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面來的新鄰居

“檸檬味的。”許時嶼摟着紀墨的脖子退開,嘿嘿一笑。

紀墨還沉浸在初吻被奪走的震驚裏,當然,最令他震驚的是:他對許時嶼的吻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有點……

留戀。

宿醉的結果就是,許時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還是疼的,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下去吃個早飯,打開門就看到貼着的便利貼。

解酒湯在保溫杯裏,記得喝。

沒有落款,但是這個字體……

紀墨的?等等,紀墨?

許時嶼覺得腿有點軟,耳根發熱,深吸一口氣,略顯狼狽的遮住眼臉,他竟然,強吻了紀墨!

在門口蹲了好一會兒,許時嶼才消化了自己是一個醉了之後更經受不住誘惑又膽大包天的顏狗的事實。

更不可思議的是,紀墨竟然沒揍他,還給他留了解酒湯,等等,解酒湯不會有毒吧?

當然只是想想,許時嶼慢慢起身,嘆了口氣:不管再艱難,還是要笑着活下去。

紀墨應該走了有一會兒,保溫杯裏的解酒湯溫度剛好,許時嶼小口小口喝着,視線慢慢轉移到了被他放在桌子上的便利貼。

離開花店之前,那張淡藍色的便利貼被許時嶼貼到了許願牆的角落,在五彩缤紛的祝福裏,應該沒人會發現這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便利貼了吧。

早晨六點,正是深眠的好時間,許時嶼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記得他被親爹以打擾夫妻二人世界趕出來的時候,顧女士為了安慰他,說這個公寓安保隔音什麽都好來着?炮灰連睡個好覺都不配的嗎?

耳邊搬東西的聲音不絕于耳,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許時嶼不耐煩地從被窩裏拱出來,踢上棉拖,霸氣十足地打開門,準備教育一下對門新搬來的鄰居。

“麻煩你們搬東西能不能小點聲,早上六點叮叮咣咣的真的很不道德很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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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異常熟悉的臉,讓許時嶼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甚至懷疑自己那個不怎麽健康的夢還在繼續,那個帶着氣急尾音的民也被他咽下去。

“紀老師?”

他話裏話外透露着意外,紀墨也明知故問:“你住在這?”

看着“砰”的一聲緊閉起來的門,耳邊是公寓主人半是尴尬半是羞憤的嗚咽。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許時嶼頭發淩亂一臉炸毛的樣子,好像穿的還是皮卡丘的睡衣?紀墨輕笑出聲,現在的小偶像都這麽可愛的嗎?

許時嶼在門後坐了許久,才完全消化紀墨搬到了自己自己對門的事實,劇情一定要對炮灰這麽不友好嗎?

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許時嶼心下堅定:他喝醉了,他什麽都不知道。

睡是不可能睡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紀墨搬過來了,他肯定是要去打個招呼的。許時嶼嘆了口氣,回去洗漱。

許時嶼敲門的時候紀墨剛收拾完客廳,看他一身休閑裝過來,還遺憾了一下,其實皮卡丘挺可愛的。

帶着許時嶼轉戰衣帽間。

“紀老師怎麽突然搬家了呀?”

“老宅那邊太鬧了,我出來靜靜。”看他一臉心虛不敢對視的樣子,紀墨也沒提起那個吻,白P就白P吧,來日方長。

“紀爺爺身體還好嗎?”

“好多了。”知道他要搬過來還開心的多吃了半碗飯。

“哦。”許時嶼幹巴巴地應了聲,低頭看着紀墨收拾行李。

衣服要按顏色深淺排序,疊個衣服邊邊角角都要對齊,甚至連手表都要按品牌名稱首字母排序,許時嶼只顧着在心裏吐槽紀墨的強迫症,完全忽視了紀墨時不時飄來的目光和嘴角一直沒有散去的笑意。

終于收拾完衣服,紀墨不經意地看了下表:“這都十點多了?”然後略帶歉意地看向許時嶼:“走吧,帶你去吃飯。”

“紀老師喬遷新居,本來就該給你慶祝一下的,怎麽好意思讓你請我吃飯呀?。”許時嶼想到自己昨天下午鬼使神差買來的排骨“要不我請你吧。”

誰請誰都一樣,反正紀墨也只是想跟他吃飯而已:“好,剛好這邊你比較熟,有什麽好吃的餐廳嗎?”

許時嶼說:“我昨天剛好買了菜,要不您先繼續收拾着,我待會兒做好來叫你?”

