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影帝出手倒計時
“還能不能行了?”李盛按住紀墨倒酒的手:“我這好酒可不是給你這麽喝的。”
紀墨目光沉沉,也不說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李盛嘆了口氣,舉起手:“行行行,您喝,您随便喝,不夠這邊還有。但是你到底怎麽了啊?”
李盛無奈,不是去和小未婚夫約會了嘛?這樣子倒像是……
“這一杯,慶祝我即将完成心願。”紀墨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解除婚約。”
“不是,怎麽就解除婚約了呢?”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李盛急了“你不是喜歡他嗎?”
“我喜歡他你說的對。”紀墨倚在沙發上低喃“我喜歡他。”
紀墨苦笑,他以為他和許時嶼互相喜歡,他喜歡許時嶼是真的,但是,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人家不喜歡我啊。”
李盛不明白了:“不是,你不是說他是你粉絲嗎?他怎麽會不喜歡你呢?”
紀墨沒說話,對呀,許時嶼是他的粉絲,跟許時嶼喜歡他怎麽能一樣呢?他是哪裏來的自信呢?
看他這個樣子,李盛還有什麽不懂的。
看紀墨還要再喝,李盛趕緊攔住他:“哥,您自己酒量什麽樣你不知道嗎?再喝下去你明天就別想醒了。”
紀墨卻正好想睡着,他扒開李盛的手:“那不是更好嗎?”
“不是老大,真別喝了。”李盛靈光一閃:“你喝酒也沒用不是?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問題出在哪兒?”
“問題就是他不喜歡我啊。”自從明白了這個事實,紀墨心裏就酸的冒泡,但是這句話說的多了,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李盛硬着頭皮:“那就想想怎麽解決問題!”
紀墨看向他,沒說話。
“嗯……”李盛想了想,說:“你看我給你分析啊,現在就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你還喜歡他,第二種是你不喜歡他。”
紀墨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思路清晰的李盛侃侃而談:“第一種很簡單,三步:搬家、解除婚約、不合作不見面老死不相往來。”李盛說完,期待地看着紀墨:兄弟,這個多簡單,選他選他選他。
紀墨無動于衷。
行吧,懂了,李盛嘆了口氣:第二種也分三步,弄清楚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有……”
紀墨這次有反應了,他打斷了李盛:“沒有。”
“最好的情況了,這也很簡單。”李盛繼續說:“第二步,追求他,第三步,在一起。”
“怎麽追?”紀墨放下酒杯,坐直。
怎麽追,我要是知道我現在還在這跟你分析?李盛絞盡腦汁:“你去看看那些偶像劇,男主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一個小時候,紀墨關掉了某豆推薦甜度top1各種咚,各種無腦寵,各種烽火戲諸侯操作的偶像劇,看向一旁同樣被雷了一臉的李盛。
李二少微笑:“這個還是別學了,參考價值不大,價值不大,我們要不再看看別的?”
紀墨:生無可戀.jpg
李盛撓了撓頭:“這些不學的話,其實就是很老套的投其所好嘛,你還近水樓臺的,而且還占了一個偶像的身份,你這出門撩一撩進門撩一撩,我就不信許時嶼他能忍住不動心!”
紀墨覺得也是,但是:“你幫我跟李念說一下,談林的角色我要了。”
李盛瞬間反應過來,揶揄道:“你這不是挺會的嘛?還用我教你?”自家的電影他自然要投資,完整的劇本他早就看過,談林的戲份不多,都是跟初初的對手戲。
可以,很可以,李盛沒忍住在心裏給紀墨鼓了個掌。
公寓陽臺上,許時嶼抓着全版劇本坐在吊椅上。
剛有點昏昏欲睡就接到了徐嬌的電話。
《時差》劇組大概是為了趕春節檔,已經要準備拍攝了,許時嶼的西方分剛好被安排在了前面,明天就進組。
一陣涼風吹來,許時嶼拉了拉毛毯:“嗯,剛好最近剛好沒什麽事情,我這邊沒問題。”
“那我就跟劇組那邊回了,然後明天讓小秋去接你跟你一起去片場,那邊條件肯定不太好,你到時候注意飲食。”徐嬌劃重點“中間節食不要太過分了。”
電影裏初初前期是一個很瘦弱的形象,後期才慢慢養的好了,許時嶼現在的狀态剛好符合後期的初初,所以他的戲份是前調了的,就是對他的感情要求更高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即使和搭檔培養出默契。
“好,知道了,肯定以身體為重。”許時嶼皺了皺眉,好像現在他也沒聽說談林的演員是誰:“對了嬌姐,你知道談林是誰嗎?”
