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結果整整一天,旬之刖和寒煦都在家裏,吃的是外賣,打發時間的是電視新聞。同事,也有人和他們一樣,被記者堵得不敢出家門,這個熱就是于承眠。
不過于承眠住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裏,五星級的酒店就是不一樣,不怕急着進來騷擾,所以他吃的也很有水準。只是,以為出現的人讓他有些不爽。“有事?”打開門讓對方進來,于承眠冷着聲音問道。
利惟烽走進房間,他蹙眉看着于承眠,只是沒有開口。于承眠期限不在意,後來被他的目光看得煩了,抽出一根煙:“你想說什麽?”
利惟烽上前,一手拔掉他口中的煙,接着一拳打向于承眠的下巴。于承眠練過幾下,所以很快的閃開了。“你瘋了。”他和利惟烽保持距離,“您hi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要打醒你。”利惟烽終于開口了,“我要讓你明白,你在比自己走上絕路。”
“哼。”于承眠不屑一顧。
“承眠哥,難道你忘記我們小時候的夢想了嗎?”利惟烽緊繃的情緒漸漸松懈了下來。“我們在孤兒院被欺負,三餐也吃不飽,那個時候我們發誓,我們要出人頭地,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承眠哥,你現在做到了,你現在的地位和 名氣得來不易,為什麽你不好好的珍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于承眠來到窗邊拉開窗簾,看着外面的朗朗乾坤。陽光那麽燦爛,刺得人很不習慣。所以,他又把窗簾給拉上了。
“你知道的。《類似愛情》宣傳活動上那個放肆的記者,還有這次你語病的矛盾,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對不對?你要毀了寒煦是不是?承眠哥,旬之刖是罂粟,他很毒,你沾不得的。”
于承眠回頭,正式利惟烽,接着,他唉了一聲氣:“小惟,同性戀才是罂粟,你難道也不明白嗎?”
“我……”利惟烽猛地睜大了眼睛,他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對他的崇拜和幻想?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渴望?
旬之刖之前問他,他如果愛上了一個人,也是專情的嗎?利惟烽回答,是的。是的,他如果愛上了一個人,的确是專情的,因為他已經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從小保護她的于承眠。一直以來,他把這份愛小心翼翼的藏在心裏。為了要跟他并肩在一起,他去讀電影學院,然後走進這個圈子。
那次的面試,是他第一次看見旬之刖,盡管以前在電視裏和雜志上 見過,可是都沒有面對着面讓他來的激動。
他不只一次的聽于承眠提起旬之刖,從開始的情非得已,到後來眼神越來越溫柔,利惟烽知道這其中的轉變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他心中的那個哥哥愛上了旬之刖。不過沒關系,他只要還能夠在他身邊,那就夠了。
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只是于承眠的一廂情願,而現在,這種一廂情願已經變了質,變成瘋狂的報複心理了。
“小惟,我已經不想回頭了,但是你不同,你比我理智,比我聰明,你還有很長的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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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以你現在的地位,如果收手的話,你可以飛的更高的。假以時日,進軍好萊塢也不是夢想,是不是?”
“來不及了,這張報紙你看了吧?”于承眠指了指報紙上的報道,“我準備正對這件事召開記者招待會,我準備給大家一個他們想聽的故事。”于承眠小了,小的有些嗜血。“一個兩個緋聞不會動搖這樣的地位,更何況他還是旬家的太子爺,但是寒煦呢?他的人生會毀掉了。”
“承眠哥……”
“這是他得罪我的下場。”早在之前在就把寒煦懷了他的好事開始,他就記在心裏了,而12月的時候旬之刖公開承認他戀愛了,看到這個報道的于承眠顧不得在外面拍戲,馬上飛了回來。他想找旬之刖道歉,想要挽回他們曾經的關系,卻沒想到看到了旬之刖和寒煦的暧昧,甚至……甚至那天在拍攝現場,他其實躲在角落裏看着旬之刖和寒煦的床戲。
“可如果旬導對寒煦是真的呢?他不會放任你山海寒煦的。”
“不,之刖喜歡玩,我了解的。這麽愛玩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愛上一個人呢?”于承眠拒絕相信。
看着于承眠眼中的肯定和堅決,利惟烽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個人了,怎麽辦?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于承眠來之不易的成就被毀了。怎麽辦?
