枕着自己的胳膊,沖天行喊道。
天行扯着一臉勉強地微笑,扭頭看了看四周,繼而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問道,“你是說我?”
“裝什麽傻,蕭猛呢?”
“蕭猛?”天行的腦子一片空白,半響突然了悟拉長聲音道,“哦——你說的是蕭猛啊,不知道。”
“耍我呢是吧!”戴着黑墨鏡,梳着兩個麻花辮的人掄起棍子就沖天行打來。
天行看着愈見愈近的木棍,心裏喟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就當木棍要掄到天行時,卻突然停在了那裏,見半天沒有動靜後,天行才小心地睜開那雙沒骨氣的眼睛,咦?英雄!
只見木棍上面多了一只手,順着緊握的拳頭望去,卻是明皓那張隐忍的俊臉。
明皓單手一甩就将那人連人帶棍子摔了個趔趄,抖了抖手背,側身站到天行前面,把他擋在身後,看準最前面的人,一拳打了過去。
“砰!”拳頭狠狠砸在那人的門牙上,随着暴力的序曲,被打的人哀號一聲,捂着臉,蜷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身體。與之為伍的兩人,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樣一手,狗急跳牆般,拎起棍子就向明皓砍來,這一刻,似殺紅了眼,不見流血不罷休的兇狠樣。
天行被這氣勢唬住了,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何時這麽近距離地參與群毆,當然如果把他也算上的話。明皓不躲不閃,雙手一擡,迎着木棍,交叉的兩只手硬是抓住打上來的兩個棍子,順勢往前一撈,擡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又一個人倒在地上。
看着一同的兩人均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剩下的一人,眨了眨眼睛,唯一的武器已經被明皓扔到一邊,于是赤手空拳地擺了半天造型,可是一接到明皓凜冽的眼神後,便慘叫一聲,撂下自己的夥伴跑了。
聽到再沒有什麽動靜,天行這才睜開眼睛,小心地從明皓身後探出頭來,不知何時這裏已經被周圍的群衆圍得水洩不通,明皓一把把天行撈出來,惡狠狠地說道,“想餓死我啊,快走。”
剛吼完,擡腿走了兩步,看到圍觀的人群,沒耐心地吼道,“看什麽看,沒看見流氓打架啊!”
蕭天行斜眼看到水泥路面的血漬,暗自激動,好,沒有暈眩的反應。可大哥這次又招了哪的人。
怎麽?才走兩步,天行腦子疼的厲害,看着身邊模糊的人群,擦身而過,慌忙地轉身,可是好不真實。
“豆兒,你這樣挺好的”,一張秀氣的小臉上鋪滿坦誠。
“笨蛋”,豆兒支支吾吾地開口。
“……都說了我不是笨蛋!”丫頭郁悶地扶額。
“可是,我喜歡叫你笨蛋”,小胖兒倔強地堅持着。
“唉~憑什麽你喜歡,我就成了笨蛋啊!”丫頭嘟着嘴瞅着一臉得逞笑意地小胖兒。
半響,丫頭嘆口氣道,“算了,随你好了。”
豆兒高興地上前拉住丫頭的小手,“因為只有我這樣叫你啊!”
丫頭額頭冷汗直流,回握住小胖兒的小手,“你這是什麽鬼理論。”
兩個小人兒,漸行漸遠……
什麽情況!蕭天行,竟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感,仿佛心腦正被一雙鋒利爪牙從兩邊生生撕扯般,而這寒碜地簡單縫合,卻是一絲絲生搬硬套的彩線。
“喂!笨蛋,呆着那幹什麽,都催了幾次了,你到底要帶我吃什麽啊!”
瞬間影像轉換,一切又回到了現實。天行默然地看着前面獨自生氣的明皓,沒有動作,遲疑道,“你——”
“啊?”明皓快步走到天行身邊,詫異地看着他。
“你不會是沒帶錢吧,不行,今天一定要請我吃飯,回去拿去!”
命令嚣張的口氣,天行一個激靈,耷拉下腦袋,擺擺手,無力地拖着步子,“沒什麽,走吧。”
明皓皺眉瞅着明顯有心事的天行,目光流轉。
約莫行走了十幾分鐘,天行一灘手指着上面吊着着鐵皮招牌,“到了。”
明皓一腳踏在店門口的石階上,輕輕轉過頭,眸中寒星點點,凜然有幾許狂傲,沉着聲音地陳述道,“你說的就是這裏!”
