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升突然出現在這裏本就夠吓人的, 但再怎麽驚悚也比不上顧大師開超跑啊!
她才離開灣東不到一年,這世界變化也太大了,長年守着自己那寶貝“滴滴”車的顧八戒竟然換超跑了, 還是最炫最酷的限量版超跑,最對她胃口的超跑。
但是, 開超跑又怎樣,別以為開超跑她就一定得上他的車。
哼……實際上她就是必須得上顧悟能的車,無論今天他開的是超跑還是滴滴,作為他的未婚妻, 她總不能當着他的面上別的男人的車。
向晚心裏九曲十八彎,顧升已經信步走到她身側,語氣稔熟得似是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一般, 他問她:“這是你的朋友嗎?給我介紹一下吧。”
“……是的。”向晚朝袁越笑了笑, 向他介紹道:“袁越,這是顧升。”她說完又對顧升說:“這是袁越,我發小。”
雖然只有一個名字,什麽頭銜都沒有,但向晚先給袁越介紹以及對顧升不客氣的态度, 又正好說明了她跟顧升更熟更親密。
袁越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慢慢收緊,他一直認為向晚跟顧升只不過是商業合作, 到期就會取消婚約,他們之間形同陌路。
相對而言,他跟向晚從小一起長大,有別人沒有的發小情誼, 雖然她拒絕過自己,但只要他變瘦,變成她喜歡的帥氣模樣, 她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但今日的情況看來,向晚跟顧升之間,好像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地陌生,他心裏不禁有些慌。
袁越思緒有些神游,直至顧升朝他伸出右手,聲線平靜地說:“你好!”
“……你好!”袁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伸了出去。其實他并不想跟顧升客氣,但現在當着向晚的面,他總得做做樣子。
兩個男人的手在空中輕輕一碰,然後各自收回。
袁越把手收回來之後,本能地去摸拉杆箱的杆子,沒想到行李箱就在這一瞬間被“搶”走了。
顧升從善如流地把袁越身側的行李箱拉到自己身側,然後對袁越說:“我跟晚晚先走了,本來你舟車勞頓應該送你一程,但車子只有兩個位置,真是抱歉了。”
話音剛落,顧升就自顧自地拉着向晚的行李箱走向車尾箱。
“……”看着他這自來熟的模樣,向晚真的很想賞他一個白眼。
等上了車,向晚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的?”說完又怕自己自作多情,連忙補充了一句:“你是不是送什麽人去機場,恰巧碰到我了?”
“不是。”顧升目不斜視地注視着前方的路況,“是向叔拜托我今天接你回家的。”
“我爸?”向晚聲音不自覺拔高,“你什麽時候跟我爸這麽熟了?”
還有,這個向老頭竟然瞞着她偷偷把自己的行程洩露給顧升,還讓他來接自己,擺明是在玩制造獨處機會的撮合小把戲,等回家,她一定得好好審審這個細作。
顧升:“這大半年我上你家的次數多了,一來二去跟向叔熟絡起來。”
“你沒事上我家幹嘛?”向晚一臉防備地盯着他的側臉。
顧升理所當然地回答,“你出門在外無法照顧向叔,我有責任幫你照看他。”
“你責任感真強,真是謝謝你了!”向晚這話怎麽聽都沒有感謝他的意思。
從機場回青和居的路程不短,但今天花費的時間不長,一來是路況不錯,二來是顧升這車基本沒人敢接近,更沒人敢跟他搶道。
等到了青和居的門口,顧升把向晚的行李從車尾箱拎出來,她立馬說:“今天麻煩你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着,她就要去接他手中的拉杆,誰知道他抓着拉杆完全沒有給回她的意思,“向叔約了我吃晚飯,我幫你推進去吧。”
“……”向晚連忙跟上去,“你改天再過來吃吧,我跟我爸快一年沒見面了,你在這裏妨礙我們父女相聚。”
“不會的。”顧升仍舊往前走,“我們也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好好聚聚。”
“……”誰他媽要跟你聚了?
