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屋裏瞬間鴉雀無聲。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彙聚在照美冥的臉上，再齊刷刷地對準了止水。任誰都看得出來照美冥對止水的一見鐘情、再見癡情，加上照美冥這幾年來不斷刷新的求婚記錄……青和長十郎并不驚訝，就只有天藏被轟隆一聲雷得裏嫩外焦。

止水愣了幾秒鐘，随即恢複了常态，笑着說：“照美小姐，婚姻大事還是要慎重考慮。這樣吧，一會兒我們單獨聊聊，再作決定如何？”

照美冥紅着臉很乖地點了點頭。這一次她沒有霸氣地一手拽住對方的衣領大聲說“老娘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結個婚還婆婆媽媽的”然後揚長而去，着實令看慣了風風雨雨的青大叔和長十郎吃驚不小。

——居然能把任性霸道的照美冥馴服到如此程度，宇智波止水其人真是深不可測！青大叔再次在心中感嘆。

晚飯後止水為雙胞胎解開了查克拉封印，講解了兩人獨特的“土、水、雷”的“血繼淘汰”。三年前搬到雪之國之後，偶然的一次晨輝查克拉暴走，讓止水發現了雙胞胎獨特的三色查克拉有一種奇特的效果，能夠使大地回春，充滿生機。雙胞胎能夠同時使用水、土、雷三種屬性的查克拉，是能夠創造“生命”的血繼淘汰。這種能力太過美好，不用說迫害血繼界限忍者的四代水影，其他忍村可能都會紛紛觊觎這種全新的能力。

止水希望雙胞胎的美好能力能夠運用在創造和平和幸福的地方，所以一直在等待機會，讓兩人能夠生活在家鄉水之國的陽光下，遠離戰争。

聽完止水的講解，衆人都心事重重地思考着。第一次聽說自己的能力的夕顏和晨輝也乖乖地坐着，一時還沒法完全理解。止水溫柔地摸摸雙胞胎毛茸茸的腦袋：“沒事的，不用擔心，老師以後會教你們查克拉的使用方法。”他擡起頭，對着照美冥笑了笑：“照美小姐，我們單獨談談吧。”

照美冥心砰砰跳着，跟在止水身後走了出去。偏僻小村的晚上沒有燈火，只有一輪清亮的月亮。

“照美小姐，非常感謝你救了我。”止水停下來，轉身面對照美冥。“我宇智波止水能得到你的青睐，十分榮幸。”

這樣客氣的開場白在照美冥聽來，似乎是拒絕的節奏。她的心在聽到下面這番話之後沉到了底。

“在你作出最後決定之前，有些事我必須先向你說明。想要讓照美組的人信任我、接納我，如果結婚是唯一的手段的話，我非常願意接受。一旦我們結婚，我一定會盡職盡責地讓你幸福。但是，我無法欺騙你的是，我早已經有了深愛的人。”

“并且，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止水黑瞳裏似起了霧，帶着淡淡落寞的氣息。

——果然是這樣嗎。照美冥還是無法把視線從止水的臉上移開。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你和她……在一起過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那、她現在在哪？為什麽不在一起呢？”照美冥知道現在自己正在瘋狂地妒忌着那個人，占據了止水君全部思念的那個人。

止水右手輕輕地摩挲着手心裏的血咒。為什麽不在一起呢？在暗部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在一起。自己只是默默戀着他的背影，就像仰望着天邊的月亮，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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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那個人已經背負得太多。我的愛只不過是又一個沉重的負擔而已。遠遠地守着他，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止水仰頭望着琉璃般的夜空，和夜空中散着清輝的彎月，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一年他十三歲，卡卡西十六歲。止水還記得卡卡西當時穿着無袖暗部裝，像剛抽條的新枝，銀狐面具斜扣在頭上，銀發嚣張。明明一樣是個少年，卻擺着前輩的架子将自己護在身後。而自己固執地和他并肩站着，說，我要和你一起戰鬥。然後卡卡西微側過臉，透過銀狐面具他看見他天青色的眸子，漾出月華般的笑意。

他記得就是這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就沉淪了一生。

“我此生無法再愛上第二個人。照美小姐，除了我的心，其他的，都可以給你。對你的虧欠，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

照美冥心中燃起了希望。無論那個讓止水君念念不忘的女人是誰，只要将止水綁在身邊，用一輩子的時間，她就不信自己得不到他的心。

“我決定了，我要和你結婚。然後我們一起打倒四代水影。我當上水影的那一天，就是我們的婚期。”

止水的平靜地微笑。“好。”

那時她還不知道的是，若是沒有粉身碎骨的覺悟，就不要輕易愛上宇智波家的男人。

在很多很多年以後，當照美冥已經不想嫁人，卻始終把“婚期”二字當做禁忌的時候，她閉上眼睛還能見到這一晚的月光如水，和止水眼中溢滿的柔情。盡管她知道這柔情不是為了她，她卻依舊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有機會愛上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