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NAN 破誓

NAN 7 破誓

【內外夾攻之FATE】改變主意

夢自手邊穿過,偶爾定格,散發着誘惑,待你想要伸手抓住,卻是自己讓眼前的美景支離破碎。

為何完全沒有知覺,天行的腦袋渾渾噩噩,眼皮沉重的硬憑他如何使勁兒也睜不開分毫。

空蕩蕩的房間,白色牆壁顯得異常刺眼,回蕩回蕩……

午夜裏的白色玫瑰,帶着迎接溫度反差的露水。

看着銀屏上的畫面,低沉的聲音響起,“組長,這樣做,要是讓蕭猛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更加不可能投靠您的。”

幽玄目光一隐,面無表情,半響不鹹不淡地開口,“不這樣做,他是萬萬不可能背叛虹日,這樣做了,就算是一千萬個不願意,但是為了他那漂亮的弟弟,呵呵……”

幽玄中指微屈抵着下巴,沉着臉,被保護的這麽好的玻璃美人,可惜了……

感覺意識漸漸靠攏,找回了呼吸,天行驚愕地看着眼前的東西一下下的沖擊着自己,屈辱,悲憤,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捏碎,真想就這樣将那個東西咬斷。

衣不蔽體的天行被架在中間,他明白了一件事,被捕獲了,這個場景,如同所有令人讨厭的鏡頭一樣,惹人作嘔。

天行的住所:

明皓皺着眉,一遍一遍地看着鐘表一秒一秒的劃過,心中惴惴不安,已經八點了,最後拔通萬芳的手機。

萬芳:“哇塞,竟然勞駕您打電話啊~”

明皓:“天行呢?”

萬芳:“?阿勒,5點就都撤了啊?嘿嘿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哎!話還沒說完,就挂電話,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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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難道又是那會找蕭猛的家夥,思及此,明皓便匆匆奪門而出。

天已經黑了,可是這條道上卻是熱鬧非凡,明皓冷着臉,先跑到天行打工的地方,果然已經關門,裏面空無一人,順着過道,冷着臉,挨個問遍兩邊的商戶,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致。

“今天見過他嗎?”

“不認識啊,沒見過。”

“今天見過這個人嗎?”

“不知道。”

“今天見到這個人嗎?”

“沒見過。”

……

明皓停在路中間,戾氣充斥全身,呼吸越來越重,不自覺地紅了雙眼,他一步一個腳印地猶如死神般步入一個發廊,剛一進門,原本嬉鬧的場面立刻靜了下來。

明皓盯着裏面的小子,冰涼的聲音責問道,“蕭天行呢!”

店員詫異地看着來者不善的明皓,目光不敢直視,一步一步往後退着,顫聲道,“不知道你說誰?”

明皓伸出左手,握住發廊的座椅,輕輕一捏,鋼制的靠背竟然就這麽斷了。全場的人均傻了眼,明皓順手将捏下來的靠背甩到那小子的面前,陰冷着聲音告誡,“你,現在不說,就和這個一樣的下場。”

店員得瑟地小腿,眼眉全部皺成一團,硬着頭皮道,“真,真不知道你說什麽。”

明皓眯着雙眼,嘴角上揚,一眨眼立于他面前不到一分米地距離,緩緩将手附上那人的腦袋,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店員抿着嘴,拼命地搖着頭,掙紮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

“砰——”的一聲,血色四濺。

店員僵直着身體,看着原本想要偷襲的同伴被明皓輕而易舉地拍倒在地上,腦漿迸裂。

明皓目不斜視的瞅着一臉灰白的店員,一字一句道,“最後一遍,蕭天行在哪裏。”

“在,在,在江東花園,56號……”

看到消失的人影,店員癱在地上,抽搐着。

沒事,你,一定要,沒事,明皓穿梭于逆行的公路上,和極速而馳的汽車擦身而過,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江東花園56號:

“怎麽回事!”沉着聲的男子詫異地看着熒屏。

幽玄眼睛一亮,興趣盎然地瞅着畫面,右手打了個響指,“從現在開始,我要看到每一個角度。”

天行深深吸了口氣,用勁力氣一側身,聽到兩聲驚呼,滾到一邊,長長喘了口氣,滿目冰冷,配上汗水沾濕的發梢,妖媚異常。

面具甲看了面具乙一眼,嘿嘿笑了兩聲,“想不到還是只野貓,兄弟,我來好了。”

說着便迫不及待地向天行撲去。

天行單膝跪着地上,左手扶膝,右手撐着地,見那人撲來,右手用力,支着全身向右一翻,順勢甩踢左腳,正中那人的肚子。

沒想到天行有此一招,面具甲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原本因□□漲紅的臉驟然變得煞白。面具乙一驚,急忙向天行沖去,可剛往前兩步,面具甲卻立馬喝住。

他艱難地爬起,看着一臉防備的天行,向地下啐了一口,狠聲道,“你在旁邊看着,你!給老子接着錄!”

天行看向面前暴怒的家夥,目光深邃悠遠,絲毫沒有畏懼。

人一旦被逼到了絕處,如同花瓶失去了觀賞意義,他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會慢慢地浮出水面,人之初,性本善,這是人之初,人未初時呢,天使與惡魔,或許一開始就不是對立面,本無對立,既然,你用你這一面開始跟我相處,為何,我需帶着聖母的光環普度你呢。

花開生兩面,人生佛魔間,本無雙生子,卻道時已晚。

枝丫上的陽光散落在病床前,一位滿目滄桑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無限憂傷地握着一個丫頭的雙手,哽咽道,“天行,恨dad嗎?”

天行嘟着小嘴急忙搖頭。

那男子看向一身女孩裝扮的天行,艱難的開口,“能再答應dad一件事嗎?”

天行乖巧地抿着嘴保證道,“恩。”

那男子痛苦地看着一臉認真的天行,最後嘆口氣道,“好孩子,dad,知道,雖然從小把你當女孩養,可是打架上面你卻從來沒有認過輸,可是,你能答應dad,以後……”

看着微露詫異地天行,最後狠了狠心道,“答應dad,以後倘若不是性命攸關,不要在打架了好嗎?”

天行有些不懂,看着眼睛布滿憂傷和不忍的dad,茫然地點點頭,繼而又問道,“為什麽?”

那男子将目光投向窗外,半響悠遠的聲音響起,“想讓他們不要找到你啊~”

看來今天我的保證不能算數了呢。天行自嘲地扯出一個笑容,眼睛緩緩地閉上,清淺地呼着氣,再睜眼時,已是滿眼的肅殺。

殺戮的延續從來沒有停止,只是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橫沖直撞,如果這樣的繼承有人終于怯懦地選擇逃離,那麽他的後代必将支撐起這個場幕曲。

天行睨視着猶如蝼蟻的三人,朗聲道,“不可饒恕。”

殘留的糜爛在稀薄中消失盡,游戲的念頭在泡影中蔓延起……

“想不到……不僅僅是個花瓶啊~”幽玄眯着雙眼,仔細打量起屏幕上的男孩。

“這個場景,不禁讓我想起了部殺人機器。”

天行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看着對方猥瑣的笑容,天行極其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呼吸,深深地喘氣,驟然室內一片寂靜。

幽幽的聲音回蕩,“知道嗎?大多數的人一輩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天行側目看向暴怒的家夥,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繼而看向窗外淡淡地接着說道,“殺人,其實是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混賬!少看不起人了!”面具甲頭回聽到殺這個字眼,于他眼裏,就算他做的再龌龊,就算他真因為一時貪欲而犯下殺戒,也定不會說的如此輕松,看來,這次竟然惹上了□□煩,掄着拳頭怒吼着向天行沖去。