向晚怎麽趕也趕不跑這個臭和尚,只能對着他的背影一頓暴揍。
等進了門,向晚準備奔向向尚,來一個久別重逢的大擁抱,誰知道她親愛的爸爸只是懶洋洋地跟她說了一句“回來了”,然後長手一伸,摟住顧升的肩膀往裏面走,笑容滿面地說:“顧升,我今天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做了幾道素菜,你嘗嘗味道,給點建議。”
顧升:“好的,向叔,如果有做得不夠完美的地方,我再教你。”
向晚看着前面相談甚歡的兩個男人,一臉生無可戀。
她不知道顧八戒給向尚灌了什麽迷魂藥,但她一定要把她爸給救回來,可很快,她就發現,他爸已經“無藥可救”了。
在她離開的大半年時間裏,顧升的素食理念已經完全腐蝕了向尚,她“游子歸家”的第一頓飯沒有山珍海味大魚大肉,只要素湯素飯齋魚齋肉。
這都算了,反正她要維持身材也不能吃太多肉,關鍵是一整頓飯下來,向尚不停地跟顧升交流各種經書,俨然已經成為半個“大師”了。
等晚飯結束,總算把顧八戒攆走,向晚拉着向尚,義正言辭地說:“爸,近墨者黑,你以後不要跟顧升走得太近,小心他把你帶歪了。”
向尚卻不這麽認為,“我跟顧升走得近,應該是近朱者赤,跟他交流很有意思。”
“……那些佛經有什麽意思?”向晚沒好氣道:“再這樣下去,你怕是要遁入空門,鑽進深山老林裏面,連我這個女兒都不要了。”
“你爸我還沒有那樣的修行。”向尚失笑,“你不老說讓我忘了你媽嗎?她之前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執念,一道過不去的坎,最近顧升送了幾本經書給我,我讀下來之後,發現自己沒以前那般鑽牛角尖了。”
“真有那麽神奇嗎?”向晚半信半疑,如果這些經書真的能讓向尚從顏如玉的陰影裏走出來,那她肯定不會反對,只不過,她還是得提醒他,“爸,不管怎麽樣,你跟顧升之間的交往也得把握好分寸,你現在是他的挂名未來岳父,但将來我跟他的婚約一取消,那就什麽都不是了,到時候對他熱情不是,冷淡也不是。”
提及這個問題,向尚也忍不住說兩句,“晚晚,我覺得顧升真的挺好的。你出去這快一年,他可是整天惦記着我這個挂名老丈人的,經常送點這個捎點那個孝敬我。我當然不是貪圖那點小便宜,關鍵是他看着你是他未婚妻的份上才對我多加照顧,光憑“愛屋及烏”這一點,就能判定這個人是可靠的。”
向晚聽着,半點感激顧和尚的心思都沒有,只覺這人真卑鄙,趁她不在竟然把她家老向給收服了。他怕是跟自己有仇吧,搞這麽多事,真想把她娶回去,讓她守活寡嗎?
向晚在家倒了兩天時差,第三天就被梁姝瑗喊出去吃飯。
“哇塞……你不說在外面天天累成狗嗎?怎麽這狀态比以前更能打呀,你明明跟我一樣也老了一歲了。”梁姝瑗一看見向晚,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個遍。
向晚随她看,不甚在意之間又帶些輕微的傲嬌,道:“姐現在也算是事業小有成就,人逢喜事精神爽,狀态能打不是最正常不過了嗎?”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梁姝瑗一臉豔羨地看着她,“你為事業拼搏越拼越美,我為事業熬夜,熬得多了兩條皺紋,天天得靠護膚品吊着。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過上財務自由的生活呀?我不想再老下去了。”
“現在就能呀!”向晚挑眉,暧昧道:“嫁給霍澤聽,當上霍太太,不僅僅你自己自由了,你家也自由了。”
“你開什麽玩笑?”梁姝瑗臉上閃過不自在,“我跟他就點頭之交。”
“真的嗎?”向晚一錯不錯地盯着梁姝瑗,“可霍澤聽時不時跑來我這裏打聽你的情況呢!”
“打聽?”梁姝瑗有些緊張地問:“他打聽……我什麽情況?”
