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更 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殿下好嚴苛哦。”居然還要看表現, 萬一沒有表現好怎麽辦,把她像趙映夢一樣趕出去嗎?

“那是因為你笨。”賀雲槿吃了一塊點心 ,也喝了一杯茶, 太甜了, 他吃不習慣。

虞姝嘟了嘟嘴,撐着下巴, 寬宏大量道:“我大人有大量, 不與受傷的殿下計較。”

殿下都受傷了,就讓讓他好了,反正身上也不會少塊肉。

“那孤是不是還得多謝你?”賀雲槿眼尾溢出點笑意,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不必啊,殿下對我溫柔點就好了, 我瞧着殿下的冷臉有些膽戰心驚。”

賀雲槿聞言, 眼尾往下壓,舌尖頂着上颚, “你怕孤?”

“還好吧, 殿下不生氣就不怕,殿下生氣的時候還挺可怕的。”

其實現在已經不怎着怕了,初遇的時候虞姝還是挺怕太子了, 因着腦海中皆是夢境裏的太子, 煞神一般。

“孤幾時生氣了?”

“方才不是生氣了嗎?”

“那又不是對着你。”

“那殿下還記得我回京之時,初遇到殿下時, 殿下的冷臉嘛,那就是對着我啊。”虞姝掰着手指數了數,都一月有餘了,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 讓虞姝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不是你說到了新年,前塵往事不必再提,只管過好日後,為何如今你又舊賬重提?”其實那哪裏算得上是生氣,只是多年未見,他又極力勸着自己莫要沉淪。

可哪怕這樣,最終還是沉淪了,真是無用,面對她,确實無用。

固守了多年的心,還是被她拿了去,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溫暖了他整個冬季的手爐,就算塵封住還是能找到主人。

“那我不提了。”虞姝也覺得翻舊賬沒有意思,對一個陌生人,殿下有那種神色也正常,“殿下再吃一塊點心。”

“不了,一會就得用晚膳。”太甜,他吃不下去,小姑娘都喜歡吃這樣甜膩的東西嗎?

“喵嗚。”元元伸出腦袋,似乎是想吃一口。

“元元乖,你不能吃這個,待會讓人給你拿小魚幹。”虞姝摸了摸元元的腦袋,好軟好乖。

元元享受的閉上眼睛在虞姝的手心裏蹭蹭,溫溫軟軟的,還帶着馨香。

看的賀雲槿眼熱,眼前的小手瑩白似玉,卻只摸在這只臭貓腦袋上。

他倒是發現了,如今連只貓都比他地位高,本就不多的關注,如今又被分去了不少。

早知道就不把它撿回來了。

正在享受着虞姝溫軟小手的元元感覺後背發涼,委屈的喵嗚了一聲。

虞姝和元元玩了一會,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她照舊把其他人遣了出去,然後給太子喂飯,有了中午的事,兩人都利索了許多,等給太子喂了飯,虞姝也在太子府用膳。

用膳之後,兩人坐下來喝茶,順便聊了下刺殺這事,“如今大理寺卿怕是還未有發覺,都未曾找過我。”

“尚早,不急。”他東西都還沒刻上去呢,憑借大理寺卿,如何能破這刺殺案。

更何況,寧王可不是尋常人,敢不敢得罪寧王還是個問題呢。

“我也不是急,想在爹爹娘親入京之前解決這件事,免得讓二老憂心。”今日初六,初十也快了。

“可以。”這事明日就有個決斷了。

“殿下,晚上的藥熬好了,已經涼到恰好入口的溫度。”春兒來的很及時,又端來了一碗藥,還特意晾涼了些才端來,看她多貼心。

“春兒有心了,殿下快把藥喝了,明日太醫還會來給殿下換藥。”虞姝把藥碗放到殿下面前。

賀雲槿瞥了一眼春兒,涼的讓春兒脊骨發冷。

“孤方才吃的太飽,喝不下,待會再喝。”賀雲槿把藥碗挪遠了點。

“殿下莫不是怕苦不想喝吧?我今日帶了桃脯來,殿下嘗嘗看。”虞姝從方才的食盒裏拿出一碟子桃脯,遞給太子。

賀雲槿未動,元元卻有些饞,喵嗚喵嗚的要吃一個。

虞姝推開它的腦袋,一本正經的和它講道理,“這個你不能吃,是殿下的,你方才不是吃了小魚幹嘛,這麽饞,果然是只小饞貓。”