天行将身子往後一退,腳步稍稍一移,面具甲便撲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向下倒去,趁機,天行迅速擡手,一個手刀直接砍在面具甲的喉管上,力量不大,但足以讓他喘不過氣來。

“為了不讓你們遺憾,那我就幫你們完成人生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看到剛才還耀武揚威地同伴抽搐地倒在地上,面具乙回頭瞅了眼拿攝像機的人,繼而從身後掏出個匕首,危險地盯着天行,和放下攝像機的那人一起慢慢逼近天行。

一輛紅色寶馬7系列劃過街道,“咦?”

副駕駛座上留着大波浪卷發的女郎慵懶着聲音問道,“怎麽了?”

開車的男子,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從車邊跑過。”

那女郎先是一愣,随後嬌笑出聲,拍打着他的肩膀,“怎麽,才一杯酒醉了啊~達林。”

那男子甩甩腦袋,不再細想,轉過頭暧昧地說道,“醉不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加大馬力,往賓館沖去。

蕭天行……在堅持一下,在堅持一下……明皓捂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不知是放任黑暗的激動,還是擔憂的緊張,只有拼了命地往江東花園跑去,來緩解自己的一時大意,或許,他僅僅只因為又一次被走到了前面的不甘。

幽玄看着一臉肅殺地天行,贊道,“這個眼神真棒!”

說完苦惱地擰着眉,“真想挖下來好好收藏着。”

面具甲倒在天行的腳邊已經沒有動作,卷曲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天行挺直着脊背,雙手自然垂下,側身立在那裏,仿佛一尊雕像,臉上看不出喜怒,只覺得仿佛不似人間該有的神情。

窗外月落寒山,卻依舊挂在薄雲間。

面具乙和攝像男一步一步地靠近,室內氣息沉重,想把天行夾在中間,天行卻是不動,睨着他們,仿佛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面具乙陰狠地握緊了匕首.

攝像男握着拳頭,小心地注意着天行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不留意便被暗算了一樣。

見時機成熟,那兩人便向說好般一同向天行出手。

天行往後一揚,雙手握住刺上前來的兩只手,面具乙的刀尖指向天行,天行兩手用力向下一翻,那兩人就各自撂了一個跟頭,攝像男嗚咽地捂着自己的手腕,面具乙卻已經不再動彈,天行掃了他一眼,不想腦袋像是被人抽了一棍子,鮮紅的血液在那人的身下緩緩溢出,仿佛惡魔般侵蝕着白色的瓷磚,他張揚着利爪一步一步向天行逼近。

天行強忍着惡心,和一陣一陣的暈眩,身體有些不穩。

原本哭號着痛楚的攝像男,看出天行的不适,急忙忍痛起身沖向天行。

天行緊閉着雙眼,強忍着呼吸,感到一陣風過,迅速彎頭,右手捏了一個空拳,使勁兒朝上揮去,緊接着便是一聲慘叫。

攝像男捂着耳朵,剛才天行一記空拳正好打到那人的耳廓,風極速灌了進去,硬是穿了耳膜。他哭喊着蜷縮着,天行往後退了兩步,用力地捂着自己的鼻子,移到靠窗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氣。

天空黯然,月光隐忍,只是赫然出現在天行眼前的卻是一張被放大的熟悉的臉。

突然的出現,讓天行措手不及,身形不穩地朝後倒去,一雙有力的臂膀急急小心地接住。

對上天行錯愕地神情,明皓淡淡開口,“我來了。”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天行不自然地裂了裂嘴角,十分郁悶地暈了過去,臨失去意識前心中呼喊道,這裏好像是20幾層吧!

明皓跳進屋內,目光凜冽地掃向一地的屍體和那掙紮的僵硬,抱起天行朝門走去。只是臨近門口時,卻向上望去。

幽玄看着屏幕中與他對視的男子,咯咯笑了兩聲。

明皓眉頭一皺,上面的攝像機便自己爆破,鏡片灑落一地。

看着他們的離去,陰沉聲音的男子,不确定地問道,“組長?”

