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皇帝在看到王韻的時候,從她帶有媚态的眼眸,和同樣呼吸出來的藥味,就知道下藥的人是誰。

他二話不說,打了個手勢,暗處的黑龍衛便出現了,皇帝吩咐黑龍衛直接把王韻送回王府,交給中書令王琰親自處置。

這是給這位為國盡忠三朝元老的面子,他相信,以王琰的智慧肯定會處理好。

皇帝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可在朝政上手腕極為老道。

王韻也喝了一點藥,那藥性特別強,人被帶到王琰書房裏時,那媚态已經一覽無餘,簡直不忍直視。

王琰氣的當場吐血,一邊吩咐人把王韻關押起來,一邊朝皇宮方向跪拜,承諾一定給出一個交代。

他很清楚,如果這種事敗露出來,王家滿門蒙羞,至少長房全部保不住了,他也不可能繼續當這個中書令。

皇帝如此留一手,是給了王琰天大的恩情。

王琰感激的熱淚盈眶。

他來來回回思索了許久,做出一個決定。

用兵權保住王韻的性命和王府的聲譽。

王琰當即将手中城防營的權力交卸給皇帝,事後皇帝在夜裏收到黑龍衛帶來的兵令,暗暗一笑。除了拱衛皇宮的北衙禁軍,負責京城守衛的城防營兵力,他也要抓在手裏。

對于這個年輕皇帝,王琰佩服的五體投地,當下除了效忠他再無別途,此是後話。

王韻根本沒料到皇帝定性這麽好,二人相遇時,時間已經算好了,皇帝藥性肯定已經發作。

卻沒料到,最終還是撲了個空,将自己賠了進去。

皇帝藥性确實已經發作了,他沿着竹林裏的石徑走了好一會,到了麗水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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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水閣在後宮最西邊,建在一灘水泊之上,四周是一大片竹林,清幽寧靜。

皇帝夏日常愛來此處納涼,于是,他選擇來到麗水閣休息,在這裏發功逼出毒素,度過藥性時間。

哪知道,這藥性十分奇特,越發功,體內那股燥熱的力量越發洶湧,他知道自己今夜怕是交待在這裏了。

正愁悶之際,忽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緊接着一道麗影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皇帝坐在暗處的軟塌之上,人影一進來,屬于少女的體香肆無忌憚沖入他五髒六腑,皇帝倒吸一口涼氣,深沉的眸子狠狠盯着來人。

她柔弱無骨一般扶着窗下那櫃子重重喘息着。

“混賬……”

她口齒不清的罵着。

月光從窗口灑下,照亮了她的側臉。

白皙如玉的肌膚,飽滿的額頭,光潔的下巴,線條極度優美,仿若雕刻,長長的睫毛跟個扇子似的,一下一下,撥動着他的心弦。

無疑,是極美的,尤其在這種時候,是致命的誘惑。

“水……”

她一路扶着牆,試圖朝後方走去,身上燥熱不堪,她下意識的想去松開衣領。

恰在這時,她腳下絆到了什麽似的,整個人往前一撲,“額……”帶着欲念的悶哼一聲,如毒藥一般滲透入皇帝的四肢五骸。

那幽香嵌入他五神六魄,勾起了他每一根叫嚣的神經。

下意識的,他伸出手,将人撈在了懷裏。

接下來的事,就那麽順理成章。

兩個人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全部被身體那股本能所驅使着,仿佛磁鐵一般,不由自主地吸引,交纏。

衣裳不知不覺滑落,滾燙的肌膚如膠似漆,在對方身上找到了最好的慰藉。

可惜不夠,依舊不夠….

那嬌嫩的唇,那晶瑩剔透的耳垂,大概是他這一生嘗過的最好滋味。

他沉迷于此,樂此不疲。

他如最強勁的獵手,狠辣的□□着他的獵物。

那每一寸柔軟消融着他的炙熱,接納着他最滾燙的贲張。

從最開始的試探到适應,到最後的水乳交融,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汗水無盡的揮灑,湮沒了她晶瑩的淚珠。

在溫柔中沉溺,于掌中縱橫。

最後一次傾瀉在她體內時,他狠狠啃噬着她的舌尖,将那抹甘甜吞入腹中,藏在心田。

…….

身子得到纾解,皇帝長籲一口氣,望向身下的人兒,不知何時,她已經昏睡了過去,只見她面色潮紅,黑長的眉睫如鴉羽,靜靜落下扇形的陰影,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依舊令他胸膛激越。

他餍足的勾了勾唇,失笑一聲,起身拾起衣裳披上,再将她的衣裳蓋過那無一處完好的身子,不舍地望了一眼,咬着牙跨出門。

元寶帶着兩名小內侍等在隔壁,早早備了熱水來,卻一直用上不,換了一回又一回,總算是結束了。

看到皇帝披着外衫走出來,神色極為清越,元寶笑眯眯吩咐小太監點了燈,裏頭動靜有多激烈,元寶是一清二楚,到底是年輕,開葷之夜,戰力如此之強,可喜可賀。

“陛下,已經備好水了…”元寶眉眼笑的只剩下一條縫。

“嗯…”皇帝朝裏頭淨室走去,

“那姑娘……”元寶指了指裏頭,

直接把人留裏面不夠憐香惜玉,何不幹脆來個鴛鴦浴了,害他着人把最大的浴桶給擡了來。

皇帝擡眸瞥了一眼裏頭,哼笑一聲道,

“她睡着呢,水随時備好。”

“遵命!”

待皇帝入內,元寶笑出了一朵花來。

原來是心疼着呢,不開竅還好,一開竅就這麽上道。

不愧是陛下,樣樣都拔尖。

元寶心想着明日一早,自己是不是可以去跟太後讨賞,頓時美滋滋的。

皇帝洗漱好了,重新穿戴了一番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滋味不嘗還好,一嘗蝕骨難忘,什麽叫柔弱無骨,他總算親身體驗了一回。

以前他可瞧不起那些倒在溫柔鄉裏的臣子,如今他總算明白了緣由,個中滋味,還真是難以言喻。

自己剛剛也太放縱了些,她身子不知如何了?

皇帝推開門,目光朝床榻上掠去,這一瞧,頓時傻眼了。

人呢?

借着隔壁間的光線,他清楚的看得到,床榻上空無一人。

皇帝四下掃了一眼,一間不大的屋子,一覽無餘,再看後窗,被推開一半,頓時氣了個倒仰。

跑了?

睡了朕?逃之夭夭?

反了天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腳底竄到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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