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還讓他滾?當下氣得摔門走人,并揚言再不回來!

青年被大少爺這一舉動氣得呼吸不順,癱倒在地,籠罩在無盡的悲傷痛苦失望中。

大少爺說到做到,出了嚴家就不再回去,而是找了地方在外面住。青年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嚴氏集團穩住。

待後來局勢穩定之後,青年想起之前一時沖動說了那麽重的話,心裏後悔,親自去找大少爺道歉,并想勸說大少爺回家。可是大少爺并不領情,對青年冷嘲熱諷,不管青年如何軟語相求也不答應。青年無奈,想着大少爺還氣在心頭,等他氣消了就會回來。可沒想到的是,大少爺不以為意,在外面與一群豬朋狗友胡作非為,欺男霸女。

青年聞言,立馬找大少爺談話,可大少爺卻對他視若無睹。青年的苦口婆心大少爺全當耳邊風。此時男人女人屍骨未寒,可大少爺還做出如此出格之事。青年氣憤難忍,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如此情況數不勝數,大少爺的堕落,青年的憤慨與無力,最終使得兩人相看兩厭,形同陌路。

17、番外(六)萬念俱灰 ...

“少爺,這麽晚了,您早些休息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管家張伯擔憂的看着都一兩點了還在看文件的青年,再三提醒道。

“就好。張伯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青年喝兩口咖啡提神,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閉眼休息了一會。

見臉色蒼白的青年閉眼休息,張伯無奈的搖頭嘆氣,只好輕手輕腳的離開,可眼裏的擔憂怎麽也揮之不去。

這幾年來,為了嚴氏集團的發展,少爺常常熬夜處理文件,白天還要到處奔波,原本身體不好,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人都受不了啊!上次去醫院做身體檢測的時候,醫生就嚴重告誡了,心情要保持平靜,不能受刺激,不能熬夜,不能過度疲勞,要按時按點吃藥,需嚴格按照營養師的搭配用餐……

少爺身體不好,有家族遺傳的先天性心髒衰竭症,小時候被好好養着也就沒發生什麽問題,可一聽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遇難的噩耗,一時承受不住打擊,就病發暈了過去。他當時吓壞了,立刻把人送去醫院,後來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當時情況還不嚴重,又是首次病發,只要以後注意,按時來醫院檢查,就不會有太大問題。可那時候嚴氏集團出現了危機,少爺那裏還顧得上自己,天天熬夜直至通宵。等嚴氏集團的情況穩定後,少爺又要去操心小少爺的事,小少爺這孩子也大月不學好,在外面惹是生非,少爺憂心憤怒 又傷心。去找小少爺談話,可小少爺那孩子居然……居然……

張伯恨鐵不成鋼的嘆氣,滿眼失望。

大少爺那樣的謙謙君子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三天兩頭惹事、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那孩子小的時候也不見這樣啊?怎麽越大就越不像話了?

對少爺的教導充耳不聞,還冷嘲熱諷,說什麽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知肚明,還假惺惺的跑來起我面前獻殷勤算什麽?嚴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沒興趣和你争什麽,你不用再做這些表面功夫來掩人耳目!

你看看這是什麽話?少爺日夜操勞,不就是為了小少爺為了嚴家?可小少爺居然這樣懷疑少爺的用心?這像話嗎?

這麽傷人的話,小少爺還不止說了一次。每次都是當着其他人的面對少爺冷嘲熱諷,話語不堪入耳。好幾次把少爺氣得差點暈過去。

他是看着他們長大的,少爺是怎麽對小少爺,怎麽對嚴家的,他一一看在眼裏,說掏心掏肺也不為過。

少爺這人從小就懂事得讓人心疼,做什麽事前都要先為小少爺為嚴家考慮。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工作繁忙,經常不在家。小少爺 是由少爺一手照顧大的。

