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NAN 24人生就是無數玩笑組成的一個鬧劇

NAN 24人生就是無數玩笑組成的一個鬧劇

【內外夾攻之FATE】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原本平淡無奇的回家的路,近日卻走得異常艱難,蕭天行不急不予地緩着步調,為何鬧市成了廢墟,這一路的無人,蕭天行笑了,還能有什麽驚喜……

誰想要我的命嗎?要,拿去好了,何必如此的麻煩,又或者,我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還是懷有一絲記挂,貪婪這個紅塵?

這會不是什麽陰雨綿綿,不是什麽秋風瑟瑟,天氣好的非常,可是日頭太強,反而不适出游。兩邊青磚矮牆,木質隔窗半開半掩,周圍,沒有人氣,沒有呼吸,長長的巷道那頭是将要落下的夕陽,明晃的有些刺眼,倒像是正午時分的樣子。長長的投影拉扯的有些變形,蕭天行沒有止住腳步,看着小巷盡頭中背光走來的影像,面無表情。

空曠的無人巷道,甚至連步履的聲響都沒有,一步一步,仿佛踏在黃泉路上一般,隔絕了呼吸視聽,讓人不禁有些慌神,待漸漸近了,又近了……驚!

“杜磊!”蕭天行脫口而出,有些激動的小興奮,于上次不明離別也有些時日,随後想都沒想直接高興地跑了過去,可是還沒等他近身,一道光從眼前劃過,時間仿佛定了隔,“啪~嗒~”鮮紅的血液在水泥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蕭天行傻愣愣地瞅着自己眼前一副蓄勢待發模樣的人,半響才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呆呆地低下頭,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見骨的長長刺目傷痕。

“杜磊?”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到沒有時間讓人去消化。

蕭天行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臉上突然扯出一個不自在的笑容,生硬地曬道,“杜磊,你幹嘛,這玩笑開的過了吧,小心我給我哥告狀!”

那人沒有動彈,可是氣勢卻分毫未減,待蕭天行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沒想到他又沖了過來,傷口太深,達到內髒,面對如此突變,此時蕭天行已經忘記了疼痛,急急閃身,一手捂着肚子,希望能夠阻止腸子外洩,一邊不停的躲閃,一邊将外套脫下,死死地系在腰間。

蕭天行費力的蓄力移位,嘴裏急切的喚道,“杜磊!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你怎麽了!”

可是任蕭天行如何的呼喚,也沒有激起杜磊半點的回應。因傷口不停向外湧着鮮血,蕭天行只覺視線模糊,頭腦不清,乏了,累了……

他的眼神為何沒有焦距,為何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為何明明這麽近,卻覺得隔了千年萬年,老天真是閑得慌,老是開些傾斷人心的玩笑!

“砰——”一聲槍響,蕭天行一怔,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抱着逃離了當場。意識漸漸不受控制,滲入衣衫的,仿佛已經不是血液而是流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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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沉重的不能負荷,毫無間隙的斂着,腦袋裏的明晃一陣一陣嗡嗡作響,好像有人喚他,可睜不開,看不見,太刺眼,什麽人?

“天行,天行!”

深深吸了口氣,蕭天行緩緩睜眼,突如其來的白光有些不适,揚起手微微擋住,一片陰影下,那熟悉的身影讓他有些怔忪。

蕭天行半天沒有反應,許久,嘴裏諾諾地吐出兩個字,“杜磊……”

杜磊揚着溫煦的笑容走了過來,淺淺伸手往蕭天行鼻子上寵溺地一刮,樂道,“小天行啊,這麽大了還發呆,今天你大哥生日,快想想送什麽好。”

好熟悉,這份溫柔好熟悉,蕭天行沒有擡頭,只是默默摩挲着還帶有餘溫的鼻翼,半響,對上那份明朗,苦笑道,“杜磊,你明知我大哥最疼我了,只要是我想要的,也必是他喜歡的,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問問我想要的是什麽呢?”

說完佯裝輕松的偏着頭,有些俏皮的望向離自己不到一步之遙的杜磊。

杜磊像是早知道他會有如此一說般,右手支着下巴,語氣頗認真,眼睛有着別人看不明的深沉,“那,咱們的小天行喜歡什麽呢?”

蕭天行沒想到他會真的問自己,一時語塞,望向杜磊的眼光也顯得有些呆滞,突然別過頭,看向藍天,一時間那薄薄的浮雲也定格在那,喜歡什麽呢?蕭天行默默地問着自己,是啊,我喜歡什麽呢?

杜磊也不着急一同陪着蕭天行望天,走神,仿佛兩人都溶于在這份沉寂中,無法自拔,猶如冬日裏的溫泉,适時所需,恰當舒适。

“我喜歡我們一直這樣,我,杜磊還有哥哥,大家一直這樣,高高興興的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杜磊略顯詫異的回頭,可對上蕭天行那異常執着的明眸,竟無法言語,仔細默默念了兩遍蕭天行的話,最後嘴角扯出一絲溫柔的弧度,保證似的道,“好,一直在一起。”

“好,一直在一起……”

不是說好一直在一起嗎?那這又是為何?

