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塘的,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他覺得推他的力量很邪門,當時顧明謙距離他有一定的距離,不可能是顧明謙所為,顧明謙當然也不可能這麽做,那種力量作用在陶淩寒身上,陶淩寒感到無比的真實,若不是幻覺,那就只可能是神秘力量作祟了。時笑準備好後,一整個宿舍的人向宿舍樓後走去,到了池塘邊,時笑看看月亮,剛過十五,月開始缺了,他迅速的爬上了池塘對面的樹,把銅鏡放在樹枝上,又把油燈點到了銅鏡前,時笑下了樹,把來月瓶放到斜對着銅鏡的地方,這樣,就能引高空的月光照到銅鏡上,他對着來月瓶,口中念念有詞,念詞結束後,他将紅色的手帕送到了夜空中,手帕在空中飄揚,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下,他們相信小天師是名副其實的天師,而不是徒有其名。

煙霧彌漫在深邃的夜色中,所有的人在這一剎那看不清了眼前的景色,他們昏然欲睡,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陶淩寒看着顧明謙在自己身旁軟軟的倒地,也看到同學們在地上躺的七扭八歪,陶淩寒驚慌之餘去攙扶顧明謙,但他已失去了意識,唯獨陶淩寒還清醒着,迷霧把他和時笑以及聶翰林阻隔開,他看不到時笑和聶翰林但是聶翰林和時笑說話的聲音,陶淩寒能聽的很清楚,宛在耳際。

迷霧之中,陶淩寒聽到有一個男聲,幽幽咽咽的向聶翰林訴說着離別之苦,他可以猜到,那個男聲的主人是聶翰林的弟弟聶海林,聶翰林起初只是靜靜地聽着,不做聲,到了後來,聶翰林哽咽着和聶海林說話,最後卻泣不成聲,陶淩寒的心也浸在聶翰林的淚水中,被悲傷染濕,仿佛聶翰林正遭受的痛苦,他也受過一樣,他與爺爺相依為命,自然了解親人對一個人來說意味着什麽。

迷霧漸漸散去,陶淩寒從清醒中來,到清醒中去,昏睡的人慢慢蘇醒,而聶翰林也不再哽咽,醒過來的人,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而聶翰林,卻解開了心結,他見到了自己的弟弟,弟弟就在他面前,笑的很快樂,一如往昔。

“小天師,謝謝你幫我把海林帶到身邊。”聶翰林笑着,對時笑表示感謝。

時笑說道:“別這麽說,你能見到你弟弟,是緣分使然,如果不是你弟弟對你思念至深,你對他久未忘懷,相信我本事再大,也幫不了你的,聶哥,我們回宿舍吧。”

衆人往宿舍走去,大家都在迷迷糊糊的狀态,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麽,到了宿舍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剛才的感覺,他們說,像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迫使他們閉上自己的眼睛,他們想睜開眼看清迷霧中的事,可是無能為力。

時笑解釋道:“我使用的法術,是為了聶哥和他的弟弟相見,即使旁人在場,也不會看得到,也不可能聽到聶哥和弟弟的對話,其實,你們什麽也看不到,對你們有好處,不該看到的就不要看到,不該聽的就不要聽,這樣才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小天師的話,大家似懂非懂,陶淩寒問道:“阿笑,如果剛才不小心看到和聽到了呢?會怎樣?”

時笑問道:“阿寒,你怎麽會這樣問?”

陶淩寒實話實說:“阿笑,老實和你說吧,剛才你施法的時候,我能聽到聶哥和一個人在說話,但是我看不見什麽,只看到了迷霧萦繞在眼前。”

時笑一怔,緊接着道:“你能聽見?看來你沒有昏迷。”

顧明謙也問道:“是啊,為什麽我們都昏迷了,而淩寒卻沒有呢?”