那時候少爺才多大?這麽一個小孩子要天天照顧一個時不時這樣那樣的奶娃娃,真心不容易。偏偏小少爺小的時候不但嬌氣得很,還認人。除了大少爺大少奶奶和小少爺,若是別的人來抱他,非得扯開嗓子嚎哭不可。大少爺他們不在,少爺只好天天抱着他哄 ,耐着性子喂奶,換尿片等等,常常半夜也不能入睡。如果遇上小少爺發熱咳嗽什麽的,那就等片刻不離身的照顧着……等長大了些 ,少爺還教小少爺說話走路,完完全全是充當了一個奶叔的形象。小少爺四五歲的時候可調皮了,把整個嚴家搞的雞飛狗跳,還好少爺一直在一旁照顧着。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那次情況真的十分兇險。因為少爺要學習,不能整天跟在小少爺身後,那天小少爺趁人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結果差點溺水。是不懂水性的少爺奮不顧身的跳進池子裏把人抱住才等到大人來救援的。那次他都吓死了,手抖了好幾天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小少爺受了驚吓,喝了幾口水,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可少爺卻昏了過去,不省人事,小少爺吓得大哭不止。他們七手八腳的把人送去醫院,幸好只是呼吸不順,暫時休克……可醫生卻建議,少爺以後最好不要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心髒會承受不了。那時候他才知 道少爺身體有問題……

這事後,小少爺消停了一段時間,可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小孩子忘性大,哪裏懂得那麽多?而且小少爺被人這麽寵着,膽子也越來越大,做出的事簡直是……少爺常常替他背黑鍋不說,還不舍得見他不高興?真是……

兩人雖說是叔侄關系,可一路長大,比親兄弟還親,怎麽一眨眼就如同路人了呢?再一眨眼就兩看相厭了?

張伯越想心裏越難受,不禁紅了眼眶。

小少爺在外面花天酒地、揮金如土,而少爺卻要在這裏用健康去為他守住這份家業!想到每次少爺都忍住不适去參加飯局,回來吐得昏天暗地的樣子,他……他就恨不得把小少爺狠狠地打一頓!可是……

張伯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有私底下去找過小少爺,但人現在不待見他,還以為他是來做說客的,不但甩他臉色還叫一幫豬朋狗友把他給趕了出去!

最近更是嚣張的不可一世,今日打了王家的少爺,明日又上了李家的小姐……少爺都忙得抽不出身,還要厚着臉皮上門給人賠禮道歉替他擦屁股!

那次也是因為小少爺的亂來,害得嚴氏集團損失慘重,可他還是不長記性的胡作非為!如果不是少爺在死撐着,就小少爺這行為 還不把嚴家拖垮了?張伯痛心疾首的握拳。

再這樣下去,就是少爺再怎麽力挽狂瀾,嚴家怕也頂不住小少爺這樣的敗壞……再說,少爺身體又……他看得心裏難受不忍卻毫無辦法,少爺性子倔,又不肯找個人來照顧他,說什麽我身體不好,就不要去禍害別人了。就這樣吧,我也沒心思去想別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趁着還能撐多幾年,把嚴氏搞好了還給小敘……那樣我也有臉面去見哥哥嫂嫂了,只是希望到時候他們不要怪我沒教育好小敘。或許……我不在了,小敘就不會這樣子了吧……呵呵……

老天啊,您開開眼吧!您可憐可憐少爺吧,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一個人孤零零的活着……還要被世上唯一的親人厭惡嫉恨……何其悲苦?

其實他是知道的,少爺沒別的願望,就只是想有個家。為什麽這麽個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讓他實現呢?少爺每次默默無語的看着他和小少爺的相片的時候,他都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年老的管家心疼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過得如此不幸福,希望上天垂憐他家少爺,可惜老天并未能聽見他的心聲,再一次捉弄了他家少爺。

“你說什麽?”青年身體晃了晃,臉色耍的變得蒼白如紙。

“新世紀廣場?好……我知道了……。”青年艱難的開口,全身顫抖個不停。拿着手機的手一陣無力,手機“啪”的掉在地上。

“少爺?” 張伯一出來就看到青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急忙喊道。可青年頭也不回,他只聽到一句傍徨的話語。

“小敘……出事了……。”

張伯心裏一蹬,立馬跟上。

新世紀廣場那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有警察拉了警戒線隔開人群,保護案發現場。青年搖搖晃晃的沖進人群,看到那躺在地上滿身血跡的人。眼前一陣恍惚,差點暈倒在地。

