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寬懷大度?

「寬懷大度個屁!」

緋連恒久走出城主府的路上不斷在嘴裏嘟哝。

剛剛他們在卧室裏「打架」,兩個男人的力氣有多大?尤其其中一個還是擁有變态……變異力量的恐怖分子,好好的一床被子沒多久就被他們給弄得羽毛紛飛,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那個家夥身上穿這着衣服,換身衣服就好,他卻濕濕粘粘的還要多費功夫重新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後他說他要出去,結果那個家夥二話不說不但派人跟着他,還親手幫他在領子最顯眼的位置別了屬于城主的徽章,為什麽說最顯眼的位置,因為那個領口位置旁邊很清楚有個咬痕在脖子上。

直接向所有人宣告他是他的就是了。

還寬懷大度?

那些說他寬懷大度的人都是騙子。

身邊傳來偷笑的聲音,恒久轉過頭瞪他,對方是一個長相不算英俊但是有一種英挺充滿正義感的男子,外表的歲數不準,看起來大概三十歲,但是說不定已經四、五十歲。

吸收變異能量越大,身體就越強壯越年輕,能活着的歲月也就越久,據說這世界上還有人從變異浩劫過後依然存活到現在,只是不曉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身邊的這個男子是藍卡戰士,叫做白峰,比小八第低一級而已,命令這樣的人當自己的護衛,未免也太奢侈了一點。

「城主平常的确是一個寬懷大度的人沒錯,這一次比較例外。」

白峰可以理解城主例外的原因,這個虛子從外到內都是寶貝,他家裏的虛子雖然也很好,但是個性溫柔了一點,感覺上比較缺乏活力,雖然勞累一天回家有溫柔的人照顧自己是一件很舒服很快慰的事情,但總缺乏一股活力。

城主着一個新來的虛子,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活力,給人一種強悍但是又不失穩重溫柔的感覺,真的很特別。

「現在你們說的話我大都不太相信。」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他的手下,自然會幫他說好話,他要是真的全相信,那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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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觀察。」白峰微笑,他是一個穩重的男人,不介意恒久這一點小小的挑釁。

恒久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動,如果繼續讨論這個話題,他會先把自己給悶死。

「我想認識一下內城的環境,這裏我不熟, 你幫我介紹一下如何?」

站在黑色大廈的入口處,往外一看,道路四通八達呈現放射狀出去,每一條路看起來都很寬廣,而且真的讓他看見了很想象是貨車的東西在路上飛馳,另外還有一種應該是巴士的車子,只是沒有輪子,整個長方形體飄在地上大概三十公分的上方,每隔一段路就會停下來有人上上下下。D_A

但是這些應該是交通工具的機械不多,大多數人還是用雙腳走路,所以街道看起來一點都不擁擠,特別的是,有些樓房還保持着當年被摧毀過的模樣,上面長了許多綠色藤蔓,藤蔓上有果實,這樣的景致映襯着其他完好幹淨的建築,有種奇特的美感。

「先帶你去看看比較熱鬧的幾條街,這些街道有的專門賣日用品,有的專門賣奢侈品,還有的賣一些比較稀有的變異獸材料,可以用來吃,也可以用來制作物品,很多戰士在狩獵回來後,繳交城內所需的食物用量後,會将多餘的放到這些商店買賣,所以這些店一年到頭都人來人往。」

白峰帶着他到城主府前方花園廣場的邊緣停住,恒久這才看到原來這裏有一個站牌,站牌裝飾得很漂亮,直直的一根柱子一樣是由一些能夠結出果實的花朵所構成,不是住在這裏的人一時之間還真不曉得這東西是站牌。

那長方形貨櫃一樣的機械果然如恒久猜測的一樣,是公車,一上車恒久就注意到裏面大多是虛子跟一些老弱,最多就是紅卡戰士,白峰這個藍卡戰士在這裏非常突兀。

「戰士都不坐公車嗎?」

恒久很小聲的在白峰耳邊詢問,怕會讓白峰還有那些極少數的紅卡戰士尴尬。

「是的,幾乎不坐,因為我們用走的比坐車快,當然有時候剛狩獵回來太累的話,還是會選擇休息一下,不一定就是肯定不坐。」

原來是這樣。

城主府離那些熱鬧的地方很近,畢竟是位在中心點,上了車之後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白峰是因為恒久的關系才選擇坐車過來。

下車就可以感覺到這裏有多熱鬧,連初夏的微涼都被人奇氣給烘熱,這裏的店面非常豐富,大多都是四層樓以上的建築,下面的四層全部都有櫥窗,讓來這裏逛街的人可以很清楚看見樓上在賣一些什麽, 沒有特別突出的招牌,偶爾可以看見小小的燈箱在地上亮着,提示懶得擡擡頭的行人樓上有什麽。