蕭猛将蕭天行抱進卧房,小心的放在床上,一路上面對蕭天行漸漸愈合的傷口,蕭猛卻并不詫異,仿佛原本就該這樣一般。

誰知剛将蕭天行放下,就看到一滴晶瑩順着他的眼睑緩緩滑落。

蕭猛若有所思地搖搖頭,人卻已經退出房門。

昏黃的窗外燈光伴着入夜淡淡的惆悵,遠處店鋪霓虹閃爍,臨樓街道時不時馳過的車輛,耀眼的前照燈那長長的白熾燈束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窗棂,有些喧嚣的意味,讓人心神不寧。

蕭天行軟塌塌地靠在床頭,昔日裏灼灼的雙眸失了神采,無神且沒有焦距,他兀自的發着呆,思緒渙散,飄渺,遺失在這薄涼的空氣中,不多久,卧室的房門被人緩緩打開。

“哥~”

猛然看到坐在床邊的蕭猛,蕭天行再也無法忍耐,一肚子的悲傷像洩了閘的洪水無可抑制的全部洶湧而出,一路上橫沖直撞,他那幹澀的嗓音帶着點點沙啞,眼角潤濕了俊秀的臉頰,兩行清淚淌的悄無聲息,就是那口中僅僅的一字也顯得略微哽咽。

蕭猛一臉的憐惜,胸口像是被人堵住一般,悶悶地喘不上氣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所有的擔心和那抹莫名的情緒全部封在那抿成一線的口中,對上那汪汪池水,只是一把将蕭天行抱至懷裏,緊緊的像是想就這樣揉入身體,好可以一起承擔那份不可言喻的悲痛。

不知道又過了過久,因哭泣抖動的雙肩變得松懈,哭累了的蕭天行呼吸漸漸平穩,淺淺的進入了祥和的夢,蕭猛緊抱的雙手卻一直不曾松開,看着天行依舊布滿淚痕的小臉,他擰了擰俊朗的眉宇,微不可聞地嘆口氣,放眼窗外,滿腹心事,随後陪同蕭天行一起和衣睡下。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啊!”蕭天行喘着粗氣,猛地睜開眼,額頭還冒着絲絲冷汗,剛想慶幸是夢,可嘴角還未上揚便自然垂下。

這次醒來已不見蕭猛的身影,枕邊安躺着三封信,兩封看似有些年頭,另一封卻是嶄新,像是剛剛寫下的。

第一封是蕭猛寫的:

天行:

大哥明白,近日周圍好些無法解釋的現象頻繁發生,一時半刻我也說不明白,只是想告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老爸臨走的時候将兩封信交予我,說倘若一生平平安安的話就不必拆開,一旦發現一些正常情況下無法解釋的事情就将這兩封信交到你的手上。

現在哥将這兩封信交給你,希望可以幫助你。還有你一定奇怪杜磊到底是怎麽回事吧。那天我們老大召集了組裏的弟兄一起去鞍山,說是有個組織想和虹門聯手一起合作一筆軍火生意,可是剛一去,便被他們圍剿,那些人不是常人,個個像是電視裏的妖怪一樣,槍打不死,整個虹門半數以上的人都被擄了去。大哥做事還是有些魯莽,明明有機會逃跑,我還是硬想和他們拼命,不信邪,杜磊勸不走我,只好陪同我一起拼死抵抗,最後果然都被抓了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杜磊已經發狂,那時的他完全沒了平日的和善,見人救殺,見東西就毀滅,和他在一個屋子的我也險些被他傷了,當時他的眼睛全成了赤紅,只是一會又恢複如常,将我放了出來,但是我知道,我害了他,他已經變了,雖然他将我放了出來,但是我卻沒有立馬逃走,只是潛伏在附近的地方。許久,發現他們一直在搜羅人進去,然後給每個人注射了什麽東西,接着那些人都發生了病變似的,有些像是殘次品,變得和怪物一樣,有些明明保有人的樣貌卻成了殺人機器。對杜磊,我有愧,想盡一切辦法想救他,哥知道,天行是喜歡杜磊的,哥一定會找到辦法讓杜磊回到以前一樣的。

蕭天行看着手邊字跡有些絮亂的的信箋,久久無語。半響,喃呢道,“哥,你知不知道,我最在乎的還是你啊……”

呆滞了半響,穩了穩思緒,蕭天行緩緩拿起那泛黃的信封,先是無限疼惜的撫摸着信封,思緒追憶曾經,最後落下的畫面卻是病房裏老爸最後那張一臉倦意的蒼白的笑臉,“老爸,你擔心什麽嗎?一直擔心這什麽啊……”

天行: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碰到了那些,我是多麽希望你一直都看不到這封信啊。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原本想一直将這件事隐瞞下去,可是既然命運不允許,爸爸,不論在哪裏都會祝福小天行,真相告訴你,以後自己怎樣走就看你的了。