青年的手抖個不停,心髒一陣緊縮,疼得他邁不開步子。可青年卻是忍着那尖銳的疼痛,一步步艱難的那一動不動的人。

地上的人還睜着眼睛,他對上那雙無神的眼,心又猛地一抽,猛地抓住他的手,大喊道:“我不許你死!你聽到了沒有?”見這人毫無反應,青年不禁哀求道:“不要死好不好?你不想見到我,我以後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好不好?只要你不要死,讓我去死都行!”

可無論他怎麽哀求吶喊,這人都不可能回應他了——漆黑的瞳孔開始擴散。

毫無知覺的淚一滴一滴落下,青年顫抖的手伸向那人的臉,幫他細細的把血擦幹淨,然後把人狠狠地抱在懷裏,頭深深埋在那已死之人的脖頸間,“小敘小敘……。”

給青年報信的人,不忍心看他如此悲戚的樣子,勸道:“嚴敘……他已經死了,您,放手吧。”

青年仿佛什麽也沒聽見,依舊緊緊地把人抱在懷裏。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抛棄他?是他做錯了什麽嗎?要這樣懲罰他?連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也要奪走?非得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形單影只的活在世上?

如果是這樣,他活着還有什麽意思?讓他嘗過親情的溫暖又要奪走,這樣還不如讓他當初就死在那山溝溝裏!

他只是想要一個家,想要幾個家人,就這麽困難嗎?

或許……他當初就不應該跟哥哥回家。

他就是個掃把星、災星,克死了自己的哥哥嫂嫂,現在又把侄子克死了……其實最該死的應該是他……

青年萬念俱灰的把那還溫熱的身體抱起,一步一晃的朝停着的車走去。然後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18、 返校(一) ...

早上嚴敘下樓用早餐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嚴景清。

“張伯,景清呢?”嚴敘眉頭微皺了下,今天是星期一,他得去上學才起早了,現在還七點半不到,那人不會這麽早就去公司了吧?

“小少爺早,少爺還沒下來。小少爺要先用早餐嗎?”

“嗯。景清他平時什麽時候去公司?”

“少爺平時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用早餐,八點就去公司。”張伯說着把早餐端了上來。

“少爺一向都很準時的,要不我去看看?”

“既然沒醒就不要去吵醒他,讓他睡吧。最近工作很辛苦,讓他多休息一會。”嚴敘想到可能是昨晚喝的空間水起作用了,心下一喜,急忙叮囑道。

“那好,少爺用完早餐,我讓人送您去學校。”

“嗯。”

等嚴景清一覺醒來,已是九點多。心下奇怪這麽晚了,為何張伯沒來叫醒自己。

起身打開窗戶,通下氣。看着窗外一片明朗,嚴景清鳳眼微挑。他很久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還是一覺到天亮,并且精神很好。以往睡眠質量實在是……每次醒來都頭暈腦脹的。

收拾好下樓用早餐時,看到張伯一臉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不錯?

“張伯,怎麽了?”嚴景清奇怪的問。

“少爺,您醒了?”張伯一擡頭就看到他自樓梯走下來。

“小敘去上學了?”

“是的。”張伯笑道:“少爺今天晚起了呢?難得啊!”

嚴景清微微笑,張伯在嚴家呆了幾十年,是看着他們長大的,自己心裏的結他又怎會不知道?

“呵呵,早上小少爺用餐時,問起少爺,我說少爺可能還沒起,小少爺聽了特意叮囑我不要吵醒少爺來着。”

嚴景清驚訝的看着他,“小敘這樣說的?”

