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NAN 打底人生
NAN 32 打底人生
【內外夾攻之FATE】調制
德拉庫拉·淺倉
德拉庫拉·幽玄
德拉庫拉·明皓
德拉庫拉·蘇揚(瞬錯一隔)
龍天
“族長,那麽,現在,你棄我之姓氏于何地。”這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回響,像是法官宣判犯人有罪。
此言一出,猶如當頭棒喝,淺倉站的不穩,重重跌到桌旁,一手撐着桌案,腦袋裏急速轉着這些年參加會議的情景,最後,一個人的畫面定格在腦中,淺倉滿眼的不可置信,大口大口喘着氣,矛盾,憤怒扭曲着飽經風霜的面容。
幽玄深深吸口氣,不冷不熱地敘述道,“初擁當晚,我看到龍天借助家族祭祀魔咒召喚賽特族精神領袖塞特斯,他手中的羊皮卷是塞特族自千年聖戰之後流傳的震族之寶,幸好我及時趕到,擾亂龍天的咒波,不然憑借龍天強大的魔力,我族集體祭祀吟唱的魔法陣,塞特斯或許真的會重現人間,那麽這将是一場怎樣的煉獄。”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淺倉認真思考着幽玄的話,之後站的筆直,一副事已至此,将錯就錯的姿态,沉聲詢問道。
幽玄呼口氣,走近淺倉,“你,我”,“獵狐當晚在場,不過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昏倒許久,不像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獵狐?”淺倉不明所以。
“他是新近公爵之子,因馭火魔力出色被派元老院任職,只是一向馬虎大意,現在職位已經降至冰潛旗下。”
“哦~”淺倉點燃一根雪茄,煙圈寂寞地飄散,
“好,吩咐下去,德拉庫拉家族全員戒備。注意辛摩爾族之動向,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龍天和蕭天行,他二人事關今後我族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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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今晚我将親自去趟艾比爾,探探斯蒂芬瑞恩的口風。”
淺倉瞬間老了許多,不得不承認,這次将龍天的研究報告給族長是他今生所做最最錯誤的決定。
“辛摩爾族中其他成員一直對我之姓氏十分不滿,這次您去相當冒險,特別是今夜,族長,請聽我的勸告,和斯蒂芬瑞恩的見面還是下周族內研讨會的時候由我陪您去吧~”幽玄有些語重心長,不安萦繞全身。
淺倉收斂了所有表情,嚴肅道,“這件事,不能再拖。德拉庫拉幽玄,現我認命你為德拉庫拉家族第三十二屆族長,如果今日,我一去不返,德拉庫拉家族的安危将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要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們則一起找出對抗塞特斯族的辦法。”
幽玄略微皺眉,“你懷疑斯蒂芬瑞恩。”此名一出,幽玄猛的記起蕭天行當初的話,更是震驚。
淺倉疲憊地點點頭。
“記住,德拉庫拉家族就看你的了,還有,德拉庫拉幽玄請你一定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切勿草率行事。這是家族長信物。”淺倉從懷中掏出一枚彈珠大小的滴血琥珀交到幽玄手上。琉璃黃中透着鮮紅,遠遠看去像是人的眼球。
幽玄有些不樂意地接過琥珀,把玩兩下,懶懶答道,“淺倉,草不草率的還得你盯着,不過為了我自身的清譽,還請您今夜不要前往斯蒂芬瑞恩的府邸,倘若您一再一意孤行的話,希望您能灑下誓言,将您現在的話語保存在結界中,以防心有他意之人借此污蔑您親自指定的下屆族長。”
“所以淺倉族長還是去了。”獵狐坐在窗臺,背靠着窗棂,甩了甩精短的火紅秀發,猜測道。
幽玄頗無奈,聳聳肩,“謝謝你通知我去元老院認領族長屍體,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是塞特斯族的人,更不可能去刺殺元老院的高管。”
“哎~這樣的保證我當初一聽是德拉庫拉家的立馬就跳出來說了,可是也得有人信吶,人贓俱獲的。”獵狐無不誠意地說。
“對了,忘了恭喜你,幽玄,恭喜你成為德拉庫拉家族第二十三屆族長了。相信這會你的非議會很大。”
幽玄擺擺手,“非議還好,就怕前院城門失火,後院禍起蕭牆。”
“不會的,貌似大家最近都很忙。”獵狐幸災樂禍道。
幽玄白了他一眼,辛摩爾族德拉庫拉族長刺殺元老院高管不成自盡之事,想來也是大事一件,也就是他只用通知罪人家屬一聲罷了。
“獵狐,你就沒有其他事情?”幽玄眼睛一轉,繼而問道。
獵狐掰掰手指,想了半天,答道,“還有去蘭斯喝瓶香槟,霞慕尼陪美眉做下戶外活動。”
幽玄雙眼放光,興奮地抓住獵狐的胳膊,定義道,“那就是沒事啦~”
獵狐搖搖手,疑惑道,“NO~NO~這些不是事嗎?”