天行一斜眼,淡淡道,“恩——”
應聲完就直接不甩身後拼命放冷氣的某人,直接進去,落座,點菜。
“嗨——哥們讓讓……呃,你繼續站的吧。”一對小情侶剛剛開口就盈上一記白眼,看着對方人高馬大的只好沒骨氣地側着身子閃了進去。
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天行這才意識到門外還立着一人,于是挑眉客氣地問道,“進不進來?”
明皓擰着眉,就是不動彈。
“不進來是吧,那算……”沒等天行說完,明皓已經快一步坐在他對面,一臉的不滿,翹着二郎腿,雙手抱胸,睨視着天行。
天行垂着眼皮,兀自吃着,一會擡頭看了眼依舊擺pose的某只,邊吃邊申明道,“今天是第二頓了,你不吃就是你的事了。”
明皓看着明顯表現不對的天行,半響遲遲開口小心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別人打架?”
“啊?”天行傻傻地看着一臉認真的明皓,腦子寫滿疑問,直愣愣地看着他,許久不明地問道,“什麽意思?”
看着天行癡傻地反應,明皓一撇嘴,拿起筷子,“沒什麽”,夾了塊鐵板豆腐,自個兒嚼了起來。
一局飯,天行吃的心不在焉,草草結了帳,走出店門幾步,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沖後面的那只道,“走好。不送。”
明皓一把抓過天行,危險道,“我還沒有這麽被人無視過,笨蛋,今天晚上,我住你家了。”
腦子一直閃現的是那個一直糾纏着自己的夢,包括剛才還是那麽的真實,沒聽清那位說了什麽便敷衍地應聲,尋思着低着頭,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晚上的風溫度偏涼,天行緊了緊衣領。這麽回事呢?那麽真實的感覺,那裏面的兩個小孩是誰,和我又是什麽關系?我認識他們嗎?不會和我有什麽仇吧,難道是傳說中的鬼,有什麽未了心願然後纏上我了,貌似只有我可以看見,怎麽回事?天啊,自己怎麽這麽好運!正想的出神,耳邊突然出現一個陰冷的聲音,“往哪走呢?”
天行驚愕地擡頭,對上一個水泥電線杆,了悟地撓撓頭,回頭謝到,只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明皓用手撐着下巴,假意思考,片刻回道,“你讓我去你家看看的。”
天行一愣,懷疑道,“你說謊吧——”
明皓拽拽地說,“就那個破地方,哼——值得麽!”
天行正想攆走這位衰神,可話到嘴邊,又突然記起剛才詭異地一幕,于是妥協道,“走吧。”
明皓看着沒有讨價還價的天行,心想,果然有事情。
路途漫長,終于到了自己門口,摸索了半天鑰匙,開門,漆黑一片,嘆口氣,天行直接把門“砰”的關上,剛走兩步,尋思好像落下什麽,沒多久就是一陣憤恨地砸門聲。
“啊!”天行一捂嘴,急忙開門,看着捂着鼻子,兩眼冒火的某只,讨好地笑笑。
“笨蛋!你想死嗎,你是真的想死嗎!”
天行捂着耳朵,嘴角咧着笑,臉上的五官全部扭在一起,“疼不疼?”
明皓迅速熟車熟路地穿到裏屋,對着鏡子照了半天,确定沒事時,才幽幽轉身,印着月光,眯着眼睛,“進來——”
天行猶豫着是不是引狼入室,看着門外滅掉的感應燈,無奈地關上大門,“茲——”
明皓站在那裏,見天行半天沒有別的動作,不耐地吼道,“快點過來!”
天行覺得理虧,慢悠悠地移到明皓跟前,扭着自己的腳丫。
“毛巾呢?”
“啊?”天行詫異地擡頭,看着強勢的某人。
明皓一皺眉,拉起天行的耳朵,喊道,“我說毛巾呢?”
天行使勁揉了揉被抓痛的耳朵,不樂意地指了指毛巾架,“那不是嘛——”
明皓瞥了眼,“我是說幹淨的毛巾。”
天行瞅瞅他,“就是幹淨的啊?”
明皓氣的不行,吼道,“笨蛋,下去買去。”
“我幹嘛要被笨蛋叫做笨蛋啊,真是”,天行小聲嘟囔着。
“你說什麽——”明皓拉長聲音,靠近天行。
“呃,沒什麽,毛巾是吧,我這就去”,邊往外跑的天行邊郁悶我幹嘛這麽怕他啊!
看着奪門而出的天行,明皓滿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