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談判?按摩?

走近浴室去洗澡,沖到一半,殺手的警覺讓他停止動作,讓水繼續開着,他拿了條浴巾抹開水霧,外面的房門是關上的,看不到走廊,但他确定,門外有人。

小心而快速的取下爆炸裝置,突然被打開的門外,一道人影閃現,扼向咽喉的手被他一把扣住,風展諾勾着嘴角,“難道你是來給我按摩的?”擡手橫劈。

來自頸後的一擊快速而淩厲,門外的人一個漂亮的前翻躲開攻擊,順便進了房間,“你找人按摩?”費斯頓·凱達皺眉,在房裏站定,“我和前臺說了,找個女人上來。”不确定他來是什麽目的,風展諾關上門,慢慢圍着浴巾,“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女人?”

還沒擦幹的水珠從他赤裸的半身滑下,被水淋濕的頭發和臉,讓五官輪廓的所有顏色都變深了,他要笑不笑的站在那裏,挑着眉看他,這幕景象比任何情景都要刺激人的感官。

費斯頓已經承認他被這個殺手吸引,這時候看到他這幅樣子出現,呼吸一重,眼神定格,“交易取消了?”他問瑪伯麗夫人的委托。

風展諾早就試過他的視線,犀利迫人,這時候的感受更明顯,費斯頓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了然的揚起嘴角,“想知道答案,你也要給我點什麽吧。”

視線膠着。

敲門聲适時響起,“先生。”

門外是個女人的聲音,只聽這嗓音,這語氣,風展諾就确定這個女人訓練有素,是瑪伯麗夫人的特別關照。

沒等他去開門,費斯頓走到門口,“這裏不需要了。”

直接的拒絕,女人只當他就是需要服務的對象,她們從不糾纏客人,門外果然再沒有半點聲音。

“你把我的人趕走了,而我需要放松一下。”風展諾拿起幹毛巾擦着頭發,假如費斯頓合作,他也可以在他身上放松。

“就算我不趕她走,你也不會讓那女人進來,萬一讓你的委托人知道我在這裏,你恐怕不能解釋我們是什麽關系。”緩緩打量周圍,費斯頓的視線定格在床邊的一個物體上,那是個銀色的便攜式旅行箱,那個大小,非常适合放一把布雷瑟狙擊槍,還有它的子彈。

“理論上來說我們的關系沒什麽改變,你不會為了一個殺手放棄你的立場,我也一樣。”他知道他看見了,躺在床上,風展諾朝他招了招手,“過來,我是找人來按摩的。”

要一個FBI給殺手按摩,不知道這場景有多荒謬,費斯頓卻走了過去,雙手放上他的肩膀,“可以說了,你有沒有放棄這次任務,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太沒有誠意,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出賣我的委托人吧?”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風展諾仍然沒有放松警惕,他不會忘記在他背後的是什麽人。

“不要得寸進尺。”手掌緩緩移動,費斯頓按揉的力量恰到好處,風展諾吐了口氣,視線停在床單下的槍把上,“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房間的。”

手搭着肩膀,費斯頓的手指或輕或重的按壓,“監聽所有客房服務的電話,不難找到你在哪裏。”他聽見他和前臺的對話。

“原來你對我的聲音印象這麽深刻,一聽就知道是我。”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風展諾現在不敢輕易下結論。

他一定會完成委托人的任務,而FBI也必定會緊追不舍,這一局最終的贏家還不知道會是誰。

因為确實很舒服,風展諾得到他要的放松,埋在床單裏發出爽快的呻吟,展現在費斯頓面前的是半裸的身軀,颀長的身型線條優美,就像一頭行動敏捷的豹,慵懶的匍伏着。

他想知道在這頭豹的身上馳騁是什麽滋味,但現在不是時候,“可以說了嗎?還是你需要其他服務?”