「買賣變異獸材料的那一條街不太适合你去,那裏的人太大多都是剛狩獵回來,脾氣都比較差,而且在性欲欲上缺乏忍耐力,雖然有我跟着,我還是不太建議你過去,然後我想奢侈品那一條街你應該也沒興趣,幹脆就先到這裏看看,這裏專門賣一些食品跟生活用品,來得的時候城主有交代我,你可以幫他選一條被子回去。」

說完最後一句,白峰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見恒久瞬間紅起來的臉,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在離開城主府之前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一定會幫他買一條最适合他的,你放心。」

恒久說的咬牙切齒,心裏面已經在想有沒有那種二手的被子,最好是沒洗過的那種,要不然硬的得跟鱷魚皮一樣的也很适合讓對方蓋。

就算他平常不愛逛街,覺得那是女人的權利,但是他不否認,到一個新的地方,逛街其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你永遠都猜不到那些看起來不怎麽樣的櫥窗裏,究竟隐藏了什麽樣驚人的産品。

緋蓮恒久不曉得赫連雲京交給白峰多少錢,反正他在買了一堆的東西之後完全都沒有需要考慮價錢的問題,買東西有人付賬帳的感覺挺爽的,尤其付賬帳的那一個人的确要被好好的教訓一下時。

只是他的模樣在內城這樣的地方也是相當引人注目,就算他身邊跟了一個藍卡戰士,就算他的領子上別了徽章,還是避免不了一些奇怪的人了來找渣碴。

「啧!我還以為我已經看過空見城裏所有值得一看的美人了,畢竟這裏是空見城城主的地盤,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找到這麽漂亮的。」

一個跟白峰同樣是藍卡戰士的人突然走到恒久休息的地方坐下,完全沒有經過恒久的同意,臉上不正經的表情用一種很猥亵的眼光在打量恒久,從上到下然後在恒久頸子上的牙印停了一下,伸出有一點尖的舌頭舔了一下雙唇。

是其他城市的戰士。

恒久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卡形狀跟空見城的不太一樣,空見城的卡式是規規矩矩的長方形,上面刻了很簡單的幾何圖形,眼前這一個擅自坐下來的藍卡戰士脖子上挂的骨卡确實卻是三角形,邊緣用金屬框了起來。

空見城市是一個少有的大城市,但卻不是獨一無二的,大概相隔約兩百公裏之處的三個方向還有三座同樣大的城市,五座比較小型的城市。

基本上只要是住在空見城裏的人,不管是外城還是內城都知道,這幾座城市基本上是互助的關系,可是戰士之間的糾紛不少,,武人之間免不了喜歡用打鬥來分高下。

這些年來在赫連雲京的帶領下,空見城的戰士一直都占占上風,如果赫連雲京本身是個資歷比較老一點的戰士那還沒什麽問題,偏偏他是這些城市的城主中年紀最輕的,另外兩個大城市一個城主已經八十一歲,一個只則是剛滿四十。

對于戰士之間的鬥争,只要不要有太大的傷亡,沒有人會幹預,這是成長的一種方式。

「我不記得我又有請你坐下。」

恒久冷淡地的看着這個藍卡戰士,這個人身上都是血腥的味道,可以聞得出來剛狩獵結束沒有多久,有些狩獵隊狩獵過程中會超出預定距離,選擇最近的城市補給很常見。

恒久完全不示弱的表現白峰很欣賞,虛子在戰士的面前大多都是不敢得罪,就算是城主庇護的虛子,大多也不會主動開口說戰士什麽,但是恒久的态度很簡單,你做錯我就說你錯,你惹我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呦!很有個性的虛子嘛!是仗着你們家城主的力量才敢這樣對我說話是吧!我可是藍卡戰士,看到沒,是藍色的骨卡喔!」

男子拿起脖子上的項鏈煉在恒久的面前晃啊晃!故意将項鏈煉的弧度晃得很大,在恒久的臉上拍了一下。

白峰這時候就要站出來回應,原本只要這一個藍卡戰士不要太過火,也不要說什麽不尊重的話,他不會有什麽反應,而且恒久也沒有要他做什麽,但是剛剛藍卡戰士的那個動作,已經算是一種侮污辱,雖然骨卡那樣拍在臉上并不疼,但已經構成他出手的條件。

但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恒久比他們都快了一步,原本拿着叉子在吃點心的手,二話不說直接将叉子給甩出去,叉子的尖端直接在對方的臉頰上劃出兩排淡淡的血痕。

他知道這裏是拳頭大就有道理的地方,尤其是對付這樣的人說話是沒有用的,既然都要打,那他幹脆先出手,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現在不先出手,等一下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D_A

「你!」

這真的是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一瞬間這個藍卡戰士的腦中幾乎是完全空白,他天殺的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虛子給攻擊到。