紀墨沒想到他說的請是這個請,雖然挺想吃他做的飯,但是:“麻煩嗎?要不我們出去吃點就行了。”

“不麻煩,我平時在家也都不出去都自己做飯的,您等一下,我待會兒做好叫你。”

“那我去幫忙……”

許時嶼揮了揮手:“不用不用,您先收拾吧,這還有這麽多呢。”他指了指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很快就好,待會兒來喊你。”

紀墨眼光一閃:“微信吧。”

“啊?好,那我掃您?”許時嶼拿出手機。

紀墨:“我手機還在充電,你直接搜索就行,號碼就是之前給你的那個。”

“好。”許時嶼打開短信箱,找到那串數字,複制粘貼“好友申請發好啦,您先慢慢收拾,我去做飯啊,待會兒記得看消息。”

看着許時嶼跑走的身影,紀墨氣笑了,口袋裏手機震動,仿佛在嘲笑他自作多情,拿出手機通過了許時嶼的好友申請,他又氣了會兒才重新開始整理。

食材好多是昨天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的,許時嶼直接上手,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十二點半,電飯煲由煮飯跳至保溫,許時嶼将盛好的飯端到桌子上,得意地拍了張照片,才給紀墨發了消息。

兩分鐘後,門鈴被按響。

米黃色的牆紙讓整個客廳氣氛顯得格外溫馨,桌布和窗簾都是簡潔風,角落裏擺着綠植,餐桌和電視櫃上還擺了鮮花,看的出來主任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紀墨默默看了一圈許時嶼客廳的裝飾,再加上飯菜的香熱,心裏突然也變得軟軟的。

“不知道紀老師的飯量,就先盛了這麽多,如果不夠的話您再跟我說。”許時嶼把許時嶼把飯放在紀墨面前,對面坐下。

紀墨接過道了聲謝,一時間客廳裏只有敲擊碗筷的聲音。

“紀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紀墨回答,而且你剛才已經問過一遍了呢。

“嗯嗯,那就好,我爸媽昨天打電話還問我呢。”許時嶼喝了口湯。

“叔叔阿姨還沒回來?”

“三天後回來,到時候您那邊如果有什麽要配合的都可以找我的。”

紀影帝:突然有點吃不下去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個,許時嶼也有點郁悶,幹脆就沒再說話。

“許同學。”

“?”這是什麽稱呼?

“我很老嗎?”

許時嶼嗆了一口米飯:“沒有沒有。”您可是史上最年輕的影帝,誰敢嫌棄您老呀。

紀墨故作嚴肅“上次我就說了,我又不是你老師,你愛叫老師我沒問題,但是真的不用您您您的,我還以為我都七老八十了呢。”

許時嶼臉色一尬:“好的好的,我以後一定改,您……你別介意。”

紀墨笑:“我只是說一下,您什麽的太有距離感了,慢慢來吧,也不急。”

許時嶼:我倆本來就有距離啊。

紀墨忽然想到什麽:“糖醋排骨是現學的嗎?”

許時嶼:“是呀是呀,可麻煩了。”

“哦。”紀墨又夾了一塊排骨,好像有點甜?算了,看在他專門為了自己學的份上。

既然住在對面了,有的是機會讓他承認,就別這個時候破壞氣氛了,紀墨嘴角勾了一下,對他沒背住電話號碼的氣一下就消了。

“這次可以跟墨墨一起參綜藝,是不是很開心?”顧女士一邊剪着手裏的滿天星,一邊撞了撞許時嶼的肩膀。

“也就一般吧。”許時嶼剪掉最後一根小刺,看着手裏的玫瑰,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紀墨的樣子。

“為什麽呀?你不是很喜歡墨墨嗎?當時紀爺爺說訂婚的時候你可開心了。”顧冉驚訝的看向兒子。

“唔,我也不是喜歡他吧,我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嘛。”許時嶼避重就輕。

想到書裏自己的結局,雖然他沒有看到相關的信息,但想必許家最後也不會安好,不然他落得那種下場,不說一直很寵他的顧女士,許總也不會同意的。

雖然現在還不能提出來,但是自己早晚要跟紀墨解除婚約的,不如現在就鋪設一下,也好讓自家爸媽更容易接受一點。

“那你遇到比墨墨更好看的人了嗎?”

First blood!

顧女士你這麽秀,許總知道嗎?

“話不是這麽說呀,那如果我一直不喜歡他呢?或者他有了喜歡的人?”

“那倒也是了,不過沒關系,不喜歡就不結婚嘛,我和你爸也不是非得讓你結婚,你爸還巴不得你能早日幡然醒悟,為他老時家傳宗接代呢。”

把自己做好的成果遞過去,許時嶼攤了攤手:“那他怕是要失望了。”

性取向這種問題,确實努力不來的。

“不錯嘛,越來越有樣子了,反正他也就是說說,你開心就行,我們就希望有個人能陪着你就行了。”

顧冉把花瓶放在餐桌上,嘆了一口氣,雖然紀墨很優秀,但是如果不是怕許時嶼孤獨,當初她怎麽可能會那麽倉促就答應紀老爺子的提親呢,現在想來,确實有點沖動了。

“知道啦,我這麽好看,怎麽可能追不到喜歡的人,你放心吧。你對我情商沒信心,還不相信你的基因嘛?”

許時嶼何嘗不知道顧冉的想法,雖然他本來就是個随遇而安的性格,但是如果不是怕父母擔心,他才不願意配合這個鬼任務呢。

他清楚知道自己對紀墨的感情但是,許時嶼有點頭疼。

這個心煩意亂的自己讓許時嶼感到非常陌生,從小到大,他遇到的選擇好像都很簡單,能得到就努力,不能得到就及時止損,但是紀墨顯然屬于兩種狀況之外,要不得,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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