幽玄樂滋滋地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陪小美眉有什麽意思,還是在我家做客吧~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剛好獵狐啊~想你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我們家這位最近是要上學的,嘿嘿要不,你們一起去玩玩好了,老呆在家裏無聊不是。”
幽玄的建議确實砰動人心。獵狐想想,便欣然答應了。
“那你嘞?”
對于獵狐的驀然回首,幽玄無可奈何地答道,“旭久都夠累的,現在成了族長每月辛摩爾族的破會一堆一堆的,加上澄清淺倉的事情,最近真的太忙了。”
最近的無所事事,仿佛讓人忘卻曾經的驚險,眼下太平的有些撓人,蕭天行抱着對自己行為極度負責的态度請示完老爸(鴨島),決定還是認認真真上課的好,天曉得,那些病态吸血鬼們是否已經忘記了這位早已過期的被捕者。一大早,天行掕過嶄新的挎包,剛到樓下就撞見一群人。
“龍天”
“獵狐”
二人客氣自我介紹完畢,蕭天行抑郁地瞅着身旁光彩照人的兩只,“就是說,幽玄拖這位獵狐先生暫時充當一下我的監護人。”
“恩~恩~”獵狐根本老實待不了不久,噙着無害的笑容,一邊對蕭天行上下其手,一邊熱情地應答着。
“那龍天先生呢?”蕭天行轉身雖是問的龍天,可目光一直看向他身後的杜磊。
龍天微微側身,樂道,“不知怎的,老覺得你很眼熟,蕭天行是吧~我們以前見過的,為什麽你會在幽玄家裏呢?”
蕭天行這才緩過勁,望向眼前的男子,尋思半天,答道,“幽玄同學要我來這玩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龍天已然笑得直不起身子,柔軟的貼向杜磊,沖着他的耳根,笑話般學道,“幽玄同學要我來這玩的。”
“蕭天行小朋友,我看你是在逗我玩吧~”
蕭天行有些煩躁,“随你怎麽說。我要走了。”
他的落魄逃離,到讓龍天心情一度大好,雙手環上杜磊的脖勁,撒嬌道,“再去歇息了。”
杜磊忽見天行的離開,有些悵然若失,心情複雜地抱着龍天回到了房間。
單單只有獵狐一人留在原地,見都散了,才沖鴨島嘟囔道,“一點都不好玩的。”
鴨島微微鞠躬,“獵狐先生,老爺吩咐我将這份受函轉交給您。”
“別以為下雨了,就能澆滅我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紅的發褐的短發束于耳後,前額發際高高鼓起收攏于後腦,一席黑色斜剪裁鬥篷無袖上衣因雨水的滲入,沉重許多。
這裏是D市商務區大廈十六樓,面對突然破門而入的人,幽玄坐姿未變,多日陰霾驅散,心情大好,尋思他怎麽可以聲線不見起伏的吐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語,眼皮包裹着黑琉璃的眼珠,不曾流轉,“恩”嘴裏含糊不清地算是應答一聲,恐怕連幽玄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發出了聲響。
“別以為你申請下一個破調函,我就會乖乖地照你說的做。”見對方并無逐客的意思,獵狐喜滋滋地冰冷地繼續着下文。
“恩——”幽玄擡手将批閱的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左上角,收回時順勢按下辦公桌上電話鍵,冷聲道,“将30號之前的文件發出,明天準備開會的資料給我。”
“別以為”
“你還能造幾個句子。”就在獵狐準備再得意洋洋幾句的時候,幽玄有時間搭理他了。
獵狐無趣地蕩了蕩空懸的兩條腿,性感的屁股從他寬大的辦公桌上移開,撇嘴切了一聲,雙手一攤,正兒八經地問道,“一個月是吧”,幽玄輕佻地望向獵狐,還沒開口,獵狐便神色慌張地匆匆懇求似的确認道,“就是一個月是吧!”