徐嬌想了想:“我也沒想起來問,但是應該是李導挺滿意的演員,本來開機是定在兩周後,就是為了留出時間找談林,現在提到這麽前,肯定就是找到合适的人選了。”
許時嶼點了點頭,意識到那邊看不到:“行吧。”
又說了一會兒,許時嶼以再看一會劇本的理由準備挂電話,徐嬌突然想起上次從他那離開的時候見到的人:“對了,你和紀影帝住對面?”
紀墨啊,許時嶼突然發現,他好像已經兩天沒見到紀墨了,那天形勢尴尬,許時嶼懷疑紀墨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所以也沒好意思再跟蘇喬聯系,又糾結于要不要跟紀墨道歉。
畢竟,紀墨那天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這種強行插手別人愛情的行為不太好,即使知道這個世界是一本書,但是他們的生活和情感是真實存在的,紀墨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受人牽制的人,更別說自己這種在他眼裏應該是強行給他配對的行為了。
雖然他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他和紀墨,大概除了解除婚約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許時嶼又忍不住看了眼大門,他沒聽到聲音,紀墨應該還沒回來,所以,這是為了不看見他連房子都不要了嗎?
徐嬌見他不說話,問道:“喂?還在嗎?”
“嗯對,不過他應該快搬家了。”許時嶼把毯子放一邊,站起身:“不說了,我要去吃飯了,明天見。”許時嶼說完就挂了電話。
《時差》劇組的節奏很快,不是在拍戲就是在重拍,李念要求确實很高,又經常靈感一到就要改戲,許時嶼進組一周,瘦了四斤,他甚至覺得不用刻意節食,到時間他也可以達到體型要求。
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三點,許時嶼終于能休息一會兒,下了戲就癱在了休息室。
“時哥,你先睡會兒,我去給你買點辣的改改口味。”林秋見他手都擡不起來了,拿了個毯子給他蓋上,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許時嶼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剛準備睡過去,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起身開門:“不是說去買飯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睡眼惺忪的,上衣扣子還開了兩顆,導演助理一下紅了臉,不好意思道:“許老師,那個導演說讓你去見一下人。”
許時嶼瞬間清醒,前兩天李念就跟他說過初初的原型會來劇組探班,順便做一下采音。他抓了抓頭發:“我去換個衣服,麻煩你等我一下。”
導演助理臉還紅撲撲的,點了點頭。
許時嶼一直以為初初的原型會是一個內斂憂郁的人,所以看到真人的時候,他是有點詫異的。
那人很有攻擊性,很高,大概比紀墨還高一點,一頭長發随意地紮起,眼神鋒利又有侵略性,還帶着不可一世的慵懶。
李念離開片場是個很随意的人,看見許時嶼打了個招呼,笑:“小時,你過來。”又看向旁邊的人:“洗先生……”
“不用介紹了,我們認識。”洗硯池笑了笑:“你好,小時鐘。”
許時嶼看見那雙手就确定了,他彎了彎眼睛:“你好,小硯。”
洗硯池雙手環胸:“我跟你想的不一樣?是初初更有違和感還是小硯?”
許時嶼哭笑不得,事實上,兩個不相上下:“說實話,我想象中的小硯就是初初本初。”
李念左看右看:“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多介紹了,你們兩個聊,我就先回片場了。”
這畢竟不是一個很輕松的話題,許時嶼其實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反而是洗硯池很随意:“我知道你不知道怎麽問,我們去找個咖啡廳,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許時嶼覺得更幻滅了,他想象中的小硯真的不是一個能開車五十分鐘就為了喝一杯咖啡的人。
但是洗硯池用行動告訴他,他是。
“這個故事,有點長……”洗硯池點了杯美式,開始了他的講述。
他确實是一個音樂天才,這個是許時嶼早就知道的事情。
“自閉症是李念加上的,算是給這個人物一個跟我有明顯區分的地方。”洗硯池解答了他的疑惑。
洗硯池的哥哥是一個緝毒警察,父母早逝,讓他對于哥哥的依賴性很高,所以其實他那個時候對于哥哥的職業,更多的是怨恨,他和哥哥吵架,鬧脾氣,離家出走。最嚴重的一次,他扔了手機,拿了錢直接出了國,就是那次,他被綁架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在毒販基地看到了那些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一個個破碎的家庭展現在他的眼前,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哥哥在做着一個怎樣的事情。
但是他的任性,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哥哥,為了救他,失去了一條腿,從此再也不能奮鬥在前線了。
“所以其實,電影裏的初初,是我對過去的一種補償吧。”洗硯池自嘲一笑“我多希望,那次是我死了啊。”