時笑踱步,陷入了思考,随後,他緩緩說道:“哦,沒什麽,這個因人而異吧,就像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人吃了隔夜飯菜就不會有什麽事,有的人吃了隔夜飯菜就會身體不舒服,不用太放在心上,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我們也快考試了,這幾天要好好休息,積極備戰。”

今夜大家大開了眼界,見識到了自己從未見識過的事物,有的人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有的人還回味着在池塘邊的一幕幕場景,有了非同尋常的經歷,這感覺就像自己成為了《聊齋志異》中的主角一般,聶翰林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自己的弟弟,與弟弟做了最後的告別,時笑說,過了這個淩晨,聶海林就會轉世,從此與聶翰林不再有塵緣上的糾纏,聶翰林不悲反喜,弟弟能有心生,無論如何都是好事,他應該為弟弟感到高興,能再見到弟弟,他實覺三生有幸,等下輩子,他還要和聶海林做兄弟。

今夜,陶淩寒再度做噩夢,噩夢擾的他久久不能安寧,同樣的噩夢,以同樣的方式襲擊着他的大腦,他感到不安,這個噩夢,以往只一個月做一次,而現在,不到一個月,又做了這個噩夢。他從噩夢中驚醒後,獨自去了盥洗室,用涼水沖臉,讓自己清醒,也為了讓恐懼稀釋,恰巧顧明謙鬧肚子去了衛生間,聽到有水聲,便駐足觀看,洗手池旁,他看到了陶淩寒,等方便過後,陶淩寒還在那裏不住的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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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顧明謙叫陶淩寒,“你怎麽在這裏?”

陶淩寒關掉水龍頭,用手一擦臉,回應道:“明謙,怎麽了?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顧明謙說道:“是啊,我想是我着涼了吧,你在這裏幹什麽?”

陶淩寒說道:“噢,沒什麽,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呵呵。”

顧明謙說道:“淩寒,沒事吧?做什麽噩夢了?”

陶淩寒臉上挂着的冰涼的水珠,讓他漸漸遠離了噩夢,“我夢見一片青色的火在熊熊燃燒着,火越燒越大。”

“然後呢?”

“然後我就醒了。”

“淩寒,僅僅這樣麽?”

“是啊。”

“這樣的夢并不恐怖啊。”顧明謙想,只是一片青色的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為什麽陶淩寒會感覺這種火焰很可怕?

“你覺得不恐怖?”陶淩寒反問,他不知道顧明謙為何會這樣想。

“我真覺得不恐怖,要是你夢到了怪物野獸,那另當別論。”

“是,也許只是青色的火焰并沒有什麽,只是做夢時的那種感覺,卻是萬分真切的,我夢到了火,仿佛火真的在我皮膚表面炙烤一般,火辣辣的生疼。而且,我每個月都會做這個噩夢,做噩夢的時間都在農歷十五。”

這下該顧明謙不解了,雖說噩夢會讓人印象深刻,但是深刻到讓人記得一清二楚的情況還是少有的,不僅記得它的內容,還記得它出現的時間。

顧明謙問道:“你怎麽記得你每個月十五都會做這個噩夢?噩夢是自什麽時候開始的?”

陶淩寒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就做這個噩夢了,起初,我總是在夜裏被吓的嚎啕大哭,爺爺就把我抱在懷裏,唱着歌謠哄我入睡,後來,爺爺就發現我總是在每個月的十五驚醒,也就是我做噩夢的時候,但很奇怪,這個噩夢總是一個月一次,很有規律,不多也不少,呵呵,不過,它倒是沒有對我産生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陶淩寒不再往下說,只是弓着身子趴在水池邊,顧明謙扶着他的肩安慰他,告訴他不要害怕,噩夢只是噩夢,什麽也不能說明,顧明謙叫陶淩寒不用太放在心上,畢竟每個人都會做噩夢,只要把心放寬,別想太多,心情總會變好的。

第 33 章

陶淩寒想,顧明謙所說不錯,噩夢只是噩夢,等醒來後,它就不複存在了,但正在經歷噩夢時的切身感受總是痛苦異常的,想逃不能逃,想走不能走,噩夢像一個桎梏,禁锢了自由的靈魂。顧明謙告訴陶淩寒,如果他還是在意那個噩夢的話,就最好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找心理醫生有用麽?”陶淩寒問道。

“應該可以的吧,能改善固然好,不能改善,也幫你做做心理輔導,心中能暢快些,咱們學校校醫處就有。”

陶淩寒知道顧明謙是一番好意,但是讓他去看心理醫生,他目前沒有這個準備,首先,他知道自己并沒有什麽心理問題,其次,他的問題是那個噩夢,如果說做噩夢是壓力大,那他何以從小時候起就做噩夢?那時也是壓力大嗎?縱然壓力大,自己也可以調整的,沒必要去看心理醫生。

第二天,陶淩寒去找申旭安,說明了要和全班同學一起複習的事,申旭安得知後批準了,大家在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後,就到了自習室複習學過的功課,理論課程薄弱的同學在理論課上下功夫,槍械課有待加強的同學把功夫多用一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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