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這頓飯吃過後,邵輕衡沒有帶着常久久去上班,而是把她直接帶到了醫院做檢查。

腳踝傷處的檢查結果很好,醫生囑咐,只要繼續好好養傷即可。常久久嘴甜的謝過醫生,邵輕衡就帶着她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醫院長長的走廊裏,常久久心安理得的被邵輕衡攙扶着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邵輕衡跟着停住腳步,疑惑的看着她。

常久久盯着他的眼睛,問的極其認真:“阿衡,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我們兩個除了吃就是睡,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

邵輕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她,牽着她繼續走。

常久久一撅一拐的走着,自言自語:“除了吃就是睡,快要變成豬了;到了醫院,就像到了屠宰場似的。”

邵輕衡忍無可忍:“常久久,你到底要說什麽?!”

亂七八糟說了這些話,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常久久“嘿嘿”一笑,踮起腳,費力的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阿衡,我建議我們不能這樣的生活下去了,會變成豬的,我們一起做點運動吧!”

邵輕衡蹙眉:“做什麽運動?”

常久久害羞的笑了笑,一根手指戳他的前胸圓點處:“當然,是床上樂此不疲的運動。”

邵輕衡:“……”

光天化日大白天的醫院裏,秀裏秀氣的小姑娘,怎麽能說出這麽不知羞恥的話呢!

常久久看着邵輕衡的臉色難看,意識到他的不快,只能小心翼翼的哄他:“阿衡,你別生氣啊!你要是不喜歡床上的運動,我們可以換成沙發、浴室啊,什麽地方都行。”

“常久久,你最好不要說話,免得我失手掐死你。”

邵輕衡扶着常久久往醫院的外面走去,動作極為僵硬,強忍着自己的不适。他是血氣方剛的壯年,常久久又是心愛的姑娘,哪個正常的男人被這麽露骨的挑丨逗了一番,都會有反應的。

見了他的樣子,常久久暗中偷樂:都有反應了,裝什麽正人君子!誰忍得難受誰知道!

邵輕衡斜眼,正巧抓住她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被氣得牙直癢癢,真相直接在車裏辦了她!不過,他是有理智的男人,也是能控制住自己理智的男人,所以一路上,常久久安然無恙的跟着邵輕衡回到了別墅。

進門之前,常久久突然問:“阿衡,我們以前的公寓,還能再買回來嗎?”

那裏,是他們的第一個家,曾經布置的溫馨可愛,花費了兩個人全部的精力,不算大,卻是他們所有第一次的見證。第一次一起做飯,第一次一起打掃衛生,第一次一起布置家具,第一次ooxx,第一次一起洗澡,第一次同居生活……所有的,都是甜蜜的回憶。

邵輕衡反問:“你要那房子做什麽?”

常久久低着頭,邵輕衡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見她說:“這裏太大了,沒有家的感覺。那裏,是我的第一個家。”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常久久終是沒有等來邵輕衡的回答。

她騙了他5個億之後,他一怒之下,把他們曾經的回憶全毀了,首當其中便是那間房子,早已經易主他人了。常久久知道,除非邵輕衡願意給,否則她再也沒有了“家”。

車子平穩的駛進了一段時間後,邵輕衡才緩緩說:“那間屋子回不來了,我賣了。”

常久久張了張嘴,想說話,最後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她其實想說:阿衡,我要的“家”不是那棟房子,而是我們的“家”,你願意給的“家”。

這個話題,說起來有些傷感,邵輕衡和常久久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能是中午吃的太飽了,常久久靠着舒服的椅背,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

邵輕衡發現她睡着了,把本就不算快的車速又降了降,盡量不把她吵醒。

說來也巧,邵輕衡的車子剛駛進別墅小區,常久久就睜開了眼睛,她睡的有些迷糊,稀裏糊塗的喊着:“阿衡,這不是我們的家,你開錯方向了。”剛喊完,她就完全清醒了,咬着自己的嘴唇,怯生生的轉頭去看邵輕衡的臉色。

邵輕衡的臉色沒有變,表情也如之前一樣,只是整個狹窄的空間裏,氣場莫名的變了。

常久久松開牙齒,放過自己的嘴唇極力的解釋:“阿衡,我睡懵了,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

邵輕衡動了動唇角,看不出喜怒:“好,我不胡思亂想。”

他把車子停好,提醒常久久:“下車。”

剛剛經歷過剛才的事情,常久久聽話的下車,卻完全忘記自己那只受傷的腳了,猛地一下子着地,她疼的不禁的喊出了聲:“啊……”

邵輕衡跑過來扶住她,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腳踝,手指輕輕的捏了捏,确認沒事後,才緩緩的舒了口氣,臉色不悅的瞪着常久久。

常久久知道邵輕衡不開心,低着頭解釋:“對不起,我忘記了。”

邵輕衡突然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抱進別墅。

被抱的突然,常久久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确認好自己安然無恙後,她就縮在邵輕衡的懷裏偷偷的笑。

打開門,邵輕衡低着頭,看着懷裏的姑娘,問她:“你笑什麽?陰謀得逞了?看着我心疼,你得意?”