幽玄細長的眼眉更深刻了,讓人琢磨不透此時他在想些什麽,半響換了副神情,點點頭,追憶當天的情景,“上頭知道我調你回來接受再教育,可是異常激動以及興奮的。那天,元老們拉着我的手,無不誠懇地叮囑我,一定要讓你好好溫習下基礎魔法”
原本正翻白眼的獵狐,剛聽到基礎魔法四個字,便試圖瞬間從幽玄面前消失,只是人剛閃一半就被幽玄毫不客氣地一把揪了回來,将他拉至身旁,低聲恐怖地咨詢道,“怎麽,有問題?”
獵狐抖了抖身上沒有的毛發,極不自然地瞅向別處,漲紅着臉,磕巴道,“沒有。”
幽玄滿意地笑了,就這樣盯了獵狐一陣,在低微的敲門聲後,甩手,複又坐了回去。
幽玄住宅城堡
蕭天行發覺對待有些人是不用客氣的,一記“射門”正好踢到獵狐的小腿肚上,在他一聲哀嚎下,天行才又問道,“獵——兄,雖然不知怎麽回事你突然成了我的監護人,可是您還不是看守者不是嗎?”
獵狐扭曲着俊俏的臉龐,撅着嘴,“不是。”
蕭天行好笑地望着拽着自己袖子的手,“那請你放手。”
獵狐想了想,偏頭,果斷道,“不放。”
蕭天行緩慢眨下眼,覺得對方無理取鬧,吸口氣,猛的一甩胳膊,讓獵狐不妨,跌了個趔趄。
心中暗爽一下,剛準備擡腳走人,卻見那位紅發先生抱着自己的小腿,整個人賴在地上,趴着不動了。
蕭天行使勁增了增,不見效果,只好軟下語氣,客氣道,“獵狐先生,您老還有什麽吩咐不成!”
獵狐可憐巴巴地瞻仰蕭天行擠出的笑容,委屈道,“人家要帶你去魔法學校啦。”
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與會者全部散場後,幽玄癱坐在會議椅上,左手松了松衣領,中規中矩的深色西裝修身裁體,條紋墨色奶油真絲領帶被他随意扔到一旁。幽玄隔着鏡片,望着千篇一律的天花板,發自肺腑地嘆口氣。
半響,像是振作精神的起身,撥通電話,
“您好,鄙人是德拉庫拉家族現任族長德拉庫拉幽玄,請問,德拉庫拉明皓到貴學院報到了嗎?”
“恩,謝謝。”
面帶微笑的合上電話,幽玄疲憊地在黑色皮椅上睡着了。
幽玄城堡
“歡迎回家!”
蕭天行僵硬地看着一,二,三,人,不祥之感萦繞全身。
獵狐首當其沖,蹦到天行面前,“天行啊,上次和你商量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啦?”
蕭天行呆滞片刻,輕眯雙眼,思考他這話出口的源程序。
見天行明顯忘記的神情,獵狐委屈地一個熊抱,差點撲倒看熱鬧的龍天。
杜磊将主人搶回身邊,龍天站穩後,捋了捋銀色長發,乖巧地說道,“獵狐,直接上。商量這個詞語我今天頭一次聽到,感覺不好。”
塞克瑞乏斯學院,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位于西大陸的一座不知名小島,因為有了魔法的結界,單純用衛星是看不到的,倘若有過往船只的穿行,結界會立刻扭曲空間,只是唯一的代價就是船上所有生物的血液将被抽取一滴用來維持此結界的生命運作。
幽玄城堡:
龍天斜靠着大門,右腿靠着左腿,雙手抱懷,無聊地看着獵狐忙裏忙外收拾好一馬車的行李,本來依舊閑閑的看着,可當獵狐把蕭天行放到車上後,自己竟然坐到駕駛位置,準備驅馬走人,無不驚嘆地尖聲問道,“臭狐貍,你幹什麽?”