B國共有四大幫派,分別是A市為中心的龍門,E市為中心的虎門,F市為中心的青幫,D市為中心的旭九組。原本是四個幫派分庭競争,可至從龍門戰神蕭郎的出現,這個局面便被徹底打破,他,禦神一樣的容顏,揮舞着懲戒之刃,游走在罪與罰的邊緣,一柄日本長刀和右手綁在一起,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殺戮被他演繹的猶如蝕月之舞,鮮血的洗禮也成了聖潔。

不料16年前明明如日中天的龍門卻一夜之間土崩瓦解,第一代門主在戰亂中被殺,而其弟龍天卻行蹤不明,相傳當日戰神妻子飄雪難産而亡,蕭郎自殺,而其子也一路夭折。

從此戰神便成為了一個傳說,再也無人能敵的傳說……

我本名淩寒,是龍門戰神的屬下,16年前,戰神蕭郎和飄雪的唯一孩子出生,可飄雪夫人還未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便難産而死,當時适逢龍門內部動蕩,蕭郎便将他的孩子托付于我,因為這孩子的特殊,為了他的安全,蕭郎對外謊稱他的孩子已經夭折。天行,這個孩子的名字就叫做蕭天行。孩子,希望你能原諒我一直以來的欺瞞。

蕭大哥之所以有不敗的傳說,那是因為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如同你看到的東西——吸血鬼,可稀奇并且欣慰的是,他擁有吸血鬼的能力卻并不用吸血,這點是所有吸血鬼和正常人一直以來所向往的。

正式因為蕭大哥的特殊,身為其子的你在還未出生時便成了所有人眼中盡享争奪的對象。

蕭大哥曾經說過,他之一族是為了一個使命,可惜他的精魂不足,只知道了使命的內容卻不能完成。

我不知道天行以後還會受多少苦,只是既然逃不過命運,天行,就勇敢的努力承擔吧!

蕭天行還未從這個現實中反映過來,在自己15歲的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竟然不是老爸的親生孩子,可是不是親生又能怎樣,竟然我認定了你是我的老爸,那你就是。

蕭天行抿着唇,冷不丁地瞅到最後一封信,神情有些恍惚,半天沒有動作,突然使勁撥拉到手中攥成一團,随後扔到窗外,可剛扔出去,又後悔,急忙跑了出去,滿大街的找那封陳舊。

重新回到房間,拿着那封失而複得已經被團吧的不成樣子的淡黃色信封,蕭天行沉沉地吸了口氣,下定決心般緩緩打開。

這封信是蕭郎寫的……

天行:

或許你認為我不配這樣叫你,但我不奢求你的諒解。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樣子,不像其他孩子哭的驚天動地,你只是呼扇着明亮的大眼睛,新奇地瞅着這個世界,當你看到我時,你笑了,好開心的笑了,現在想起來我的心都是暖暖的。

天行,你的出生就注定不凡,我們一族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使命,只有當能力覺醒的時候才知道。

千年前,讓古老的德拉庫拉姓氏傳遍江河的德拉庫拉一世,與當時十字軍的軍統相愛,他們使用禁忌之血創造出兩人,雙子雙生,卻是一正一邪,不過這樣恰好得以平衡,只是能力過于強大,引起別人的忌憚,最後被數百個大教主聯合封印,而德拉庫拉一世和十字軍統為了捍衛他們的孩子将所有的生命氣數全部用來解放封印之石,最終封印之石撼動,雙子重新轉世,而我之一族要做的就是尋得正神助之,尋得邪神滅之。

可是,我,做不到,我發現我竟然愛上了他,天行,爸爸很不負責,很自私,選取如此懦弱的方式了結此事。就像當初飄雪居心叵測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一樣,我明知道那時他的心意還娶了飄雪并且生下你,我知道,他很生氣,可是我知道我無法完成我的使命,我的放棄并不是我們族的放棄,所以我選擇生下你,我不能阻止你去完成使命,天行,按照你的心走吧。

剛出生的你,小臉粉嫩粉嫩的,看着你那恬靜的睡顏,我就想,天行啊,長大以後一定很出色,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可是爸爸,同時也希望天行一聲平凡,簡簡單單就好。

對于我的自私,我無言以對,只是在最後想說一句,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你的成長,看到你牙牙學語的樣子,看到你能自己穿衣的倔強,看到你第一次拿着成績單的顯耀,看到……

時間不多了,天行,以後的路很艱難,你或許彷徨,或許無奈,或許傷心,或許害怕,可是希望你能夠勇敢走下去。

蕭天行久久無語,低頭看着信紙發呆,滿身皺紋的信紙顯得有些蒼老,“啪嗒~”,一滴淚落下,在那時隔久遠的紙上暈成一圈,“呵呵,呵呵呵”,蕭天行突然笑了,帶着滿臉的淚跡笑了,笑的好不真切,這個笑聲在這個空蕩毫無人氣的房間顯得有些詭異的氣味。

“蕭朗,你要是不這樣說,我還真的不會原諒你……”

原本第一代的小小騙局,卻在第二代上得以延續,龍天打了一個噴嚏,撓了撓鼻子,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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