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急,好戲還未上,跟我鬥什麽,沒有女人從我身上跨起,還能平安的。
顧以沫繞開舞池中央的人群,靠着邊走,明明都是青年男女,自己過得跟個仙兒似的,形單影只飄向世界各處流浪。看看彩球燈下的舞女們,像婆娑起舞的鬼影,個個都是吸人血的妖怪。
顧以沫踩着八厘米的高跟,走一步,又不得不順從着人群扭幾步,來到舞池中央邊上的酒吧臺。舞女還在臺上賣力的扭動,興奮的男人靠着酒吧臺灌下一杯一杯的啤酒。在這兒沒人注意她,一杯酒下肚,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世界裏的上帝。
顧以沫覺得還真有點後勁,不知是這裏面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悶得心慌,還是真上頭了,在吧臺跟買醉的男人們擠了個邊角,爬在吧臺,沖調酒師:“有椰奶嗎?給我來一杯。”
調酒師把一杯琉璃綠一樣的酒扣入高腳杯中,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得看着面前的姑娘。
顧以沫指指自己頭,又指指嘴巴,在躁動的鼓點中吼:“椰奶!”顧以沫沒喝過幾杯,還是知道的,調酒師飲料可多了,調酒原料嘛。
調酒師拿出一罐椰奶,直接遞給顧以沫,搖頭撇嘴笑。
顧以沫高興地接過椰奶,拉開易拉罐,擠進舞池裏去搖擺了。正搖頭晃腦的開心,側面一個靓女玩瘋了,拉着自己的手高舞起來,夜晚的酒吧,管你是誰,就是妖精都拉來共舞一曲,顧以沫也玩瘋了,扭腰甩頭,除了不能跳起來,能擺動的都擺了一遍。一支舞下來,才發現椰奶撒了自己一身。
靓女把顧以沫拉出人群,看顧以沫濕噠噠的衣服,拿着個空了的奶罐:“哈哈哈,怪我怪我。”
牽着顧以沫的手往舞臺後面的暗道走,顧以沫只覺得像被妖精領進了蜘蛛洞,只看得見地上貼的綠色箭頭散發幽幽的光,自己有點醉了,也無所謂被拉到哪裏去。突然前面靓女推開一扇門,白光從頭頂落下來,亮得刺眼。
顧以沫拿手遮住,靠在門上歇氣。
靓女把顧以沫手拿下來:“陳姐叫我照看你,叫我vivi就好了。來,重新換一套,導演們在上面看着的嘞。你随便挑。”
顧以沫這才看清面前的靓女,金色的頭發,眼線快拉到太陽穴了,眯着眼沖自己笑,顧以沫眼花了,只看見眼睫毛像蛾子在撲棱翅膀。再轉頭一看,一排排衣服,蕾絲胸罩一樣的吊帶,這跟穿胸罩有什麽區別?褲子也是跟內褲一樣沒區別。
最後挑了一件大露背的s型緊身裙,能遮住胸,能遮住屁股已經算最克制的了。就是露一片白花花的背,裙子也只到大腿根。
換好衣服,顧以沫又被牽出去了。
顧以沫在vivi耳邊說:“不想在裏面跳了,想去門口哪裏,通風一點,我頭暈乎乎的。”
Vivi把顧以沫放到門口,抓着她兩只纖細的胳膊,還是不放心地道:“那你別亂跑啊,我還得進去招呼客人們。”
顧以沫點點頭。
Vivi心嘆:二十歲的年紀就是好,不用濃妝豔抹,一點酒粉嫩的色彩就呼之欲出。也不能放她進人群中了,前凸後翹大露背,雖然一張臉藏在波浪的長頭發裏,有時候紫色的彩光燈突然打在她臉上,任誰看了也會醉心兩眼,想在犯罪邊緣和她共舞一曲。
更何況,她是誰啊,顧以沫,最熾手可熱的明星,年紀輕輕,大把好前程。
美女站在門口歇息,總有躍躍欲試的男人願意上前搭話。
男人上前說話:“美女,一個人嗎?一起跳不?”顧以沫聽不清他在說什麽,看見嘴巴一張一合,仰着頭只是把男人望着。
男人看美女沒拒絕,更上前一步,兩人之間只隔一拳頭。
顧以沫還在發呆,思索舞女應該做什麽,當一個男人邀約她跳舞,手應該搭在哪裏,身體該怎麽擺動,笑容該笑幾分?
男人把手擱在顧以沫蓬松的頭發上,慢慢往下移……
許世安和何必一前一後步入H酒吧大門。
何必興奮的措着小手,終于把許大爺從大山帶回城市了。許大爺的工作進展不順心,老爺子不是一天就能勸服的,何必安排道:工作先不談,娛樂先搞上。
剛進H酒吧大門,許世安腳步就停住了,何必跟服務生說話,一個沒注意撞他背上:“你杵這幹啥呢?近鄉情怯啊?”