白峰也有點愣住,但是他稍微比較清楚恒久的個性,因此在愣住了一下子之後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方愣住可是一個好機會,所以恒久馬上又接着出手,直直的就往藍卡戰士的臉上揍下去,只是這些經年到頭都在危險的地方狩獵的戰士,本能反應有時候甚至比有意識的戰鬥還有要強大,感覺到恒久揮過來的這一拳,他立刻伸出手想要抓住,但是恒久在力量上在狩獵上可能輸這些變異戰士好幾籌,可是如果論坐着不動打架,或是借力打架的方式,以同樣的速度而言,說不定連赫連雲京都要應付好一段時間。

白峰原本不大的眼睛随着兩個人的動作慢慢越撐越圓,他可以看得出來恒久手裏的反擊力量都不大,但是就依靠這樣不大的力量,手腕的幾次轉折,竟然就擋掉藍卡戰士的大部分攻擊,而且更乘勝追擊。

在手腕擋住對方的一瞬間,整個手以很順暢的方式在藍卡戰士的手腕轉了半個圈,這半個圈隔開了戰士的手,整個胸前變得大空,恒久的手掌變成拳頭,一下用力打在對方的胸坎上,而且好像這樣還不夠,下一刻他身體終于離開椅子,順着拳頭的力道整個人竄進藍卡戰士的懷裏,感覺上有點像是投懷送抱,但是剛剛才揍了對方一拳的手幾乎是一百八十度角縮了回來,變成尖尖的肘彎對這着戰士的胸坎,身體用力一撞,肘彎的地方撞在對方的心口,饒是藍卡戰士皮粗肉厚,這一下撞擊震動了心髒,讓他忍不住用力咳了起來。

如果白峰以為這樣就結束,那就錯了,接着恒久的頭用力往上一撞,微側的撞在對方的下巴上,但是角度不正,所以把對方的整顆頭往上方撞開,頭顱呈四十五度角彎曲,這是拳擊把人給打昏的最好角度,可以在一瞬間将力道傳到小腦導致整個人昏眩。

藍卡戰士直接連椅子倒在地上,而恒久站直身看了一下拳頭跟手肘,有點痛,這些人的肌肉真的很硬,剛剛他用盡全力感覺好像打在石頭上一樣。

「你……從哪裏學來的?」白峰花了好幾秒才找到言語。

「自己捉摸的,你也知道我們虛子力量太小,如果不小心遇到這種只會欺負弱小的戰士,想要保護自己就要想出一個能自保的辦法。」恒久厚着臉皮把自己歸納為弱者,并且将太極跟詠春納為自己的發明。

「城主知道嗎?」

「當然不告訴他,我還打算好好揍他一頓。」

這個可能性很小,能打藍卡戰士就已經是個意外,純粹是因為對方沒把他放在眼裏小看了他,要是在再高一階的靛卡戰士,光是那份眼力他就很難成功。

恒久的回答再一次讓白峰笑了起來,他很想要看看那個畫面,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他很想看看如果城主被恒久給打到地上去時,那張冷漠的臉會有什麽樣的表情。

揍倒了那個始終不曉得名字的戰士之後,恒久又跟白峰逛了好一會兒才回去城主府,之前的那個戰士已經不曉得跑到哪裏去。

畢竟恒久是空見城城主庇護的虛子,調戲可以,但是真的打,那除非他不想活着離開空見城,更何況本身被一個虛子給揍倒在地已經是很丢臉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從地上起來後灰溜溜的馬上走人,也不打算繼續給別人看戲,待越久只會越丢人。

可能是恒久揍倒一個藍卡戰士的消息傳了出去,畢竟消息本身太驚悚,而恒久本人又太吸引人注目,所以不用多久的時間,這附近街上的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厲害的虛子在逛街,這個虛子是城主庇護的人。

所以後來盡管還是有不少的目光放在恒久的身上,卻再也沒有人上前挑釁,沒有人想賭恒久是不是真的擁有可以揍倒藍卡的實力,因為贏了一個虛子沒什麽了不起,輸給一個虛子那就是丢臉丢到天邊。

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城主府,緋蓮恒久很确定自己按了第三十五層的電梯,但是當電梯門一打開,他看見的卻是站在他面前很悠哉等着他的赫連雲京。

恒久眯起眼,看了一下四周,确定這裏是三十六層之後,決定退回去重新關上電梯門。

赫連雲京上前一步按住電梯門。「我的被子呢?」

一個包裹直接丢到他身上,包裹很柔軟,并不是恒久一開始想要報複的鱷魚皮被子。

「本來想買個什麽鱷魚皮還是甲蟲殼做的被子給你,可惜生活用品街沒賣這種東西。」

他可不是心軟,而是那裏真的沒有那種蓋起來會不舒服的被子,好像也沒有人會賣這東西,被子蓋起來不舒服誰要買?