“喵嗚~”好香,想吃。

虞姝正推着元元的腦袋,有侍從來報說是虞府的馬車到了。

虞姝一早吩咐了淩珠用了晚膳來接她,也免得勞煩太子府的馬車。

賀雲槿心中一松,總算到了,“貓給孤,你早些回去,挺晚了。”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殿下喝了藥記得吃桃脯,這樣就不苦了,可千萬不能被元元吃了,它吃不得。”

小貓咪亂吃東西會得病的。

“知道了。”

虞姝離開,春兒唯唯諾諾上前,“殿下,這藥是否需要奴婢端下去再熱一下?”眼看着藥連熱氣都不冒了。

賀雲槿睨了一眼藥碗,“不必,日後郡主在時不許把藥端上來。”

“是。”春兒瑟縮了下,郡主才走,殿下渾身都透着冷意,可方才殿下不是勸郡主離開嗎?

“退下。”賀雲槿擡手撸了一下元元的腦袋。

他自幼習武,力氣不小,摸起元元來自然不似虞姝柔軟,元元總感覺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壓在身上,似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喵嗚的叫個不停。

賀雲槿心煩,這只貓倒是會找舒服的地方,手一松,貓就從膝頭跳了下去,溜到了書桌上。

抖了抖身上的毛,元元終于覺着撿回了一條命。

賀雲槿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有兩根貓毛。

端起藥碗,把藥倒進了牆角的那盆墨蘭中。

元元瞪大了貓眼,看着他的動作,待男人掃過視線的時候,它又低下頭舔爪子。

賀雲槿低哂,這只貓倒還有些靈氣。

次日上午,虞姝來到太子府,太子早膳喝的是粥,并不妨礙用左手。

“殿下,今日一早大理寺卿來府上問了些情況,他說并無頭緒,我想着既然查不出來,不如把那些人放在菜市場示衆,許下重金求線索,若誰能提供線索,無論是否能查出來,都有報酬。”

既然是在燕京刺殺她,那必定也出現在燕京城,城內繁華,沒有哪個大燕人會不向往,只要有一個人知曉,那這件事就有了頭緒。

“可以,也順便震懾其他想輕舉妄動之人。”可有不少人緊盯着虞姝,不止寧王一人。

“那便這樣做了。”也莫要怪她狠心,她的命都險些沒有了,哪裏還願意同情這些殺手。

快到晌午了,胡太醫來給太子換藥,虞姝站在一邊看着,瞧見傷口竟還是鮮血淋漓的,“太醫,殿下這傷怎的好似沒變,莫不是劍上有毒?”

胡太醫見着也有點驚訝,但傷口上确實無毒,按理來說,今日不可能還在流血,“微臣也不知何故,興許是天氣太冷,傷口不易結痂,微臣再換副方子,能讓殿下好的快些。”

胡太醫是初次給太子殿下看診,也不清楚殿下的身體,殿下倒是什麽都沒有說,不過郡主十分憂心,聽聞郡主與太子殿下關系甚密。

“也好,那勞煩太醫了,殿下貴體,耽誤不得。”

遲遲不好,虞姝就得日日挂心,惡化下去怕是會留疤痕。

“郡主言重了,微臣這就下去開方子。”胡太醫把傷口包紮好,提着藥箱離開。

虞姝看着太子的傷口直皺眉,“殿下,你是不是動着這只手了?”

關于劍傷,她也有些了解,殿下傷的不算重,今日還在流血實在是奇怪。

“沒有。”賀雲槿斷然否定。

“喵嗚~”元元叫喚了一聲。

“那就奇怪了,莫不是府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虞姝站了起來,想要檢查一下屋子裏。

熬藥的活她已經吩咐了春兒,她也早先摸清了春兒的底細,是孤女,并無家人,也給了不菲的獎賞,要春兒顧好殿下,應當不會出錯吧?

除了藥,那就是屋子裏有問題了,殿下每日都待在屋子裏。

可看了一圈,并未發現不妥,正打算放棄,想來興許只是個人體質不同。

這時,元元從桌子上跳到地上,爪子扒拉住虞姝的裙擺,“喵嗚~”

“元元怎麽了,餓了嗎?”虞姝蹲下來要抱它,可是元元卻不要她抱,拽着她的裙擺往角落去。

賀雲槿眉眼凝起,眼睜睜看着元元把虞姝拽到角落那盆墨蘭邊去,手指都蜷縮起來 ,莫名的開始緊張。

就知道它不是只好貓,真不該把它帶回來。

“咦,你是要這盆蘭花嗎?”虞姝摸了摸元元的腦袋,怎麽回事。

“喵嗚~”低頭呀,再靠近一點。

虞姝蹲的腳有點麻了,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抱起元元,實在不知元元想要做什麽。

可就在此時,她聞到了一絲濃重的藥味……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