許世安沒說話,冷笑一聲,拿下巴指指他正前方。
何必順着他下巴的弧線望過去:“卧槽。”
第 15 章
許世安跟老爺子還是沒談好,剛回大院門口就被何必拖出來喝酒。
他跨進H酒吧大門,舞池中那麽多人,但迎面就看到一對調情男女,有的人就是那麽紮眼,其他人再多的人肆意的在扭動,誇張的動作,比不上她靜靜地站着,仰着頭望着她對面的男人。
許世安沒見過這個樣子打扮的顧以沫,她不是t恤,就是到腳踝的長裙,他認為她就是打扮出來,也是随随便便一副逛菜市場的悠閑樣子。看到大露背的緊身裙,身材一覽無餘,揚起頭,更前凸後翹,從脖頸到臀一條完美的曲線,她還藏得夠深。
心道原來女明星進了酒吧是這樣子啊。
本來在家裏就窩一肚子火,現在更覺得無名火沒出口,四處亂撞。
他停着腳步不想進,更難以退,像粘在地上了。音樂聲大的轟鳴,腦子卻靜的被迷怔住了死死看着這一幕。
原來男女調情是如此啊。
顧以沫盯着對面的男人,決定試試,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一點點細看過去,黑色的胡渣,寬松的深v襯衣,腰上別個Gi的皮帶,還有刺鼻的酒味,腦子開始有些混沌,就是人臉湊不起來,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拆開一個個的,碰哪裏好呢?
最後顧以沫伸手扯住V領的領口,領口本來在胸口處,一下被扯到肚子上了,男人也是一愣,随後邪氣地笑了:“美女路子這麽野啊?”
男人就是會蹬鼻子上臉,給他點顏色就能開染坊,起了歪心,那只鹹豬手從頭頂開始滑到肩膀還在往下滑,在然後馬上就到光潔無瑕的背了。
許世安腳粘在地上,沒動。何必看了眼許世安,他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正前方的男女,甚至沒眨眼,眼神從饒有趣味開始變得陰冷。
何必拉了他一把,沒拉動,低語道:“安子,走了。”何必知道許世安沒讨到好的女人,現擱面前調情,他太沒面子,許世安這人就是面子大過天,傲嬌得不可一世。這場面他萬萬見不得。
就在這時候,眼前調情的男女,情況卻急轉直下,顧以沫就是有點微醺,演員的敏感度還是很高的,一只男人的大手在肩上向往下游走,顧以沫覺得像蛇爬上了背,癢酥酥的惡心。
手上一用勁,嘩得一聲,V領被扯到Gi皮帶标志哪裏,衣服碎成兩片,像兩塊窗簾各自兩邊,中間露着男人的大肚腩。
男人急了:“你他媽的!”趕緊伸回手拉住自己可憐的兩片布,發現已無法挽救。
打算把眼前的女人禁固在懷裏,想伸手把她圈回來,不狠狠的掐得她叫饒,絕對不罷休。
哪知道顧以沫動作更快,連退兩步,雖然有些左搖右晃站不穩,插着腰,眼神迷離,還是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切,沒意思。”
何必贊嘆一聲:“卧槽,不愧顧以沫!”
許世安臉上陰轉晴,笑了:“有意思,走。”
男人挂着兩塊布,也不管了,上前幾步去拉顧以沫的胳膊。哪知道突然一道人牆卡了進來。男人推了推面前着青年,胸上硬邦邦的肌肉:“你誰啊?讓開!”
許世安最讨厭別人碰自己身體,也讨厭碰別人,趕緊側身站,拿胳膊肘撞開那只鹹豬手。
V領男又準備上前,許世安站在他和顧以沫中間,那胳膊肘頂開。
V領男怒了,沖顧以沫吼:“這他媽誰?你認識嗎?”
顧以沫只覺得眼前燈光突然被高大的身軀擋住,刺眼的燈在這人頭頂一閃一閃,逆着光撇了一眼,看不清楚臉,是側面,腦袋一團漿糊想不起來,随口一句:“不認識。”
許世安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瞪她。
顧以沫逆着藍色紫色的閃光燈,打量他的臉,心嘆:這濃眉,高鼻梁,臉跟刀刻出來的雕像一樣,好帥啊。就是這個臭屁的眼神,好熟悉,慢慢腦子裏閃過一絲清明,拼湊起來那個有風的山頂晚上,是那個?那個!
脫口而出:“烤紅薯的!”
三人六面,面面相觑,都是震驚。V領男震驚,這年頭烤紅薯的晚上也能進會員制的H酒吧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