獵狐此時憨憨的笑了笑,舒展舒展筋骨,轉頭揮着卡其色棉質手帕,目光不知定在哪裏,頗有此後不見地架勢,扯着嗓子喊道,“我走了——不用送了——”
龍天眯眼盯了會愈行愈遠後座無知無覺的天行,在獵狐依依惜別的殺豬聲的背景音樂下,撅起嘴,打了一個手勢,低聲嘟囔兩句,立于一旁的杜磊便風似的沖到馬車前,低身急停,緊接着一個空翻,單手接過缰繩,雙臂用力,随着一聲嘶吼,馬車停了下來。
龍天憤忿地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看着傻傻地獵狐,毫不客氣地沖他腦袋就是一下,“你小子,準備使用這個交通工具過去!”
獵狐剛準備申述,只見龍天杏眼輕閉,銀發無風而起,随即地上多了一個銀色魔法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杜磊連人帶車地一腳踢了下去,臨墜落的時候,依稀聽到上面龍天的咆哮,“去元老院的,連個學校門都不知道怎麽進嗎!”
還好杜磊有良心,那一腳不歪不斜,蕭天行獵狐二人,算是順利到達塞克瑞乏斯學院。
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或許,就連頹廢也是一種美吧。
蕭天行坐在馬車後廂的邊緣,身體稍稍往前,整個人就可以着陸,獵狐不緊不慢地駕着車,對這裏,他的好奇遠比天行要多的多。
剛聽到名字,原以為會是富麗堂皇的景象,沒想到SACRIFICE(祭祀)卻是如此的平淡,沒有蔥郁的林木,不見珍奇的花草,整條通往校園的石子路上居然連個人都不見。
只是這邊的天空很藍,藍的沁人,兩旁低矮的橄榄樹倒是整齊,石塊上抽出的紫色花朵的植物為這方景色也平添了幾分悠然。
馬車漸漸行往這裏的制高點,望着海灘登錄的地方,大片海岩上圈放的竟是飛魚,天行眨了眨眼,難不成這曬幹的魚會是食物?
塞克瑞乏斯學院:
“獵狐?”辦公桌前的女人,反複咀嚼着此二字,似乎在哪裏聽過,沉默一陣,覺得失态,後擡頭示意報道完畢。
天行不慌不忙地跟着,自己像是失去了生活的目的,生存的意識,空牢牢的。
“跟着我,你很不樂意?”走到宿舍,獵狐忽然無比認真起來,眼睛灼灼,預示着很不開心。
蕭天行無所謂地擡頭,沒心思安撫這只發怒的貓咪。
獵狐雙指夾着調函,忍住将它捏碎的沖動,轉身倒向自己的床沿,折騰這麽久,就當來這裏休假了。
見那孩子呼呼睡着,蕭天行這才觀察起宿舍來。
房間足夠的大,兩人間,沒有多餘的擺設,倒也不像旅店那樣的冷淡,大床,櫃子,書桌等等全是兩人的,包括裏面的衣物,平時用到的教學材料,真是出乎意料的統一。獵狐選擇了靠窗那邊,這正是天行想要的,蕭天行從小缺乏安全感,對任何可能突然出現的事物,他總喜歡在第一時間發現,無疑,那靠窗的位置是最好的,可是,現在卻被那只狐貍占據着。這樣靠着牆,看不到從大門進來的人,讓他很不安。因為,蕭天行還是無法完全信任獵狐的,或許,就算是換做明皓,關于這點,他,也做不到。
大大的落地窗,這裏是二樓,透過錦色窗簾的光,很柔和。明天開始,就是為期一個月的基礎魔法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