“是啊,所以我才沒有去打攪少爺好夢。”張伯樂道。

心下一暖,嚴景清笑着拉開椅子用餐,胃口很好的把一份不多的早餐都吃完了。張伯看在眼裏,松了口氣,滿眼欣慰。

再說嚴敘。被司機送去學校的路上一直在回憶着高三那年的事情。可時間太久了,六七年前的事,并且又不是什麽記憶深刻的事情,他除了想起自己讀的什麽學校哪個班級之外,其他的一律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估計那時候他那缺德的性子沒少做好事來着。嚴敘自嘲的想,看着越來越近的學校,讓司機在學校大門前的大街拐角處停車。

有經過的學生好奇的看了眼,見他從車裏下來,一驚,立馬轉過頭去不敢多看。

聲名狼藉嗎?嚴敘皺着眉慢慢走進學校。一路上有看到他的學生都表情略微驚訝,然後自動自發的把目光移到別處去。

再次踏進校園,嚴敘內心複雜之至。明明已經二十五的人了,還要和一群未成年混在一起。

【嘿嘿嘿,這就是現代的學堂?環境真不錯啊,學生看着還不少啊……喔,還挺大的嘛!哎哎,真是沒法比啊,我上學堂那會,一間破破爛爛的屋子坐了十來個學生,還沒桌子椅子,得自個從家裏帶個小板凳,要不就得坐地上了。夫子也就只有一個,教你寫幾個字和些簡單的詩詞歌賦……。】

腦海裏突然冒出的聲音絮絮叨叨的,嚴敘微愣,然後釋然的笑了笑。其實學校也沒什麽不好,對他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廢物來說,學校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雖然不見得在學校學的東西以後就會有用,可至少能把基礎打好。

他很多東西都不會,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嗯,看來目前最緊要的就是先把高考解決了再說。重活一次,他可不想再那麽混日子然後再靠家裏的關系把他弄進大學。

這是個艱巨的任務。嚴敘無力的嘆氣,原本就不是什麽愛學習的人,又過了這麽多年他早就把高中那些東西都丢回給老師了。高考還有幾個月,不知道從現在開始補課還來得及不?

“哎哎,年輕人,別這麽灰心。只要有毅力,持之以恒,不怕做不到哎。”

“不是這個問題,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可這讀書,不是只有毅力恒心就能學好。仙人你大概還不清楚現在的學生要學些什麽吧?語數英史地政物化生,一共九門功課啊!”

“語數英史地政物化生?這些都是什麽?”

“等下給你看我課本就知道是什麽了。”嚴敘想到要補九門課就頭大。不知道這些課本他還有沒有?不會全丢了吧?

“嚴少?”一聲興奮的叫聲引起了嚴敘的注意。循聲望過去,看到兩個打扮很潮的男生滿臉笑容的朝他走來。

為首的男生耳上戴了顆閃亮亮的耳釘,幾縷挑染的頭發散在額前,這人微微上挑的眉宇間盡是痞氣。後面跟着的男生剃了個平頭,可那眼神拽的像二百五似的,看什麽都不屑的樣子。

【小敘兒,這兩個是你的狐朋狗友?】

“……”嚴敘默然。這兩個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不認識。

“我說嚴少,您老怎麽一大早就來上學啦?”耳釘男驚訝的問,并且很哥倆好的攬住嚴敘的肩膀。“啧啧,您老不會是看中了哪個妞,特意來獻殷勤的吧?”

嚴敘皺着眉拍掉他的手,淡淡的道:“快高考了。”

“快高考了?”耳釘男誇張地叫起來,“嚴少你什麽時候關心起這些東西來了?”說完眉毛一挑,“不會是你家那個要求的吧?天啊,嚴少你就照做了?”

“我家那個?和他有什麽關系?”嚴敘不悅的皺眉。

“得了,嚴少。我理解您,我家那個也放狠話下來了,考不上大學就把我的皮給扒了。啧,大學什麽玩意兒,那東西能吃不?”

“你還怕那個?我可是跟我老子說了,學習這玩意兒老子可不懂,也沒那個天分,您老就看看那所大學比較好,把老子弄進去就行了。反正兒,那些個大學生還不是把把妹混日子。”平頭難一臉鄙夷的看着耳釘男。

“艹!張奇我哪能跟你比?你他媽家裏就只有你一個兒子,管你怎麽蹦跶!?可我上頭還有個大哥,那衰人正在國外留學,老爺子不知道怎麽看重他,跟那人一比我還不是個廢?連所大學都考不上的話還不被他笑死?”