“打聽你家有什麽人、哪間大學畢業的、在哪裏工作……還有身材好不好、胸夠不夠大、屁股夠不夠翹……”梁姝瑗剛開始還認真地聽着,越聽到後面就越不對勁,知道自己被向晚耍了,作勢要打她。
向晚及時喝住,道:“後面的是跟你開玩笑的,但前面那些都是真的。我看霍澤聽是挺在意你的,而且……我覺得他其實知道你就是張淑媛。”
“不會吧?”梁姝瑗瞪大了眼睛,“他怎麽知道?”
“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是那樣。”向晚認真地提醒道:“你別看霍澤聽現在不動聲色,其實他是在溫水煮青蛙,肯定準備了一個大坑讓你跳。”
“你能不能別說得那麽驚悚?”
向晚“嘁”了一聲,“你別以為我吓唬你呀,我跟你說,這些世家長大的孩子,哪個不是切開黑?你真不想跟他有瓜葛,你就小心點。當然,你最好跟他有瓜葛了,霍家不差,說不定将來還能跟我家互惠互利。”
“什麽瓜葛不瓜葛的?我這種社會底層小螞蟻能跟他那種人有瓜葛嗎?”梁姝瑗本能抗拒任何把自己跟霍澤聽聯系起來的話,于是她轉移話題,說:“你也別太大意,雖然你跟顧總現在有婚約在身,但就他那條件,即使你們領了證還是有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你之前在國外我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已經有數不清的女人想勾搭顧總。要不是他定力好,等你現在才回來,還能有你什麽事了?所以,你家顧總真的挺好的,你要好好珍惜。”
“……”向晚覺得自己身邊的人肯定都被顧八戒給下了蠱,怎麽個個都湊到她跟前來說他如何如何好?
她又不是無欲無求的尼姑,一個不會跟你上/床的和尚,她真不知道哪裏好了?
別人再怎麽想她跟顧升好都沒用,向晚是鐵了心跟他演戲演到合約到期就再也不見。
當然,在再也不見之前,能不見就盡量不見。
不過,她離開灣東一年,現在又是臨近年關,作為名義上的未來兒媳,向晚還是得做做樣子登門拜訪一下阮霜。
她挑了一天工作日,九點多從家裏出發,想着顧升肯定去上班了,才心安理得地提着在巡演時給阮霜和顧嘉買的禮物上門。
阮霜開門的時候見到是向晚,笑得眼褶子都出來了,連忙上前拉着她進門,“晚晚,你總算回來了,阿姨可想你了。”
向晚覺得阮霜這長輩還挺不錯的,但因為不熟,讓她說出“我也想你”這樣的話太違心,她只能笑笑不回應,并把手中的禮物遞出去,“阮姨,這是送給你跟顧叔的。”
“哎呦,晚晚你人來了就行,還帶什麽禮物?”阮霜表面推脫,但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不過這也證明你心裏有我跟你顧叔,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阮霜拉着向晚進了客廳,坐下之後老惦記着禮物,于是問:“晚晚,阿姨很想看看你送給我的禮物,你不介意我現在就拆了吧?”
“當然不介意。”向晚笑着說。
阮霜聞言,把自己的那份禮物拆開,打開盒子後,看到裏面躺着一個精致的胸針。
這個胸針設計新穎,又是某大牌的限量版,向晚覺得這禮物送給阮霜還算拿得出手。果然,阮霜對這個胸針喜歡得不得了,當場別上并拿出手機自拍了一張。
阮霜跟顧嘉打拼事業幾十年,雖然一直以賢內助的身份自居,但其實交際能力很不錯,所以向晚跟她聊天不怕會冷場。
而且,她跟她兒子一樣,關注了向晚所有的營銷號,對她過去這大半年的生活非常了解,光是聊樂團巡演的事情能說上半天。
但是,向晚今天上來就是做做樣子,根本沒打算跟阮霜聊個天荒地老,想着坐個半小時就溜,但阮霜實在太熱情,除了永不冷場的聊天,還有各種吃食的招待,愣是把時間拖到了午飯時間,然後順理成章地把她留下來吃飯。
向晚迫不得已,打算一吃完午飯就溜人,誰知道她們剛坐上飯桌,大門口就傳來開鎖的“啪嗒”聲。她擡頭一看,只見西裝筆挺的顧升拎着公文包進來。
“你怎麽回來了?”向晚脫口而出,發現自己的語氣飽含對顧升出現的不樂意,立馬又加了一句,“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顧升踱步走來,“剛好有事出來在這附近,所以回來吃飯。”
“……”媽的,你怎麽那麽多剛好?