幽玄嬉笑地看着另一個屏幕上的雪花點,不在意地說道,“呵呵,皓皓生氣了呢。”

“那幾個人?”

幽玄眼皮一翻,随意地擺擺手,“小鴨,原本就沒想讓那幾個人活着。”

鴨島一本正經地臉上有了裂紋,更正道,“組長,請叫我鴨島。”

幽玄一轉身,無辜地看向帶着金絲眼鏡的高大男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小鴨,想讓我壓倒呀!”

鴨島一晃身,繼而恭敬道,“小鴨不是這個意思。”

幽玄滿意地點點頭,甩着兩只手,便朝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沒有回頭地交代道,“把剛才那副帶子送到我房裏。”

鴨島眼光一閃,繼而應道,“是,組長。”

知了在樹上不懈地叫着,陽光刺眼,丫頭路癡的毛病是從小就有的,本來要去看dad的,可是不知道自己又轉悠到哪裏去了。這裏是個公園,可卻半個人影都不曾見到。

揮一揮汗,想找人問個路都難。突然眼睛一亮,瞅到沙堆處有個細小的身影。于是丫頭便樂颠兒樂颠兒地跑了過去。

還沒等他近身,那小鬼便一臉不爽地轉過身,瞪着丫頭。

丫頭一愣,随後黑着臉道,“怎麽!沒見過美女啊!”

那男孩白了他一眼,便繼續自己壘城堡的游戲。

這樣被無視,丫頭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于是氣沖沖地拐到那小子眼前,插着腰惡狠狠地問道,“第一附屬醫院怎麽走!”

那男孩一愣,疑惑地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是分家的人?”

丫頭傻愣愣地眨眨眼,氣勢全消,“啊?”

男孩嘴角揚起一個狡邪地弧度,兀定道,“這麽笨,肯定不是分家的人。”

丫頭原本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後面罵人的話倒是聽出來了。

于是什麽也沒說,上前拽着他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就将那個死小孩擱倒在地上。

原本等着一場打仗,誰料那個人卻毫發無傷地起身,無事地拍拍身上的沙礫,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這裏可是私人住所。”

丫頭見那人沒有打架的意思,便雙手枕在自己的腦袋,懶懶回道,“翻進來的。”

那小子一驚,目光流轉,自家的牆壁還不用別人來告訴有多不結識。

“呵呵,你就是不小心翻過一個10米的圍牆。”

丫頭輕蔑地瞥了那小子一眼,“不就是10米嗎?又不是什麽天文數字,快點,我趕時間,那個第一附屬醫院怎麽走。”

那男孩眼光閃閃,回頭吩咐道,“冰潛,帶他出去。”

身後突然出現的男子,吓了丫頭一跳,暗揣,幸好剛才沒有打起來。

華麗滴大門當着丫頭的面合上,半響他才反應過來,沖裏面喊道,“喂!死小子,你還沒告訴我第一附屬醫院怎麽走呢!”

丫頭張牙舞爪地叫嚣了半天,就是無人應答,最後只好無奈地恐吓道,“臭小子,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

裏面的男孩笑了笑,冰潛驚愕地看着少主露出的神情。

“臭小子!”天行皺着眉頭罵道。

明皓看着床上依舊沒醒地天行,突然樂了。拔下天行腦袋上的探測指針,手機上顯示10%。

記憶入侵一旦完成,這具機器或許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怎麽,這次又準備跟誰回報?”冰潛剛退到門口,突然停住。

“不過是我族投放的器物,我收一個玩玩,不用那麽兢兢業業吧。”明皓将手機放回口袋,沒有轉頭冷冷道。

“是。”冰潛緩緩退下,只有10%,本來應該銷毀的,重塑蕭朗看來一時半會無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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