“那你想怎樣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哈哈哈……打死我都不信!”平頭男譏笑道。

這兩人嚴敘記不起來了,也不想多接觸,聽了些沒營養的話後,也不管兩人如何,按照記憶朝着前面的教學樓走去。

他記得他是被弄進了年級最好的理科班一班來着。應該就在這棟教學樓。

“哎,嚴少?等等我啊。”耳釘男見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急忙追上去。

平頭男也跟上他們,看嚴敘冷着張臉不說話,奇怪的道:“我說嚴少,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啦?怎麽才一天不見就跟換個人似的?”

耳釘男忽然笑得猥瑣,“張奇你他媽就別招惹嚴少了?沒看嚴少心情不好來着?”說完看着嚴敘,“嚴少啊,你老也別不高興,不就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妞嗎?何必弄得這麽不開心?要真是喜歡,我和張奇把人給你弄來就是……、”

平頭男一聽,恍然大悟,目光淫亵,“得,原來是因為這事啊?嚴少你早說嘛,那妞別看一副冷豔高傲的樣子,在床上那肯定的是風情萬種啊!上次那個自命清高的小公主最後還不是照樣拜到在嚴少的西裝褲下……。”

聞言,嚴敘腳步一頓,轉過頭目無表情的看着平頭男,“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這些話。”他想起來了,在高三那年,他曾經做過一件事,在學校鬧得沸沸騰騰的,最後還是嚴景清費了很大勁才把事情平息下來。可是也是因為這件事,原本兩人就已經不好的關系 ,直接降到冰點。此後他才真正的厭惡起這人。

想來這件事就是拜這兩人的推波助瀾了,那時候的他人頭豬腦不可一世又驕縱跋扈的,聽了兩人的話真的把一個女孩子害了,可那女孩子雖然沒什麽家庭背景,卻有一個做律師的叔叔。剛好那時候嚴景清正和遠東集團談判,不巧的是,那女孩子的叔叔就是遠東集團的律師代表,因為他,嚴氏集團在那次談判中差點陷入危機,嚴景清為此忙的焦頭爛額,談判的最後結果是嚴氏做出諸多讓步和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及賠了一大筆錢才息事寧人,可謂損失重大。而此後嚴氏一直被遠東集團壓制着……

兩人被嚴敘冷冰冰的眼神煞到,愣着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時他們終于意識到嚴敘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兩人相互看了眼,滿眼疑惑。平頭男用眼神問耳釘男,嚴少到底怎麽了?耳釘男白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等兩人把目光投向當事人時,嚴敘早就進了教室。因與嚴敘不是同一個班,兩人只好帶着滿腔疑惑進了自己的班。

19、返校(二) ...

嚴敘一進教室門的時候,教室裏瞬間靜了下來。班裏的同學個個都驚訝的看着他,見他冷着臉一聲不吭的站在前門,又立馬移開目光各做各的。

嚴敘微皺着眉,他忘記他坐哪裏了。

“我的座位在哪裏?”嚴敘問靠近門口第一張桌子上正低頭讀書的眼鏡男。

那男生一驚,動作僵硬的擡起頭,那破鑼般的嗓音響起,“嚴……嚴同學……。”

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嚴敘皺皺眉又重複了一次。他是洪水還是猛獸?有這麽可怕嗎?

男生聲音顫抖的道:“第三組……倒數……倒數第二張。”