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費斯頓的外型絕對是男性化的,而且是很硬派的那種,但風展諾無法否認,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很性感誘人,那雙仿佛帶有魔力的手,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下去,按在他的腰部。

可惜不能繼續享受了,“知道嗎,我不會為了某一個人的話,放棄我的任務。”

平平的聲調,平淡,卻冷冽。

費斯頓聽見這種回答其實并不意外,按在他腰上的手很快停下來,靜了幾秒鐘,風展諾聽見他說,“你想找死,那就來吧,幽靈。”

他的話比他的更冷,更沉。

他叫他幽靈,風展諾确定這是生氣的表現,但是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下好保持好心情呢,“很遺憾,他是你的堂弟。”他嘆息。

這件事談不攏,那其他的也不用多談了,無論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不該存在的吸引力。

費斯頓的手還停在他的身上,這是個殺手的房間,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能有風展諾藏起來的武器,即使現在他把背後的要害袒露給他,那也不代表信任,而是試探。

眼下沉寂暧昧的氣氛不過是假象,稍有一點火星,便會成為一場爆炸,除非決出個你死我活,但他并不想他死,格雷格當然也不能死。

如果在這裏,現在,把這個叫風展諾的男人扣押起來,按上一個涉嫌私藏武器的罪名——

費斯頓還沒有動,“為什麽不動手?這是個好機會。”突然響起的話來自床上,森冷的聲調,他看出了他的企圖。

費斯頓笑了笑,但他沒有看見,背部突然被另一具身體覆蓋,火熱的摩擦還有回答,“除非在現場逮捕你,任何其他罪名都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你有那個自信脫罪不是嗎?”

不會多此一舉,将幽靈視作對手,就是相信對方的實力,多餘的手腳沒有用,只會成為障礙。

費斯頓的胸膛擠壓在他背部,除了胸口,當然還有別的部位,風展諾不是做砧板的人,任人魚肉怎麽都沒反應,事實上他的反應大的很,從費斯頓的手按在他身上的時候開始。

“要磨出火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毫無預兆的坐起來,把費斯頓掀翻在床上,“趁我還沒殺了你的堂弟,我們是不是該親熱一下……”

“趁你還活着。”把身上的風展諾猛然壓下,費斯頓的下腹抵住他的弱點,兩個人相對,笑意中隐藏的狡詐,對上深沉中的威脅,“除了錢,瑪伯麗還給了你什麽好處?毒品、女人、軍火?”

“毒品、女人、軍火,這些倒都是賺錢的好東西,可惜都不是,有個詞叫信譽,你應該聽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風展諾早就被費斯頓的按摩摸出火來,他們之間是有什麽,但距離平和友好的上床還有段距離,現在的機會如果錯過,也不用等什麽三天後了。

他的人生态度是及時行樂,兩具男性的軀體糾纏摩擦,風展諾還不确定這個第一次該用什麽體位,誰上誰下,他還沒試過被人進入,見他動作熟練,費斯頓看他的眼神忽然有了改變,“和亞當·威廉姆上床的時候你也這麽主動?你和你所有的目标都會上床?”

動作一頓,“你以為我濫交?”滿腔火熱忽然被澆熄,風展諾微阖着眼,冷笑,“我只能保證亞當不會抱怨我上他的技術,何況一個死人,是不會抱怨的。”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和亞當上床又殺了他的理由,從床上翻坐起,他圍上浴巾,興味索然,“我沒興趣了,你滾吧。”他從酒櫃拿出一瓶酒打開。

他這麽說聽起來是把費斯頓當成洩欲的工具,這個FBI應該會陰沉着臉離開,然後他可以再叫個女人上來。

一口灌下白蘭地,酒精的芬芳在喉嚨深處深深燒灼。

費斯頓向他走近,突然的撞擊下,酒杯打翻在地毯上,他被推向牆角,帶有立體花紋的暗紅色裝飾牆貼冰冷的貼上背部。

視線交錯,呼吸起伏。

費斯頓低頭吮咬他的咽喉,從嘴角流下的白蘭地,甘美的味道,順着脖子舔舐上去,風展諾仰起頭,喉結顫動,伸手摩挲着費斯頓的頭發,呼吸急促的往前伸出手,浴巾掉在地上,他按住掌下結實的臀部驟然貼近。

“張開嘴。”費斯頓的呼吸和他一樣急促發熱,随即深入的舌頭卷着他的,口中的唾液發出濕潤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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