向晚被迫跟顧升一同吃午飯,阮霜看着對面的一對璧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幸好這頓便飯的用餐時間不長,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向晚立刻起身告辭,阮霜理所當然挽留她,倒是顧升幫她解圍,“媽,她陪了你一早上該累了,讓她回去睡覺吧。”
“行行行……”阮霜連聲應下,“看在你小子懂得疼老婆的份上,媽就不叨叨晚晚了。”
向晚:“……”她寧願顧升閉嘴。
“我有本書打算這周末拿給向叔的,現在你順便帶回去吧。”顧升說完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還附帶一句:“你跟我來。”
就一本書,你自己拿出來給我不就行了嗎?還非得她跑一趟。向晚心裏雖然在嘀咕,但迎上阮霜那雙充滿希冀的眸子,怕留下來她不知道得跟自己說什麽驚人的話,她還是跟上顧升比較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朝顧升的卧室走去。
這不是向晚第一次來顧家,但是第一次走近顧升的卧室。她看他進去了,就站在門口等他。
“你進來吧,沒關系的。”顧升察覺到人沒有跟上來,于是停下來,扭頭對向晚說。
“不用了。”向晚搖了搖頭,“男女授受不親,你的“閨房”我不便進去,我等你拿出來就好。”
顧升沒說什麽,轉身徑直走向書架,然後把其中一本書拿了下來。
拿到書的向晚,再一次跟阮霜告辭,然後在阮霜的各種挽留邀請中脫身,離開了向家。
當然,她能這麽輕易離開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顧升說回公司,跟她一同出去。
兩人隔着五十公分的距離肩并肩往外走,向晚的車停得較近,正當她拉開車門想上車時,突然聽到顧升問:“我的禮物呢?”
“什麽禮物?”向晚愕然擡頭看着他。
顧升:“我媽發了朋友圈,說未來兒媳送她胸針了。”
“……”向晚反應了半天,總算知道他什麽意思了,她給他媽送了禮物,也得給他送禮物就是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世間萬物皆浮雲,名利無非空幻空。禮物這種俗套的東西,送你簡直是在侮辱你的修行。”
說着,向晚坐上車,關門、系安全帶、挂擋、踩油門,一氣呵成地“送”了顧大師一股尾氣。
隔日晚上,向晚跟向尚又回了一趟向家老宅。
本來再過幾天就是除夕,到時候也要回向家吃團年飯,但向晚怎麽着也回來幾天了,再不去看看老爺子跟老太太,怕是意見大極了。
因為聽說向晚今晚回老宅吃飯,向高一家也跟着回來,似是生怕兩老背着他們偷偷給向晚股份一般。
一家六口外帶李欣,都來了。
七口人浩浩蕩蕩地從門口進來,向萌走在最後面,向晚不經意掃了一眼,發現幾個月不見,她的臉比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要不是與生俱來的那股惹人厭的氣質不變,向晚都差點認不出她來。
都說大學是一所美容院,向萌九月份入學,幾個月下來,她不僅僅美容了,還整容了。
就她整的這程度,向高跟胡招娣肯定能看出來,說不定就是他們在背後支持。畢竟,整容花的錢對于他們來說是小CASE,但如果向萌因此能吊個金龜婿,這筆投資的回報率簡直前所未有了。
“晚晚姐。”冷不丁地,向萌嬌滴滴地喊了向晚一聲,吓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向萌突然喊她“姐”必定有詐,果然下一刻就說:“我同學都很喜歡你,你給我簽幾個名,等假期結束,我回去送給她們。”
向晚把向萌手中的筆記本推了回去,“我又不是明星,不弄簽名這一套。”
向萌一聽,馬上不高興了。要知道,說給同學要簽名只是一個幌子,她最近在追黃家的黃梓,要向晚簽名的正是黃梓的妹妹。
“向晚,我們姐妹一場,讓你幫我簽個名,你非得這樣推三推四嗎?”向萌嚷嚷着。
向晚沒有被她激到,只是冷笑一聲,“我是獨生子女,沒有姐妹。”
“你……”向萌氣得要冒煙了,正想跟老太太告狀,就被胡招娣一個眼神喝住。
向萌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安分了下來。
向晚覺得奇怪,向萌平時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這當中肯定有什麽蹊跷。
果然,等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向高就跟老爺子說:“爸,這次欣欣家真是把這個項目送給我們做的,我們感激之餘,應該也得表示表示。”
向晚不知道向高指的是什麽項目,但她知道,他肯定又在哄老爺子給向高送股份。上次就算了,這次她實在不能忍,“爺爺,照二叔這麽說,顧升給了C市度假村的項目我們家,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呀?”