「進來吧!」赫連雲京一手抱着被子,一手壓着電梯門,還是不打算讓恒久下樓。

「進去做什麽?」

「進來告訴我你怎麽有辦法打倒那個無夢城的藍卡戰士。」

「以後再說,現在我很累。」他才不會這樣就被騙進去,這個家夥比他屬下了解的奸詐狡猾還有孩子氣。

「你覺得如果我不讓你下去,這電梯到得了三十五層?」

卑鄙!

他就知道這個家夥人前人後不同模樣,根本是超級腹黑。

完全那拿他沒轍,幹脆把手中還有地上所有的袋子往赫連雲京身上扔,但是這一點都難不倒對方,修長的手快速的撈了幾下,所有的東西就輕輕松松的提着進屋子裏。

但是在恒久意料之外的是,赫連雲京一開始對他說的話是認真的,他想知道今天他在生活用品街上到底是怎麽打倒那一個藍卡戰士。

「為什麽想知道?」

将袖子攏好,衣擺綁在腰上,恒久有點意外對方會認為自己的招式值得他一瞧,而不是單純的人認為那是一種僥幸。

「我覺得有可取之處。」

赫連雲京沒說其實那些招式他曾在緋蓮家裏就看過他用,但是那時候是恒久自己在鍛煉身體,好好熟悉招式動作,因此緩慢的舉止很難看出什麽所以然來,但是當今天總管事跟他彙報恒久用很奇特的招式打敗一個他城的藍卡戰士時,他立刻想到了那天她他在緋蓮家看見的那些動作。

「你看過?」

「這空見城裏發生的事情如果我想知道,沒有什麽能瞞得了我。」

緋蓮恒久的臉上擺明了不相信,但是雲京知道他打倒那個藍卡戰士的過程是事實,想了一下之後,決定把這兩套拳仔細的解說一次。

說起來這兩套拳在自己身上可以算是埋沒了,他自認沒有多大的武打天分,只是動作漂亮而已,要是交教給像赫連雲京這種人,絕對有更好的利用方式。

想到在地球上有名的拳術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展現,起頭者還是自己,就有一種興奮的感覺,所以他在演練的時候特別細心,将每一個招式需要的吐納技巧都仔細說明,并且告訴他這兩套拳如果可以培養出氣感的話,威力可以更強大。

說着說着他都忘記自己曾經說過這是自己想出來的招式,自己想出來的東西都沒練出什麽氣感來,竟然就已經預知要是能練出氣感的話會更強。

兩套拳練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的運動,千萬不要看太極的動作慢,事實上整套做下來卻很費功夫。

所以當赫連雲京記住所有套數,在恒久的面前打,讓他糾正錯誤時,剛開始還可以聽見恒久說哪裏不對,何處下盤必須再往下沉,後來就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

赫連雲京打得入迷,他不愧是擁有武鬥天分的人,在不曉得第幾趟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恒久說的氣感。

順着那股氣一直打下去,當他收拳的那一瞬間,他聽見了空氣碰撞的聲音,身體一站直,全身的骨頭喀拉喀拉響,他對自己的體型很敏感,在殺伐是身高多一公分,要是疏忽就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死亡,所以當他站直時,看着牆壁上的簡單紋路,他知道剛剛那一陣骨頭作響,竟然讓他長高了大概兩公分的高度。

并不是真正的長高,就算吃了什麽強烈的激素也不可能然讓人在一瞬間骨頭生長,而是他剛剛打拳的過程裏,調動了全身的骨頭,慢慢的校正他過去因為打鬥而造成的骨頭位置不正,恢複他原本應該有的身高。

這兩套拳,非比尋常,他不認為一個虛子能想象像出這樣的拳法,但事實上就是這兩套拳,他只有在緋蓮恒久的身上看過。

想到恒久,他轉頭一看,原本今天早上被他那樣一弄就已經消耗掉一部分體力,下午又逛了一整天就已經很累人,剛剛還撐着精神将兩套拳仔細打給他看,指正他的錯誤,根本就累壞了,現在人很幹脆的趴在地上睡了起來,幸好他趴着的部分是柔軟的毛毯,要不然底下冰冷冷的地板對身體可不好。

輕輕的抱起睡得很熟的人,他想都沒想,直接把人抱到自己的寝室,似乎忘了恒久在第三十五層有自己的房間。

溫柔的為他蓋好被子,頭發有點淩亂,烏黑的發沾在額頭上,讓白晢晰的皮膚看起來像是瓷器一樣的美好,高挺鼻梁下的雙唇微微張着,柔柔的呼吸像是在告訴他這個人在這個世界其實有多麽多脆弱。

他從來沒有想過庇護的真正意義是什麽,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想好好的把這個人給藏在身邊保護着,不讓他受到外面的風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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