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自從五天前被天藏的木遁架進火影辦公室，卡卡西就一路郁悶到這裏。

“卡、卡、西！”當時五代火影臉黑的都可以滴出墨來了。這種情況代表着五代昨天又輸得精光。“你最近閑得可以吧，趕緊給我出任務去聽到沒有！”

卡卡西的死魚眼毫無幹勁：“唉唉我其實是個上忍導師啊不用做太多任務的吧……”

“哦，卡卡西，你是在怪我把小櫻也拐走了嗎？”綱手的拳頭嘎吱嘎吱響，還能看見查克拉在上面暴躁地打着圈。

卡卡西低頭躲過一疊炮彈般飛過來的文件，回頭看見這疊文件鐵片般地在牆上砸了個洞。“嘛嘛，其實偶爾做個任務還是可以的……”

“這個護衛任務最适合卡卡西桑，傭金還特別高。”靜音笑着遞來一個任務卷軸。卡卡西展開一看，是雪之國的不定期護衛任務，A級。

“火影大人啊，您看，這天氣這麽冷，我最怕的就是冷了，去雪之國沒賺到傭金反而凍死了的話，鳴人和小櫻會很傷心的。”

綱手霸氣地手一揮：“他們不會傷心的，你就放心地去吧。我賭你不死，回來之後傭金全部歸我，就這麽定了！天藏，給我看着旗木卡卡西，別讓他跑了！”

嘛，來到這冰天雪地的理由真的完全只是因為綱手大人剛剛賭輸了錢心情不好吧。卡卡西一路上磨磨蹭蹭終于在天藏的各種軟磨硬泡下只遲到了三天。

果然是好安靜的小城啊。——要不是這麽冷的話真想在這裏好好度個假。他打着噴嚏縮在大棉襖裏走着，随意地打聽着雪之舞家的地址。哪知蹦出來一個和鳴人差不多大的男孩，拉着他的袍角。

“吶吶，忍者先生，你是來保護我們的吧！我是雪之舞晨輝，這是我姐姐雪之舞夕顏，還有我們的老師，緣鏡先生！”

“請多指教……”卡卡西向晨輝身後的白衣青年伸出手去，待看清他的面容，不由得失聲：“止水？！”

“旗木先生，我是緣鏡。”緣鏡微笑着，伸手和卡卡西握了握。“旗木先生怕是認錯人了。”

緣鏡的手有些冰涼。卡卡西疑惑地打量着緣鏡。膚色蒼白，雙目雖閉着，卻能讓人想象出這雙眼睛睜開時妖嬈的形狀。薄唇微挑，笑容恬淡如水。面容雖然消瘦了很多，但是卡卡西認得這笑容、這氣息、還有這只手。

“止水，你的眼睛……”卡卡西努力平複自己狂跳的心，使自己的語氣正常一些。

“曾經得了眼病，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旗木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止水’。”緣鏡平淡地說。

Advertisement

“怎麽了卡卡西前輩？”天藏轉回來，疑惑地看着緣鏡和兩個孩子。

“沒什麽，天藏。這三位就是我們要保護的雪之舞一家。各位，這位是我的後輩，天藏。”

“旗木先生，天藏先生，請跟随我們回家吧。”緣鏡一手牽起一個孩子，在前面引路。

卡卡西心情複雜地跟在緣鏡身後。他現在完全忘記了被綱手壓榨的郁悶心情，一門心思放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止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不會錯的。

六年前木葉确認了宇智波止水的死亡，雙眼都已經被剖去。據說死狀極慘，只有少數幾個人去停屍房看過，都面無血色地出來。卡卡西沒敢進去。他記得那之後自己呆呆地在樹上坐了三天，親熱天堂都沒看。

那是止水啊。多少年來一直在身邊的止水啊。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卡卡西都願意相信他沒有死，在某處好好地活着。

看過止水屍體的人只有寥寥幾個。如果當時的屍體是幻術的話，也是說得通的。何況，“緣鏡”這個名字，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聽過呢。

止水，如果真是你的話，肯定是鬥不過我的。卡卡西在面罩下悄悄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