常久久撇撇嘴,反駁:“才不是呢!我在笑害我成這樣的姜姿娜,她絕對想不到,因為她的小算計,我現在可以享受阿衡的照顧,嘻嘻……”

“這麽說,你還要感激她呢!”

“切,怎麽可能?!要是下回讓我遇見她,我一定要咬死她,一定!”

她抻着脖子看到邵輕衡不以為意的表情,賭氣的質問:“喂,阿衡,你不信嗎?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會咬她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屬狗的,咬就咬吧!”

“你才屬狗的呢,你全家都屬狗的!”常久久對于邵輕衡敷衍的态度很不滿意,抻着脖子喊。

喊完之後,她轉了轉腦子,想了想,又驚呼:“啊!”

抱着她的邵輕衡急忙緊張的低頭詢問:“怎麽了?哪裏又疼了?”

常久久吐吐舌頭,老實交代:“不是哪裏又疼了,我剛剛說的話,有問題!”

“哦?!”邵輕衡對她的話漫不經心,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沙發上,抱臂低頭詢問。

常久久說:“就是你們全家都屬狗啊!要是那樣的話,我也是屬狗的了!以後不能這麽說話了!”

邵輕衡唇角抽了抽,說:“你放心,我不屬狗!”

常久久:“……”這麽沒營養的話題,兩個人竟然能對的如此……沒營養。

關于晚飯吃什麽,兩個人的意見又産生了分歧。

常久久強烈要求叫外賣,抗議吃粥。

邵輕衡不緊不慢的去了廚房,準備親自下廚。

常久久躺在沙發上哀嚎:“阿衡,我們叫外賣吧,菠蘿咕嚕肉套餐怎麽樣?你不要做飯了,我是病人,白米粥不适合我!”

邵輕衡:“……”誰說要給你做白米粥了。

當然,無權無勢又無錢寄人籬下的常久久沒有反抗權,只能任由沒有做飯天賦的邵輕衡去做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瞧着外面的天全黑了,肚子餓的“咕咕”響的常久久也沒有聽見爐竈開火的聲音。

于是,她拖着那只殘疾的腳,去廚房親□□問辛勞做飯的邵輕衡去了。

廚房內的案板上,邵輕衡正在切肉,動作緩慢。

常久久湊了過去,問他:“切肉怎麽也切的這麽慢?”

邵輕衡低着頭,睫毛遮着眼睛,看不大清神情。他緩緩開口:“哦,切到手了,流血了。”

常久久把嘴長成了“O”型,仔細的看向案板的手指,只有幾滴細小的血珠,說割破手,怎麽看,怎麽有點大驚小怪。

她皺了皺眉頭,問的認真:“阿衡,你是在滴血認親嗎?”

邵輕衡:“……”

常久久:“哦,原來你是為了證明,你屬豬的啊!沒關系,你全家都屬豬,我也跟着屬豬。”

邵輕衡:“……”

自然,切肉的這個活,最後還是落在了腿腳不方便的常久久手裏。她實在是不忍心去看邵輕衡的困苦難熬的表情了。

一邊切,她還一邊數落:“我就說不讓你自己做飯,我們叫外賣,你偏不聽,逞能吧!看你把這幾塊肉切的,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是不是嫌這些肉不夠吃,還想把自己的肉也切下來一起放到裏面呢!我可提前告訴你,我不是妖精,我不吃唐僧肉的……”

“常久久,你最好閉嘴,免得我失手掐死你。”被數落的邵輕衡忍無可忍,終于爆發了。

常久久歪着脖子想了想,才說:“哦,我太啰嗦了,說的太多實話,你別往心裏去。我以後一定會鼓勵你做飯的,把你培養成世界上最棒的‘家庭煮夫!’”

邵輕衡:“……”你才是家庭煮夫,你們全家都是家庭煮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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