“晚晚,這怎麽能相提并論,你是女方無所謂,向浩是男方沒點東西會讓人笑話的。”胡招娣忙不疊地接腔,“再說了,你總歸要嫁出去,向浩可一直是我們向家的子孫,而且我們要求的也不多,就0.5%的股份。”
“行了,難得聚在一起吃飯,大家別吵了,這件事過兩天再說。”老爺子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把場面控制住。
向晚太了解老爺子了,什麽“過兩天再說”都是糊弄人的話,确切來說,是糊弄她跟向尚的話,因為沒過兩天,向浩又收到了0.5%的向氏股份。
向晚得知這個消息的當天晚上,向尚還一直忙到夜裏十二點才回家。她又心疼又氣,憑什麽她爸累死累活,向高他們一家就能躺着享受成果。
她越想越氣,最後把責任都推到了顧升身上,要是這個臭和尚那天被她勾到了,她成了顧家媳婦,現在還需要為那0.5、1.0的股份氣得睡不着覺嗎?
她發誓,最近一個月都不要見到這個讨厭的和尚。
第二天起來,她發現自己真的不用看到顧八戒了,因為Y市爆發X肺炎疫情,大家都被困在了家裏。
雖然大過年的被關着,但向晚也沒多少不自在,因為往年的這個時候,她跟向尚都出門度假躲親戚去了。今年不能走動,他們不走也能避開七大姨八大姑,也挺不錯的。
只是随着被關的日子越來越長,向晚也有些乏了,特別是最近食材相對匮乏,她天天吃張嬸的飯菜也吃膩了。
這天晚上食欲不振,确切來說是對着張嬸做來做去的幾個飯菜提不起興趣,她草草吃了幾口,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健身房跑步了。
剛跑完的時候她覺得還挺舒服的,等刷完手機睡覺的時候才覺得餓得慌。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大冷天她沒好意思叫醒張嬸給自己做夜宵,只能發了一條“我很餓”的朋友圈宣洩一下情緒,然後睡覺去了。
但當一個人餓着肚子的時候是睡不着的,她翻來覆去半天沒睡着,正打算下樓熱杯牛奶頂頂肚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她翻出來一看,竟然是失聯好些天的親生未婚夫。
【顧升:你下來一趟,我在你家門口。】
【向晚:你來幹嘛?】
【顧升:你不是說餓嗎?我給你做了夜宵,你出來拿一下。】
他怎麽知道她肚子餓了?他不是被自己屏蔽了嗎?不用問,這事肯定是阮霜說的,然後顧升這個大孝子被老母親逼着給她送夜宵了。
不過,他做的夜宵她一定要吃嗎?真搞笑。向晚正想讓他帶回去的時候,肚子适時地又打起鼓來。
真沒想到她也有為“三鬥米折腰”的這一天。
【向晚:那你放在門口,我等會下去拿。】
【顧升:為什麽?天氣冷,我親手教給你比較暖和。】
【向晚:你沒看到新聞上面倡議無接觸配送嗎?】
我是送外賣的嗎?顧升陷入了沉思。
【顧升:我沒有發燒、咳嗽等症狀,你放心下來。】
【向晚:我哪裏知道你是不是無症狀感染者?】
“……”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大師:小蜜,晚晚好像對我不太信任。
小蜜:車都沒開過,怎樣建立信任?
快七千字,這章夠肥了吧……明天想繼續看肥章請熱情留言告訴小蜜!!!昨天的留言實在太少了!
感謝在2020-09-07 17:01:29~2020-09-08 17:33: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adhl、娘在看小書 10瓶;就是一只球哇 6瓶;雲淡風輕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