嚴敘看了第三組倒數第二張桌子,這時候還是兩人一起坐的,左邊的座位上是個漂亮的女生,右邊的座位沒人。

“謝謝。”嚴敘說完徑直朝座位走去。

“!!!”眼鏡男被他脫口而出的謝謝二字吓傻了。高度近視的眼睛眨了又眨,半響才把眼鏡脫下來,眯着眼用眼鏡布擦了又擦。

他剛才一定是看錯人了,那個人怎麽可能是嚴敘?肯定是他看錯人了,看來他視力又加深了,這副眼鏡不管用還得另外再配一副……

嚴敘不管底下那些或害怕或小心翼翼的目光,瞥了眼同桌的女生,拉開椅子坐下。傍邊的女生一僵,也不敢看他,就一直盯着眼前的書本。

嚴敘看了看桌子,課本都在抽屜裏,嶄新得如同剛發下來般,連名字都沒有寫。眉頭一挑,拿出筆在課本的扉頁上寫下自己的大名,可是那字……真心醜。

嚴敘看着那兩寫得龍飛鳳舞的字,想起公司文件上嚴景清的落款,啧……看來他要學習的東西又多了一樣。即使字再怎麽醜,至少得把名字寫好唉……

【這就是你們要學的?物理?化學?這都講什麽的?】見擺在桌上的書的封面上印着字體端正的“物理”“化學”等字,那聲音好奇的問。

【……】嚴敘默,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以他這種水平也解釋不清。于是……

【仙人有興趣的話,就看看吧。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應該挺新奇的,也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以你這古人的思維能不能理解了。嚴敘把書放回抽屜,然後再丢進空間給那人。

陸陸續續的,班上的人來齊了。每個進教室的人看到他時都十分吃驚的樣子,看得嚴敘很郁悶。

翻着手裏的課本,無從下手的無力感讓嚴敘眉頭緊皺。九門課程,他只有英語好些,而那也是拜在美國混了兩年所賜。其他的……看來真的要找家庭教師惡補才行了。

鈴聲響起,先是二十分鐘早讀時間,然後才開始上第一節課。

嚴敘打開幾乎沒翻過的英語課本,也加進朗讀大軍。那聲音清朗悅耳,字句流暢圓潤,周圍的聽到他讀書的同學都驚呆了。同桌的女生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他一眼,滿是驚愕。嚴敘顧不得別人詫異的目光,淡定自若的朗讀。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能抓緊一分就是一分。

早讀結束後有五分鐘時間給學生準備上課的東西,這時候語文課代表讓各組組長把同學們的作業交到她這裏來。

語文作業?嚴敘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同桌的女生,“什麽作業?”

女生如驚弓之鳥般一震,慢慢轉過頭來,“上……上星期五布置的作……作文。”說完緊張的把一本作文簿遞給他。

什麽意思?嚴敘皺眉接過,原本以為是女生讓自己參考的,可一看上面的姓名,臉色一沉,是他的作文簿。打開一看,嚴敘無語了。裏面寫了幾篇作文,但那娟秀字跡絕對不是出自他手。後面的教師批語全都是“已閱”。

嚴敘滿頭黑線,好吧按照他那要不得的性子不做作業很正常,估計老師也不能拿他怎樣。不做就不做了,他很淡定的接受,可事實卻是他做了,還是叫女生幫忙做……丢臉都丢到西伯利亞了。看女生這麽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

嘆了口氣,嚴敘對女生道:“以後不用幫我做作業了,有什麽作業告訴我一聲就好,不懂的地方你教我一下吧。可以?”

女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見他滿臉認真不像在開玩笑,才小心的點點頭以示答應。

“謝了。”嚴敘微微一笑。

女生被他這石破天驚的笑晃花了眼,回過神來一張臉爆紅,急忙轉過頭去,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太驚悚了!!!女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裏就像……就像好朋友婷停說的那樣,一百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一早上,嚴敘都老老實實的聽課,雖然很多他都聽不懂。聽不懂的地方他都做個記號,往往一堂課下來做記號的題就占了課上講解的百分之七八十。

嚴敘頭痛的看着那些題,太多不懂的了,如果真的趕不上看來他得有複讀的準備才行。

把東西整理好,嚴敘看了下課程表,拿了幾本書就出了教室。班上的大部分同學為方便備考在開學的時候就選擇了在校住宿,只有幾個家住得近的才走讀,當然他例外。

雖然放學了,但班上還有許多人在學習,嚴敘一走出教室,裏面就炸開了鍋。

“天啊,嚴敘今天怎麽了?竟然一大早來上課?受刺激了還是突然轉性了?”一個高瘦的男生見嚴敘走沒影了第一個憋不住開口道。

“多麽的駭人聽聞啊天……。”坐嚴敘後面的紮馬尾的高個女生第二個接話,“你們有沒聽到他早讀?賣糕的,什麽時候他的英語講得這麽溜了?他不是只會說‘Gome on,baby!Oh,my dea^!'之類的嗎?那行雲流水般的口語是怎麽回事?”