關于于承眠。旬之刖和寒煦之間三角戀的緋聞,終于在2月16號,于承眠的經紀人作出回應,說是于承眠會給媒體一個交代。至于具體的時間,他們另行通知。
有了經紀公司的保證,記者們的盯人措施送了些。
“承眠,現在你的人氣越來越高了,你只要保持着這種無辜就好。”經紀人傳達公司的意思。
于承眠撇了他一眼:“關于接着招待會光是我們一方怕是不行的吧,旬之刖那邊聯系上了嗎?”
經紀人舉了一個V的手勢:“聯系旬導倒是沒問題的,問題在于那個寒煦,他目前不屬于任何一個經紀公司,而且也沒有人聯系的上他。真是的,那個記者在搞什麽。”經紀人低語,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記者,是他面前的人一首安培的。
旬之刖不意外的接到了于承眠經紀人打來的電話:“喲,男的接到你這個大忙人的電話啊。”旬之刖調侃着,一邊吃着寒煦切開的橙子,“這個有點酸。”旬之刖咽了咽口水,要算出眼淚了,“那個老板娘不是說這個是進口的嗎?騙子,打着進口的牌子調高價格,奸商。”
“什麽?”那邊的經紀人似乎聽到了旬之刖的喋喋不休,可有具體聽不出什麽內容。
“沒什麽。”旬之刖笑了幾聲,“不去替你家的明星擋記者,但到時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這是千年一回啊。人家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咱都老熟人呢,你可別坑我啊。”
于承眠的經紀人知道旬之刖那張嘴,沒想到才一段時間不見,越來越鋒利了,像刀口一樣。“我這不是給送禮來了嗎?”他好笑的繼續道,“關于那個無良記者的報道,我們經紀公司準備讓承眠出面澄清,不知道旬導有什麽想法?”
“這是你們經紀公司的事情,我哪有資格管啊。”旬之刖繼續調侃。
“別別別。”那邊的經紀人受不了了,“承眠好歹也跟過您一段時間,不看僧面也看下佛面吧,是不是?跟你的那段日子,那小子也算好好性格。旬導不會這麽不講情面吧?”
“得,跟我的這段日子你們經紀公司沉寂繞道的好處還嫌少嗎?于承眠現在的名氣只差沒有進好萊塢了,不過急促這樣下去,進好萊塢也是遲早的事情。怎麽?你們還嫌我給的不夠高?”旬之刖話到一半,發現有一雙哀默的雙眼鎖着自己,他扭過頭,之間在那邊榨果汁的寒煦委屈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控訴自己的不專情。
旬之刖白了他一眼,輕罵了聲神經病。
寒煦把炸好的果汁倒進杯子裏,然後走到旬之刖面前,他喝了一口,緊接着吧旬之刖壓在沙發上,用雙手扣住旬之刖的下巴,把自己嘴巴裏的果汁喂進旬之刖的嘴巴裏。
哦,老天。旬之刖低吟了一聲:“別鬧。”
寒煦不停,把頭埋進旬之刖的脖頸間,咬坑着吸吮着他的脖子:“我不想從之刖的身上得到什麽好處,我只要之刖對我負責。”
“你有病。”
“我又病,認識你之後才生的病。”寒煦對答如流。
“旬導……旬導……你在聽嗎?”那邊的經紀人久久沒聽到旬之刖的回答,還以為他睡着了。
“在。”旬之刖一手按住寒煦的頭,不讓他動,“這件事于承眠怎麽說?”
“我已經跟承眠知會過。”
“那麽你希望我到時候怎麽回答?”旬之刖笑着反問,只是對方沒有看到,他勾起的唇角有些冷冽的寒意。壓在他身上的寒煦感覺到了,他沒有動,只是伸出手,吧旬之刖拿着手機的那只手包裹住了。
旬之刖眼神閃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寒煦包裹住自己的那只手。手掌竟然那麽大,那麽厚,有那麽溫暖。
“我、于承眠、寒煦,要完全的否認這件事有些困難,那麽你們希望我怎麽做?承認有第三者?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也就是間接承認了我和于承眠的關系,同樣也簡介承認了我喜新厭舊,是不是?”旬之刖反問,牟利的語氣令經紀人即便隔着電話還能聽的出其中的銳利。“這樣吧,你腳上于承眠,找個時間,我們見一下。我手中還有禮物要送給他,比房子更值錢的禮物。”
“旬導?”經紀人有些緊張了。
“你放心,比起摧毀一個人,我更想看看對方能走得多高。”
“什麽?”經紀人不明白旬之刖的意思。摧毀一個人?是指摧毀于承眠?可就算旬導和承眠沒在一起了,也沒有嚴重到要兵戎相見的地步吧?那旬導的話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