“你們有沒看到老師那震驚的眼?”坐嚴敘左邊的短頭發女生笑道:“特別是馬主任,那死胖子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滿頭大汗一眨不眨的盯着嚴敘,以為出現了幻覺,還死命的擦眼。可那入就在他眼皮底下雷打不動的乖乖聽課!看他那副慫樣,肯定是上次被嚴敘修理一頓有了陰影…… 我強烈懷疑這人是嚴敘叫人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逗那死胖子!”

“贊成!這人絕對不是嚴敘!”紮馬尾高個女生的男同桌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這個鄒依可以作證!”

叫鄒依的女生既嚴敘的同桌被衆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眨眨眼,小聲道:“你們要做什麽?”

“鄒依同學,那人是不是好聲好氣的叫你以後都不用幫他做作業?”鄒依點點頭,男生繼續問:“他是不是還說了謝謝?”鄒依再點頭,男生接着問:“他是不是一個早上都認認真真的在聽課?沒有玩別的?”鄒依再點點頭。

“綜上可以得出結論,這人絕對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嚴大少!!!你們看,那人從認識到現在有什麽時候不是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能跟你好聲好氣的說話嗎?會跟你說謝謝嗎?更何況還破天荒的早讀、聽課……。”男生巴拉巴拉的開始各種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是嚴大少最近悶得慌,才想出的新鮮玩法!

衆人紛紛點頭,并各種附和。還猜測下午這人還會不會出現,出現了又如何表現,把沒腦子的人迷惑之後,本人又會不會真身上陣之類的。

嚴敘自然不會知道那群人在背後如何八卦,他走出教學大樓不遠就看到早上那兩人在校門口等着他。嚴敘從他們面前走過,直接無視了兩人。

“唉,嚴少,等等我們!”耳釘男連忙叫道。

“有事?”嚴敘回頭看了他一眼。

“呃……”耳釘男讪笑,“嚴少你不要這麽小氣嘛,好好,早上是我們錯了,那些話,我們收回。等下我們請客,算是給你賠罪。”

“請客?”嚴敘挑眉。

“嚴少,你手下留情啊,不要宰得太狠啊!”平頭男谄媚的道。

“不好意思,我已經和家裏人說了午飯回家吃,司機已經來接了,你們自便。”嚴敘指着校門大街拐角處停着的車道。

“什……什麽?”耳釘男詫異的叫道:“嚴少你回家吃飯?我沒聽錯吧?”

嚴敘微微笑道:“沒聽錯,外面的東西吃膩了,還是覺得家裏的比較合胃口。”說完不再管兩人見鬼的神色朝着車走去。

“……”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耳釘男抓着平頭男的肩,一臉沉重的道:“你說……嚴少,他是不是中邪了?”

平頭男拍掉他的手,皺眉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看這裏肯定有貓膩!”耳釘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向平頭男,“你怎麽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頭男看着遠去的車子,笑得猥瑣,“狗改不了吃屎,我們就好好看看他玩什麽好了。”

20、返校(三) ...

“小少爺,你回來啦?”張伯一擡頭就看到剛走進大門的嚴敘,笑道:“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景清還沒回來嗎?”嚴敘看着無人的餐廳問道。

“少爺剛打電話回來,說是中午在公司用餐,讓你不必等他。”

嚴敘點點頭,洗手吃飯,可一直心不在焉的。

【嘿嘿嘿,小敘兒哎,你說你們之前還鬧得那麽僵,怎麽一會兒不見就思之如狂啊?】

嚴敘手裏的筷子一頓,很是無奈。【仙人你別這麽調侃行麽?什麽思之如狂?又不是情人什麽的……我只不過是擔心他的身體。那會他的身體會那麽糟糕很大原因是不按時用餐和過度操勞所致……。】

【嘿嘿嘿,你也太杞人憂天了,這會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防患于未然。】嚴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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